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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itel VII

Kapitel VII

Kapitel 7

Unerwartet Festspiel.

【V.W.1549,十二月初;夫洛曼萨伊王国,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环形操场】

在十二月初,也是迈入年末的时期,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有着三项园内事项要实行。

最为重大的莫过于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也就是被圣谕教团俗称为“祥降之夜”的夜晚其零时整举行的圣女选举仪式。

还有二十余日残留的现今,圣女的名额也已经有了稍许的毛头,虽说要进行包括初等高等部的全学院规模的投票,但圣女候补的裁选却是由园方擅自决定。

再来便是中旬的联合战斗演习,分为初等部、高等部各个学年共计六组的训练式作战演练。

届时不仅会有单对单的对决,也有团队战甚至在监督下对教师召唤出的魔物进行讨伐。

在这战斗演练结束之后,学园官方虽然不会给出名次而只会给表现出色者追加学分,不过学生之间则会定夺出年级里的强者,有几届甚至是私下由那些强者举行了跨年级乃至跨部的单对单决斗。

最后便是在初等部与高等部交接的广阔广场上举行类似于体育祭的活动,通常来说广场上被分为许多个区块,而每个区块会被划分给不同年级的两个班级,当然初等部不会与高等部合并,不过是在同一时间利用同一个广场而已。

体育祭的场面也是相当的浩大,每年要管理对园方来说可是会耗费不少的精力,不过在这贵族学园中暗默着不少分寸,因为各个学生那强于一般人的自尊心与自负心,多数时候体育祭还是会中规中矩地举行着。

不能说没有作弊或是恶意中伤的事件,但那些相对来说会少许多,因为比起一般学校来说,罗赞卡瓦利耶尔的学生们对学分的在意程度并不是很高,当然也不会刻意去错过自己能拿到的分就是了。

因为这三项大规模的活动,十二月也被称之为“繁忙之月”,也是学生之中最为令人迫不及待与涌起兴趣的话题的一个月。

而现在位于十二月的月初,正是体育祭初日的进行时刻。

早晨九时四十分上下,方才才结束了开幕式,现在正是正式开始更换轻便的体育服开始参赛的时段。

在二年B班与三年A班被划分区域的女性更衣室其后,靠近草丛的那一端——蠢动着三个身影。

「——喂、挤什么、掉下去被发现了你负责啊!?」

「——用魔法制造出土堆的可是我啊混蛋,为什么你一个人先爬上去啊!?」

「——呜嘿嘿,学生会长与副会长的更衣姿色,嘶哩哈拉~~」

「——叫、叫你别挤啊,唉卧槽,口水擦擦干净啊你这个**!!」

「——你哪有资格这么说啊眼睛瞪得老圆……啊快了快了,再把土堆往前移动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可以看见了!!」

「——所以说我一个人苦逼地在下面为你们俩服务啊混蛋!!」

蹲低了身子对着地面一边谩骂着一边控制着散发着橙色光辉的右手,开始集中精力略微地将右手向右侧移去。

隆起的阶梯状的土堆只发出细微的声音开始慢慢改变结构,在土堆上站着的其余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微妙的变动。

「——哦!?哦!?开始能看到一点点了……混蛋啊你朝着置物栏那边干嘛啊,再过去啊,跟你说再过去了!!」

「——啊该死的……有本事你来控制啊……我可是说好了,要是我的制御突然崩坏了,你们两个就得摔下来被抓,然后我肯定先逃了」

「——啊好吧,那么对教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供出你的名字」

「——卧槽你们俩……」

在底下的少年轴了下眉头,开始再一度集中精力。

橙色的光芒微微减弱,这代表魔法的效力也相应减弱,却能做出更加有精读的操控。

于是土堆的上部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开始旋转,相应着的下部填补起上部缺漏的部位。

「——再往右一点点、呜吼!?好像能看到人了!?虽、虽然是背影不过正在脱、脱……」

「——嘶、嘶哩哈拉~~」

在土堆阶梯顶端的两名少年开始兴奋起来,抑制住想要呐喊的冲动,心中正为即将到来的成功而发出祝贺。

恰好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三位少年背后的草丛堆里传来一声叫停声。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虽然声音不响,但是因为距离极近使得少年们霎时间便被惊慌乱了手脚。

而那底下的少年咋舌着嘀咕道“糟糕了”,便消除了魔法的光辉,举起双手来表示投降。

因此土堆的结构被一下子破坏掉,软塌塌地开始下沉,在顶部的两人也跟着降到地上来。

草丛内现出一名学生的轮廓,走出来后一头炽热的红发在晨光下颇为耀眼。

相貌端丽、眼神凛冽,那白皙的、带有少女气息的面庞上透露的稚嫩感甚至会让人于一瞬误以为是美少女,可是事与其违,低沉的声线只证明那人是全男性公敌一般的存在——美少年。

「呃……呜……这个……」

本来流着口水的那名少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而原先负责操控魔法的少年则想着“幸好不是教师”,上前一步开始了攀谈。

「对不起,这是这两个家伙一时邪念所致,而身为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的死党的我则出于义气帮了忙,虽然也是与他们同罪,可是这里念在同是男人的份上,能否放我们一马?」

不知是一时高速转动了脑子还是事先准备好了借口,少年低下了头,而见势其余的两名少年也低下了头。

那美少年便叹了口气,挥了挥右手。

「走吧,下一回要是碰着教师了可没那么侥幸了」

三人听罢又深深低下身子说着“谢谢”然后小跑开了。

而那美少年则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

「——呼,这可真是侥幸啊,吓死我了,策划出这种烂计划的究竟是谁啊?」

「——不是你么混蛋,唉,遇到通情达理的人可真是万幸了,虽然是个美少年很让人窝火」

见着方才还站在土堆顶部一副色胚样子现在却赶忙改变态度开始对自己的幸运感概不已的两人,

剩下的那一人则沉默不语地跟在他们身后。

「——怎么了,在为失败总结教训准备下次好好努力么?」

「——不,刚刚那人……可能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啊?怎么说?」

「——那人,在那种地方出现准备干嘛?这不简直跟我们一样么」

「——……」

小跑着向自己的班级的男性更衣室进发的三人,忽然沉默不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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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我的预定地点居然会被人抢在前头。

不过话是这么说,都到这里了该干的事还是要干的。

——没错!!

我接下来要执行的事便是“男人的浪漫(擅自认定)”的其中那久经不衰的一环。

就像是浴场、就像是温泉、就像是这眼前的更·衣·室!!

它们的存在只包含一个罪孽万千的目的而已,那便是——

——偷窥!!

「哒、哒哈哈」

轻笑了几句,我再度向前迈进几步。

随后整个人便贴在更衣室的后壁上,侧耳倾听里头衣物摩擦与少女们嬉笑攀谈的声音。

那么是时候该实行早已制订完毕的计划了,同志们。

首先这其中有不得不注意的一点,那就是在这更衣室里面存在着两个首要注意单位——菲娜瑞大人和瓦尔基里耶,也可以称之为这所学园现今的学生会长与副会长。

菲娜瑞大人的气息侦测能力可是翻遍整个阿鲁提芬格也能处在数一数二地位的高超,所以要是她的话便能察觉到这更衣室之外是有人的吧。

我也不敢保证如果隐蔽自身的气息的话能不能躲过菲娜瑞大人的侦测,于是在昨晚我便闪现了一个彻底改变方向的念头。

——既然不能隐蔽的话,那么变更自身气息的所是便是了!!

听起来可能有点难懂。

但现今施展于我身上的、一层无形的魔法护罩的用途便是将我自身的气息在他人看来会被标识为“猫”这个生物。

当然样子没有变化……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直接变成野猫,可是那得喝下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副作用的药水或是受到特定器具的诅咒才行,我就不做无保证的举动大动干戈了。

于是乎现在菲娜瑞大人应该会把我认作是一只猫才对,即使在更衣室外多了一只猫也没什么特别吧,哒哈哈。

「喝!」

我小声地给自己打气,靠着惊人的弹跳力跳起来抓住更衣室外侧的天顶,保持着这姿势探过位于墙壁顶部的细小通风口。

稍稍挪动着左右手调整好位置,晒在眼前的便是少女们所演绎的堪称天国的绝景。

「呜、呜哦哦哦哦~~」

低声发出赞叹。

各色各式罗曼蒂克的内衣、内衣、内衣,白皙纤细优美曲线的肉体、肉体、肉体呈现在我的眼瞳之中。

虽然视野有限制,但靠着我那能看清一公里之外告示牌上写着的小字那7.5或以上的视力,就连内裤上的印渍的面积和深浅还有偶尔从那内裤里无法遮挡而外露的○毛的数量我都能一一给予描述。

「嘶哩哈拉~~」

理所当然地吸了下外流的口水。

我开始寻找今天的主菜——菲娜瑞大人和瓦尔基里耶。

「呜嗯?」

可是转来转去依旧没有看见这两人。

虽然其他少女这等无防备的样子也令我颇为心动,可是缺失了目标的两人难免不涌来一阵深沉的失落。

「难道、已经换好了吗……」

我不禁打出这个可能性,稍稍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紧接着,一位少女在穿上体育短裤时一不小心撞上另一位不知为何竟然在换胸罩的少女——本来更换体育用衣而不是泳装的话用不着脱内衣。

结果那胸罩掉落在一旁,而那另一位少女微微侧着仰天摔倒下去,那胸、胸……

「呜吼!?呜吼吼!?」

“噗洒——”,鼻血喷洒开来微微染红了通风口的一边。

幸好我及时转了转头,不然鼻血洒进室内就大事不好了啊,不愧是本大爷,多少灵敏的反应能力,哒哈哈。

「我、我要赞美上帝啊,哦吼吼,就、就在这一刻我就姑且赞美最讨厌的上帝好了,哒哈哈、哒哈哈哈哈哈~~」

「——哦?赞美上帝?」

「诶?」

突然。

我的全身刺过痛彻骨里的寒意。

于一瞬便冻僵了的思考仿佛连那外流的鼻血也成了青蓝色。

动、动起来啊我。

现、现在逃的话,现在奋力逃的话应该会、应该会……!!

「——看来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打汝,汝就变得不长记性了啊」

这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近在咫尺。

而那只能以从深渊中探出的眼瞳才拥有的视线令我开始不住的颤抖。

“啪嗒——”

放开了双手,我降落到地面上。

但是不敢回过头去,只是狰狞着双眼,不自然地抽动。

——啊啊,刚刚那些美好的片段,就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内一段一段闪现。

说起来,那摔倒的女孩长得虽然不能归为美少女那一范畴,但却有着一股直率健康的乡土气息。

我也听说过罗赞卡瓦利耶尔虽然是贵族学校,但也接受一些特别有钱的平民、或是暴发户的人家的子女。

那女孩大概前不久还是农家的孩子吧,跌倒的一刻有些冒冒失失的感觉,像是配合着“啊哇哇”这种天然而可爱的举止倒地的动作,颇让人涌起怜爱的冲动。

而那未经尘世污染的清澈的瞳孔,漂亮地嵌出纤细身材的锁骨,还有那不算丰满但是却算得上美型的胸、胸……

「……在此向所有的偷窥狂献上我崇高的敬意啊噗呃——!!」

于我呐喊的同一时刻,

有史以来最为迅猛的冲击使我的大脑失却了意识。

#作者のことば:デバカメはいけないぞ☆親の監督下で行うように☆

(#作者的话:偷窥是不好的哦☆请在家长的监督下实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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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衣室出来站到操场上的韦内托·德·威尔维杰斯看着只有二年B班和三年A班的男性队伍有些懒散在待在自己的区块上,

他不禁朝着身旁的一位同班同学问起女生去哪里了。

「听说女更衣室那边发生了偷窥事件,正喧哗着呢」

听到的是如此出乎意料的答案,韦内托止不住张大了嘴巴追问道“真的吗”。

得到的答复是指向女性更衣室方向的右手,似乎在向他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因在意而有些痒痒的心里充满了想赶往现场的冲动,韦内托自问地说着“我的正义感有这么强么”,然后也不抑制地便跑向女性更衣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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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确实围着许多像是在看热闹的人,不过男性同胞们在接近时都被女教师赶走到一边去了。

我远远地望着女性更衣室后面的方向,想着要偷窥的话大概是瞄准了通风口吧。

不由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做出了这么无谋的举动,还有……希尔杜露蒂到底怎么样了。

过了一段时间,女生大概是全都换好了体育服了吧,三三两两地开始从室内走了出来。

有些女生望着外面的骚动甚至还有些惊讶,大概在更衣期间还不知情吧。

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学生从后面的方向被体育服样子的学生会长拖到前门——那男生的那撮红毛显得格外显眼。

「我、我说不会吧……」

不自主地扶起了额。

这家伙打从上一次动了学生会长的午餐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居然引发了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偷窥事件。

这可是严重了啊,弄不好会被施以退学处分吧。

女教师在看见女生们从室内出来后便走到学生会长旁与她交谈起什么,

而退散的男生们这次又聚拢过来,发出了像是“偷窥什么的真干得出啊”、“混蛋为什么不用上拍摄水晶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学生会长的体育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各式各样的惊呼声。

于是跟随着聚拢来的男生们进一步靠近前门的方向。

银发的学生会长将搭在肩膀上的长发捋到身后,然后用那纤细身子想象不到的力道拉起拖着的红发男生——克瑞德·埃因·库劳恩。

“啪——!!”,一个响亮到听着就让人觉得疼的耳光打了上去。

本来还嚷嚷着“偷窥学生会长和副会长换衣的家伙罪该万死”的男生们视线内也稍微露出了一点怜悯。

大概不知为何本来是处于晕厥状态的克瑞德因此而醒了过来。

他不顾红彤彤的脸颊,立正了身子,首先便对着学生会长深深地鞠下身子。

「对不起,菲娜瑞大人——!!」

总之……嗯,喊得比较响亮。

虽然学生会长仅仅予以了一瞥,便对身旁的女教师说道“随后按照校规处置就好”,然后扬长而去。

在一旁摆着一副无表情的样子却有些愣着的副会长交互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急匆匆地跟上了学生会长的步子。

然后克瑞德直起身子,摸了摸被打红了侧脸。

他开始转向一脸严肃的女教师,还有那些待在前门口的女学生们——其中也包括希尔杜露蒂在内。

「请听我解释……这是一场误会……」

突然,他换上了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腔调。

语气中渗着无奈与略微的悲伤。

「我……原本是想把一只待在楼顶边缘的小猫救下来的,它从那边那棵树跳到了楼顶上,可是距离地面还有好一段距离……」

语句中充斥着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克瑞德将头低了下来。

「谁知道……这竟然会是女更衣室呢……被碰巧出来的菲、学生会长发现了……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接下来便一语不发,肩膀还有些微微的颤动。

女教师颦眉露出一副略有怀疑、但还是担心占了上风的样子。

换上了体育服的女学生们也一片议论开了,直到其中有一人突然叫道“没错没错,我的感应力比较好确实感应到了猫的气息”,然后大家便一同露出担心与抱歉的神情面对克瑞德。

「——对不起,看来是错怪你了呢」

最后以女教师一句道歉结束了这件事。

然后还有女学生开玩笑般说道“如果是红发王子的话就算被看到也没什么嘛,倒不如说……”,然后含着羞涩小跑开了,接下来还有吱吱唔唔的其他声音说道“讨、讨厌,我今天穿得内衣不是中意的”。

结果女学生们与女教师一同散了去,看热闹的男学生则说着“什么嘛”、“很扫兴诶”、“只要是美少年什么都允许吗”之类的话也走向各自班级在广场上的区域去。

留下的我走到克瑞德跟前。

他的肩膀仍然在微微颤动着,但我却只能感觉到违和。

是的,从头到尾都少不了违和感。

「喂!」

以颇无礼貌的态度喊了声。

通常的话我是不会使用像“喂”这样的单语的。

克瑞德突然震了一下身子,然后甩了甩头转过身来对着我。

「啊,韦内托……真是场灾难啊」

他叹了口气。

我却皱了皱眉头。

「希尔杜露蒂今天似乎穿得是蓝色的条纹内裤啊」

「说什么呢,明明是纯白色的……」

“呃!?”,他突然用双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将眉头皱到额间极限处。

「犯得着么,做这种事?」

「那是……」

被问及的克瑞德略微低了低头。

然后他握紧了拳头走到我的跟前……难、难道是要灭口么!?

「——那是男人的浪漫啊!!」

突然将拳头敲了下自己的胸膛然后堂堂正正地做出了问题发言。

某种意义上这个男人作为男人也已经到头了啊……

「放心吧,我的目标始终只有菲、学生会长和副会长而已,对于其他女人我不感兴趣,我发自内心这么说,不,我对着“胖次(内裤)之神”与“布拉(胸罩)之神”发誓!!」

仍旧握着拳头却两眼闪闪发光的克瑞德。

我扶着额摇了摇头。

「总之,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啊」

克瑞德听罢便飒爽一笑。

「哦,我懂了,下次偷窥一定会让出一个名额给你!!」

「鬼要啊那种东西,话说还有下次啊!?」

他突然接近我的耳边将手背贴在自己嘴边说道。

「希尔杜露蒂的这~~样的那~~样的诱人姿色,你难道没兴趣?」

「诶?啊?啥……诶?」

我猛地交叉挥着左右手。

「为什么会、会是希尔杜露蒂啊!?」

于是克瑞德便用拳头轻轻敲了敲我的胸膛。

「老早露馅了啦,就那次午餐就露馅了啦,不,在午餐之前就露馅了啦」

「那不相当于我们刚见面么!?」

“哒、哈、哈~~”这样一个音一个音笑着的克瑞德再度敲了敲我的胸膛。

「放心吧,我会为了让你成功攻略她助你一臂之力的!!」

「不要以这个为前提展开话题啊偷窥狂!?」

克瑞德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擅自朝着广场迈出了步伐。

「嘛,这也是为了享受学园生活嘛」

我慢了几拍跟上克瑞德的脚步。

刚想吐槽却被他重复的一句低语打断了思绪。

「——享受学园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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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同学们,为了健康向上的青春年华,为了健全茁壮的身心成长,我们……」

在广阔的环形操场上,罗赞卡瓦利耶尔学院的院长——“乌巴尔多·卡瓦利耶尔”站在高过一个人的阶梯之上扯着嗓子朗读着干巴巴的开幕仪式稿件。

韦内托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念头,在人潮之中望向偏左的方向——男女划开的班级成员内,希尔杜露蒂所在的那一列。

不过一瞬间,他便对自己看向了那个方向而反悔了。

原因在于——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从三年生那一列潜入到二年生来的比莲妮丝正蹑手蹑脚地接近希尔杜露蒂的背部。

“呜哇——什么啊那个姿势,大家都看着呢我说前辈啊”

发出这样呆然的感想,比莲妮丝诡异的行进还在继续之中——而看着觉得好玩的同级生也嬉笑着为她让开了路。

待她潜到希尔杜露蒂的正背后时,且听一声大喊——

「——露蒂酱~~!!」

形同触手一般的左右手在呐喊的同时以滑溜溜的运动轨迹从背后伸向希尔杜露蒂的胸部。

然后用着堪为娴熟的技巧左上右下划着**的圆圈。

「呀、呀啊——!?」

一声娇喘应势而响。

声音所及之处,男生们的身子骨尽数变得一阵软绵绵的(局部变得硬挺挺的)。

“呜哇前辈、这真是干得也太过火了吧!?”

各种意义上干得的确很过火,比如说当韦内托望向希尔杜露蒂脸上漾起的红潮时,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在内心不断重复着对神的主祷文。

「哦嚯嚯,这个纯情的反应真是让老娘湿透了……」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周围的男生们不禁对比莲妮丝的发言以及她的行径做出吐槽。

希尔杜露蒂“唔姆姆”地憋着气试图不让自己再大喊出来。

「——下面,吵闹什么呢!!」

在台上演讲的乌巴尔多校长对人群中响起的哗然予以指责。

正当他的视点汇聚到希尔杜露蒂身上时——本该在她身后的比莲妮丝已经消失了踪影。

“诶诶!?前辈的前世该不会是个盗贼吧!?”

就连韦内托也没发现她到底是何时退去,惊讶着在内心这么吼叫道。

「——……」

看到脸上还犯着红潮一脸委屈样子的希尔杜露蒂,乌巴尔多校长突然沉默了起来。

时过半晌,校长大人严正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轻声嘀咕道。

「——呃、那啥,希尔杜露蒂·拉法埃洛同学,虽然不是不能理解妳的心态,不过这种趣味还是相当不宜身心健康的……」

「太糟糕了!!校长太糟糕了!!」

「“这种趣味”到底是哪种趣味啊!!乌巴尔多校长根本就是个骨子里的色老头吧!!」

男生们不禁再以一阵吐槽。

视线瞥到前排的克瑞德不知为何两眼闪闪发光地望向希尔杜露蒂的方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居、居然公开羞耻PLAY——!!”之类的话语。

韦内托这次彻底以手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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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育祭进行有过半小时的期间内,分别于男女不同组别进行了单人的跳远、跳高以及百米竞赛。

而半小时之后的一项竞技运动则是堪称体育祭铁板招牌的——两人三脚。

这次的两人三脚规定一位男生与一位女生的组合,使得分开举行比赛的男生女生们又汇拢到同一个地点。

在赛道准备期间也要按照抽签来规定好每个班级各两组的参与者代表。

换而言之,自行选择搭档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抽签的规定,有人敢这么做的话男方一定会受到去死去死团不可估量的怨念与诅咒——这也算是铁板的一项吧。

「呜嚯,那个一年生好可爱……呜嚯嚯,那个三年的“前辈”也相当不错……哇了个擦,那边那位简直是胸部大人啊!!」

面对与韦内托同样坐在一侧偏远草坪上不断左右回头观察各式各样女生的克瑞德,韦内托一副憋屈的样子双眼成一直线状。

「为啥……抽签偏偏抽出男生里边是你和我啊……」

「不知道女生会抽到谁!!」

「真是无法比拟你的兴高采烈状啊……」

现在完成了男生方面抽签的二年B班正在举行女生方面的抽签。

而坐在这草坪上的则偏偏是代表B班的两位男生。

「比起什么运动精神,你压根就是想看女生们的体育服吧,真是外表跟内心呈反比的人啊……」

「那当然,像我这种内心污秽到再也不能污秽的人,跑满整个阿鲁提芬格,没有第二个了!!」

「为什么会这么坚定啊,你是想借我的话强调自己有多帅么,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哈啊~~”

叹了口气的韦内托即使沐浴着身旁克瑞德的风流气场也无法因此而被感染,

反而更为消沉的他转而望向正在准备抽签的希尔杜露蒂——结果,抽出来的签下段是涂了红墨水的。

这也意味着女方有一人决定是希尔杜露蒂了。

「真的假的啊……怎么总感觉这个抽签很微妙……」

「振作起来啊韦内托,这不是近距离接触希尔杜露蒂的大好机会么,Let's moving on!!」

说着便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的克瑞德,依然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走向女生的抽签现场。

韦内托只好跟着坐起身来准备跟在他的后头,这时——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为什么是你跟学生会长配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年生的地方传出了悲鸣声。

这令走在前头的克瑞德一下子停下步伐,机械式地扭转头部望向三年生的方向。

「——沾了同是学生会的光么!!你难道沾了同是学生会的光么混蛋会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堆男生包围在一位右手捏着红签、一脸汗颜的眼镜男生旁边。

不远处便是学生会长——菲娜瑞将双手叠在胸前用凛冽的视线扫过他们的身姿。

“洒洒洒洒洒——”

以忍者步伐高速后退到韦内托身旁的克瑞德,将右手背放在嘴边对韦内托说起了悄悄话。

「……那个兔崽子是谁?」

「真、真是没礼貌啊……他不是学生会的会计么,当时吃午餐的时候你应该见过学生会的阵容啊」

「什么!?男人的面目鬼会记住啊!?你说他是学生会的会计!?学生会这种花园地带怎么会容许狗男人的入侵啊!?」

「喂喂……你到底把学生会想成什么东西了啊,我先声明了,那个会计可是在学园里出了名的理科状元,艾德拉一族的嫡子——“罗贝尔·德·艾德拉”,科伊纳的上流贵族啊」

「哦……罗贝尔……罗贝尔……This F○ckin'Bastard is F○ckin'Dead Now」

「……」

面露邪笑、嘴爆粗口的克瑞德迈着悠悠的步子开始将目的地定为三年生的方向。

一下跟不上他的调子的韦内托慢了半拍再伸出手抓住了克瑞德的袖子。

「等、等等啊,你不会又要去闹事吧,要是私斗的话可真是要退学的啊!!」

「闭嘴!!女人和学校哪个重要!!」

「别以为你在说很帅气的话,说白了就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性质啊喂!!」

甩了一次左手的克瑞德未能挣脱出去,以防他再甩开的韦内托则暗自加重了力道。

这时身后二年B班的方向,随着一阵“哦嚯嚯嚯嚯”的大小姐式笑声,第二位女生的名额也已经落定了。

从这毫无造作的少数派笑声便可以推定是当人是班内比哪位贵族都更有“贵族样”的钻头发大小姐——娜塔西亚·德·拉法尼亚。

「你、你看,名额都已经决定好了,比赛要开始了啊」

「……切」

沉默半秒予以一声咋舌,克瑞德甚是一脸不爽的样子拖着脚步回到了班级集合点。

跟在其后的韦内托又是一阵碎碎念。

「……为什么我要像个侍从一样管这管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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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初等部三个学年的两人三脚。

高等部的前辈们坐在操场的内环,而剩余初等部学生则在操场的环外观赛。

由于操场整体面积的庞大,内环按照各个班级的座位顺配置好了座椅。

坐在克瑞德前方的韦内托虽然能时不时感应到克瑞德咬牙切齿地望向某个三年生的目光,不过他还是决定无视并起身走向希尔杜露蒂的方向。

而在希尔杜露蒂的座位旁,无视纪律的比莲妮丝早已将自己的座位搬了过来正与希尔杜露蒂谈些什么。

「啊,韦内托」

希尔杜露蒂面露笑容地望向前来的韦内托。

她的笑容使他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刮了刮脸颊。

「校长演讲的时候真是被比莲妮丝前辈整惨了呢,希尔杜露蒂」

「呜,不要提起那个来啦」

「哈哈,抱歉抱歉」

说着便想坐在草坪上的韦内托,而希尔杜露蒂见他微蹲的样子,有些兢兢地稍稍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韦内托可以坐在这里」

「呃、诶?」

拍了拍空开了一点的空间,希尔杜露蒂些许面红地低着头这么说道。

而韦内托则再度刮了刮脸,游离了一会视线还是说着“不、不好意思了”便坐了下来。

极近的距离令两人自然而然把身子往两侧倾开,不知该说什么。

「——瞧这俩小纯情,看得我一惊一乍的呢」

比莲妮丝“嘿嘿嘿”地用手遮着嘴奸笑几声。

然后便迎来希尔杜露蒂凭空乱挥着双手不停狡辩道“才、才不是这样子”。

「啊~~就是嘛,你们俩怎么还不赶快结婚啊~~」

一旁瞥见这模样的某位男生这么随口抱怨了句。

结果被比莲妮丝一个尖刻的声线吓得哽咽一下,又埋头与其他男生交谈去了。

这使得韦内托和希尔杜露蒂之间的气氛更加青涩,两人都郑重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知所措。

比莲妮丝将位子挪到两人正前方中间,然后用左右手一把将两人粘在一起。

「呀!?」

「前、前辈!?」

惊呼的两人,希尔杜露蒂的头埋进了韦内托的胸脯。

而韦内托那恰似冒出水蒸气般的面孔令比莲妮丝捧腹大笑起来。

「呜哈、哈哈哈哈哈——!!真、真是纯情得可以啊——!!」

看见比莲妮丝一副像是干了什么大好事的得意样子,红着脸的韦内托皱起了眉头。

不过当听到怀中的希尔杜露蒂像是小猫撒娇一般的“呜~~”的娇声之后,整个人这次便真像是石头一般固定住了。

比赛什么的就算在腾空的视线之中如期举行着,不过煞白的思维令这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感受着怀内女孩的体温,韦内托不由地将搭在座椅上的双手放在她的后背上。

而这一举动虽引得希尔杜露蒂像是受了怕一样的微弱颤抖,但与其说要移开,她反而将头埋得更深了。

这让韦内托突获某种决心般加深双手的力度,将自己的头部也靠在她的褐色短发上,嗅到清秀的发香。

面对自然而然进入了甜蜜模式的两人,始作俑者的比莲妮丝本该一副淡定的面部不知为何也染上了红色。

她不好意思地游荡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我回去了”便站起身来,连座椅都忘了拿走便向着三年生的方向小跑开去。

然而比莲妮丝的离开根本没有被陷进去的两人注意到,与这股青涩力量相反——周围的学生们无不露出像是吃了黑暗火锅一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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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正在举行初等部两人三脚的操场,来到喧哗之外的男更衣室的建筑物背面。

背靠墙上的我轻声呼道——

「——瓦尔基里耶」

「是的,主人」

很快就有了回应,从一侧的灌木丛中渐隐出制服装的瓦尔基里耶的身姿。

外乘苍发银眼**无爱想,这样的美少女实在太、实在是太——

「——太工口了啊!!」

「?」

瓦尔基里耶微微向着一侧歪了歪头,似乎一旁都能打上大大的问号。

我咳了咳,端正姿势继续说道。

「……现在的圣女候补,有把妳和菲娜瑞大人纳入考量范围的可能么?」

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与菲娜瑞大人的行事风格参照并尽量吻合了前几届圣女的例行,按照可能性来说并无问题,不过——」

「——一直以来的圣女从未有作为“转学生”的例子,所以学园方的基准可能是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就读于罗赞卡瓦利耶尔的女学生当中挑选,是吧?」

瓦尔基里耶又点了点头。

我将右手置于下巴,然后尽量选择安全的考虑进行汇总。

「那么就不算数,其他的圣女候补应该是……初等部的柯赛特·德·罗根休斯以及爱荷尔·德·古腾堡,然后是高等部的娜塔西亚·德·拉法尼亚、安内特·梵·柏威利安以及——」

「——希尔杜露蒂·拉法埃洛」

瓦尔基里耶用无感情的声线补充道。

我继续提问。

「以妳和菲娜瑞大人两人能够控制的有?」

「由于这所学园的学生会属于总会性质,所以作为初等生的爱荷尔·德·古腾堡与高等生的安内特·梵·柏威利安均已被拉入学生会,这都是菲娜瑞大人的人格魅力起了作用」

「人格魅力……嗯……用词不错」

「剩余的三人,柯赛特·德·罗根休斯的行事方式较为一意孤行,并且为人处事的范围很限定,所以找不到桥接的手段;娜塔西亚·德·拉法尼亚与希尔杜露蒂·拉法埃洛位于同一班级,这两人交予主人处理」

「了解,当下关于这两人的问题并不大,但是那个柯赛特·德·罗根休斯是什么人?明明是初等生,但听妳的描述似乎行为很谨慎?」

「调查资料显示罗根休斯是夫洛曼萨伊本土自古的上流贵族,与王族之间有着亲密的联系纽带,柯赛特·德罗根休斯是该族的嫡女之一,虽说年龄只有十四岁,但在家族血脉内也是被誉为超越男性的最能干的一人」

「也就是说,并无可疑之处?」

「是的,单纯就调查而言,是清白的」

年仅十四却享誉这样的名声,不是奇才就是意外获得了什么格外的东西。

如果要取得沟通的话,初等部确实是一个障碍,本来已经有十九岁都快二十的我还来读什么高校就已经在年龄上除外了,哪里找来配合我们的男孩女孩混入初等部……女孩……么。

脑内掠过了索菲亚笑着的样子,心脏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剧烈搏击了一声。

我拉扯着嘴角苦笑着将这份妄念抛开,转而不留情地注入冰冷的“计划方案”。

「不要间断监视,当然也不要过度,我这边也会采取一定的行动,下次汇总的时候再进行讨论」

「是的,主人」

听到她的回应,我用下巴指了指瓦尔基里耶出来时的那一丛灌木丛。

她便行了一礼开始走向那个地方。

「啊、等等——」

我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吩咐吗,主人?」

她恭敬地转过身来。

「怎么离开的这一阵子又好像变得很微妙地机械化了,再多笑笑啦多笑笑……还有,两人三脚妳没中签吧?」

「……是的,只有菲娜瑞大人抽到了红签」

「Oh Shit,要是妳们俩都中了那我真该在操场上绘制黑暗与混沌与欢乐的毁灭世界仪式了……给我把那两个参赛的男生都打成残废」

「恕难从命,主人」

「为、为什么!?」

莫、莫非是……!?

「菲娜瑞大人早料到主人会掺一脚,所以给我上了“不准伤害任何学生”的枷锁」

「Oh H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ly

Sh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it——!!」

“磅、磅、磅”

用拳头不断揍着墙壁。

一想到菲娜瑞大人会跟某个不认识的男生亲密接触我就、我就——

「——诶?好像有某种崭新的**涌上我的身体和我的强尼了?」

从建筑物的上方透过的阳光照在我跟前的大地上。

好似恍然出现了一颗新奇的、禁断的果实悬空在我的眼前。

「主人,如果染上了NTR癖好的话就是BAD END一条线了」

「……」

刚想伸出手去抓住那果实,却因瓦尔基里耶的一语令这光景幻灭。

「……所以说,这些词到底是谁教给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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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瑞德回到自己座位上时,操场上正在进行得是初等部两人三脚的决赛。

一共六个组别之中,显得特别显眼的便是拥有出众相貌的樱发女生——柯赛特·德·罗根休斯。

乍一眼看去便知道她具有不同于其他学生的沉稳感,在克瑞德将焦点置于她身上的期间,这位十四岁少女的嘴巴连一次也没有动过。

换句话说,比起周围运动会气氛下喜悦、安慰、痛惜的学生们,她给人的气氛更像一尊无关乎这一切事象的不合场的人偶一般——人偶剧的主角唐突地立在运动会的场地上。

「……」

克瑞德眯细了双眼。

越是尝试从神情上去捕捉少女的内心,越觉得一股无头绪感涣然而生。

他以前在观察一个人时从未有过“什么都观察不出”的体验,而这未曾有的体验恰似在这样一个少女之上实现了。

「不过……」

克瑞德在座位上架起了二郎腿。

他悻悻地自语着。

「真是个将来有望的美少女啊……」

即使在这种时候,注意力还是大多集中在不该集中的地方。

发出由衷的赞叹之后,克瑞德再度将视线放在少女的面部,而这一刻——

——将头部朝向环内三年生观众席的少女似乎也在看向自己。

「……」

克瑞德没有就此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反而将超群的视力全般汇聚在少女的双眼之中,试图找出她的焦点所在。

「……笑……了?」

是的。

少女不知为何在嘴角露出笑容——令人觉得温馨与亲切的笑容。

而那笑容只此一闪后,少女迅速恢复了常态。

信号枪的扳机已经叩响,她在有些格外在意自己的男搭档的协助下跑得了第一名。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初等部两人三脚竞技的冠军归于柯赛特·德·罗根休斯的组合与其所属的班级。

「……那个女的……绝对……」

“绝对……什么?”

看着樱发少女冷漠的样子站上领奖台,克瑞德却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对自己的印象做出诠释。

他只得两手环胸少见地叹了口气,然后将头后仰靠在座位上。

自己的这份怪异的、相违的感觉到底源自什么——现在的克瑞德还对此无从下手。

要说直观上将他做出的结论予以一个单语的话,那便是“不详”——是誓言亵渎神明的克瑞德也会感觉到的,终有一日足以燎原的“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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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等部的两人三脚举行到高二年级参赛的阶段时,老师们便一旦召集所有学生回到自己班级集合。

而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韦内托看见的光景是——保持着二郎腿与后仰姿势就这么睡着了的克瑞德。

幸好这里离女生们的场所还有些距离,并且人流也相对密集,不然要是被擅自将克瑞德定为王子形象的女生们看到了可是会受打击的吧。

「喂,克瑞德,醒一醒,轮到二年生参赛了」

见旁边的男生都无动于衷各干各事的样子,韦内托只好摇了摇克瑞德的肩膀。

「……呜嘎……Bur……Burst……Link……原来前辈……呜嘎……其实叫桐……啥来着……」

从说着梦话的克瑞德口中吐露出不明的单词。

决定无视的韦内托再度摇了摇他的肩膀,结果——

「!!」

——受到惊讶的克瑞德在一瞬间就用左手抓住韦内托的手臂的关节部,一脚滑向他右足的同时反转着侧身将韦内托背向压在草坪上,右手还伸向背后空无一物的腰间。

「诶……?」

韦内托用了数秒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情况。

对刚刚克瑞德那一连串熟练的动作感到不解的同时,也深深觉察到了自己的委屈。

「啊,糟糕……韦内托,没事吧……?」

这么说着的克瑞德低下头去确认面部压在草坪上的韦内托。

「痛痛痛……手臂、手臂啦……!!」

「哦、哦哦,不好意思」

松开手站起身来的克瑞德再度对着韦内托伸出右手。

接住那只手同样起身的韦内托,皱着眉头望向克瑞德。

「你这是……」

「防、防身术而已啦,你看,贵族都会教的东西吧,不过我的老师是个很严厉的佣兵,顺便让我学习了睡眠时被接触也要做出反应嘛」

又皱了皱眉头的韦内托没有对此过多提问。

自己家族即使是大体上从文的一族也有防身术的课程倒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虽然关于实战方面的技巧韦内托并不怎么优秀就是了。

「……两人三脚,轮到二年生参赛了」

瞥了眼显得可疑的克瑞德,韦内托开始掸起身上的草屑。

克瑞德以几声笑容敷衍着,突然听到另一个方向响起喧哗声便将头转了过去。

从操场另一侧的入场地点走入了大量穿着男佣女佣服的男孩女孩们。

他们有的走向环外的初等部中,有的来到了环内的高等部中,近乎每一位学生都伴有一到二位佣人相陪,在为场面增添了不少人员的同时,也令人再度感觉到“这是所贵族院校”。

一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少女走到韦内托的身旁,她的手中提着盖了白色毛巾的篮子。

「少爷贵安」

这么打了声招呼,少女轻轻低头行了个礼。

「嗯,佐薇,今日的课程是提早结束的预定吧」

少女点了点头。

「佣人科的教员们督促我们早早完成了课程后,在今日的运动会上尽量辅助主人们」

她微微向上提了提手中的篮子。

「如果少爷口渴了,这里有饮用水、红茶以及果汁」

「嗯,待两人三脚的竞技结束后再喝吧」

「遵命,那么我就待在少爷的座位旁,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韦内托点了点头便走向预赛的集合点去。

还没几步却见克瑞德并没有跟上来,觉得困惑便转过身去。

「——小姐,哦,小姐,我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妳的美丽,还有妳那令人痴迷的大大的双眼,如果并无大碍,可否与在下共度良宵一夜?」

「诶、诶……?」

见到耐不住性子便抓紧佐薇的双手放射玫瑰光波开始搭讪的克瑞德,韦内托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始折了回去。

也许他已经完全看透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了。

「好好好,不要困扰佐薇了,都已经说了两三遍比赛要开始了,快跟我过来」

「啊呀呀呀呀,不要拉我的领子啦,啊小姐,等等啊韦内托,还没得到这位小姐的允诺呢,话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当你这个木头的佣人真是太浪费啦」

「别把难听的话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藏在话尾啊你这个无节操的风流家,我算是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

那对付方法就是用强硬的手段将克瑞德的行为打断便好。

现在韦内托就拖着他的领子将他拉向预赛的集合点,在无奈的同时口中也不禁脱出同一句话——

「——所以说为什么我要像个侍从一样管这管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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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女二选一的搭配,韦内托自然而然地与希尔杜露蒂一组,而克瑞德则与娜塔西亚组成另一组。

每位班级的两组人员都会分插至不同的选赛之中打乱顺序进行比赛,如果至半决赛或决赛时一个班级能有两组人员同时晋级的话也就提升了获胜的机率。

高等部二年共有A至F共六个班级,十二组人员会被切割为三场比赛,胜出的三组进行年级的半决赛,第一、第二名将会晋级整个高等部的决赛。

韦内托蹲低了身子用蓝色的布料将自己的左脚与希尔杜露蒂的右脚绑好,站起身后才发现希尔杜露蒂一直不好意思地用右手捏着他的衣角。

因为两人三脚最优的姿势是各用单手环过对方的颈部搭住肩膀以保持平衡,所以要是男女搭档的话不免显得有些尴尬——外加抽签所产生的搭配使女方不情愿靠近男方的话,比赛过程中就一定是摔跤或被迅速超越的结果了。

韦内托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又脸红起来,而恰好回忆起刚才相拥的一幕使他更为别扭地将头部转向一旁——那里是已经绑好了布料的克瑞德与娜塔西亚。

「小姐,不用担心,只要放松心态与我保持步调,我相信我们能做到完美的胜利,况且,若是出局也没有关系,因为比赛的结果比起妳的美貌来说简直无足轻重到不值一提的地步」

「克、克瑞德大人~~♥」

满面桃红将两手并拢扭捏着身子嘴里还嘀咕着“好害臊、好害臊啦~~♥”这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在韦内托眼里一直保持着“傲娇”性格的娜塔西亚的形象终于尽数崩坏了。

而就在这样的花痴少女身旁,克瑞德依然保持着足以点满星光的飒爽笑容和洁白到发亮的牙齿,实在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某些九十年代(?)老套少女漫画中的王子形象。

「……总、总觉得好像一开始就输了一样」

韦内托的脸红指数在一定程度上被浇灭的同时,脸上也自然而然露出了苦笑。

希尔杜露蒂则是睁着圆圆的眼睛,依旧一副天然呆的样子说道“他们关系好好哦”就这么将各种槽点流过。

在进行过适当的步调统一练习之后,首先便是韦内托与希尔杜露蒂的出赛。

虽然总是会意识到与希尔杜露蒂之间的接触——尤其是那隆起的有弹性的部位。

不过当信号枪响起后,思维意外地全数集中到了随之跃动而起的身躯之上——而现在,韦内托并不是一个人在进行着奔跑。

奋力配合着男生步调的希尔杜露蒂,呼吸较韦内托而言显得略急促了一点,但互相传来的隐隐上升的温度却像是确认着这临时的连携一样,给予肢体一股不断涌出的力度。

直到挺起身体接触到终点的绸带,两人终于停下来反复呼吸时,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韦内托与希尔杜露蒂的组合竟会整整超出第二名有五秒之久。

「做、做到了呢……」

希尔杜露蒂将紧握着小拳头置于胸前。

韦内托在怔住一秒之后,对着这样的希尔杜露蒂面露笑容道以“啊啊”的肯定声。

全场便响起掌声,尤其二年B班的喧哗更为嘹亮。

男生们将双手置于嘴边大叫着“不愧是夫妇组合”、“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之类的声音——引得刚想招手的韦内托又是一阵尴尬。

接下来的克瑞德与娜塔西亚组合则是不慎出局——原因在于娜塔西亚一不小心被绊到,虽然可能并不至于摔跤而处在身体能控制平衡的地步,但克瑞德还是干脆停了下来将她扶住所致。

虽说与晋级无缘,但自从比赛结束之后娜塔西亚就因此完全粘上克瑞德了——又或许说,这正是克瑞德的目的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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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早就有料到菲娜瑞大人会晋级高等部的决赛,也想起码在那个场合下同她较量一番以示本人的不满。

不过既然能有让圣女候补之一的娜塔西亚对自己服服帖帖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她本人还是个金色钻头发的美少女大小姐来这个。

然而当决赛来临时看到与菲娜瑞大人的美足居然跟一个混球用布料绑在一起站在起跑线上,我的心中就自然而然地开始编织不留一丁点痕迹、完全抹杀用的毁灭魔法。

「咕努努努努……」

嘴里冒着咬牙切齿的奇声,我开始用眼神诅咒这个戴着眼镜的所谓科伊纳上流贵族份子。

记得好像叫“罗贝尔”吧那个该死的挫男,啊真是罪大恶极惨不忍睹居然敢碰我的菲娜瑞大人,我会记下这个名字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以后就把你葬回你老家……!!

「克瑞德大人~~♥」

「嗯?」

把座位干脆搬到我旁边的娜塔西亚用撒娇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呋姆,一直发出这样的声音的话可对精神不好啊,让我差点忘记任务想要在晚上去搞夜袭了啊。

我看了看一脸红晕的娜塔西亚,又看了看冷峻的表情用手捋过长发的菲娜瑞大人,突然眼角像是发出了“叮”的一声响一般灵光一现。

「来,娜塔西亚,坐在这里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娜塔西亚则因我叫了她的名字而小小颤抖了一下,有些犹豫却藏匿不了发光的双眼一样的神情实在是只能怪罪于本人势不可挡的魅力了。

「那、那失礼了」

她站起来了以后用双手垫着裙子不好意思地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而直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了以后我才发现——本人一直以来这等甜蜜的体验几乎从未有过。

「呋、哈哈哈——」

「克瑞德大人?」

「没、没什么,怎么样,男生的腿是不是太硬了?」

「才、才不会呢,克瑞德大人的身体……很温暖呢……真、真是的,我在说什么呢」

「……」

怎么会具有如此之大的破坏力!!!!!!!!!!!!!!!!!!!!!!!

就连提出这要求的本人也迷茫了,果然美少女才是拯救这个世界的最终兵器么!!

正当我一脸恍惚沉浸在“美少女坐在自己大腿上”这种体验的时候,视线内的菲娜瑞大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于是我故意显摆出一脸得意的笑容,将右手往座位后头一搭,露出一副他人看来实在是会火大的样子。

本来以为这会使菲娜瑞大人有所打击,况且我还想看看她动摇时候的表情,可是——

——菲娜瑞大人反而牵起旁边那个混球的手来,还很自然地略微抬高了点像是在对我展示。

「……」「……?」「……!?」「……!!」「!!」「!!!!」

我的表情呈现了上述大约六个阶段的戏剧性变化。

幸好背向坐在我腿上的娜塔西亚没有见识到我的面部,不然我一定会被当成变态的吧,嗯。

而对此似乎表情满足了的菲娜瑞大人,居然在嘴角呈现了仅仅一丝的邪笑——明明菲娜瑞大人光是笑就令人意外至极,也许那也源于她的笑容总是用在奇怪的地方吧。

比如说瓦尔基里耶那个使人冰冻的冷笑话,还有现在这个互相逞能的局面。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再度认知到那位银发红眼的学生会长大人真是一位深刻到骨子里头的魔女,并且是我一直相处却毫无对付手段的女人。

现在我可以得出结论了。

美少女才是“上帝已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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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W.1549,十二月中旬;夫洛曼萨伊王国,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高等部男生宿舍】

在十二月初的运动祭上,初等部的胜利是属于二年生的,而高等部的胜利则是属于三年生的。

韦内托与希尔杜露蒂在两人三脚决赛不敌菲娜瑞与罗贝尔的组合,往后的吃面包竞赛、投球、借物竞走也是全由三年生包揽了综合第一。

在该说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下运动祭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而仅过十日,在十二月中旬,罗赞卡瓦利耶尔又迎来了传统的实战演练项目。

在演练之日的清晨六时有余,随着一声窗帘被拉开的声响,射入室内的阳光令躺在床上的克瑞德微微睁开了眼帘,然后眯细着用右手遮挡光线。

在窗帘之前是一位正在扣上白色胸罩的金发少女,而掀开了一半被单的床上,克瑞德呈现上半身裸露的状态。

「克瑞德大人,早上了哦~~♥」

面对着内衣装束回眸一笑的这个少女——娜塔西亚·德·拉法尼亚,

躺在床上的克瑞德的第一想法便是——“我终于还是干了啊”。

而事实上,导致这一情况发生的因素是层层重叠之后的结果。

其一,克瑞德过多且多余的言行举动太过牵动娜塔西亚的内心。

其二,克瑞德明明做了各式各样多余的举动却迟迟没有下手使娜塔西亚积累起情欲。

其三,情欲过饱和状态的娜塔西亚终于在昨天夜里反道其然地对克瑞德进行了夜袭。

大家可以想象克瑞德单方面叫着“呀~~雅蠛蝶~~”但最后还是屈服于**之下的场景。

所以克瑞德的脑内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这不是我出轨,而是不可抗力所致”。

并且这位风流家第一次产生了一定程度上辜负她人的罪恶意识——但那也在见识到娜塔西亚的内衣背姿之后被抛向九霄云外了。

「呋姆……」

克瑞德一个起身。

双眼凝视着娜塔西亚的白色蕾丝胜负内衣。

「克、克瑞德大人……这、这么看真是不好意思……」

用双手遮掩起自己胸部的娜塔西亚低下了头去。

克瑞德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

「说什么呢,昨天晚上明明那么大胆,都把我给吓到了」

「那、那是……我也是鼓足了勇气的……连第一次都献给克瑞德大人……呜……」

「……」

在娜塔西亚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掩盖克瑞德下半身的被单上似乎挺出了一个不明物体X。

而在意识到的时候,娜塔西亚虽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却又像是被什么推动着一般再度回到了床上。

「呋姆……那么……总而言之……让我们大清早就来继续销魂吧哒哈哈!!」

克瑞德这么说着一把掀开被子露出打着马赛克的不明物体X。

娜塔西亚则红涨着脸右手握成小拳贴在嘴边,左手伸出去轻触马赛克的前端部分,就在这时——

“——砰!!”

房间门被什么人用猛烈气势一脚踹了开来。

而站在门口冷眼望向室内的,便是这所学园现今的学生会长——拟名“菲娜瑞·梵·阿赫特迈尔”。

「……诶?」

克瑞德的双眼恰似变成了豆丁一般,嘴型保持着弯月状固定了。

而娜塔西亚则再次将双手遮住胸部,眼神流离着不知所措。

“磅——!!”

门以更为猛烈的气势被进入室内的菲娜瑞一把碰上。

她“哒、哒、哒”故意迈着发出响声的蹬步来到克瑞德床边。

僵硬的克瑞德保持上半身不动的样子以奇怪的姿势完成了在床上的正坐。

他把双手重重地叠在膝盖上之后,全身上下的冷汗以惊人的速度将床单淋漓湿透。

而菲娜瑞冷眼看了看这样的全身**的克瑞德,在以冷眼看了看一旁仍然不断游离着双眼一副受怕样子的娜塔西亚。

“咕咚——”

克瑞德来了一个壮绝的生吞,停滞的思维首先开始编导而出的是自己的遗言遗书遗恨遗骸的样子。

现场就这样静止了十秒。

然后菲娜瑞用双手——

——把制服领口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

「……」

“难道是打算勒死我么!?”

克瑞德开始闭上自己的双眼。

可是随后他听到的却始终是衣料不断摩擦的声音。

睁开眼睛后则是菲娜瑞脱下上衣、裙子直至露出内衣的样子。

「诶、那个……那个……?」

「汝给吾闭嘴」

「是的!!」

不知为何,菲娜瑞的这一句话的尾音中带有一丝的哭腔——当然,她本人的面部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斟酌着缓缓将内衣也开始脱下的菲娜瑞,最后只留着腿上穿着的黑丝爬到了床上——将克瑞德一把推倒。

「……」

“Hey What's Wrong? Is it Possible that I'm already

Dead and it's my Silly Heaven?”

克瑞德的脑内机械式地用通用语拼凑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呆滞地看向眼前的菲娜瑞**的身体……似乎比起着装时更丰满的胸部、粉红的**和唯美绝妙的身体曲线,这使他虽一副不知其然却唯独下半身老实地膨胀到疼痛的地步。

「既然汝这样欲求不满的话,那吾就成全汝好了」

「……诶?」(克瑞德呈不知所措状)

「啊~~真狡猾~~明明是我先来克瑞德大人房间的嘛~~」

「……哦?」(克瑞德呈惊讶状)

「闭嘴,吾才是……嗯……克瑞德的女人……唔嗯,好、好久没……呜……有点痛……」

「……诶?难道?哦?真是如此?没想到居然?」(克瑞德逐渐露出笑颜)

「莫得意了,今早做好被榨干的觉悟便是」

「…………」(克瑞德的笑颜再度固定了)

两个妹子与彻夜一战后早晨第二战的男人。

接下来的哼哈哼哈啪啪啪行为鉴于和谐之风请大家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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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个小时之后;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高等部二年B班教室】

在HR时间还没开始的时候,

来到教室里的韦内托首先望见的场景便是倒在桌子上灵魂似乎从张着的嘴巴里漏出来了一样的克瑞德,

其次便是不知为何在教室一侧与女生们交谈时显得格外精神的娜塔西亚。

他来到自己座位旁,沉默着还是决定不要搭理这个奇人为好,因为一旦向克瑞德说话准没好事。

况且今天是战斗演练的第一天,在正式开始之前韦内托还想着确认一下自己排列的魔法构造有没有瑕疵。

「韦、韦内托……」

声音就像是活生生的僵尸一般嘶哑的克瑞德,缓缓地举起颤抖的右手。

韦内托抿了抿嘴巴一副没辙的样子随口应道“什么事”。

「哪、哪里有卖元邦……」

「……哈啊?」

「不、不……没、没啥……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我居然连战还能出十二发……」

嘎吱一声举起的右手瘫在桌子上。

失去血色的克瑞德这次彻底沉没了。

「……?」

疑惑着的韦内托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并没有多在意便拿出一本白页开始自顾自地演算魔法的构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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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小时以前;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Feu d'enfer”魔法研究俱乐部】

深夜的罗赞卡瓦利耶尔映现出一种诗意的宁静。

学园的多数建筑有高大的梁柱作为支撑,这使得会所、大厅一类场所的天顶十分之高。

当月光透过玻璃照映至地板上,全体便透露出一股教堂一般的静谧中的神圣感。

夜行的猛禽滑向低空,其鸣叫声带领视角穿越过大厅的方向,来到更深的、走廊尽头的一间部室。

那部室的招牌是用瓦路瑟亚的教团手写正体所书的官僚语“Feu d'enfer”,意为“地狱之火”、“极端之刑”。

而在这月光找不到的场所,之所以能看到招牌的牌名源于室内透过窗户亮起的冷黄烛光。

那烛光显得诡异,带着一般燃烧物无法显现的色彩,火焰的四周似乎带着点点青色粒子,透着诧迥的美感。

被照耀者有六人,裹着深色法袍均围坐于一张圆桌。

仔细看的话,在火光勉强涉及的部室角落还另有一人,似乎不愿参与那六人之中一般孤身靠墙而坐。

“嗒”

一声短促轻微的敲击音响彻在室内。

面朝部室门方向的一人站起身来将一张绘着精巧魔法阵的卡片甩在圆桌之上。

「Relier」(接通)

那人用贵族阶级的官僚用语轻声一呼,卡片上魔法阵的纹路便渐渐被点亮。

没过几秒,卡片闪烁出一阵本是微弱却在这午夜显得耀眼的紫光。

『……』

随着紫光开始微微黯淡下去时,从卡片的方向逐渐传来奇特的、错位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木柴在燃烧时破开的声响。

同样只过了一会,紫光便突然增强起来,那源于传来的声音开始安定,并且更为响亮。

『人类……么……时间决定好了……?』

那声音便是有些粗犷并且显得并不怎么熟练的通用语。

而站起的一人便向着充当通讯工具的卡片说道——

「——明日正午之前,具体的时机以号角声为信号」

『连具体的时机都未知,我们如何准备……还是说,人类是在小看我们?』

「周边的警备由我们来解决,连结界也由我们的人来解除,这样还不够么?别忘了,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

现场被沉默支配数秒。

『……好吧』

那声音有些不甘地如此答道。

然后卡片上的魔法阵就此完全黯淡下去,直到连光芒也消失殆尽。

「……“Dirigeant”(“首席”),恕我直言,直到前夕我都怀疑他们到底会不会参战」

与站起的那人面对面的另一人在语气中加入怀疑的态度。

其他人则沉默不语地将视线聚集到站起的人身上。

「这原本就是一场赌博,并且在计划的初始阶段我们就自认成功率的低下,即使这样你们也同意了,所以现在才会坐在这里」

「……的确如此,但即使只有一点可能,谁不奢望成功呢」

「啊啊,你说的没错,所以即使深知希望渺茫,科伊纳的人民依旧会试图伸手抓住成功——」

站立者伸出右手去取回圆桌上的卡片。

他将那失效了的卡片用力在手中捏成一团,用唇语说道“prendre feu”(“点燃吧”)。

被捏成一团的卡片因此一语被黄红色的火焰所包围,湮成炭末后,被随手甩向一旁飘散。

「——而这一点,身为艾德拉一族的人有义务“开辟”……纵使那会导致“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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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夫洛曼萨伊王国,某处深山】

在密林环绕的某处空开的平地上张着集落式的圆锥形帐篷。

它们以河流为顺呈梯形拉开,在远离河流的集落一端有一座格外巨大的帐篷。

时值深夜,唯独这座帐篷仍然充斥着火光,而在帐篷中披着兽皮的地面上站立着诸多奇异的人形生物。

他们被大致地区分为两类。

强壮的、直立的,但却没有人类的面部换之长有猎豹、狮子、恶狼之类猛兽的头部——从直观来看便是雄性生物。

相对来说并不强壮、部分甚至相当纤细的曲线身形,长有与人类相同的面部与秀发——从直观来看便是雌性生物。

无一例外的一点是多数都穿着单薄、躯体纹有刺青且长有尾巴、兽耳、猛兽的手脚甚至鸟类的翅膀。

「……Sheikh hâthâ ghalaTa」(……酋长,我认为这些人类不值得信任)

发言人身躯笔直、双手环胸、鹰头双翼、高约两米,给人以英勇无畏的战士形象。

他所说的话是本族的语言,语调铿锵有力、毫不含糊。

「NuHâDhiru」(我们只需准备便罢)

操沙哑嗓音以短短一语回答那战士的人,是坐在“兽皮王座”上黄铜体肤的狮子头人物。

他**的上半身戴有各种尖齿与珠宝所串的数条项链,右手握着人类头骨所制的酒杯,内盛血红到发亮的葡萄酒。

其右侧站立着一位褐肤短发的狼耳女性,全身遍布着暗红色的刺青,左手握着几张绘制着紫色魔法阵的卡片,其中一枚已经褪色。

「……」

面对这毫不留情面的单方面肯定,战士只得以沉默相视。

而被称作“Sheikh”(“酋长”)的人物悠然地将葡萄酒倾倒在扩张的狮嘴中,待喝干后便将头骨酒杯扔向一旁。

「Al 2ân salât ad-dhuhr」(现在开始——便是无神论者的时间)

酋长用双手一撑护手站立起来。

这一举动令所有的在场者纷纷单膝下跪。

「SaHHa——!!」(荣耀属于兽人——!!)

酋长跨前一步,一脚落地甚至让所有人产生摇晃感。

他如此高声吼叫,下跪者便应着齐声而呼。

「3alâ qalbak——!!」(鲜血佑我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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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Breasts We Love”秘密结社】

在同一时刻其他两处正上演着充斥阴谋与危险的预兆时,学园里用作体育仓库的地方正集结着奇怪的戴着红色帽子的同好者们。

当头一人,身披斗篷,站上仓库内杂物的最高点,高举着双手大喊道——

「——啊啊!!胸部啊胸部!!」

他忘我而深情地对其下的同志们发出演讲。

「你为什么如此柔软?」

「你为什么如此富有弹性?」

「你为什么俘虏人心?」

「是什么造就了你的大神秘!?」

他将斗篷用力一甩。

结果斗篷被甩得遮住了面部,他“唔”、“唔”了几声纠缠着将斗篷乱理一通后整个人摔到杂物堆里。

下面的听众沉默了一会,开始靠近杂物堆的方面,结果——

——一只右手猛地从杂物堆中伸出,然后吼声随之迸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将我魅了,却背过身去!!」

「我伸手摸不到你,我暗自痛惜!!」

斗篷男一跃而起,

几个小跳重新回到最高点。

「啊啊,女神啊!!快看那人,她缔造奇迹,丰硕的果实,在胸前澎湃!!」

「将你的国啊,降到大地!!令这灾厄的世界,被胸部的圣光满溢!!」

「愿你的旨意,行在天地!!赐给我们,胸部的美丽!!」

「免债我们,罪恶的心灵!!救我们脱离,无胸的地狱!!」

听众与斗篷男一同喊道。

「因为柔软、弹力、母性,全是你的,直到永远——胸部!!」

咏颂一止,

斗篷男半晌便再度高呼。

「为了学生会长与副会长的胸部!!明天我们伟大的“B∴W∴L”胸部救济会将迎合战斗演习举行胸部强袭计划——“Operation Breast-Strike”!!」

同好们纷纷脱帽。

他们将帽子一甩天际(=屋顶),用双手在胸前划出圆形的轨迹。

「——状哉我大胸部帝国!!万福我大胸部主义!!状哉!!状哉!!」

而这已经不知是在取闹还是其实相当正经的规格外的一幕,却与其他的两幕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

那甚至会令这所罗赞卡瓦利耶尔学园,陷入建学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

——I'm

serious... Ma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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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 allem ja und

Amen sa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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