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奥维利亚和赫蒂看到了安静躺在血泊里的马克和他的妻子，以及——
「Devil Joker」
她们没有清理现场，而是直接报警，让烂摊子交给警察完成。
次日，电视台和报纸上宣传着这件事情。
和往常一样，警察们立志要将Joker和他的同伙们逮捕，人们嘲讽着警察的无能。
一切的一切都是似曾相识。
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只是Joker迟来两个月的对于马克的判决书罢了。
诺曼查阅晚这些消息之后断掉电脑，奥维利亚打起了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那位？”接电话的是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儿。
诺曼愣了一下，开口问道：“我叫诺曼，请问威廉姆小姐在吗?”
电话那头，男孩大声喊着奥维利亚的名字，然后又是一整冒冒失失的动静，奥维利亚接了电话。
“诺曼学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昨天那条短信......”
奥维利亚明白了什么，立刻回答道：“算数的，我们后天先去......”
诺曼没有等奥维利亚说完话，继续说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定好了电影票，行程也安排好了，所以周二那天可以跟着我走吗？”
奥维利亚愣住了，这次她想主动一点的。
诺曼笑着，等待沉默的奥维利亚的回应。
“好。”奥维利亚抓着电话的手慢慢移到胸口，慢慢蹲坐在地上。
“那么说好了，下午两点半，xx街道的十字路口，我会在哪里等你。”
有点激动呢，这个家伙。
挂断电话，诺曼笑着揉着自己的额头。
抱歉了奥维利亚，这次的主动权必须在我这里！
时间过的很快，周二下午两点，穿着休闲装的奥维利亚提着小包来到约定好的十字路口，等待着诺曼的到来。
但是刚来到这里的奥维利亚就看到了同样穿着休闲装的诺曼。
两个人都早到了。
诺曼向奥维利亚走去，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他在逞强，就算是那天的电话里他也是在逞强。
预定好的计划是自己提前到等待奥维利亚，看到她后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然后伸出左手让奥维利亚挽着自己。
但是他第一步就失败了。
他颤抖着向奥维利亚伸出左手。
奥维利亚偏头看着他，哦，第二步也失败了。
尴尬的气氛再次弥漫在两人之间。
好在奥维利亚的看懂了诺曼的意图，轻轻的吧右手搭在诺曼的左手腕上，她问道：“要带我去哪儿呢，学长？”
诺曼收起了他奇怪的笑，颤抖着说道：“我我我我们去世纪城购物中心！”
紧张导致口吃，奥维利亚似乎已经预见了今天的约会会有多糟糕，但她依旧笑着对诺曼说道：“那我们走吧，学长。”
诺曼带着奥维利亚来到一辆桑塔纳面前，打开后门请奥维利亚上车，自己来到驾驶座。
启动汽车，旧款桑塔纳慢吞吞的行驶在路上。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往后倒退着，奥维利亚 用手挡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诺曼听到了动静。
“嗯。”奥维利亚揉着眼睛，回答道，“昨晚有工作，没怎么睡好。”
“工作......吗？”
“没错啊，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开桑塔纳，和记忆里的你相差的有点远呢。”
诺曼迟疑了一会，开口说道：“我从十四岁开始拿着假护照满世界执行任务，然后开着豪车和敌对方火拼，然后不断地受伤。”
“你第一次和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十四岁，和一个同级的男生跟在我身后，然后就出了事故。”
“是啊。”奥维利亚接过话茬开始了她的回忆，“第一次出任务就出了人命。”
这诚然不是个好的话题，但绝对是个双方都能聊的下去的话题。
死人这种事情，他们从执行任务开始就见的多了，或是队友死在面前，或是敌人死在面前，或是无辜的家伙们死在面前。
两个人都对死亡有一种麻木。
“不过真的没想到学长会在大学学业开始之前就离开呢。”奥维利亚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
诺曼伸出一只手挠了挠梳的规规矩矩的头发：“你不也是吗，不然你今年应该大四。”
“我是大四啊，洛城大学的大四。学长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读研究生，为了生活还要打零工，今年在一家快餐店里当服务员。”
话题从过去到现在，完全没有一个主题，但是他们依旧聊的很开心。
时间伴随着闲聊一点一点过去，终于，他们到了。
一路吃喝玩乐，天色越来越黑。
说好的由诺曼来引导今天的游玩过程也变成了奥维利亚拉着诺曼在购物中心横冲直撞，哪里好玩就去那里。
没人注意这点，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也刻意去忽视，很累，但很开心。
晚上八点，一蹦一跳的奥维利亚走在前面，不断地让领满东西的诺曼走快点。
“学长，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可指不定会上谁的车哟~”奥维利亚咯咯的笑着。
诺曼很无奈，加快走上前：“上车吧小公主，今天还有一场电影要看哦。”
“说到电影，你知道我想看什么吗？”奥维利亚眯着眼，看着把东西装上车的诺曼。
“今天是五月十二日，这个月和你口味的电影只有Screen theater的的那些老电影。你说是晚上，我就定了晚上十点的那部《肖申克的救赎》”
诺曼手上的活停了下来，看着奥维利亚：“走吧，不然可能时间不够。”
说完，诺曼做进驾驶座里，等待奥维利亚上车。
奥维利亚乖巧的做进后座，老旧的桑塔纳的车灯闪了闪，发出证明自己存在时间的响声慢慢向城市的某个角落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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