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用炯炯的黑瞳打量着站立在面前的陌生少女。
从外表来看约莫十二岁左右,她那犹如樱花粉般且柔软的自然卷发,再配上淡红色的发带,维系在长发及腰的双马尾上,将其束缚住,避免被风吹得四处飘扬。就算马尾微微上扬,她的秀发依然长及腰部,她的小腰好似随意一搂便能将其纳入怀中。她身着以粉红色为主,蓝白为次的萝装。她粉红色的瞳孔鼓得圆圆地,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在渴望什么?
也就是这位拥有娇小身躯并且身高一米五左右的萝莉——她,自称是男子的妹妹,欺诈这个词立马便占据了男子的大脑。他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不可能,这种事情很荒谬,如果她只是一位迷路的少女来借住一晚,或是顺便卷走豪宅里的一部分物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的这个骗术太低端了,而且还未得到飞机上父亲的确认,只好无情地继续审问着少女,让她原形毕露。
男子叹息了口气,示意她坐下,正了正色,无奈地询问道,“你的名字是?”
“幽梦。”简短有力的两字掩盖不住少女的笑颜,她的笑容不仅透露出激动,而且还伴随着喜,就真的像失散多年的家人再次相聚一般,这种表情可不是随便就能装出来的。男子在心中立刻否定了这个观点,“当然,要装出来还是很简单的,只要在心中想着其他美好的事情不就会笑了吗?这叫什么?这叫借自己过去的笑容。”
男子的态度稍微提高了一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像是警察在审问犯人似得,没有丝毫的感情,“你在哪长大的?”
然而被唤做幽梦的少女,她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好似在被威逼利诱,颤巍巍地回答道,“是一个小国家,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岛屿,地图上没有标注出来的地方。”
男子被幽梦这毫无违和感的配合逗笑了,没想到只是开个玩笑,居然吓着对面了,只好举起右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投降,强忍住心中的愉悦,正经地问她,“几岁了?”
之前严谨的场景此刻荡然无存,幽梦嘟着小嘴,气愤地回答着,“哥哥,我已经16了。”
“哦,原来只比我小一岁,我还以为你只有12呢。”不说不要紧,一说吓一跳,男子瞄了一眼飞机场的胸部,如此感叹嘲讽着。
“请哥哥不要乱看。”幽梦双手遮挡着胸部,侧着身子,羞红了脸。
萧断心中暗自吐槽着,“她难道不知道有些网站写的‘不要点进去’,其实就是点进去的最好借口吗?当然,我对一马平川并不发表任何感想。严肃的场景有过了,欢乐的问法也做了,不过她好像还是执意说她是我的妹妹,真的是骗子吗?”
……
两人就这样紧张严肃却又欢笑不断地结束了审问,男子觉得她并不像是骗子,并且幽梦再一次用她楚楚可怜的眼珠请求男子,男子心一软,便允许她住进这个大别墅里了,只能再观察观察再下结论。
“好吧,暂时允许你入住这里。”
“耶。”幽梦跳起来欢呼雀跃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
幽梦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子,张开了小嘴,“哥哥请说。”
被这么萌的声音叫着,男子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之前开的小玩笑,稍微有点过分了,对不起。”
男子觉得这样的道歉不诚实,深感歉意,本来想站起来,可是想着他们的身高差,害怕尴尬的事情发生,有点措手不及,只好不礼貌地坐在沙发上,挺直了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也许是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点尊严吧。
幽梦也漫步过来,很有默契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尖被充满热度的大手触碰着,感觉心里暖暖的,直视着男子的眼睛,对之前的事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豪迈宽容地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然而客厅中的时钟也发出了它机械般地呻吟,“布谷,布谷,现在是12点00分。”就和男子僵硬的握手动作一般。
男子出生较为显赫,硕大的屋子里十几年来只住着父亲和他自己,后院素来都是父亲亲自打理,从来不请佣人,因为父亲觉得这样会放纵自己的懒惰。父亲不在的话,也就轮到男子打理整个房屋了,当然男子并不会抱怨父亲,因为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当然,也许现在不是了。
男子从小就没见过母亲,在自己长大后,也问过妈妈去哪儿了,父亲只是伤痛欲绝地给出了“已经死了”这个答案,男子并没有哭的稀里哗啦,因为父亲还告诫了他男人要坚强。男子朋友得知此事后,只字未提,就这样成长到了十七岁。而现在这个别墅里只有男子和这个新来的自称是妹妹的少女——幽梦。
酷暑已经过去一半,在这个暑假的某一天,也就是幽梦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后的故事了,天气正直炎热之时,所有人都足不出户,男子也不例外。
幽梦并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而且很快的融入了男子的圈子,她已经认识了男子的很多朋友,大伙也认同了这个新来的少女。
可是父亲的电话始终处于占线状态,父亲的笑容浮现在男子眼前,男子也只好摇头,微微叹道,“算了。”虽然担心着父亲,但看到伙伴们的态度,男子也只好将幽梦留在家中,自己也稍微认可了她,只是作为朋友一般认可了她,家人还为时过早,兄妹更别提了。虽然她平时哥哥,哥哥的叫着,但是男子始终没有叫过她一声妹妹。
然而就是这一天的夜晚,外面已不再红灯绿酒,街道慢慢地步入了宁静。男子稍觉困意,在一番安排并嘱咐幽梦早点休息后,自己率先进入了梦乡,只是依稀记得有人帮他披上了被子。
夏天的知了在夜里依然高唱它们的小曲儿,后院离男子的卧室相距较远,这样的高歌男子怕是无法欣赏。此时的幽梦颇有心事地漫步在后院里,无心欣赏夜色美景以及刺耳的曲目,对着大树的阴影处喃喃道,“出来吧,你今天已经跟踪了一天了。”
“呵呵,不愧是亡灵阵营最年轻的武将——幽梦。”一位长满络腮胡的大叔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你是来暗杀我哥哥的吧,赶快把你解决了,我也能休息了。”话音刚落,一把十分不符合少女形象的一轮圆环横空出现,毫无疑问这是她的武器,可武器被阴影遮蔽着,无法看清它的全貌。
“不,不是一天,而是一个星期了。你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到了,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大叔拿出了他的武器,两把手枪。
两人在后院游走着,互相盯着对方,用话语试探着。
“那为何,今日露出马脚,被我发现了,如果不暴露出来,说不定还能活着回去。”
“你知道,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幽梦一声长笑,附和着知了的歌声,使曲子达到了高潮的部分,“哈哈,看来你很清楚嘛,还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大叔并没有被激将,依然沉着冷静,捏紧自己的武器,挑衅着幽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幽梦一字一字地述说着,紧接着朝大叔袭去,先发制人,无疑是战斗中最好的进攻。她的武器终于显露在月光之下,是一把类似于环状的齿轮,外围有着锋利的刃,可能稍不留神也能划伤自己,不过对于身经百战的亡灵武将来说,早已习惯了伤痛。
大叔不甘落后,干净利落的两发子弹随膛而出,限制了幽梦的动作,树上的鸟儿担惊受怕地飞向了远处,轻飘飘地羽毛在空中飞舞着。
幽梦侧身并且后空翻,躲过子弹,大叔接着又是一发子弹,幽梦直接压低了身子,将子弹避开,俯身下蹲准备直接跳过去。
在一跃而起的瞬间,大叔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是一种敌人中计后得意洋洋的笑颜。一发子弹朝着腾跃而起的幽梦射去,幽梦用环勉强抵挡着,但冲击力将幽梦震回并且子弹将其左臂擦伤。
大叔的两把手枪又各自打出一发子弹后,幽梦便从左手丢出一把刀刃,刀刃从大叔的右脚边飞过,将大叔的裤角划出了一个口子,大叔得意的笑了,“果然年轻就是实战经验低啊,居然慌张得没命中。”
幽梦看了一下自己流着鲜血的左臂,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知道吗?在这里,谁都无法发挥出全力,而且疼痛感也得到了强化,只要命中要害,必死无疑。所以下一发子弹,再见了,年轻的武将。”话音刚落,大叔也拿出了他的杀手锏——狙击枪。瞄准,发射,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气呵成。
子弹迫在眉睫,眼看就要命中幽梦。突然,幽梦的身躯消失了,出现在大叔的背后,刚准备向大叔砍去,身体却动弹不能了。大叔迅速地转过头,用手枪指着幽梦地脑袋,叹道,“这是我提前设下的【诱捕】陷阱,所以,再见了。”
“砰”的声音震耳欲聋,出膛的子弹直接命中了幽梦,然而幽梦并没有流血,而是直接不见了。
大叔起初十分惊讶,这一枪确实命中了,除非命中的并非实体,冷静下来后叹道,“莫非?”
“哈哈,一个幻象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上了年纪的人也太不懂得变通了吧。在我起跳之时,你看见的就只是我的幻象了。”声音从侧面传来,幽梦带着坚定的决心将圆环狠狠地刺向大叔。
大叔直接朝着幽梦的胸膛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不巧的是,幽梦刚好躲过。
大叔临危不惧,拉长了声音,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的任务又不是杀你,而是他,你看看后面吧……”话还未说完,脑袋和身体就已经一分为二。
幽梦将圆环上的鲜血潇洒地洒在地上,手中的圆环也随之消失了,看着大叔的尸体,摇了摇头,嘲讽着大叔的尸体,“嗨呀,怎么可能让你完成任务。我早知道你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毕竟正面打不过我,所以提前给哥哥披上了一件可以抵消一次致命伤害的披风——神木披风。可怜的暗杀者,你要是不出来,就可以安全地回去了。不过看你认真战斗的表情,似乎回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吧。”
男子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所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了后院,隐约瞧见了站立在月光下的幽梦,又看着眼前一地的玻璃碎屑,担心起了幽梦,穿着睡衣二话不说地走到了后院,关切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一个人散心?我房间里的玻璃为什么碎了一地?你没受……”随后,男子看清了地上身首分离的人,周围有着暗红的鲜血,不远处的头部还面带着微笑,恐怖如斯,甚至有点作呕。男子顿悟了刚刚问题的答案,正想大喊救命时,幽梦一记粉拳让男子再次入睡,只有知了的声音经久未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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