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前去通报。”
卫兵撇了一眼瘦小的沐莲,不经意间动了恻隐之心,他看着这对母女,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通报一下,毕竟要是凯莫殿下真的认识那对母女而自己却没有通报,那岂不是得罪了凯莫殿下嘛。
...
大殿中,此时的凯莫正在为两天后的加冕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两天后,他将在国王与民众们的见证下成为喵叽族的新一任国王。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突然从殿外走了过来,卫兵队长见他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站在门口值守,连忙开口训斥。
“你不是在看门吗?怎么又擅离职守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是,我是有要事通报殿下。”卫兵明显是没注意到卫兵队长就在这里,被吓了一跳。
“要事?呵呵,你能有什么要事通报,赶紧滚回去继续站岗。”卫兵队长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呵呵一笑,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不经意间引起了正在翻阅文案的凯莫的注意。
凯莫抬起头来向着门外的卫兵队长开口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面对凯莫的询问,卫兵队长恶狠狠的蹬了付格瑞一眼,用手拖着他的衣领一同走了进殿内。
“殿下,付格瑞这小子不好好值守大门,突然跑到殿内来,我正在教训他呢。”队长摆出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向着凯莫打小报告。
眼见凯莫将视线转向自己,面对质疑,卫兵付格瑞连忙回应道。
“殿下,是这样的,王宫大门口突然来了一对母女,她说自己叫月莎,说你认识她,她想要见你。”
“母女?月莎?!”凯莫愣了一下,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中将再也没有这个身影,可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不掉这个映刻在自己灵魂中的女子。
“那孩子看起来几岁?”他突然问了一个让付格瑞奇怪的问题,付格瑞不容有疑,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回禀殿下,那孩子看才起来一岁左右。”
唉,一岁嘛,果然不是我的孩子,我还是想太多了。
尽管情绪失落,但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接着问。
“她有说是来干嘛的?”
“那名女子说她的孩子得了病,想求您念在旧情上救救她的孩子。”
...
“带我去见见她。”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看看那位已经成为他人妻子的月莎,尽管自己依然对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
在卫兵的带领下凯莫来到了正门。
随着大门一寸寸的打开,两人的视线对碰在一起。
月莎还是那个月莎,与曾经的她相比,现在的月莎充满了柔弱,好似一阵风吹过就会将她带走。
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饱经风霜的脸颊不知不觉中激起了凯莫的保护欲。
摇了摇头,凯莫立刻甩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现在可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那些曾经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凯莫...”月莎轻轻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看到王宫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月莎双手颤抖不已,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还是忘不了这个告诉自己什么是爱的男人,只感觉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这些年受的苦一段段的涌上心头,如挖开的泉眼般无法止住。
凯莫冷着脸将自己那别样的感情封闭在内心中。
“这就是你的孩子吧,多大了。”
“前一个月刚刚一岁。”月莎满脸慈爱的看着熟睡中的沐莲。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月莎残忍的将自己的孩子打了,他不由的生起了想要报复的情绪。
“你怎么还敢再过来呢?”他用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质问道。
“凯莫,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了,求求你救救孩子吧。”月莎突然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孩子因为突然的动作被吓醒了,那尖锐的哭闹声吵的凯莫皱了皱眉头。
本因为月莎的下跪而心软的他又再次让自己变得冷漠。
“当你选择把孩子打掉时,我们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情面可说了。”他的话语不包含一丝情面,身旁的卫兵队长和卫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月莎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其实她就是你的孩子。”
凯莫先是被震撼到了,接着笑出了声来。
“你这是在逗我吗?我的孩子在三年前已经死于你的毒手了,现在三年过去了,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才一岁。”
“相信我,她真的是你的孩子呀,那一年你之所以没察觉到孩子的存在是因为我对自己用了神嗣术,这种法术能让孩子进入假死状两年,所以那个医生才感觉不出来。”月莎抱着沐莲认真的解释道。
然而凯莫压根就不相信有什么神嗣术。
“你要骗我能不能别用那么弱智的骗法?我还是有智力的好吗?”凯莫被月莎气的笑出了声,他转过身背对着卫兵队长下达命令。
“将她赶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是。”卫兵队长得令后朝着门口的两名卫兵下了指令。
“把她抬走吧。”
“求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面对月莎的苦苦哀求,凯莫连头都没回,当她告诉自己孩子已经被她打了的时候,他内心世界的天就已经塌了,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什么的东西,这可能就是爱之愈深,恨之愈深吧。
月莎抱着孩子孤单的走在大街上,行人匆忙的赶着回家煮饭,街道上的人影越来越少,只剩下月莎那孤独的背影。
她本并不打算告诉凯莫的,可为了孩子她选择了全盘托出。
尽管如此,可凯莫丝毫没有相信,他认为三年过去了,那孩子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自己是喜当爹罢了,所以他冷漠的离开了。
随意的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她咳得头晕目眩,只见地面上落着一摊鲜红的血沫,鲜红色与灰白的地面产生了很大的反差。
神呀,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求求你了,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她害怕自己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没法让沐莲得到治疗。
蹲在巷子的角落里,月莎亲昵的抚摸着沐莲的脑袋,没有一丝魔法的她在这个漆黑小巷中却如同点燃了心中的一团火。
看着地上那把沾满锈迹的刀,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能够震撼凯莫,让他相信自己的办法,她始终相信凯莫还对她抱有着那最后一丝的感情,她期望自己没有猜错,她将这最后的最后压在了上面,如同一根燃烧殆尽的蜡烛将要散发出生命中最后一丝光明。
沐莲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开始不断的哭泣,在月莎将她身上最后的那点面包喂给沐莲后,沐莲安静了下来,睡在了月莎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沐雨,对不起沐莲,妈妈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是妈妈没用,是妈妈太过任性,千万不要恨你们父亲,是我不懂得珍惜自己,要怪就怪我对爱报了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吧。
一手抱着沐莲,一手手持那把锈迹斑驳的刀,她来到了,王宫门口。
侍卫付格瑞,正打着瞌睡,就听见他的同事推了推他。
“喂,别打瞌睡了,你看,那个女子又带着她孩子过来了。”
“哎,她还没死心嘛,再让队长发现她呆在门口,我们又要被骂了。”付格瑞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为难,他对着身旁的同事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你来当恶人?”
“呃,我有些开不了口。”同事摇了摇头,表情僵硬。
“算了,还是我来吧。”他上前两步打算拦住月莎,却见月莎将孩子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放在一旁,从腰间中掏出一把锈迹斑驳的刀向着胸膛毫不停顿的用力一捅。
鲜血如柱,喷涌而出。
月莎那死前的微笑不断的印刻在脑海中,让他寝食难安。
“麦森,快叫...快叫人呐!”付格瑞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麦森赶忙跑去叫人,而付格瑞则是冲上前去想要按压住伤口,可是,伤口太大了,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不断的溢出,眼瞅着月莎就已经没气了。
付格瑞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瘫座在地。
怎么会这样呢?
是呀,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听见月莎在大门口拿刀自杀了,凯莫彻底失去了思考,他夺门而出,看着月莎躺倒在血泊中,他直接撞开了瘫坐在月莎面前的付格瑞冲了上去。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只感觉心中有什么彻底破碎了,本以为自己完全不在乎对方,可此时却感觉心中一阵阵绞痛,那种痛如同一把刀在心中不断的搅动。
我到底做了什么...
凯莫不断的逼问着自己。
这还是我吗?我逼死了月莎?我到底怎么了?
他不断的自我检讨,将自己的心批的血淋淋,却还是没法让自己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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