“唔咕...”
林芷南艰难的呼吸着,用尽力气想挣脱那双铁箍一样的手,但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没能抵挡得住那股蛮力。
一起掉下来的老头即使心脏被射穿,脖子被扭断,依然再度爬了起来,用他那双干枯却有力的手试图掐死自己。
为什么他死来死去还是死不了?简直就像僵尸一样。
僵尸?林芷南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词汇。
有了。
她吐出了嘴里含着的铜钱,将它贴在老头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破!”
刹那间,一个、两个、三个,复数的金光从老头的背后接连射出,老头就像遭受步枪扫射一样不住后退,在被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之后,谜之老头终于停止了活动,林芷南狼狈地从他的身体下爬了出来,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的喘气,她环顾四周,这里是刚刚检查过的二楼书房,看来刚刚的冲击让他们从三楼掉了下来。
“咳咳,总算,没有丢了爷爷的脸。”她坐了起来,翻开了身后的双肩包,掏出了一把泛着青铜光芒的物件,那是一把长不过半米、由三十六枚古代铜钱组成、红线穿挂而成的小型宝剑。可以看到宝剑的一部分已经消失,断掉的红绳空荡荡的垂了下来,组成剑尖部分的铜钱已经不翼而飞。
“还剩下不到一半吗,要省着用了。”她摩挲着铜钱宝剑,这是她的爷爷留下来的,道士傍身的利器——道家法器古钱剑。古钱剑原来只是道士用来辟邪镇宅的器物,但是在林家流传下来的方法里,还有另一种用法。
“嗯,这是?”林芷南注意到了脚下的事物,那是诡异的看门老头被打成了筛子的躯体,被铜钱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击穿而**在外的胸膛里,并不是她意想之中的人类器官,而是名副其实的空白,用竹条编织而成的“肋骨”下面,什么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躯壳”。
这家伙,原来根本不是活人。
虽然知道Lancer的御主——漆户莲狱是一个有名的傀儡师,但是面对这种媲美真人的,又具有强大行动力的机关人偶,林芷南都不由得感叹对方的技艺高超,或者说对把这种几可乱真的傀儡拿来进行粗暴的对战这种奢侈的行为感到无语。
“那个,master...”弓兵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来,这才让林芷南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有麻烦的不止她一个人。
“如果要研究的话,能不能换个比较合适的时机再做比较好?”
“啊,原来你还没有死掉啊,archer?”
“咦,好冷淡,明明我刚刚才救了master?说回来,我现在有点忙...”
林芷南这个时候才发现,在弓兵的身边,还有一个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挣脱禁锢的关系,跟他们一起滚落下来的枪兵近似物好像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越来越多缠在身上的钢丝被从他体内长出来的骨刺绷断,每断一根,Lancer的低吼声就越加疯狂,弓兵不得不手脚并用全力拖拽着他,才能使枪兵远离林芷南。
“看来是我想错了,本来以为这公馆里的钢丝是防备外人闯入的陷阱,现在看来恰恰相反,更像是为了限制某人从里面逃出来而准备的。”
“Archer!”林芷南注意到弓兵的双手和腰间都开始有血色渗出。
“比起这个,请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的目标是你,”弓兵已经快压制不住魔力越来越强的枪兵,即使如此,他还是尽量轻描淡画地说,“你不离开,我就没办法尽力战斗。”
“...我明白了。要活下来哦,archer。”林芷南也明白,英灵之间的战斗,她一介凡人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遵命,lady。”
... ...
林芷南竭尽全力的走廊上奔跑,她的目的地是一楼,她布置的法阵还在,那里就是她的最终防线,虽然没有根据,但是她有一种预感,这幢公馆的主人一定还留有后手。
?!
林芷南突然感到一阵疾风,她只能看到,一缕银光扑面而来。
她手中的古钱剑自己有了反应,数枚铜钱飞了出来,迎向那银光。两者撞在一起,掀起的冲击将林芷南击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撞在走廊里的巨大座钟上。
“呜...”林芷南忍着剧痛很快站了起来,在她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着暗红色宽大和服的少女,少女留着巫女式样长得垂地的乌黑秀发,她用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林芷南,默默地伸出了象牙般的细手,林芷南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缠满了钢线,而她的脸上,有一条十分明显的细长伤痕,让人忍不住感伤,如果没有这一个小小的瑕疵,这会是怎样一副惹人怜惜的面孔。
另一具人偶出现了,看来刚刚的攻击就是她发动的,林芷南看着自己的脚下,那里掉落着三枚被整齐的切成两半的铜钱,如果没有它们的抵挡,被切成两半的,多半会是她自己。
“嚯,是中国的【方术】吗,没见过的东西呢。”和服少女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传来的却是违和感极强的,成年男人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林芷南全身立刻进入了百分百警戒状态。
“是你,漆户莲狱!”林芷南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态度,我们之前见过吗?”和服少女体内的声音并没有被林芷南的气势压倒。
“我想没有,但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你也认识。”林芷南掏出了古钱剑。
“那个人就是你的恩师,九鬼家现任当家,九鬼隆秀那个老头子!”
和服少女歪了一下头,做出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那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家师已经快六十年没有离开过九州本家了,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是在哪里见过家师的?”
“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确切的来说,是我的上上一辈和你的老师还有一笔账没算清楚,今天,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家师的故人了,在下惭愧,未能学到家师全部本事的一二,但也会全力奉陪到底。”
“等等,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虽然我很可能已经知道答案了。”
“说吧。”
“根据我事前收集的资料,公馆之前确实是有一个看守人,就是你制作的那个傀儡老头的真身,他现在在哪里?”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被完美的【替换】掉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了之后,我反而更想把你打趴下了。”林芷南握紧了拳头。
“来吧。”少女说完,挥动着钢线,钢线像蛇一样向林芷南袭来。
... ...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李浩晨头疼的抱着脑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脸不耐烦的saber,和一个掏出了证件的便衣警察,后者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之所以会出现上面这一幕,还要把时间追溯回十几分钟之前。
告别了那个奇怪的外国青年,saber还是没有回来,实在是放心不下的李浩晨只能离开河岸去找她,果然在一处小摊旁,发现了被人团团围住的saber。一问才知道,原来saber在路上就把买花灯的钱全都用在小吃上了,而不好意思的回去再找李浩晨要钱的她自告奋勇的充当花灯小贩的看板娘,企图用打工的工资买一盏花灯,没想到saber这个看板娘出乎意料的有人气,小贩的地摊前挤满了人群,也引来了巡逻的片警和城管,无证经营的小贩一看大事不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只留下一个状况外的saber在接受盘问。
“等等,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我脑瓜子疼。”听完saber的自述,李浩晨按了按作痛的太阳穴。
“都说了,是真的!御主你也不相信孤吗?!”Saber也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太离奇了让我不想去相信。总之都是你的错。”
“诶,真的假的?”
在城管把小贩的地摊收走之后,李浩晨被迫与saber接受了一通口头教育,抱着为什么我也一起的心情,李浩晨注意到了挂在便衣警察胸前的证件,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高志强。
终于在漫长的说教之后,高警官结束了他的讲话:“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希望你们吸取教训,晚上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家吧,告诉你们住在哪里,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不,不用了吧。”
“说什么呢,保护市民是我们的责任,这么晚让你们两个小孩子乱跑这可不行。”
听到这句话,saber的额头青筋暴起,“哈,你说谁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高警官也是一番好意嘛,那个,我们住在... ”李浩晨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和两个妙龄少女一起生活在山上废弃的气象站里,这可不是被说教一通的程度了,所以他打算说出一个附近的地址总之先糊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是哥哥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梓曦焦急的声音。
“不要担心,我现在马上回... ”但是他被打断了。
“小南她一直没有回来,你知道她在哪吗?”
“大小姐?她居然会出门吗?”
“就是因为她没有回来我才担心啊,也没有弓兵先生的踪影,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这么晚了,你们一个都不在...”李梓曦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
“别急,你知道她要去哪吗?”好不容易安抚了妹妹,李浩晨抬起了头。
“麻烦您搭我们去一个地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高志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坐在警官的老式桑坦纳警车里,李浩晨开始紧张的思考。
该死的,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偏偏要到那个地方去。
“少年,刚刚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浩晨如实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没想到警官听说之后一反常态的打错了方向盘,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来了一个超大幅度的飘逸,差点冲出公路。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比起这个,注意开车啊警官啊啊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李浩晨的惨叫在车厢里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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