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才16岁,每天忙于矿区干活。从清早到夜晚一直处于工作,反正就是每天天亮到天黑看不清结束。
原本家住陕西商洛,但因家庭十分平穷,只能靠父亲农作物的收成勉强生活,而母亲因产下最小的弟弟死了,父亲任劳任怨的照顾我们。可收成一年比一年差温饱变得困难,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生活实在是太困难父亲又过度劳累工作烙下疾病,我不得不放弃学业出去打工养活一家人,分担父亲压力。
我与同村的王大柱即其他几个同龄的青年一起来到渭南矿区工作。天天起早贪黑就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每月500元的工资寄400往家里,出来工作确实给父亲减轻了负担。
来渭南已经3个月的时间别提有多累人了,那该死的负责人处处刁难我们。当时的负责人权利很大,能决定人留去,能掌管工资,而真正的大老板从没见过。负责任姓李名福平,人品一塌糊涂经常玩弄附近有夫之妇。平日里挂着大金项链,腰里别着大哥大模样很是神器。
七月中旬正值夏天,我们冒着炎热的天气干着重活。矿区周围没有任何植物,毒辣的太阳照射越发觉得热。中午一工人抗不了热中暑倒下,众人纷纷赶过去帮忙。此时李福平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听着音乐,躺在椅子上宛如神仙。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往窗户外一透,见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嘛。李福平恼火了,打开办公室门大喊“干嘛呢,偷懒是吧,还不快给老子干活,在不干活老子扣你们工钱。”
“李老板,这有个人中暑晕倒了,得赶紧找个阴凉处呆着。”人群中个子交大汉子说道。李福平看了看躺在地上晕倒的人便说:“看什么还不去干活”说完就要走。
李福平见死不救大摇大摆的回办公室,“呸,什么东西”王大柱吐了吐口沫“赶紧把人台进矿洞里去,再晚点人恐怕不行了。”我们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迅速把人抬到洞里去。其余的工人继续干活。洞内洞外真是有天壤的区别,温差相当离谱。洞内温度不正常,有种阴森的冷,说不上来的怪。
“李福平这狗日的真不是东西,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像他这种人怎么能活到现在?”王大柱咒怨不停“他娘的工钱这么少还累死累活的帮他干活。”
说到这一群人低沉默半天,毕竟现在的我们还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本事。突然王大柱开口“我想到了一个来钱快的法子,保证钱大把大把的”
我来了兴致便问道“大柱你想到啥了?怎么个来钱快?”大柱冲我笑笑“嘿嘿……老兄你也是见钱眼开的主啊!”
我撇了撇眼“我们出来不是为了钱那我们还干什么?要有钱早当大爷享福去了,干嘛还遭这罪?得了你快说”
“这当然是倒斗啊!”
“倒斗我曾听过,是盗墓吧?不过这是犯法的,虽然来钱快但这么干得要蹲号子。”
王大柱动了动身子靠在洞壁接着说:“我们累死累活的干却只有那么点工钱,而且那狗日的李福平平日里太嚣张跋扈,挣他那么点钱比死还难受。”
“兄弟们听我说,渭南一代靠近秦岭。而那边藏着许多古墓,如果我们下一去一次拿了宝贝赚到的钱比在这干两三年的钱还要多。”王大柱一个劲的劝说大家。
“柱子……”我想了想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准确的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我有话说不出王大柱又开口道:“老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想啊,你要继续当苦力还是跟我去发财?”
发财谁不想?谁宁愿受一辈子的苦只可惜没钱。权衡了半天决定试一试,与其那点工资还不如赌一赌。
“柱子你咋想到倒斗这一说?你精通这一行?”
“嘿嘿,前些天听工棚里的老家伙讲古墓的事。那墓就在矿区北面七八里地,听说是清代大户人家的墓,肯定有不少宝贝。”
“那什么时候动手?”我急忙问道。
“明天十五号发工钱,拿完钱晚上就动手”
中暑晕倒的人已经贱贱醒来,王大柱上前问道“还能动不?”那人微微摇头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行。
“行,那就'再歇会儿。”
15号当晚我等其他工人睡着偷偷留出向北面跑去。
“柱子你说的那个墓到底在哪呢?不是说七八里地嘛?都他么跑了不止这么多了吧?”我略微有点愤怒。
“就在前面山傍中”王大柱喘气粗浅费力的跑动着。
这哪是七八里地足足有三十里吧!跑了约有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山里。
从矿区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就好比沙漠绿洲共存互不干扰。说来也怪,一边是寸木不生,另一边是绿密茂盛的植被。两边划分清明一条直线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谁吃饱没事干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
“柱子你知道墓在哪嘛?”
“呃,我看下你别着急。”王大柱拿着手电筒东张西望。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我一怒之下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是不知道墓在哪出来瞎找?”
我一时有点着急同时也很期待‘宝贝’,可柱子这家伙急头白脑想出倒斗这勾当带着我们跑出来找墓盗,别人出来找墓好歹分经定穴一下子就能找出墓来,我们这几个外行纯粹就是瞎搞。
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众人想打退堂鼓王大柱发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兄弟们快过来,老陈快来。”
“瞧,这有个洞口还很深。”
洞口尺寸也就能容纳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人下去,深度也就两米左右,分明就是个盗洞。莫非真有墓?而且还被盗了?
“柱子,这墓好像他娘的被盗了。”
柱子摆了摆手说“别急着下结论,先下去看看再说。兄弟们拿出家伙把洞口挖大一点方便进去。”
“最好斜着挖,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好方便淘宝”我有点担心墓里有什么东西有点不安。
“老陈你就是胆小,墓里最多就是昆虫蛇鼠什么的。”柱子表示是很轻松。我就不觉得,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当晚月亮很圆不用手电筒都能看清楚,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出奇的冷。
不一儿把洞口挖大了一倍,大小也差不多了就准备下去。王大柱打头阵其他几个跟着且有我来殿后。
墓道很矮很窄,几人弯曲身子蹑手蹑脚的往前挪动。手电筒照墓道前方移动,不远处又有一个地洞。洞的大小与先前差不多,身处在狭小的空间也不能做什么。带来的铲子嫌大无法在里面展开更不用说挖洞了。
情况有点糟糕,挖是不可能了。只有往前走要么就退回。
“不管了,走”柱子邹了一下眉头,所幸洞不深还能爬上来。
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脚伸进洞里敏捷的跳了下去。听见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
“柱子没事吧?”我喊道。
“没事,快下来吧”柱子拍去屁股上的泥土说道。
见没事一一往下一跳,现在的我们可算是真正进了墓穴中,墓道明显宽敞了许多,高度也就一米八左右。这并不是说我们矮,当时才16岁还在长身体。
“柱子走慢点,小心有机关。”小时候盗墓故事听不少,墓里有机关成了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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