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都,曲沃,夜深月明,游人漫步街头,灯火如昼。
古域中最大的城市,它作为古域中霸主国家的国都,可容纳接近百万的人口,是少数取消宵禁的城市,时至午夜,依旧街头车马如龙,酒楼笙歌未散。
尽望华灯初升,雕栏玉砌成,登看百楼千层,与明月邀樽。
纸醉金迷,盛世繁华。
唯一一处黑灯瞎火的地方就是君王住所了。
“爱卿,这就是你所说的异域人?”保养颇为不错的中年男子指着一个人问道。他一身玄色衮衣,绣金龙,气势不怒自威。
晋献公看向赵盾,皱眉:“他怎么不说话?”
“启禀君上,下人把他送到臣府中时,就已经不能说话了。”赵盾一板一眼回答。
“把他带下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晋献公说完,便拿起赵盾的奏章看了起来。
“天赋异禀,根骨天成。”他点头,“异域人,天赋都不错啊。”
“可以一用。”
“还请君上继续看下去。”中军将赵盾神色不变,深深作揖。
“举止言谈,异于常人,不知礼数,想必大概是那里来的野人吧。”他问道,“这些都可以派人教导之,爱卿何必劝朕要打压他们。”
赵盾依旧弯腰不发一语。
晋献公只好继续看下去,脸色骤然一变。
他怒拍御案,特制的御案承受住了他的怒火。
“混账!无法无天的刁民!无君无父的夷狄!”他怒道,“把刚刚拖出去的逆贼,给朕砍了!”
赵盾看着廷卫领命而出,对着暴怒的君王躬身:“君上息怒。”
“他们异域人,无君无父,心中没有君王,臣以为,若不早做计算,假日时日,必将霍乱我晋国。”
“区区野人,他们霍乱我晋国?”愤怒的君王气极反笑,但随后明白了心腹的用意。
“爱卿,可有计出?”他神色凝重,觉得这是一件可以动摇国基的大事,好像今夜不处理,明天早上晋国就要四分五裂成三个国家一样。
一旁的史官琢磨着要不要提笔记录这事。
“圣明无过君上,臣本想说他们无验身的传,即是野人。君上慧眼如炬,竟先于臣一步得知,得此明主,真乃天佑大晋也。”赵盾言辞凿凿,真诚地拍着马屁。
“呵,爱卿你这习惯,何时能改?”晋献公听着,气消了一半。
晋献公沉吟一二,缓缓开口:“朕为晋国主,晋土之上,野人国人朕本爱之如一。”他继续说道:“奈何野人无知礼数,上辱君父,下欺黎民,朕其许乎?下诏!”
“朕命中军将赵盾,兼领执政大夫,今日起镇压全国野人,寻有作奸犯科,无君无父者,朕许爱卿以便宜行事!”他看向赵盾,微不可查地点头。
如此赵盾开始行使全国督察之责。
“君上圣明,臣,领旨。”赵盾再次躬身作揖。
果然还是要记录,史官点点墨水,匆匆提笔。
——
楚弦慢悠悠找到楚国镇守薄弱处就这么打晕几个士兵进去了。
国与国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啊,他摇头。
楚国地域辽阔,黑户,野人多不胜数,是古域中对待野人最宽容的国家。
甚至每隔几年,楚王就会发布赦令,给黑户重新取得身份证(传)的机会。
然后账面上户口又是几十万的增加,君臣笑颜开。
不过很快大部分都会在与秦国的交战中消失殆尽,然后逼得楚王几年后不得不再次发布一次赦令。
但随着秦国百年来攻势愈发猛烈,楚国赦令颁布得越来越频繁。
以前楚王给野人们身份证是被迫,不情不愿,现在是巴不得天天如此,天天人口几十万几十万增长,做梦都笑醒。
古域五国,晋国最强,齐国最富,燕国最烈,秦楚难兄难弟,不分上下穷弱并举。
被贵族把控着国家大部分资源财富的楚国,可以说是被锁住了一只手来打秦国。然后就是这样,秦国也是输多赢少。前世楚弦记得秦国从来都没有崛起过,甚至不得不屈辱的和亲。
“是成语秦晋之好的由来呢。”楚弦说。
乐见其成秦国攻打楚国的晋国,可以放心地面对燕齐联盟的挑战。秦楚两国越打越穷越打越弱,百年来此中的仇恨已然难以化解,在一旁吃瓜的晋齐燕看得神清气爽。
“老秦王啊,来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来了,看!我大晋最新的攻城器械!”
“哦,是楚王啊,来来来,看看这是什么?欸!我大晋最新的守城器械!”
“友情价,不贵不贵。条件是希望能与贵国开放商市,互通有无嘛!另外还为贵国附送我国最新制式的盔甲!”
楚弦翻开过不知道哪个混蛋写的野史,知道了这些秘闻。
楚弦在楚国一边修炼,一边向着目的地进发,期间一路打抱不平,剿灭不识趣的山贼。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修士罢了。”当有山贼问他的时候,蒙着面纱的他如此回答。
期间他因七天的时限回到过联邦一次。
“看来目前林落还是安全的。”他点点头,便将身心再次投入到古域中去。
今天回来的楚弦依旧进行打抱不平,惩恶扬善的正义事业。
他蒙面纱,戴着斗笠,行走在江南的烟雨中,事了拂衣,深藏功名。
不过这侠客游戏终究要结束。
——
恰逢雨天绵绵,遥看青山蒙蒙烟雨。
凭借记忆寻着斑驳古道,踩踏落叶,借细雨朦胧,身影轻掩。
楚弦找到眼前的湖,水天一色,雾霭茫茫一片。
他站在一处岸上,拿出竹子做的简陋鱼竿,随后向湖中随手一抛,一人独钓。此般过了很久,他依旧耐心地等鱼上钩。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云岭横波,青山辽阔,何虑何忧?”一道声音遥遥传来,有点苍老,却充满了洒脱逍遥。
是熟悉的味道,楚弦想。
楚弦突然望向湖中央,茫茫雾中,有人撑船而来。
“后生,从何处来,去何处去?”身着与楚弦相似的打扮,渔父对楚弦问道。
“晚辈见过前辈。”楚弦躬身一迎,“吾从来处来,向去处去。”他道。
“咦?有趣,”渔父从未见过此等取巧的回答。他继续问道,“找到此处,实属不易,你有何求?”渔父开门见山。
楚弦再拜,语气真诚:“恳请前辈指为我点迷津。”他像一个渴望投入名师门下的普普通通的修士那样。
渔父摇摇头,“天下不亚于老夫的高手,何其多也。何必找我这个放逐荒山野岭的人?”渔父问。
“前辈天下闻名久矣,一剑既出,天下英雄皆莫能挡之。晚辈仰慕前辈亦久,前辈何故自谦?”
“你可愿为吾之樵子,终老于山水乎?”渔父慢慢发问。
“不愿。”楚弦诚实回答。
“天下风光,晚辈看不尽。”
“用吾之剑术,取你之功名?”
“你走罢,我不会教,更不愿教。”他撑杆而去。
“哦,前辈慢走。”楚弦听完,便不再看向渔父,专注钓起鱼来。
“。。。”
本以为这个后生会与过去前来拜师的年轻人一样再次乞求,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容易放弃。渔父对此感觉不对劲。
自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另眼相看么?
不愿再多做停留,他将**湖里的杆一推,船便游出十米之外。直到看不见楚弦的身影,四下清静,他才悠悠唱到:
“云岭横波,青山辽阔,何虑何忧?”
“王侯如何,古来今往,转身功名却成空。”
“白马难留,万家喜乐,与水长东。”
“我与江山度春秋。”
“狗屎。”
听得渔父杆一抖。
渔父突然听见岸边的有人问道:“这与你春秋共度的江山,又不是你的,你还是借楚王的地盘呢。”这声音朗朗,在渔父心中激起波荡。
“竖子!”
他向前推空一掌,船身推开波浪极速倒开。
渔父飞身来到楚弦面前,楚弦却没有看向他,而是专注的看着湖面,钓鱼。
“那你说,这地盘是谁的?”渔父问,气势升腾,风雨欲来。
不让我满意,竖子你就下去喂鱼!
“你心里自有数,何故借他人之口?”楚弦现在哪里有一点刚才拜师的半点模样?他脸色平静,淡然反问着渔父。
渔父听完脸色变幻莫测,如这烟雨看不透。
“这湖,这地盘,这江山,不是楚王和三大氏的江山,是楚人之江山!”渔父盯着他,一点一点说出来。
“啪啪。”楚弦鼓掌。
“前辈了不起,能在这个年头,敢说出这种话的人,值得我敬佩。”
其唯吾师也。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楚弦站起来,向渔父诚心躬身拜道,
“荒郊野人楚弦,见过前辈。”
渔父深深看了他一样,旋而亦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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