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究竟保存于何处,是脑海、心中还是其它的什么。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它存在于我的生命里,不管多久。
那个夏天我遇见了她。
我的命运轨迹从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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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雨就像难以捉摸的少女,变化无常。天空中乌云迅速地堆积起来,细雨如同看不见的线,交织成模糊视线的雨幕。
一切都蒙上一层略带凄凉的灰色,像是老久的黑白照片。我便是这照片中的人物,为躲避大雨而奔跑着。
我边跑边张望,看有没有能躲雨的地方。直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轮廓。于是我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原来是一座荒废的神社,在神体上还绑着符条和风铃。我管不了这么多,立马钻到了屋檐下。
感受着身上的衬衫因雨水黏在皮肤上带来的不适感。寒气不住地从裤腿往上钻。
我无所谓地想着,如果不是经常锻炼恐怕这次是少不了一场感冒了。
正当我为自己的体格庆幸时,远远地,我看见雨中好似闪烁着光。
双眼不住地向那个方向望去。最终还是敌不过好奇心走了过去。
是个垃圾堆,堆满了各种大型家电,像冰箱、微波炉、电视之类的可以说是一应具全。只是,在那中央却空出一块地方,放着一个老式的椅子,上面还坐着一个娇小的少女。
一头披散在背上的银丝便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在她耳朵的位置,银发中浅浅得没着一个耳机似的东西。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裙,缀着朴素的蓝色条纹。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臂和小腿上缠着的绷带。
在她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握着一株快要枯萎的向日葵。
圆圆的可爱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盖在微微闭着的眼睛上,让她看上去像个沉睡的天使。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没错,我见过她,在电视上。那时智能机器人的制造技术刚刚成熟,生产了第一批样品机。但因为CPU和性格建模的不完整而放弃了批量生产。她,就是第一代的样品机。
看样子,她可能被抛弃了吧。
但我转念一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我的脚却动不了,仿佛钉在了原地。内心好像有个声音这不断地呼喊:“帮帮她!”
无法抵抗内心的声音,最后选择了妥协“可恶,我干嘛要这么多管闲事啊!”。我将她背在背上,跑向最近的修理店。
她的皮肤很白皙,但沾着泥土和雨露,身体柔软得像是真正的人但又轻盈无比。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加之天色昏暗,我不禁想起百鬼夜行。哼着不知谁编的调子为自己壮胆。
整个镇上只有一家维修店,店主是一个叫“释田诚”的中年鳏夫。我与他交情不错,每次家里的电视通过德国修理法(使劲敲打)修不好时送到他那都会给我优惠。
到了店里,他正准备打烊。
他看了看我背上的机器人,叹了口气:“你当我机器猫啊,每次都弄些麻烦的东西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关于释田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是个御宅,而且还是个稀有的技术宅。
我看了看屋内的墙上贴着的动漫海报和满桌的手办模型,忍不住道:“你啊,就是因为这些才一直单身到现在吧。”
释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想我帮忙就闭嘴。每次过年回家都被他们念叨什么‘啊,这么大了还没成家’‘不能安心地去’之类的。你这个小子也想来烦我吗!”
我讪讪的闭上了嘴,因为我仿佛在释田眼里感受到了尖锐的杀气,果然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有一些青少年无法理解的问题。
撇开他奇怪的性格不说,他的确是个优秀的修理工(或者程序员)。释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烟形糖(薄荷味)含在嘴里。然后开始检查机器人,不过考虑到他的爱好,我想他会不会有萝莉控之类的癖好。
释田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头也不抬地说:“收起你的想法吧,我可是纯正的御姐派。贫乳什么的我是绝对绝对不感兴趣的(笑)。”一瞬间我开始觉得把机器人带给他修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虽然他在和我对话,但手中的活却没停下来,手里的扳手和螺丝刀灵活地飞舞。不一会,他停了下来,坐在电脑(三台合并式的大型电脑)前开始重启数据。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么快就好了?”
释田回道:“虽然修复了机体,但是性格模组和记忆芯片里的数据全部丢失了。我用了AI主代码和矩阵数据都找不回来。现在她的情况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个植物人。”
我仍然不想放弃:“没有其它办法吗?”
他摇摇头:“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虽然我热爱二次元,但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奇迹,我只相信纯粹的数据和概率。至少从我的层面来看修好她的机率是百分之零,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扔了。”
我握紧了拳头但又松开。是啊,在这该死的无可奈何的现实里我又能做什么呢?
临走前,释田指了指机器人说:“喂,大型机器可是有管制的。除火耀日(日本的记时方法,类似于中国的星期)以外是不能随意丢弃的啊。”
我点了点头,告别了他。
不知不觉中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也变成了夜幕。走在路上,却心不在焉。
到家以后,我把机器人放在了楼下的仓库里,那里堆着许多老久的玩意。
夜深,夏日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草丛中、树叶里、岩石下藏着的小生命演奏着大自然最美的乐章。而这深夜中无人能享受的交响乐好像是为了恭迎某人的到来……
一丝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
她……醒了。
笠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撒满了我的床。感受到光的刺激,我揉了揉自己悻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才算下定了下床的决心。
作为一个“起床困难户”,今天这么早起床实属不易。为了犒劳自己,今早就做咖喱好了。但在这之前先去洗漱一下。
洗脸时,抬头看见镜中的男人,拥有一张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脸和一头天然的卷毛(虽说是个卷毛但也没有洞爷湖和白夜叉之类的设定啊)。没错,这就是我“川口敬一郎”。
就当我走下楼,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哐铛”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但仔细想想家里还真没什么值得偷的。就算有小偷来恐怕也只能无功而返吧。不过为什么呢,在明确这一点后内心反而有些失落。
于是考虑过种种情况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下了楼。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一瞬间陷入了愣神的状态:一个少女正站在灶前边翻着什么边摇晃着身子。
我几乎下意识的开口:“海……海螺姑娘?”(此处解释一下,敬一郎有一个来自中国的朋友,且他本人也对中国文化有兴趣)
对方好像听见了,转过头来,露出夏花般灿烂的笑容:“您醒了,早饭我马上就要做好了,稍等一下。”
原来是她,昨天我捡回来的机器人。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其实就算她背对着我,我也应该能从她的银发认出来是她,可能是太过惊讶而没发现吧。
十分钟后,我们俩在圆形的餐桌前相对而坐。期间,我了解了情况,她说她一醒来便在一个黑黑的房间(仓库)里。然后她走到外面来看见了厨具便情不自禁地开始做起了料理。并且她现在认定我是她的主人。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你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
她微微地歪着头,看着我,然后摇头:“不行,记忆芯片好像有点问题,醒来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但是名字总还记得吧。”
她抱着脑袋摇晃了半天,作思考状,然后突然抬起头:“啊!还是没想起来。”我忍不住给她的额头来了个爆栗:“没想起来就不要一惊一诈的啊!”她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就是想不起来嘛。”
我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名字都是必不可少的,现在怎么办啊?”
她露出笑容:“您帮我取一个吧。”
“啊?我来?”我惊讶地叫道。
其实关于取名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国中的时候尝试过写轻小说,但结局是以无论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主角名字而结束。经此事件,我决定,如果以后有孩子,男的就叫“碇真嗣”,女的就叫“绫波丽”(出自日本动漫《EVA》)。以免被类似问题所再次困扰。(by作者:这是放弃治疗了吗)
现在她正双眼放光地看着我,我也不好拒绝,于是我又陷入了最不想再遇到的境地里。我看了看桌上的那株昨天和她一起回来的向日葵(奇迹般地救活了),灵光一闪:“小花,嗯,没错,就叫小花。你觉得怎么样?”
她好像想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好啊,小花,我就叫小花。嗯~小女不才,请多指教。”
看着她的样子我也不禁笑了起来:“我叫川口敬一郎,你以后叫我敬一郎就好了。还有,和我说话就不用敬语了。”
“敬一郎还真是个随和的人啊。”
我也学着她的语气:“嗯~从今往后,请多指教吧,小花。”
ps:大家好, 这是我第一次投稿,如果本书能让您快乐或放松我将不胜荣幸。(并不算进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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