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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持續壓抑的焦躁感終於爆發了,在社良耳邊形成嗡嗡的震盪。空虛猶如一張沒有任何內容的白紙將他眼前的所有事物遮擋住。
這虛無的白真的快讓人瘋掉....
他急需要找到一種顏料,為死灰的生命注入顏色;
紅色,既熱烈又溫柔;粉色,既羞澀又迷人;藍色,既明快又低調——三種他最喜歡的顏色,統統聚集到一張女孩的臉上,分別由嘴巴、臉頰、眼睛去呈現。
她名叫林希雅,此刻躺在許社良的身體下面,由於緊張而在顫抖,呼吸十分之熾熱急速。他嘗試令她放鬆一點,纤長的手指撫過乖巧的臉龐將她抬起,在那片微微張開的紅唇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感覺很糟糕,就像航船碰觸到了暗礁一樣。希雅緊緊地抿住了自己的唇。
社:「怎麼了?不喜歡嗎?」
希:「放...開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社:「我不是什麼「人」」
希:「!?」
社:「你呢?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
希:「我....就是我呀。」
社:「林希雅?不,是誰讓你覺得你就是她,假如人人都說你不是她,你又如何證明你是自己?」
希:「我是...」
社:「你是個經營花店的24歲女生?」
希:「是的」
社:「可是你每天修剪的是靈魂,灌溉的是鮮血。」
希:「呃....」
社:「那些武器就是最好的證據。」
希:「呣....你知道些什麼....」
社:「妳是亞述亞之鬿的一員,那是個惡魔結成的組織。」
希:「不..我不是...」
社:「有趣的是,惡魔也是你們的敵人。可能還包括人類,畢竟,我看到了無數人犧牲在你的手下。」
希:「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救了他們....」
社:「也是,反正那些遲早都會成為惡魔的食糧,倒不如讓他們儘早開脫不是嗎~」
希:「...........」
社:「你也是一只惡魔。」
社良灼熱而激烈的吻掠過希雅的項頸,在她的肩部咬噬了一口,鮮血流出。希雅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模樣起了變化;瞳孔向中間收縮成為一點,眼睛的顏色由藍色變為亮金色,一對犄角從頭髮中伸出,背中長出了一對蝙蝠翅膀,還有槍尖一樣的尾巴在空中來回擺動。
社:「一只夜魘」
希:「夠了....別這樣.....啊~」
社:「為甚麼不?你本該充滿了渴望....是什麼壓抑了你的本性?」
希:「不...放縱....會造成破壞和失控.....」
社:「誰告訴你這些的?」
希:「..........」
社:「亞述亞的教義嗎(笑)?讓我們來看看它教會了妳什麼—它說:「我們行走在古老的道路上,神與我們同在」——好一個低級的玩笑~妳可曾見過那個所謂的「神」,可曾感受過祂的眷顧。
它說:「人在追逐神的腳步中因為感到自身的無力而墮落成魔,而魔又反過來侵害追逐神的人,於是神選中了一批墮落者給予救贖,賜給他們更強大的力量並教會他們節制,然後去執行祂的意志:就是給那些無法接受聖恩的可憐者予以公平而正義的裁決—死亡」——真是個糟糕的謊言。游隼蒙著眼睛飛行直到它們學會服從。妳有沒有想過為甚麼神要你們節制並聽從祂的指示,因為祂在害怕!魔並不是人類演化而成的,而是更高級和純粹的存在,只有認識到這一點妳才能瞭解到自己到底是什麼!」
希:「你為甚麼知道這些?!」
社:「我曾經名為貝列爾,伺候在神的身邊,見證過祂所創造的種種荒唐玩意;先是天堂、再是地獄、最後是人間.....每一個位面都安排著特有的生靈,祂讓他們互相爭鬥,僅僅為了娛樂....直到某一刻情況失控,天堂不再是天堂,地獄不再是地獄,人間成了戰場....祂卻躲藏了起來,做一些小動作以為可以扭正亂局.....我忍受夠了這場鬧劇,於是離開了祂,四處遊蕩。」
希:「不....這不可能是真的,你根本無法證明這是真的!」
社:「我是不是說謊妳很快就知道了,身體最誠實~」
社良的手伸向希雅豐滿的***,一把抓住,低頭**起來。
希:「啊~~其實你根本只是想跟我****罷了吧~(為甚麼我掙脫不開他....全身都好無力...)」
社:「怎麼樣~你也感受到了吧,我的力量你根本無法抗衡,只有接受它、感覺它,當妳也體會到無法壓抑的**時力量也會隨之而來。」
希「即使這樣也.....」
社:「還是不肯相信嗎?!」
社良鬆脫開了抓住希雅的手,身體的接觸也停止了。她突然感覺到他離自己非常之遙遠,而自己不知何時起已置身於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頭頂是碧藍的蒼穹,流雲湧動。這裡刮著好大的風,寒冷刺骨,而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長袍,嬌軀凍得瑟瑟發抖。她發現天邊有一道巨大的光束,給人的感覺溫暖又和諧,於是她不自覺向它邁步前進,很快她便發現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向那束光亮進發,許多許多的人在她身邊踱步著,有的人行進矯健,有的人步履蹣跚,但都沒有人停下來留意她....都只是在默默地默默地前進.....
「這就是你們先知所說的「神居住的地方」,看吧,這裡什麼都沒有!」社良的聲音在希雅耳邊響起,但並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真的嗎?這裡真的就是天堂嗎!?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裡寒冷、死寂、沒有一點生氣...再認真看看同路人,那些人她全都認識,有的是她的導師,有的是她朋友,全都無言地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那個很可能也是一無所有的空虛之地......她想停下腳步,卻發現身體不由自主.......一直走了好久好久,直到有的人倒下,化成灰燼隨風消散。自己也快支持不住了,越發的乏力,看看自己的手,已經變得乾癟而佈滿摺鄒: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消耗掉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一生.....那道光還是遙不可及,距離仿佛沒變過。寒風依舊,老朽的身軀咯吱顫抖....這就是自己一定要走的路嗎?不!不是的!曾經有機會可以擺脫的!那個人,那個曾經給予妳陽剛的溫熱,告訴妳如何選擇的男人,妳知道只要妳回頭他永遠在妳身後....終於,希雅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
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模樣,希雅赤身裸體的坐在那張床上,面前是同樣赤身裸體的社良。
社:「現在妳信了吧,為甚麼要折騰自己。來,接受我的愛吧,它可以讓妳恢復青春活力~」
希雅虛弱地爬到他身邊,迎上社良狂熱而瘋狂的吻與愛撫,仿佛久旱逢甘露,那是她內心熱烈渴望的,正是這股陽剛的溫暖召喚了她回來,每一次吸吮她都感覺力量源源不斷送進她體內,使她再次恢復年輕活力,肌膚重新變得緊緻,知道自己正如此美豔動人的感覺真好....
社:「嗯...很好,想不到妳悟性挺高,給你點小禮物好了~」
社良用尖銳的指甲在希雅的酥胸上劃下一個貝列爾的刻印,鮮血浸染了輪廓。
社:「這是我的召喚列陣,從此你我心靈相通,只要我在你身邊,力量將如湧泉,取之不竭。」
希:「好過分...你這樣對我....以後沒有你在我該怎麼辦...」
社:「想以後繼續得到我的愛的話,現在你得聽好了~」
希:「嗯」
社:「神的時代已經過去。祂在創造亂世之後已經無力再維持平衡,接下來將是群雄爭鬥的時代;天使、惡魔、人類,互相競逐,勝利的一方將會君臨天下,而他們的王將會取代神的位置掌管一切。」
希:「這些...跟卑微的我有什麼關係!?」
社:「我需要你!我需要一個叛變者,一個墮落的解放者!自從我離開了祂以後,我的力量似乎也減弱了....要從新變得強大我需要惡魔的幫助,而現在亞述亞之鬿就是我最大的阻礙!你知道你的角色了吧,成為我的間諜,成為我的女巫吧!在這裡叫我一聲:主人!!」
希雅聞言迅速在床上坐起身,然後向社良跪下來低頭參拜。社良心滿意足地走到跟前,將手伸出,希雅像接待聖物一般接住,含啜著指頭上滑落的自己的血液。
希:「嗯哼~主人~以後有什麼儘管使喚我去做吧~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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