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常人的眼里女神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大概答案会有千种。
但是她们的共同点必定是相同的。
——美丽,让人赏心悦目的存在。
至于女神居住的地方,大抵都不会外乎于高贵,典雅,古朴的深居里吧?
对,一般人是这么想的。
恩,她叶婉儿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眼前的一切违背了她所知道的常识,在她推开了那个黄袍道士说这门后看到住在里面那位女神般存在的主持孽后,她决定怀疑自己的常识起来。
......
(二)
她的眼前是一个隐藏在神社内殿墙后的门,而且是一个相当狭小的门,大概就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大小。
这样狭小的门,里面有多大的空间呢?可想而知,大也不会大到那里去,毕竟,太小的门说明了这房间的主人并不想迎客,或者说这是私人的房间,没有打算让外人进入的意思。
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门的方向,叶婉儿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下。
“苗志远,这就是你说得只有天上有地下无,通晓一切女神般存在的人住的地方?”
“怎么啦?这里是孽住的房间,我想以她的卜卦能力,应该知道你来了。恩,应该......所以放心,她会收拾好的,里面应该.......应该不会太臭。”
那个黄袍道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并不肯定的意思。
虽然她觉得那个女神不会像苗志远说的那么神,但是不是很臭什么意思......?
“你说的很臭.....是指里面吗?”
“呃,可以说是,但是我相信孽平时连我小黄书都能算到藏在哪里,没可能算不到你会来这事,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她相当在意,至少收拾房间这种程度的小事会好好做的。”
“.......”
“嘛!别用这你在逗我的眼神看我,我只想说你进去了就知道了,孽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吧,说再多还不如进去看看好了,至少自己必须得见见那个叫孽的少女存在。
手推开了门。
(三)
“呕!”
那一刻,女孩吐了,在打开了门的那一刻,她真的吐了。
是恶臭,腐烂和酒混杂起来的恶臭,而且浓郁地不像话,在打开了门的那一刻,宛如冲破封印一般,瞬间摧毁了女孩的神经和冷静。
眼前的一切......真是的女神在的地方吗?
......
(四)
和那一道门一样存在的狭小房间,一桌一椅一窗一床一衣柜,单纯的平民住所,但是里面存在的东西更加不可恭维。
——一个个林立的烧酒瓶,如山般一样堆砌成了一座小山,然后酒瓶山后,一堆有一堆远胜雨酒瓶数量的布偶,对,布偶。
——没有一个重样的布偶,黑猫布偶。
而那一张床上是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久没有洗漱过粘稠的长头发少女,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大长红袍,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披头散发的少女,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重复着一个叫“纳”的名词,而她意外干净的小手在缝着一个新的黑猫布偶。
......
(五)
她叶婉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台词去跟那一位少女打招呼,因为那一位道士大概是因为被打脸太狠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躲着了。而自己又不知道好不好去打扰那一位少女如此认真地织布偶,连她敲门打开进来了都不知道。
但是,最后,某人还是用着嘴角的肌肉扯起了一个相当艰难的微笑,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扣了一下木门,十分尴尬的语气。
“您.....您好,孽主持......打扰了。”
好的,她成功引起了那个少女的注意。
只是那一位少女抬起的头,粘稠披散的长发缝隙里瞪圆的眼在看到叶婉儿的存在,然后樱唇发出了注意震破所有人耳膜的音响。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两年后!才会出现在这吗!”
“不可能!幻觉一定是幻觉!”
大喊完后,那个少女急匆匆地把们关上,将女孩拒之门外......
“等我三分钟!叶婉儿!忘记刚刚你看到的一切!”
某位女孩被门扇了一脸的灰,无言以对,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六)
实在不可思议,叶婉儿很想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在三分钟带来这么大的转变,门再一次打开,那个房间里酒瓶完全不见了,而那数量惊人的布偶瞬间消失了。
呃,不对,那个快要炸了的衣柜里挤出的那一对猫耳好像出卖了少女藏起来的地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间房间恶臭的气味都被一股浓郁地百合花香所占据。
而自己眼前那一位倾国倾城,身穿花衣红袍,举止端庄地双膝坐在蒲团上在桌上烧着茶水的少女,和刚刚看到那一位憔悴蜷缩在床脚织布偶的女鬼是同一个人吗?
这.....才是幻觉吧?
叶婉儿用力地捏了捏自己隔壁小崔的脸。
“疼吗?小崔!”
“疼啊!小姐!为什么不捏自己的脸啊!”
“因为我怕疼啊......”
只是这一对主仆的打闹并没有持续,房间里的少女用着与女神相配的温柔女声邀请了她们。
“两位,不如先进来吃一口茶,再好好商议不迟吧?”
......
(七)
装着地契的包袱轻轻地放在了四方桌面上,听完了两位少女的自叙后,那一位红袍少女只是柳眉轻轻挑了一挑,左手用着广袖遮住了自己的樱唇,右手轻轻地将茶杯送到樱唇边上,轻轻一抿。
最后,绝美的俏脸上,可人的微笑。
“两位,收留之事,实在抱歉,恕小女子直言那是不可能之事~!”
“为什么!孽主持!我门都愿意将地契交予你呢!而我的父亲都将一切托付于你,为什么不愿意收留我们!”
拍案而起的叶婉儿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典雅的少女在想什么。
“理由?可以,那么孽就告诉卿好了。”
放下了茶杯的右手,纤细的食指点了点那装着地契的木盒轻轻地点了点,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茶香与白烟蔓延了整个屋子。
“这是烫手的山芋,小女子已有神社足以又何必为了一张地契与国家相争呢?卿和那位小女可是带罪之人,而吾与令尊的关系虽说恩义尚存,并不足以抵消吾为卿等冒下的风险。”
红袍少女的食指将木盒轻轻地推回到了呆若木鸡的两人面前。
“请回吧,兹卿等无孽所望之价值。”
......
(八)
心乱如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一切都被安排好的叶婉儿,失去了自由换来被安排的生活第一次断了轨,她之前能如此轻松,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安排了后路,父亲为她安排的路虽然里面没有自由,但是为了她好,都是成功的路。
只是,现在那个红袍少女微笑着将木盒子推在了她的面前,拒绝了她。
路,不再平坦,她的生活迷失了方向。
“为什么!爹不是和你有恩吗!什么我们的价值没有你希望所要的啊!我们人的价值是这样衡量的吗!你们神社连收留两个无助的人都不愿意吗!”
愤怒蔓延上了少女的双眼,她理解不能,靠过去的脸,甚至快要贴上了孽的脸上,四目相对,前者是不甘,后者只有打趣。
“呵呵,正是,令尊与吾有恩,又与卿相干?恩义必须相报?时间可有定期否?何况......”
“何况什么啊!你说出你的理由啊!”
然而那一个女神在听到叶婉儿这一句话后,仿佛就是在等这一句话的到来,她红艳的唇勾起了打趣的弧度。
“卿并不是叶婉儿吧~而令尊也是将死之人,已死之人又怎么谈恩义呢?”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鬼东西啊!说人话!”
忘乎一切的少女甚至直接站在了桌上,倾翻的茶杯,摔落在了地上,棕色的碎片散落了满地。
叶婉儿拽起了孽的衣袖,将其撑起了起来。
只是,那一位女神的笑意根本没有衰减的意思。
一个简单地勾手,角色翻转了。红袍的孽将青袄裙的少女压在了地上,不知道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遮住了自己微笑着的嘴角。
“人话?好啊,你根本不是叶婉儿,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就这样附在了别人的身上可不好哦,你需要一些刺激清醒一下,啊,对,就用你父亲的死来刺激一下好了,那样或许你会醒悟过来。小志远送客!”
“我就说,我的卦象怎么会错呢?外来的不知名小鬼。”
“走好,不送。”
一股清风袭来,被坐在某人屁股下的叶婉儿睁不开自己的眼,再一次睁开,已经发现自己站在了神社的面前。
身边是忧心忡忡的小崔,还有那个神色不安的黄袍道士。
......
(九)
“喂!苗志远!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去理智的少女,青筋暴起的双手拽住了黄袍道士的衣领,只是少年的重量可不是那一位女神般轻盈,她咬住牙关踮起脚尖都不能撼动某人半分。
回答叶婉儿的只有摇头,无奈地摇头。
“对不起,你还是最好现在去一趟集市去见见你父亲的最后一面,但愿我师弟能慢一点吧!对不起,我们只能守护一个人!”
“你叫小崔吧.....看好你的小姐,别让她做傻事,还有别再来这了,我有些盘缠带着它走吧,再来的话,孽生起气来我可保不住你们。”
道士完全没有理会少女的恐吓,在叮嘱一下隔壁一直安分的丫鬟后,就挥了挥手。
没有,一切都没有了,少女视线里的神社没有了,自己手里拽住的衣袖也没有了。
有的不过是自己披在了一个黑色的斗篷里,手里拿着之前放着地契的包袱,还有眼前的那一个画面。
——喧闹的街市,拥挤的人群,汴梁自古就留着的高台,用来处决犯人的高台,如今上面是一个带着军帽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之类的奇怪道具,然后,手起刀落,相当利索地砍下了一个带着桎梏的人的脑袋。
滚落的脑袋,被军人捡起然后高高举起......
鲜血的滴落,滴答滴答地在喧闹的街市里格外的响亮。
“爹!”
少女的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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