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果说大学考验一个人的人品的最关键时刻,那绝对就逃不过抢选修课。还没到整点,像我们这种在学校电脑室占不了位,被迫在宿舍用校园网拼搏的少年少女们,在进行斋戒沐浴求神拜佛各种觉得可以加强人品的仪式后,右手手握鼠标,左手举起他们认为的幸运之指,一切都等待着选修课系统开通的晚上8点正。加上今天晚上天气预报说可能会有大到暴雨,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准备呢。
“所以你丫的刘槟每次都用中指真的合适吗?!”连我这次我都被他怂恿一起竖起了中指准备。
“这是艺术的形式,神会眷顾我们的!”刘槟豪情万丈地说着。
“我这边刷出来了!”舍友打响了第一炮。
于是各位比拼手速的刷选修课之战立刻开始。在双手感觉已经被掏空,接近精疲力尽后,我终于选好了我自己喜欢的选修课。真是好险,文学名著旁听和游戏设计叙事这些课真的蛮多人啊,至于那种交篇报告就容易过拿学分的什么哲学欣赏也近乎爆满。虽然已经被挤掉了一门选修课——系统默认选择了《初探释梦学》。
就在我感慨着我是何等幸运之时,一切就差按下确定键的时候,隔壁感叹着自己幸运的刘槟也是高兴得大叫一声“雷公助我!”
…………
然后宿舍停电了。。。
在内心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以及响彻天际的嚎叫声后,终于在我们几乎准备砸电脑之前,宿舍恢复供电了。而我打开电脑重新进入选修课系统后发现。
“我的选修课都选上了唉,果然有我在,没什么事是搞不成(砸)的!”
然后,我的选修课已经全被释梦学相关的占满了——《初探释梦学》《释梦学与精神分析》《释梦学的探测计量》《释梦学及咨询疗法》。
“要不,我破天荒请你吃宵夜如何?”刘槟看了我一下那选修课的课程表。
我只好轻微叹了口气,把那本图书馆取回来的《夢の本》锁到不想看的那个抽屉里,因为这学期不都得看这种神神叨叨的天书嘛,现在我只好安慰自己说不定真能借助着选修课跨界搞出点什么花样,然后顺便找到令自己疑惑已久的梦境和其他一堆事的答案。面对这个令人绝望的情况,我选择打一盘游戏,然后早早滚上床睡觉。
………………
……………
…………
………
……
…
“爸爸,那些经常来找你的人到底是谁啊?”
“因为玩不到一块的人啊”
“可是我看他们不也都是还带着一堆工程图纸的吗?爸爸不是最感兴趣这些的吗?”
家里那个仓库确实就是一个中型实验室呢,我以前就是玩着光电子元器件长大的呢。
“因为我已经不再追寻他们口中的‘真理’了。”
“唉……好可惜哦”
“我已经不再是‘真理的科学家’。”
“嘛,让我来试试?”
“珂汐,想试啥呢?”
“我来完成爸爸没完成的事情,‘真理的科学家’!”
结果是我的前额头被敲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玩光子陀螺玩得很开心。
…
……
………
…………
……………
………………
真是好久都没有发过这样安静美好的梦了。每次感到困惑,我都会拿上这根小小的钥匙,有了它,我总能晚上梦见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的快乐时光。
“释梦学什么的。嘛,就让我来试试?”我对自己说道。
上完一天的课,我带了本《释梦学导论》走去晚上选修课的教室,刘槟好像和我不是一个教室?选修课还要分几个教室?于是自己找个还算宽敞的空位坐下,插上耳机,开始看书。
伴随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嘈杂声,我大概猜到要准备上课了。根据以往选修课的经验,老师没来之前,安静也不会到来。
刚好又读到了那句让我觉得意味深长的话——“梦是一种(受抑制的)愿望(经过改装)的达成。”就在我还想保持脸瘫模样低头坐着思考的时候,我的一侧耳机被强行扯出。
“让我进去。”就像用手术刀划开膜层一样,这简短而略带寒气的说辞穿透了身边突然来袭的嘈杂环境,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耳朵。
迎面而来的是教室灯光下照得刺眼的中世纪花纹发簪。
“你!……”我&她
教室的钟摆划过,响起整点报,旁听生与转校生彼此的故事齿轮开始互相咬合。
直到这个时候的我还根本无法预料我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
2
“这不是那个刚上采访的叶坷矽?”
“好像是哎?”
“刚刚那个男生够拽啊,人家女生叫了那么多次都没听见么。”
“该不会是想装帅泡妞吧?”
被摘下耳机的我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嘈杂声都是围绕这个转校生。
“刚刚看书入迷了,不好意思。”故作冷静地站起身让出身边位置,经过她耳侧去拿耳机的时候,小声说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了。”她好像回了神一样用安慰病人的口吻回我。
发簪固定了长发和一条细长麻花辫盘起的发髻,另一侧是过腰的长发偶尔擦到了我的大腿。一个装饰手环的右手开始悠然地转笔,另一只手托了一会儿腮就搁在了鼻翼之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深蓝色的小外套脱下后,看到上身是纯白色的一件半长袖衬衫,由上身到下摆是点缀的几片羽毛图案,浅蓝色裙摆下是一双穿着乌白色渐变丝袜的小腿。翘起一侧的二郎腿在用脚尖点着地,另一侧则用制服鞋防水台垫抵着桌子底下的挡板。
“看来我们的选修课第一天就很热闹。”威严的女性声音让大家的吵闹瞬间熄灭。
“我是你们这节选修课1班的班主任饶菀墨。”
回想起之前的十字路口情形,好像突然有点明白刘槟为什么不和我一个选修班了。
“根据校方规定,这学年扩招了释梦学选修课的学生,所以来到这里的各位都各有各的独到之处呢,当然了以后的流动性也会非常之高。”
“哦,对了,提醒一下各位,这可能不是一般的选修课。”
和以往上课前一样,大家也先通过桌面上的粒子屏幕检查自己的信息。
很好……我这次名字居然没有错误——因为名字那里直接就是乱码。可是……我的性别一栏识别竟然是:女。
接下来,第一节课……老师竟然叫我们直接睡觉?!随着饶老师一个响指,教室的灯逐渐关闭,就像一个人慢慢合起来的眼睛。
大家虽然不明就理,但也基本服从了。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开始离开教室。
趴下的我用眼角瞥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叶坷矽,好像是这个名字吧。她怎么一直用头扫视着周围?嘴唇还不时抿在一起,好像觉得周围很不安全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有点睡着了,在教室入睡,之前的我可是完全没想过呢。
………………
……………
…………
………
……
…
好白啊,有人在说话?
“指数正常,看来实验很成功。”好像还看到了很多实验仪器。
又听不到了唉。
接着是一堆扭曲的图案时隐时现,手好像在移动着这些图案。
“不!醒醒,快醒醒。”
…
……
………
…………
……………
………………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摇我。
“醒醒!”是坐在我旁边的叶坷矽。已经是课间休息时间了?!
旁边经过的几个同学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还在小声说着话。真不巧呢,晚上我的视力听力不知道为何会莫名敏感一点。
“该不会真睡着了吧?”
“我看是特意让隔壁女生摇醒他的吧,啧啧啧。”
反正我很小就习惯被当成异样了,何况人的议论从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一旦有了结论,一个人呐喊也只可能有很小的可能性打破这舆论的厚窗。
“你……你…还记得饭堂时候的事吗?”看出来她问到后面直接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妳想说妳在泡泡里一直没爬起来,抢我纸巾,用发簪扎我手……”
还没等我说完,我感到我的腿收到了一记猛烈的腿刀。
就在大家准备第二节课时,饶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家的身后。
“今天课上完了,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梦境吧。”
“说不定能在几天后的开学舞会上遇到你们刚刚发梦的意中人哦~”
考虑到自己想要更改这个经常被系统识别错的名字或者性别,我特意留了下来和老师说明了情况。
“你直接穿裙子就好了。”老师以很普通的语气回答我。
“反正你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脸,光学易容面膜网上找找不还是挺多的嘛。”老师一脸坏笑地说着。
“老师,你……这样发表危险言论真的好吗!?”我几乎想躲在角落里哭了。
然后不等我理会,老师就关上了门,教室的灯只留下了门口那盏。
然后我被这时才意识到还留在教室的坷矽叫住了。
“站住。”
她刚把发簪插回头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近了我,并开始用手掌轻轻抚摸起了我的腰腹。
“你……你?”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感觉吗?”她很小声地问道。
就在我吞了一下口水,怀疑是不是遇到女色狼的时候。
“看来你想要更多。”她冷静判断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我的外套被扔飞了,内衬的纽扣被一个个迅速解开0_0
“这个地方果然变硬了。”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她开始加大了按压的力度。
然后我腰腹的某个位置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突然之间腰力尽失,差点没跪下。
突然之间,她拔出了头发上的一根发簪,脸部表情骤然来了一股杀气。
我意识到不对头,一个后翻身避开了攻击。
“妳……妳谋杀啊?!”我质问道。
“你是释梦师组织还是盗梦师组织派来的人吗?”她反问道。
“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我无奈地摊手回答道。
“那你说你为什么在这。”她用发簪顶着我的额头。
我也只好一五一十把自己最近倒霉到透顶的事情择要讲给她听。
“所以医生,我们又见面了。”我坏笑着侧了一下头。
她把头扭了一下。
“但愿我们能平常相见。啊,不,是不要再见比较好。”今晚又是一个核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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