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蓝色的,不,或许应该是紫色,深邃的又仿佛散发着光芒的奇幻色彩。
不知是在远处还是近处有光点闪烁又或者那其实是银河一般绵延的光。
奇异的空间,没有边际,越努力的想要看清却越是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奇异的空间内,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站立在空中。是的,就是空中,可以明显的确定是没有实物的立足之地,却象踩在地面上一样稳当。
精致的黑色布靴露出于长袍下摆,通身的黑色长袍镶嵌着浅蓝的条纹,从帽沿下可以窥视的只有很硬朗的鼻子和薄薄的唇,虽然看不到眼睛但也可以大致推算出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不仅是从身高,还有微微隆起的喉结和浅浅的寒毛一样的胡须。
他所面对着的是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笔直地向上的树状图,基部有一个奇异的图案散发着流光溢彩般的蓝色的光,仿佛呼吸一般的忽浅忽深。
“已经赶过去了么,真是迅速呢。那么,请尽所能拯救我们吧。拯救我们所有人,最重要的,救救她。”
清澈的声音在空间回荡着,饱含着叮嘱、劝告、希望、请求或祈祷等复杂的感情,是明显的祈使句。然后说话的人像教会的忠实信徒、神的仆人发现了神迹一般缓缓的取下帽子露出满脸的震撼,双眼也期待地盯着树状图某个分支望去,那里有两个红点越来越近。
“现在只有相信自己,不管是哪个。”
遥远的声音从更深处传来。
“可我们自己不是什么也没做到么,明明拥有这种力量,却只能依靠一个孩子…”
懦弱的回答,深处的声音明显生气了。
“那你想怎样!让她白白的为我们死了吗!现在只有依靠他,别无办法,即使他一无所知像个局外人一般,不过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他的命运…早晚他也可能会站在这里期望着别人的……”
声音的主人从深处缓缓走来,他的身后有更多的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袍。
“神与吾等同在”
不容置疑的声音,不知是谁说的,又仿佛是一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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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窗帘缓缓的飞起后又温柔的落下,抚过梦中人平静的睡脸。秀气的双眉微蹙,轻轻把眼皮拉了起来,极其灵动的双眼,没有深邃的目光也没有凌厉的眼神,只有未经事的孩子般的清澈和无害,但这不是一般的双眼,因为在转头看向窗台上的三叶草的时候,经过阳光的折射偶尔可以看到眼珠中仿佛被风吹拂着的细碎的花瓣。
久睡后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后,感到空空如也的身体异常的舒服。昨天好歹是勉强使木之莜高兴了,但经历过怪梦后精神却有点为难的样子,结果到家就睡着了,本以为能再做一次梦,好好看清昨天梦的最后没能看到的,结果却没做什么梦的直接睡到天亮。
“啊—啊—终于只剩一叶了吗”
一边看着那可怜的三叶草一边惋惜的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虽然在收到它的时候木之莜坚持说这本来就只有两片叶子而已。
从花语角度来说虽然三叶或四叶更有送的价值或意义,但颈上确实是没有曾经存在过第三片叶子的痕迹,无论如何都感觉二叶的不适合现在的两人间赠送,或者木之莜那家伙不会就根本没想到过花语之类的什么吧?一边怀着这样的思索已经利索地起了床。
撑着洗漱台,狠狠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 ……
出现了吧,刚才又出来了吧,眼里的花瓣,绝对是有的。前天起的所谓的“错觉”,本该想到的,只有一个人看错还有情可原,但学长明明也说了“唉?宫嗣你戴了印着花瓣的隐形眼镜了么,真新奇呢,话说你不近视的吧”这种话。
那种十足肯定的语气自己现在怎么想都不该敷衍的应付过去,不过当时也确实是有急事啊,毕竟如果木之莜回家了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鼓起勇气去追上她说出那句……
唉,又走神了,自己这活跃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歇一会啊。
走出卫生间,右转就是下楼的楼梯,在二楼的楼梯口就可以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早餐。
自从前些年父母出门创业以来就很少见到他们了,年末的时候也是自己去他们所在的城市,看情况应该是已经在那边定居了,不过自己因为户口的原因只能留在本地上学。虽然已经快要成年了,但父母还是不放心的样子,雇了相识人介绍的保姆,每天就只帮着做饭和家务,其他的时间就回家照顾自己的孙女学习,自己喜欢清闲也没有反对。想了想大概就只有这点了吧,说起来自己和这个保姆也没见过几次,因为上学的原因,每次回家都是摆好的饭菜或者收拾好的屋子,所以这个点她也应该回去了吧,那么…坐在那里大快朵颐的是谁???
发现餐桌旁正坐着一个人在享用自己的早餐的时候,其实自己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所以当猛地从走神的状态回来的时候还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刚想慢慢俯下身子尽量不被发现地仔细观察一下那人,那人却忽然转过头来“果然没记错啊,还是这么规律的作息”
拉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后那人继续说道“幸好你没换住址和钥匙呢,要不我又要跑回那个大宅子了”
迅速分析情况了解到被那人发现后就干脆走下来坐在餐桌正对那人的椅子上,毕竟是自己的主场虽然很震惊但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幸好在与父母的生意伙伴认识的时候自己已经锻炼出了这种能力。假装冷静的拿过一张薄饼一边往里夹菜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人。
那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相当随意的衣服,虽然勉强能看出来是件精致的蓝色西装,但自己实在是无法确定这件衣服到底穿了多长时间没脱下来,就好像是连睡觉也穿着衣服才能有这么多的皱褶,而且有相当的地方都有利器划破的痕迹,那人的精神也有些疲惫的样子,胡子拉碴的,但眉眼总感觉有些熟悉,况且他刚说的话也令自己相当在意。
听着好像是旧相识一般,还说的好像有入户的钥匙,钥匙应该就只有自己和保姆拿着的一共两把而已,而“大宅子”应该是不多人知道的。
父亲这一代虽然明面上是显赫的生意人,但爷爷辈可是在势力如此杂乱的城市也能管辖着不少的本国街市的大户。爷爷失踪后父亲以出去创业为由去帮爷爷世交处理些事情,并由于各种原因留在那边,而这边的生意就留给了自己,感觉自己一个人而已住那种大宅子有些引人注目,就搬了出来,并把生意交给了父亲的亲信。这些是五年前的事,所以现在认识自己的不该有一个人知道这些。
“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钥匙只有我这一把而已,你说话的语气也好像认识我一样,还有宅子的事我应该没和任何人说过,还有我看你有些熟悉,但我绝对是不认识你的,你到底是谁?”目瞪口呆地听完对面的那人滑稽地用自己的语气讲出自己在想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法再冷静了吧。
拉杂的问这么多问题的心态在以前是大忌,可能由于很久没管那些令人心烦的生意,所以有些生疏了。但尽管再怎么生疏被人猜透成这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
默默放下准备吃的薄饼,略微调整了下心态。虽然自己实在懒得管那些生意之类的事情,并尽量在摆脱,但对方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底细的,那就绝对不能有辱宫嗣家的名声了。
“蓝色的西装还算有品位,但那短剑的划痕可不怎么好看,被追杀三天还能保持这种精神真不错啊”
对方忽然非常开心的笑了“果然厉害啊,连短剑的划痕都能认出来,看来就算不管理生意,修炼也没有怠慢,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呢”
简直是痞子一般的没脸皮的语气,但最后半句却颇为在意“有事拜托就该拿出诚恳点的态度在门外敲门等候啊”
对方能坐着和自己讲这么多,就说明不是什么紧迫的事。至少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了。
“虽然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能否先请你让在下留宿下来呢,你可以放心在下绝对是净身”
“散人就更该谦卑啊,你这家伙”正说着,已经拖过椅子冲到那人旁边。对自己一向自信的眼光,已经确定这人没有敌意,心里也同意了这人暂住,但出于试探还是将椅子砸了下去。
果不其然的被轻易接住了,这下这个人的实力也确定了,自己绝对敌不过。如此轻易确定的原因就是宫嗣家相传的合器流,无论使用什么武器,即使是路边捡起的空瓶都能适用并且包含着身法等技巧的神秘流派。所以看起来只是单纯的把椅子砸向对方,但在合器流的加持下能轻易接住的家伙,不是长期应对合器流便是实力无法估计的高手。而哪一个自己都会很棘手。
“哎呀,都同意了入住的客人,还有被砸的理由吗”
“只是忽然手滑了而已,客人没有受伤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也滑了过来但家主你还是快去上学吧,客人就先找空房休息了”
回头看了眼表,果然已经要迟到了,自己在大众姑且也算是个普通的优等生,迟到什么的肯定要被身为班长的木之莜训了。虽然还有很多关于那个人的疑惑,但在自己这里借宿也就不必急着问了,反正也不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就是了。这样想着顺手拿了之前包好的薄饼,叫了部下的车赶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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