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战斗警戒
“求救!求救!……这里是……第四……”
轰——
偌大的星舰被飞弹炸得粉碎,林狼盯着四溅的碎片,仿佛能听到一股尖锐的喊叫声,不断喊着他的名字,不断诉求他去复仇。这股杀意非常强烈,林狼甚至感受到这股力量在脑袋里翻腾,已经让他难以正常地思考。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突然将他从幻境中拉到现实,红色数字显示着现在的时间。
林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入了手心里,带来钻心的疼痛。
又是一个噩梦呢,林狼想着,说实话,自从任源城那时开始,就再也没遇到过噩梦了,现在突然复发,而且还如此得强烈,让林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刚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这一精神问题,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并没有好转。可能这几天压力过大吧。
现在已经到早上五点了,接下来就快要进入任务阶段了,这也将是林狼接下来好几十个小时至少,最后一次休整了,林狼得好好把自己调整调整才行,不过他现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毕竟,昨天才和索拉吵了一架,还发生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
“希望这样做没错吧。”林狼自言自语道。现在这种混乱状况,索拉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林狼对自己说着。现在还是去和舰长研究一下比较好,昨天林狼逃回来了后,哈里斯舰长执意把感染的事情先放一放,让他先回来休息。虽然觉得很不合理,但毕竟是舰长的想法,林狼也只好照办。
不一会儿,林狼便到达了舰桥上,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导航,驾驶和大副正在海图上倒弄着什么,舰长伫立在岗位上,一直看着海平面。林狼这时望过去,一轮圆日正缓缓从海面上升起,没错,是太阳,林狼已经很久没有透过雪云看到太阳了,这种景象,也只有墨菲温暖区里才能看得到。
“每天的日出对于水兵来说是最大的浪漫”哈里斯舰长看着初升的太阳说道,“虽然这种景象你也难得一见吧,林狼?”
“是,舰长。没有见过。”林狼回答道。
哈里斯舰长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过身来,“既然如此好兆头,我们也该跟进我们的计划了。值日官。”舰长随即命令道。
“是!”值日官立马开启了全息海图,整个海域在屏幕上展示得清清楚楚,下到深度上到海况,都一目了然。
大副看到了林狼,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了过来,“既然林狼也来了,我们也开始我们的工作吧,舰长,意下如何?”
“不错。”哈里斯确认道,“林狼,先说说昨天的事吧。”
“是。舰长,大副。”林狼敬礼说道,“撞击过后我所在的那个舱室受到严重的精神药物感染,但我在注射了万用解药后脱离了幻觉才避免了泄密,而且船员们出现了更怪异的现象,他们身上都长满了,树皮一样的东西,从他们的皮肤里长出来,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是没有人的意识的,而且具有攻击性。”
“你确定没有泄密?”哈里斯立刻反问道,“记下来,不好意思林狼,这我们得备案,以防万一。他们问了你什么?”
“是!我了解。”林狼回答道,就像俘虏永远不能回原部队一样,自己还能保证船上的正常权益已经很给面子了,“是关于空军战略性装备的代码。我确定是某种制造的幻觉,因为有着根本不在这船上的人。”
“好吧。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精神药物…如果是这样其他中毒水兵可能也会有泄密可能吧…”舰长反问道,“你有什么头绪吗大副?”
“没有。而且其他受到毒气影响的水兵也只是昏迷,服用解毒药剂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大副回答道。
“也就是说,这是针对性的?”
“很有这个可能,毕竟林狼有太多高价值情报。不过,关于舰上的感染我这有点进展,”
“哦?请讲,大副,”
随即,大副把资料一起投影到了屏幕上,解释说,“屏幕所示是纽币特区101大街阿摩司公寓。当初这个地区也发生了类似的感染,整个区域陷入了极大的混乱。目前属于二级机密。”大副说着又切换了另一张图片,是一个被感染的人的照片,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全身上下长满了树枝一样的东西,“这个病人是这个区域中感染最严重的一个,根据各种症状的描述来看,病人都出现严重的树枝化和出现极强的攻击性很有可能这次舰上的感染和纽币市出现的感染一样。”
“那么纽币市的感染是如何解决的?”舰长问道。
“当时没有找到任何方法去解决。”菲戈大副说道,“不过感染在两周后便自行消退了。”
“你的意思是不再感染了吗?”
“不光如此。请看这张照片。”菲戈又切换了一张照片,也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感染者,不过能看出来是个人形。“你们一定认不出来他了吧。他就是刚才那个严重感染者。这个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意志可以进行对话了,三周后彻底康复。”
“那这东西我们不用处理了吗?”林狼不解地问。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菲戈解释道,“你看这里,感染第二周,我方特工在隔离区巡逻时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文件上说是是击毙,我还不清楚,抱歉,文件并不是全公开的,不过刚好这个人被击毙后感染消退。是不是很巧”
“而且还在这一个地方加了些权限不让人看。”舰长说道。
“所以,一定是有一个罪魁祸首在这里。只要处理掉他我们就可以拯救所有人。”
“母体……吗?呵。多么老的套路。”
“可不是吗。牛仔。”
“行,接下来的行动你安排下。”舰长对大副说道。
“没问题。不过真正难题还是……麦格底斯号。”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军舰应急频道突然传来了讯号提示。
“舰长!”通讯官转过头来请示舰长,哈里斯点头,立刻命令道。
“立刻打开他!”
“是!”通讯官打开了收到的求救讯号内容,急促的呼叫声和通讯干扰的嘶声充满了整个舰桥。
“……号,这是哲学号,时间1922,出现……的超自然现象!……现麦格底斯号坐标MF 01021!哲学号与扎卡尔号受到…嘶——的重创,如果有友军听到!不要靠近这里!重复!不要靠近这里!这是哲学号,这是哲学号,时间1922……”
“受到什么的重创?”大副问道,不过通讯兵无论重播几次,一说到那个名词就会出现强烈的杂音。
“侦测到IFF 信标信号!”
“马上标记!通知全员一级战斗配置!”舰长下令道,让导航员将上述坐标标记到海图。很快,坐标地点便出现在大屏幕上,和探测到IFF反应的位置一样,正中明朗海峡!
“导航员,设置航线到明朗海峡!”
“真的要这么做吗?哈里斯。”林狼问道,“从哲学号送来的消息来看一点也不乐观。”
“相信惩戒号吧,林狼。”舰长说道,“我们必须夺回麦格底斯号。”
“通知飞行中队,陆战队,作战部门军官到作战会议室。马上进行任务分配。林狼,你也一起。”哈里斯说道,“能不能赢就靠这一搏了。”
两万米高空上,厚厚的雨云聚集在脚底下。在这个世界唯一还能享受明媚阳光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飞行器正在这片未知空域上执行使命,准确的来说有三个这样的钢铁巨兽还在运行,这些巨兽纪前作为空天中转母舰,在这里,往来地面与宇宙的乘客将换乘合适的飞行器,前往宇宙或者降落地面,现在呢,大部分中转母舰已经受ISF 空军自毁指令在太平洋坠毁了,剩下的三个作为军事和科研被情报军团接管并且改装,仍然运行着,不过他们都不会经过任何有人存在的温暖区上空,没有人能够探测到他们,不同母舰也不会相遇,可以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飞行器的存在。阿奴比昂空中实验基地是其中之一,作为绝密科研平台,两百多位被选中的人将在这里进行着最为绝密的实验。
飞行舱内,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子在走廊上狂奔,手上拿着一大摞资料和各种文件袋,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史密斯总管!”女子还没跑进门便大喊道,“总管!总管在吗!”
在办公室内的总管已经习惯了她的行为似的,抿了一口水杯里刚泡好的茶无奈地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阿特拉斯小姐,这老古董可比我们的岁数都大了。”
“总管!总管!”破门而入的珠儿·阿特拉斯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这……我这有大发现了。”
“是是。”总管不慌不忙的说道,“上个月你说你们组的项目成功了,炸了重力补偿器,搞得我们全部得在低重力环境工作。上周你的实验又搞坏了母舰的雷达,说吧,这次又弄了什么东西,只有别把阿奴比昂这个老太婆给炸了,我给批准。”
不过珠儿没有理会史密斯总管的玩笑,关上门,自己把一旁的黑板推了过来,在上面飞快地写着。一脸严肃地说道,“上次那个雷达和我一点关系没有,这次真的是正经事了。”
史密斯总管放下了茶杯,他倒要看看这次珠儿又会搞出什么名堂。
“上周例行发射任务送上来的东西你知道吧。”
“当然了,阿特拉斯小姐,就算是补给的一箱拖鞋我都是了如指掌”史密斯说道,明显是有一丝怒气,“你对那个货物做了些什么!那可是从任源战役中拿回来最珍贵的荒体样本!上头根本不让任何人动它!”
“我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并且化验了。”
“你怎么敢!”史密斯愤怒地说道,并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根本没有权利动那个东西,你这样会葬送你自己的,别以为你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不过接下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珠儿说道,“史密斯先生,请看这里。”
珠儿把手里资料投影到了白板上,密密麻麻方方块块地排列在其中,还有着大量化学符号,史密斯虽是阿奴比昂总管,但对生物学也懂不太多,只知道这些东西仿佛是在描述一种DNA蓝图,珠儿解释道。“这是荒-401的DNA示图,对了,这个是全图。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短。太短了。”史密斯说道,确实这图他也知道是一种DNA图,不过这种规模,非常的不自然。
“到点子上了,短,比和他最接近的荒体短了接近一半。”珠儿说道,继续在白板上画着。
“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吗?单纯的短而已吧。”
“对。问题就在这。”珠儿回答道,“工业制品,成本当然是越精简越好。荒-401基本给任源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为什么?”
“什么意思?”
“再看这里。”珠儿又在白板上弄了更多的DNA示图,每一个都比这长的多,“这是与标本最相近的荒-259的示图,按通常来说,在吞噬荒体后会获得被吞噬者的特殊能力,同样也会整合进其DNA中。这四个是被荒-259吞噬的荒体,分别给予了它硬化,巨型,特殊表皮和毒气的能力,”珠儿说完,在四个荒体的DNA中各截取了一段,放在了荒-259的身上,发现完全重合了。
“那万一袭击任源城的那只荒-401也是吸收了别的荒体的什么特殊能力呢?”
“单是这么想确实如此,你继续想我们之前的问题。这是荒-401与荒-259的示图对比。”珠儿说道,二者不比不知道,一比真的吓一跳,总量相差居然多了接近一倍!
“差距这么大。”史密斯总监说道,“确实有点不合常理。”
“岂止不合常理?”珠儿继续说道,“我接下来在已知的荒体DNA中不断的筛选,找到了符合荒-401特征的有接近39种荒体。不过其中的七种有着大段的复制粘贴。我再把其标记起来你看。”
珠儿把七个不同颜色涂在了七个重合的部位,非常明了的,图上除了个别地方,基本完完全全咬合在了一起。
“太完美了。”珠儿说道,“根本没有多余的片段。创造这个物种的人基本上挑选了各种荒体的优良部分拼接在一起。又巧妙的组合地没有一点歧义。如果单单是你吞噬我我吞噬你的自然选择,可做不到这么整齐。”
“荒-401是被武器化的。”史密斯总管说道。
“非常正确,经过计算模拟,这串dna是人为改造的可能性高达99.997%”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了,这件事我独立进行并且只跟你汇报了的。”
“好的,别让任何人知道。”史密斯说道。
“总管?”
“够了,这件事让它成为秘密。”
“为什么?难道就让这种事实藏在阴影里?”珠儿反驳道,“会有更多的人会受到威胁的!”
“我首先要保护你,不,我的员工的安全。”史密斯说道,“上周已经接到命令,将荒-401遗体封存并在一周内抛出舱去。禁止接触,禁止研究。”
“为什么?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上面禁止进行研究,然后扔到无人区,你能想到原因的吧?”
“难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珠儿难以置信,上司们的举动实在让人怀疑。
轰——
阿奴比昂号发生了剧烈的抖动,舱内的灯光闪了几下,珠儿被剧烈的抖动震到了地上。
史密斯总监赶忙拿起桌上电话,呼叫着舰桥,“怎么回事!赶紧汇报情况。”
“我们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什么?撞上了什么东西?”史密斯说道,“你们的雷达干什么吃的?”
“雷达在上周实验中损坏了,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史密斯阁下。”
“我说过那个雷达和我没有关系!!”珠儿依然解释道。
“该死。”史密斯挂下电话。“那帮人最好给我弄好这鬼东西。”
这艘母舰上,船员管飞,科研做事,总监也没多少能管到的。
轰——
又是一次剧烈的震动。
“史密斯总监。”珠儿不安地问道,“会不会是……”
“不会的,怎么可能。”史密斯总监说道,“小事一桩而已,一定像往常一样。”
这时广播里却传来了舰长慌张的声音,“我们受到袭击!冲击准备!冲击准备!全员一级战斗配置!全员一级战斗配置!”
完了,一切都完了,史密斯看到眼前惊慌失措的珠儿,又看了眼刚刚的重大发现。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顾忌的了,去他娘的顶头上司!一定要让珠儿带着研究成果逃出去。
“珠儿!带上这些,快!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
明朗海峡附近水域。
“抵达目标海域。全员二级黄色警戒。”惩戒号减缓了行驶速度,在距离标记的出事地点七十公里外进行待命。此时此刻作战会议室里聚集着全船的作战精英,由舰长规划这次的作战任务。
“时间差不多了。”听到了广播里值日军官的指示,他们已经到达了预定的位置。“战士们,现在我们已经到达距离麦格底斯号七十公里的位置。现在开始这次作战进行详细任务分配。”
哈里斯舰长说道,显示屏幕上也跟着哈里斯的指示进行作战任务的演示。
“由于麦格底斯号超级AI影响范围,大概以其方圆五十里是我方电子设备被感染的绝对范围。”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圆形区域来表示,“暂且命名为绝对领域,任何作战单位不能进入到此区域内。”
“那这样我们如何对其发起进攻呢?”下面有人提出疑问,这么远距离根本无法进行任务。
“几乎任何常规作战都无效。”哈里斯回答说道,“无论是炮击,巡航导弹,无人攻击机,在今早都一一尝试了,只要进入绝对领域,无一幸免,几乎全部设备失灵。”
哈里斯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所以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必须采取特殊作战,我们将使用摩尔飞行器把人员投放到麦格底斯号正上方五十公里处进行空降作战。”
“五万米跳伞!!!”下面的人震惊道,这个高度基本是必死无疑的高度,人很可能因为高寒与缺氧而死亡,“这个高度怎么可能进行空降。”
“确实。我们有装备,有技术,不过能够完成这样任务的人非常难找到,”哈里斯说道,“不过这次可能是我们的幸运日。我们有一位专家来执行这次任务。”
哈里斯看了一眼一旁的林狼,介绍到,“林狼,原平流层空降部队,是我在厌战号时的得力部下。高空突袭对他们来说是最简单的家常便饭。所以说这次任务将以林狼为重心。呼号为野牛一号。林狼,能行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
“非常好。”哈里斯又继续回到任务布置中。“林狼到时候会乘坐摩尔飞行器至预定轨道,剃刀中队在三万米高度进行护航,消灭敌拦截力量,野牛一号脱离飞行器后进行HALO式跳伞,记住,一定要到极限距离才开伞。不然帕米尔近程防卫系统会把你打成筛子。登舰后就简单了,按照地图指示,到达控制室,关闭AI。给通讯机装好电池联系我们后,蓝鸟从母舰起航。陆战队登陆控制敌舰。由于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支持,林狼你得事先记好麦格底斯号结构图。没有问题吧,林狼?”
“没有问题!”林狼回答道。
“非常好。”哈里斯说道,“其次,另一项作战任务是我们自身的清理工作。船上的感染是有补救措施的,我们只要找出源头,他们还是有回复正常的可能性。这项工作,由菲戈大副带头。把A区的人给我隔离起来,记住,他们依然是你们的战友,好好对他们。”
“太好了!居然还有救!”
“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哈里斯问道。众人基本都能拿到自己任务的详细说明,也都没什么好说的。
“好,既然没有问题,大家都去准备吧,预计1200开始作战,作战代号红色海域。祝大家凯旋而归,解散!”
舰长优先离开了作战会议室,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林狼也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上前来,笑着打着招呼。
“那个,你好!上尉”那个士兵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笑了笑,“我叫哈利,中士,代号是蓝鸟三号,这次行动负责载陆战队的。那个,我想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象这次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毕竟哲学号,扎卡尔号他们都没能成功。”
“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个战士。自己的职责罢了。”林狼说道,“叫我林狼就好。”
“林狼先生曾经干过海军吗?感觉你好像和海军有很大渊源一样”
“算是吧。”
“算是吗?”
“嗯,因为那个时候海军是属于空军编制的,毕竟是新式海军,和现在肯定大不相同。现在的编制更像是一百年前ISF刚开始的时候那样的吧。”
哈利中士递给林狼一根烟,不过林狼拒绝了,他自己点燃了烟,抽了一口说道。
“这样来说,那个传言是真的咯?听说您以前和舰长在厌战号上一起干事,”哈利问道,“如果真是那样,真的是在厌战号上吗?那可真是帅呆了,那可是一艘货真价实的霍河级战舰。”
“没错,那时候哈里斯是厌战号的大副”
哈利眼中散发着仰慕的光芒,”漂浮在天空的大战舰。想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啊!真想知道在那艘船上工作是个什么感觉。”
“嗯……”林狼想了一想,说道,“感觉上的不同吗?其实和惩戒号差不多啦,都是一样的胶囊似的舱室,在里面又什么都看不到,噢。当然是不像海上这么摇来摇去吧。至少不用去管那个格林威治测验。”
哈利听到这里,回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对对!那个该死的格林威治测试差点没让我把胃给吐出来,”
“传统海军,忘记初心。”
“这被军官听着可是会被搞的啊!讲真,去做那个测验的时候我真的一腔热血完全都没了,海军?当个屁,有命重要?上次有个空军士官喝多了嘲讽海军,硬要去试试格林威治测试机,结果直接叫着妈妈出来的。”
“所以说,空军算什么。”林狼说道,“你们海军不是更强吗?”
“哈哈哈。”哈利笑着说道,“林狼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林狼也没想到会有人觉得自己是个有意思的人。
“哈利!”突然外面一位女士探头进来。“原来你在这啊!赶紧给我过来!飞行日志就你们机组给老子交不上来,给老子滚过来。”
“噢,糟糕,真是倒了大霉。”哈利说道。“没办法,总之,很荣幸跟您一起作战。”
“祝你好运吧。”林狼说道,毕竟他也知道被长官逼着补写报告是多么煎熬的事。哈利扣着脑袋,像门口走去,门外的女士还在骂骂咧咧说道,“真是的一天就知道偷懒。”一把抓走了慢吞吞的哈利。
“你这小子活不干跑着干嘛。”
“他可是个传奇人物……”
“管他什么人呢。你赶紧把日志给老子补上来。任务都要开始了还那么多破事。赶紧”
“是是是。”
哈利和他的长官也离开了这里,这下整个会议室就剩下林狼一个人了。
终于算是就下来了一点时间给他,好好想一想最近自己心里的那些破事。
林狼坐了下来,他好像无法集中精力到作战中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仿佛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当成作战机器一样,一点也不如从前理智冷静。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自己思想的变化,就连这次主动参加任务,强行送走索拉,他也是想让强迫自己像以前一样“理智”,越是想的东西,越要隔离开似的。
比如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强行进入他生活的自称荒神的索拉。
这样的林狼根本不是林狼!他心里想着,他知道战场上的鬼魂是不能带有任何情感的,这样只会让他送命。
不过这次送走了索拉也会让他今后能够冷静下来吧。
毕竟,我只是个作战机器,连正常人类都算不上,我不配拥有这些。
林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对自己问道,上一次扣下扳机心里有所动摇,是什么时候呢?
“正常生活……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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