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闭上眼,又在一次睁开眼时,一夜已过,黎明将至,我坐起来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朦胧的双眼还沾了点眼屎,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没了昨日颓废的心情,和阵阵的怨念,反倒是心情舒畅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昨晚睡的舒服,精神也爽了。
精神十足,神清气爽的下了床,虽然肚子还有点隐隐作痛但相比昨天也已经好太多了。
“醒了?”陈叔对我打了个招呼,我才想起现在还在陈叔的保卫室里,我也对陈叔问了声早安,陈叔还是坐在那里,椅子的位置依旧是摆放在窗前,看他疲倦的样子,到感觉他是一夜没睡,默默靠在椅背上抽着烟,指了指桌上的一袋子小笼包,掐了烟又转身站起给我倒了杯水,督促到:“赶紧吃,吃完了上学去。”
我沉默了,渐渐又热泪盈眶,我知道再说多少感激的话也回报不了陈叔对我的关照与恩情,我塞了几个包子又喝了点水,陈叔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憨憨地笑了。
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得偿所愿地吃上的一顿早饭,就在小区大门口的警卫室里。
背上包的时候发现书包大小有点不对劲,背起来也有点别扭,脱下书包才发现,因为昨天包在地上被我拖了一路,磨烂了许多地方,陈叔发现又给我缝住了,虽然能看出来陈叔缝针的手艺并不怎么好,线缝的也错乱笨拙,但我能体会到陈叔的真心和认真。
我才明白,他就像我的亲人。
告别了陈叔又一次踏上去往学校的路程,一路上都相安无事,黎明的清晨总是那么祥和宁静。
这次去学校,王福肯定还是会继续找我的茬,那么我就见机行事,要动手的话,就来的狠点,因为昨天行动计划的失败,我也吸取了教训,知道小刀剪子那种低级武器对王福造不成什么威胁,况且我也不是刺客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到了学校也没多少人,我算是早到的了,现在到学校里的人也寥寥无几,老师也还没来,所以到了学校进了班就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赶着昨天的作业,渐渐的人也多了,有的人和我一样也在奋笔疾书的赶作业,有的在和妹子谈天说地,要么是男女生在追逐打闹……气氛又渐渐活跃了,随着班里人数的逐步到齐,科任老师也定点过来上课了,但我只注意着一个人,他还没来,那就是我的冤家仇人-王福。
上午在学校上了两节课,中间的课间操也上完了,他还是没来,这么久还没到我还觉得他是上午不来了。
第三节课以临近尾声,老师正饶有兴致地讲着“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我也在心无旁骛的听课的时候,王福一声有气无力的“报告”让我又重新振作警觉起来,他保留了他的一贯风格,喊完了报告便直接推门而入和以往不同,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发好像也精心搭理过了,飞机头梳理的整齐发亮,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看样子他今天倒是格外注重自己的穿着形象,但在怎么穿,再怎么搭理,也遮盖不住他走路时臃肿又吊儿郎当的痞子气。
连门也没关,拎着书包虎背熊腰地坐回了自己座位上,而同学们好像也习以为常了,老师也没有理会他,依旧心平气和地继续讲着课,但我倒是觉得这挺尴尬的。
王福刚来还没多长时间,下课铃就打了,一下了课,老师还在讲台上整理着课本,王福就立马起身和郭潘一块出去了,好像提前就准备好似的,不过临走前王福还用手机自恋地照了照,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然后又满面春光的笑了笑,郭潘还在旁边吹嘘夸奖王福帅气俊酷……真是恶心……
后来又无意中听见班里人讨论说是王福今天打算去和五班的一个女生表白,怪不得还特意打扮一番,不过那个女生好像还是个成绩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霸而且还特别安分守矩,这样的女孩估计对王福的家世背景可能并不会感兴趣,所以王福成功的可能性自然是不大了。
听到这我不禁笑了,我看他不管用什么追爱的方式蛊惑人家,人家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不是说那个女孩高不高冷,而是以他的自身条件臃肿肥硕的身材,遮不住的痞子气……哈哈,还敢泡妹子……那个画面越想越滑稽,情不自禁地就笑了。
这不,还没到五分钟,就气蔫蔫的回来了,郭潘还在他旁边一个劲的安慰,看他生气又气馁的样子我又不厚道的笑了,实在没憋住,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看他注意到了,我又赶紧埋下头。
就在我还在埋头偷笑时,一巴掌又狠狠的拍在我的后脖子上了,我知道刚才这一笑肯定是被王福听见了,这巴掌铁定也是他打的,我笑红了脸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着他,“笑你马啊,又皮痒了是不是?”我明白他出师不利,准是要拿我当撒气筒了。
机会来了。
他刚准备抡拳打我,我就马上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又挤出惊恐害怕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打着颤,又赶紧连连道歉,一口一句福哥对不起的,王福见我毫无抵抗又格外顺从的样子又立马又表现出高大威严的样子,用手不停的拍着我的脸,虽然不算扇,不过也够疼的,但我还是忍了。
郭潘也借机会在王福旁边吹嘘嘲讽我,还凑在前面往我头上拍了一下,旁边几个同学看见我认怂滑稽的反应也被逗笑了。
“没爹的狗认我当爹好不好?”听了这句话我五脏六腑都快要憋炸了,但我又忍痛扼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装出和善恭维的样子强颜欢笑,尽管我是在装笑,说是在笑到不如说是面部肌肉僵硬的扭曲在一起。
但我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一个过程。
“爹。”我笑着说出了口。
我刚说出口王福就迫不及待地回复到:“哎,儿子!”完了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我的脸上,我对王福侮辱性的行为丝毫没有抵抗,如同玩偶被人玩弄一般,又像个被吊起来的沙袋,任凭他们如何发泄宰割。
这一巴掌的声音十分清脆,打在脸上只是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发鸣了,内心里的熊熊怒火也烧的更旺了,他这么做只是等于在被火烧死前又给自己泼了一桶汽油。
围观的同学一层围着一层,比肩系踵,熙熙攘攘,渐渐在我座位旁边围成一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欺凌喜剧”,就连外班的人也汇聚在门口往班里张望,围观的“影迷”不时你一言我一语发表一句自己的“影评”。
而王福终于也得偿所愿似的痴笑着扭身准备得意地扬长而去。
我啊,终于等到了。
不慌不忙站稳脚跟,左手就迅速抄起身边的板凳,稳而准的朝王福的后脑勺抡去,这一刻,我丝毫没有半点迟疑,今天所做的事就是我昨日的憧憬,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对于我来说之前的耻辱只能血洗,也是时候让我得偿所愿一次了。
可想而知王福根本不会意识到前一秒还向他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的我,根本不会做出什么对他有所威胁的事情,而他在自己的大脑里还脑补沉浸在我被他彻底征服的意淫中。
我抡凳子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众人瞠目结舌惊心动魄,郭潘大叫一声想提醒王福,可惜已经晚了,王福就算知道他也躲不过去,我只与他近在咫尺。
凳子抡过去的瞬间,王福凄惨的哀嚎了一声便应声倒地,厚实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岿然不动,这更让我来了兴趣,我红着眼两只手举起板凳没有丝毫怜悯在一次地狠狠的朝他摔了下去,砸在他的背上,凳子被弹到了一边,王福又一次发出凄厉的哀嚎,看他苟延残喘,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笑了。
我不紧不慢拿起板凳,心疼的抹了抹凳子边上的点点血迹,走到我的座位旁放下了板凳安逸地坐下靠着墙准备休息一下,然而班主任却随着拥护的众人匆匆赶过来了,原来是去打报告给老师了啊。
“赵凌羽!你在干嘛!怎么给我惹了这么大麻烦?我一定要联系你的家长!等的吧!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赶紧的,来两个男生,把王福抬上扶去校医室!”看着老师着急激动的样子,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给她倒杯水冷静下,此时的王福也已经奄奄一息,不断哀嚎喘气,头上的血口缓缓流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脸汇聚在他的下巴上渐渐的滴下,两个男生托着他走了一路老师在旁边不停的焦急催促着,看着滴了一路的血迹,我有点心疼清洁工阿姨了。
已经上课了,众人仍旧围在一起,个个失惊倒怪的样子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丝毫不受影响,但潜意识里还是会渐渐感受到一丝惶恐,但反正我都已经做了,又能怎么样,他该死,我也不会怕他有钱有势的爹。
科任老师已经到了,他用书本拍了拍讲台:“你们是造反了?上课多长时间了还玩?我不管你们是打架了还是动手了,反正下课在干,我不管,上课时候给我老老实实待的,现在的学生真不像话,掏出书!你看人家赵凌羽还知道在自己座位上待的,你们了?”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退回到座位上,老师抱怨完就开始了她的课程,郭潘他们在偷偷看我,我转眼看他们,他们又惊恐的扭过头,同桌宋雅琳脸色苍白,眼睛紧紧盯在讲台上不敢动一下,脸颊两边流出了汗滴。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此时,拖扶王福去校医室的那两个男生回来了,他们匆忙喊了声报告,又急忙向代课老师反应说班主任要叫我去办公室,听见他们说出我的名字时,心里不禁一颤,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表现出任何胆怯的心里,我没有,也不会有这种心里。
得到代课老师的准许我便立刻起身前往班主任的办公室,一路上我握紧拳头,汗液在手心里翻腾。
报告完我就平静的关上门,淡定地走到班主任跟前,等候发落,此时班主任正在同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交谈着什么,我对那个男人很陌生,因为在学校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见过他,所以应该不是任教哪科的老师或是领导,况且他的穿着打扮十分阔气大落,同学校里的老师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档次,那个男人穿了一套精干笔挺的藏青色西服,这套西服穿在他身上同他格外相配,可能是量身定制,他的衣衬上还卡着一支精美绝伦的钢笔,光是看笔帽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他身材不高且身体发福,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体现了中年男人的成熟稳重,笑起来优雅又有亲和力,看样子他们说说笑笑的十分畅谈。
而班主任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来报道了,那个男人面对着我坐在扶椅上,提醒了班主任一声“杨老师,你的学生来了”班主任这才扭头看见了我,又对我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看样子准备训斥我,但她貌似没有在班级之前那么慌忙紧张了,她却告诉我,“这位是王福的爸爸,你给人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我也不好说,你还是跟人家谈吧,我联系不上你的家长。”
原来坐在班主任身边与班主任座谈的那位中年男人就是王福的爸爸,一般学生的家长有事都是站在老师旁边,而王福的爸爸却可以在学校里与老师平起平坐,果然是有钱有势的人,看来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和普通人就是不同。
如果不说,我还真是意想不到,一对父子差距为何如此之大,父亲的气质儿子丝毫没有继承的迹象,走在大街上一个是有为男士一个是流氓痞子,竟然还是父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把人家的孩子打伤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的家长,就默默我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我纠结不安的同时,那个男人又缓缓站起了,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好像看见了我的小动作又猜透了我的心思,和善的对我笑了笑朝我走来,我愈发紧张,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我看着他,不动声色。
“好小伙,长的也俊!”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又和善地对我笑,他的做法让我和班主任都出乎意料,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的微笑使我内心里充满内疚感,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等我说话,他就继续开口了,“没关系的,小伙子,我理解,你们现在都是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闹冲突是难免的,叔叔我小时候也好打架……你不用慌张也别内疚,王福他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说完他又对我笑了,我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嗫嚅地说到“对不起……”
王福的爸爸丝毫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反而对我闯下的祸出奇的和善大度,这么好的态度让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又转身对班主任说:“好了杨老师,我儿子的医药费我出就好了,不用难为这个小伙子了,小钱而已,对了杨老师,我还有事要忙,就让这个小伙子回去上课吧,情况我了解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又对我微笑,路过我身边还特意地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叫我不要多心,走出办公室后又轻轻关住了门。
我现在对这个男人打心底的敬佩了,不光是因为他豁达大度的胸襟,还被他的气质风度所膜拜臣服,他就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
班主任看了看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问我“以后还打架吗?”
可以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打别人,小学虽然没有和同学打过架,一旦起了冲突也就是互相冲对方高喊“你要咋?”然后就无限循环喊个没完,现在想想确实也挺幼稚,但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与别人穷凶极恶的互相殴打过,说是同别人斗殴不如说是我被打,自从上了初中,除了今天我腰板直了一回,我已经不知道被王福他们欺负了多少次了。
“听见了没”
“是,我以后不打架了……”
“去吧回去上课”班主任只是简单的发落了我一句就放我走了,来之前原以为班主任和王福的家长会对我这次犯的滔天大罪表现出不可饶恕、十恶不赦的态度然后再将其赶尽杀绝,但我这次九死一生的往返却出奇的顺利,如此一帆风顺,让我原本紧绷着的心情也释放了许多,对于这件事的结局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不过多亏遇见这么一位宽宏大量沉稳冷静的男人谅解我,没有让我为此为难。
出了办公室,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由感慨道:“妈的真爽!下次还来!”因为是心情好了,所以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我不是个好事的人,做事还是要考虑清楚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再刁难我,我再搞死他也不迟。
就这样回到了班里,安平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靠着墙、翻着书样子还很悠闲,完全没了顾虑,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一些人在上课时偷偷往我这边瞄一眼,这让我感到丝丝不安,但我并不把他们的行为当回事。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之前在地上留下的的斑斑血迹也已经被完全清理了,清理过后的地板干净整洁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也比之前没有擦过时干净了很多,站在旁边还能隐隐看见自己的倒映,上午的课程也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如往日,只是在教室右边的墙角处空着一张桌子、王福的座位,看不见他,这让我心情特别安逸,就像心脏血管里的肿瘤被清除了一样,自从上初中以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逸过。
放了学,我背上包准备离开学校,想想今天自己是多么勇猛,多么机智,嘴角一扬,就自恋地笑了,出了学校,一如既往是“人海车流”,电动车,汽车的鸣笛声,人烟熙攘的喧闹声……因为感觉到拥挤和嘈杂所以我决定在这站站在走,大门口人太多了,两个出口都有些勉强,在观察人群环境的时候,值得注意的是今天在校门口站了五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有的敞胸露怀叉着腰,有的戴着墨镜,发型也留得很短,类似于监狱里囚犯门留着的板寸,虽然不解他们是干什么的或者是说和学校里的混混有联系……但着实感觉与混混的气质不同,看样子倒不如说是黑社会,但他们只是在门口张望,仿佛在人群里搜寻什么人,一直在盯着过往的人流,逐渐地人也渐渐走光了,但他们却丝毫没有什么准备要离开的样子,保安也静静地呆在保卫室里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现在的人,就是事多啊。
我默默长叹一口气,望着拥挤的人群渐渐稀少,那伙人依旧在那里等候,但是心里并没有在意那一伙人,人生百态,社会常态,不管他们准备干些什么,只要没我的事就不关我事,这是小时候我妈告我的,现在想想确实还挺现实,挺有道理的。
看着人少了我就出了校门,那伙人就在大门旁站着,无意看了他们一眼,距离近了才看出是一群身材精炼壮汉,他们身上有些被衣角遮盖的地方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纹身。
他们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我并没在意,更不在乎他看什么,反正就继续往街上走。
正午,艳阳普照,街上也没什么行人,只有零零散散,搭帮结伙的几个学生,或是偶尔过往的车辆。
走在街上被阳光拉长了影子,看着自己的影子,一个人茕茕孑立走在街上,一个人,还是挺孤独的,虽然我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过的充裕,但我也已经习惯了。
看着自己的影子,无意中用余光看见我身后方向突兀出的几个人影,看样子那些人应该比我高,比我块头大一些,我扭头看去,竟是那一伙人。
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抢、抢劫吗?不对,如果真是抢劫何必抢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学生,况且我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难道是正好同我顺路吗?
我在回头张望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紧盯着我,心里不由地惶恐和不安,腿不由得迈开,加快脚步,想与他们经可能拉开一些距离,但走了没几步,紧接着后面就又传来琐碎的步伐,看来他们是冲我来的。
我害怕了,可以感受到心跳正在不由得加快,感觉真的好像提到了嗓子眼上,冷汗也开始不停的往下流,脑里不停地在脑补着他们准备要做什么对我有所伤害的事。
我开始小跑起来,他们也依旧紧追不舍,我还在等什么?我跑着就突然狂奔了起来,将害怕转换成跑步的力量,卖力地跑起来,只能感觉到脸贴着风,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往家的方向跑,直到跑在十字路口前。
我顾不上喘气,不是因为我跑不动没劲了,而是因为现在正好是红灯,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无懈可击地更本没有一点空隙能让我跑过去,我又只能把目标转向别的街道,但我对着块的路况布局并不熟悉,该死啊!为了甩开他们得到安全,就只能随便去跑了。
回头慌忙望去,眼看就快要追到我这里了,我立马又飞奔了起来,但跑起来却有一点喘不过气了,速度也放慢了,回头再次向后看去,他们距离我也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就要被追上了,为了经可能跑的快点,我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掏口袋的过程中一块东西突然扎了我一下,我将它拿出来原来是那枚徽章,因为是背面,且有一串数字,我才恍然想起这么个急救电话号,不管可不可靠,现在出于危急时刻,死马当成活马医,我拿出电话播出了号码。
“喂。”
“是我,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卖力地喊了地出来了。
“今天晚上几点下雨。”
“我……求求你,我、我不知道……求求你……”
“该死,你在那?”
“我、我也不知道……”霎那间、我迷茫了,我哭了。
“附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凯、凯基斯饭店,我在……”
突然身后猛地被人一推,我还没有说完这句对我来说格外珍重的话。
瞬间就处到在地,手机也脱手摔在地上,甩落到了一边,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绝望崩溃了。
“在这,我逮住了!”说着我就被人用粗壮的胳膊勒着脖子拖拽到了旁边的巷子里,我瘫坐在地上毫无抵抗力,颤抖着恐惧的看着他们。
一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揪起我的领子,左手把手机放在耳边,应该是在给谁打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接听了。
“老板,人已经到手了,您说怎么办吧。”
“办掉。”电话的另一头传出一个男人深沉冷清的语气发落到。
没错,我听出来了,那个所谓的老板就是王福的爸爸,一样的语气,特殊的声线……我现在肠子都青了,狗改不了吃屎何况是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是真的。
我听见“办掉”两字时脸瞬间变得铁青苍白,眼神黯淡无光,眼角流着泪,低头苦苦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们了……。”
但在那个男人凶残凄厉的眼神里,我知道这是我在为自己祈求生存所做的残喘徒劳的最后挣扎而已。
我不说话了,我连哀求也放弃了,只是流着泪看着他。
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换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右手伸进他的夹克里,从怀中掏出一把刺刀,那把刺刀在太阳的照射下明晃晃地反着光,看着那把刀我仿佛看到了我生命地尽头。
他握着刀把,刀头扎在我的肚子上,我禁闭双眼,等待刺入的那一刻。
远处传来摩托的轰鸣声,一个头盔飞了过来,狠狠砸在了勾我脖子的那个男人头上,那个男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头角流着鲜红色的血,刀也掉在了一边。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阵风伴随着汽缸的轰鸣飞速刮过,从那一阵风中跳下一个身手矫健的青年,他戴着黑色的面罩,一副眼睛,只不过他没像上次见面时穿了一身黑色制服,今天他穿的是一套便服,只不过戴着和上次一样的面罩,没错就是上次的小哥。
他跳下摩托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完全没有在乎那辆街车已经撞在了一边。
另外一个人连忙朝我跑来,想在一次掳走我,小哥纵身一跳,一拳打在了那个壮汉的头上,另一个同伙抄起地下的刺刀抄小哥猛刺了下去,小哥虽然躲闪有够及时且躲过了要害,但还是被刺中了,锐利的尖刃割伤了他的腰,小哥顾不得腰部的伤口,右手立刻从挎包里抄出甩棍,重重砸在了持刀者的肩部,另一个壮汉也应手过来拿着木头棍子砸在了小哥的背部,棍子都断了,小哥却丝毫没有懈怠,一脚踢了过去,壮汉微微一躲,闪了过去,但这一下却中了小哥的圈套,小哥一棒子敲在了他的肩膀,壮汉倒在地上哀嚎地不在反抗,小哥捂着腰,颤颤巍巍走了过来,他对我微微一笑说:
“你也太能惹事了!”
就伸手准备拉我,就在这时那个被头盔砸晕的男人拿着匕首朝小哥冲了过来,我眼看着又急忙奋身站起朝小哥扑了过去。
小哥同我一起摔倒在地上,一瞬间腰着了地,我捂着腰眯着眼看着小哥,小哥惊恐的看着我,我手一抹眼才发现手上沾着血,而那把匕首已经捅在了我的肚子上,源源不断流着鲜红的血,那个壮汉看我被捅到扭头就跑了。
我气喘吁吁,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腹部**上的刀子,一瞬间慌乱了手脚,丧失了理智,连忙用手将已经插在肚上的刀拔了下来,扔在了一边,两只手手捂着腹部,但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炽热的灼烧感让我痛不欲生。
远处渐渐传来了警笛声,
“你忍耐一下,我先给你简单止血你一定要……”
小哥又托起我将我载在了摩托上,我大口喘着气,眼花缭乱,耳边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跌宕起伏的警笛声……我缓缓闭上了眼。
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熟悉的房间,朦胧中看见了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爸、妈你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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