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从上方吹来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拉起了自己的意识,飘飘然的、悬浮着的自己的睡眠就被这样突然拉下,习惯的不能再习惯的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
粗犷并到处都破口的木条,窗口处不断飘进的风雪,地上一部分的水渍,已经堆积起来哪一小撮的雪堆,这些在自己的视野中,在黯淡的光线下照出环境。
自己在一个木屋里,大脑转动着,首先意识到的是这理所当然的事。
这个理所当然的想法很快就继续延伸,为什么会在木屋里?
这个木屋,自己认识吗?
不,不知道。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躺着的理由知道吗?
不,不知道。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自己最后的能记得的记忆是什么?
不,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自己是谁还记得吗?
……
不,不 知 道 。自己的名字都无法想起。
从理解现状到不理解,一瞬间让自己的心情大幅度的下降,一种从胸口中涌出的厌恶感开始流向自己全身,试图将自己包裹起来。
方才还能够对自己进行推论的大脑也受到这种波动的影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待在这里一定对自己不利的这种没有根据的冲动驱使着自己,迫使自己的四肢用力。还好,自己还能站起来。
手也好,脚也好,自己的身体也好,哪里都没有疼痛,只是因为寒风感到少许有点冷。
光线虽然不是很亮,不过也能看清,这个木屋是有门的。有“出入口”的。
不管怎么样都好,首先要从这里出去,从这里出去,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喝一些热的东西,最好还能吃上一些热菜热饭,甚至再好点还能喝上几口酒……
这样想的自己将手伸向门的前一刻,自己哪从醒来后就不断给自己传来噩耗的大脑又开始新的一轮阻碍了。
头疼,猛烈的头疼。
视野开始宛如海浪一样汹涌澎湃,转眼间又像海龙卷一样高速的旋转,自己则是哪个风眼,在中间被迫看着哪翻滚与旋转的景象。
看到了,不该看到,不想看到的景象。
自己变得很轻,头顶上的头发被强迫的向上提着,嘴巴大大的长着,就像哪被放上砧板上的鱼一样,脱离了水,依旧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但是却无法得愿。视线向下——哪里,根本没有身躯,脖子以下的全部都没有了。
自己的头被砍下,还被人用手提着。
这该死的大脑又一次理解了这个疯狂的事实的自己想要用着长着的口大叫,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意识在每一秒都随着哪从脖子的断口中滴下的血液一同消失,自己已经逝去的生命逐渐的……
“啊……”
很轻,很轻的一声感叹,自己的嗓门还在,急忙的用双手去拍打自己的身躯,还在,都在……思路越来越混乱,自己还活着,那么刚刚的是什么?
到底什么是什么!眼前的门,不断呼啸的风雪,从小小的窗口中吹进的雪花让自己再一次打了一个哆嗦。不快点离开这里的话,估计真的要被冻死了。
手再一次的伸向门,那种刺痛与眩晕感又开始袭击自己的大脑了。
“啊!”
自己的身体比大脑直接进行思考指挥之前就做出了反应,自己向后退,跌坐到了地面上。
我,出门的话,就会死吗?
对得出这种结论的自己感到困惑,对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感到疑惑,对能够在脑中想象出只剩头的自己感到莫名的恐惧。
缓缓的,谨慎的爬到窗旁边。
别过头去,看向外面。
那里是,人间炼狱。
满天飞舞的雪花做着哪自然产生的白色背景,然而在这自然的白布之上,却涂着亵渎的颜料,涂满哪生命逝去的颜料。
赤,只是红色,象征生命的货币。血液。
粗野又强壮的人拿着弯曲的砍刀,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追逐着,杀戮着。被杀的人当中,有老人,有年轻人,有孩子。他都穿着黄色的麻衣。
那些杀人的疯子们,穿着统一红色的布衣,根本不是和自己是一个时代的衣着。
血的铁腥味反复的回答自己,这并不是拍电影。
这是真实的,杀人现场。
混乱的思路逐渐的清晰,不过哪未知的恐惧也一同变得清晰了起来。
自己出去的话,会和那些被杀的人一样吗?
别过头,不再愿意看那悲惨又残忍的现实。
依靠着墙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始在地上攀爬。
找到了一个角落,连同双腿一起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
自己刚刚似乎有思考出了什么,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果出去的话,就会被杀,这种怀疑已经彻底变成了确信。
这里没有水,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温暖。
但是,出去就会被杀。
不出去的话,被破门而入的话,也会被杀。
会被杀,会被杀,会被杀。
只有这一个想法填充了自己的思维,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抱紧身体,不让自己发抖。
要保持,清醒……
清醒……
这一个念头,为了自己活下去的念头,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最后,依旧伴随着寒冷与疲劳,像是电视机被关闭一样的闪光,意识中断了,自己再一次的回归到了温暖而又舒心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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