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启程
要是想在地图上描述中共国的话,那就是单纯的在世界中部。它并非富裕但也绝非贫穷。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战乱极少莅临这个国家,平和的生活持续着。
和平是很美好,但当其足以幻化为一种习惯时,生活在这种理所当然的社会中的人也渐渐成为被禁锢的奴隶,一种被约定好的规矩束缚着的奴隶。
但这种醉生梦死的状态不过显现在某些人的眼中,对于代表真理的多数人而言,不过都是些无聊之人的臆想,也就无需过多在意。
只是,在该国一个名为洛夫山脉脚下的一个村庄里,一个名为江慎一的少年让人在意。
平凡的幼年和童年并未给这位少年留下什么值得发展的未来。具体表现为:
没遇到什么神秘的师傅指导过剑技、魔法或灌输唯心论方面的知识;
没遇到什么神秘少女并秘密许下什么诸如3年后,5年后或10年后的约定;
家族不过是一个中产阶级,按族谱追踪到顶也没有什么说出口能像叶叉辰般给人震撼的响亮人物。
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与他本身密切相关。
是的,无论是战斗技巧,魔法还是学业,清一色都被评价为中上。只不过,显然,不算卓越的优秀不过是更上层的平凡罢了。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江慎一身上偶尔会出现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的现象。有时,平日里热情,外向的他一言不发,长时间的沉浸在一些无聊的书中或长时间思考着什么。也有时,同学也会惊奇的发现他变得十分狂妄与傲慢,因此发生过冲突是理所当然,只是,挨揍的总是挑事的人,因为那时,无论在武技还是在魔法上,他总是有不一般的表现。但是,无论如何,事后,他总会向人家道歉,声称自己并非有意,也甘愿被报复着。
大家最终还是接受了他。毕竟大多时候,他还是个十分容易相处的对象。而且还很好开玩笑,人也挺有趣。
第一次听到关于大陆的传说时,江慎一就有一种感觉,感觉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在召唤着他。这种感觉在他变为沉默时尤为明显。当他将这感觉告诉给他所谓的朋友时,他们都只是觉得他想多了,一个谈笑的传说罢了,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如多去学习学习战斗,魔法和理论,以便将来在这个国家里打拼出一个天地来。
他那时没有任何回应,不过很快的将话题转移掉了。不过,当他之后又陷入那种莫名其妙的沉默状态时,少有的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无聊透顶···”
18岁那年春天,刚好摆脱了学院的束缚,因为他终于毕业了。他的小伙伴们要么继续深造某一方面的技艺,要么直接投身社会,参加了一些很平常的工作。
毕业证书上给江慎一的评价依旧是中上,但这给他的选择已经足够多了。不巧的是,决定出路时的他又陷入了那种不正常的状态。他冷淡地拒绝了师长和同学给的一切建议,当被强制要求到时甚至选择了扬长而去。对于这种不明智的举动,大家也只能摇摇头,感叹起一个即将被毁掉的人生。
无业游民,恐怕这是给那几个月的他最合适的外号。眼看着同学们逐渐习惯新的生活,他只能留在家里,或者看书,或者锻炼,或者“发呆”。
奇怪的是,他的父母并未唠叨。一直以来采取放养政策的两位家长对于这暂时性的问题并未在意,这一点,江慎一也很清楚。
7月17日,就在他生日的那个晚上,有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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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蔓延着···
任何声响仿佛都像被吞噬一般,还没产生便又归于沉寂。
“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着这从未感受过的地方,我就正如一切陷入此景的人将要做的一般,问出了这个没人回答的问题。
前方突然有了光亮,让我不禁怔了一下。这诱导性的指示让我都不好意思不去那儿。
前进着,前进着···
没有任何变化。
周围无尽的虚空让我丧失了空间感,但唯一明了的只是,我并没有靠近我所前进的方向。一种莫名的焦躁油然而生,渐渐地,我加快了移动的步伐。
然而光线依旧从那遥远的距离透着,不过,随着我一步步的前进,逐渐黯淡了。
“哈~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一切又重归黑暗时,疲惫的我终于停下脚步,重新发问。
下一瞬间,一副景色就在我身边延展开了···
中夜,月下。
一片竹林包围住了石桌,斑驳的竹影肆意地切割着这清冷的月色,洒在地面上的光辉也随着清风跃动着。
竹林遥远的深处传来悠扬的箫声,窸窣的竹叶摩擦声担任起了伴奏。此时,我隐约感受到月亮正下方的竹林中,似乎有人在靠近···
身影逐渐变大,就在月色洒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我眨眼···
即使是如此短暂的一刹那,他的脸也依旧映在了我的脑海中,因为是如此熟悉,不会错,他就是我···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惊异地发现幽冷的气氛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大漠。在这以毫秒计算的间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该观察着···
扩展的大漠像是连接到了地平线,除了金黄的沙粒在灼热的阳光下哭喊着以外,没有任何的迹象···是不可能的。
远处有个黑点在移动着,十分缓慢,甚至让人感觉不出位置变化。我正想靠近看看时,场景开始飞速的移动着,将那黑影不断向我贴近。正如影片一般,移动的视角放弃了现实的常理,只是单纯地向我展示着。
极速靠近让我有点害怕,就在我与那黑点代表的人快要相撞时,我不禁再次眨眼···
那个人,还是我···
之后随着我每次眨眼,一切场景都切换着,但无论如何,里面都会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一定是我···或者说,至少是以我为外表的人。没有重复,一切如同沙之书一般神秘,不可预测。
奇怪的是,即使一切显得如此不现实,我却并没有感到任何违和感。甚至放弃了自己可能在做梦的这一可能性。
最后的最后,回到一片黑暗之中,深邃的一句话从各个方向向我传来:
“去寻找吧···”
再次睁眼,熟悉的天花板这才向我宣告了结束,或者说···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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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慎一经过一夜的思考,做出了一个偶然催促出来的必然的决定。既然无望归属这个社会,那就去看看,看看那隐秘的传说中,启发性的梦中,到底有什么,又宣示了什么。
他的父母一如既往的,没说什么。没有阻止,甚至也没有嘀咕。只是,在江慎一说完准备转身出门的那一刻,他父亲才留了句:“走好···”
冒险需要什么?无非就是保护自己的东西,剑,适度的盔甲。对于走出国外,这是最低限度的武装。但为了记录,江慎一还是从自己的书桌上拿走了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
没有留恋,没有恐惧,唯有好奇和疑惑驱使着这个少年。于是乎,一切的故事,也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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