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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波水破岩流

第四章 波水破岩流

中午,哈伯没有什么事情,爱丽丝也不在旅店,所以哈伯上街了,他需要换一把剑,一柄长剑,按照艾萨克所画的地图,他找到了一家铁匠铺。

铁匠铺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在普通不过,呼呼作响的风箱,锻铁的声音,十分的嘈杂,门边立着几块盾牌,看上去很一般,旁边的几把剑,还是黑乎乎的,没有漂亮的刀纹,哈伯不清楚为什么艾萨克为什么要推荐他这家铁匠铺,里面黑乎乎的,又狭长。

哈伯敲了敲铁门,清脆地金属声让沉迷于锻造中的铁匠扭过身来,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哈伯说道:“请问这里卖剑吗?”铁匠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说道:“这里是铁匠铺,你来这里不就是问了买剑吗?门口自己看吧。”

哈伯有点难堪,指着铁匠铺内幽深的走廊,说道:“那边的剑我能看看吗?”

铁匠抬起头,把头上的防火帽抬了一下,帽子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就是想用他的老眼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孩子到底怎么看到里面有剑的,他在这儿隔着一堵墙呢。

哈伯笑眯眯地看着老铁匠,他刚开始的确只能看到里面有一堵墙,但是他想用“真视”去看那几把剑的时候,居然看到在狭长的走廊的深处,黑乎乎的地方,墙壁内侧居然,有无数的光芒。

“这是老子的藏品,不卖。”

“第一间里面1187把,第二间里面202把,第三间里面62把,第四间里只有三把,最后一间里面却一把都没有,只有一个台子,我想上面应该放着一把剑,但是你把它卖掉了。”哈伯笑眯眯地说着。

老铁匠第一次觉得,原来小孩子能比那些不给钱就拿东西走的士兵更烦。

“胡说八道,那个台子上面本来就没有剑,因为我还没造出一把能**里面的剑。”老铁匠没好气的走了出来,说道:“我卖你一把剑,你告诉我,你怎么了知道里面有剑的,以及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详细数量。”

哈伯仔细看过去,老铁匠的手套下居然手上有一层厚厚的硬毛。

“老伯,我要那三把剑里的一把。”

老铁匠听完,嘴角气得都抽起来了,转身就又要回去干活儿。

“老伯,那个基座上面一定有一把剑,而且就是你卖了出去。”哈伯说道,“而且那把剑很锋利,拔出的时候把基座差点切开,那把剑很重,剑身宽阔,比我可能还要高,你拔出它的时候,它割破了你手上的硬毛。”

老铁匠一听,瘫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小子,能力是洞察吧。”铁匠缓缓地站了起来,招呼着哈伯往里走。

“当年也是一个洞察能力的小子,看穿了我藏着一把神剑,想要买走,我执意不卖,他便长跪在门前,最后不仅把剑带走了,把我祖传的剑法,还有我女儿也带走了,但是不久,他就死了,死在了一只麒麟脚下。”老铁匠按动了石壁上的开关。

第一间房间里面,陈列着无数的利器,在烛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些东西,都是次品,但是一般铁匠,能造出这样的剑,也很困难。”

第二间房间,老铁匠说道:“这里的东西,虽然不错,但是材料有限,没能把他们做到最后。”

第三间房间,老铁匠颇为得意的说道:“这里的每一把剑,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如果卖掉这些剑,我就能在王城开一家铁匠铺,超大的那种。”

第四间,老铁匠推开了门,三把剑赫然立在那里,哈伯用“真视”能力看过去,看到的,是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老铁匠得意洋洋地说道:“人类铸剑的极限可能就是这儿了,这三把剑,一模一样,你拿一把走吧。”

哈伯听了这话,觉得不对,明明亲口说了,在第五间房屋里放着的那把才是最强最好的剑,怎么说人类铸剑的能力就止步于此呢?

老铁匠笑道:“那把重剑,并不是我们神眷族的人打造的,而是纯血人族,纯血人族中一位铸剑大师,和我是朋友,他的能力,很奇妙,妙不可言,而且是不可多得的,可进阶能力,已经是七阶,独步天下。”

哈伯想了想,自己的“矢”能力,貌似也是进阶型能力吧,第一次使用“矢”是在四岁,他爆发出的力量,只是两倍,到了八岁的时候,就变成了三倍大笑,到了十二岁,变成了四倍,现在可能已经达到了十倍,速度更是恐怖。

“老伯,这三把剑,怎说一模一样?明明长短不一,一把是短剑,一把是长剑,一把是重剑。”

“三把剑,剑的气息都是一样的,飘渺无边,壮阔如同深渊,浩瀚如同大海,你适合用这把长剑,或者是带走这把重剑,日后也能发挥出他的力量。”

哈伯走到长剑前,手抹住长剑的刹那,他停住了,他呆住了,他仿佛置身在天空之中,仿佛下一刻就跌进了海中,在火焰之中,在山巅上。

老铁匠单手握住了重剑,说道:“他们三把剑,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我把我一生的追思全部都倾注在了他们的身上,你感觉到的一切,都是我年少的时候所经历过的一切。”

“看看这三把剑是否能认可你吧。”老铁匠反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哈伯。

剑本无心,铸剑者之心,便是剑心。

哈伯双手握剑,“矢”能力启动,全身骨头紧锁,肌肉如同潮水骤退般的紧锁起来,剑抽慢慢的从基座了被抽了出来,剑神越是抽出来的多,哈伯就越觉得奇妙,这种意境,不正与他的心境吻合吗?

轻松,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的,便抽出来了。

老铁匠笑呵呵地看着哈伯,说道:“我可以不收你一分一毫,你可以带走他。”哈伯看着手里的剑,问道:“什么条件?”

老铁匠笑道:“成为我波水破岩流的闭门弟子。”

哈伯愣了一下,之前的所有战斗,他都是靠着蛮力来获胜的,从来没想过什么剑法,这一下问得他心有点痒痒的。“好。”

“进屋换衣服,你这身衣服怎么练剑。”

哈伯点了点头。

老铁匠和哈伯到了蛮远的一个地方,走进庭院内,哈伯庭院很大,是大户人家的配置,和老铁匠工作的那个脏乱的小铁铺完全不同嘛。

“你去换衣服,我在道场等你。”

老铁匠走向了道场,推开道场的门,推开了这间十年来空置的房间,推开了他每天都要清扫的房间,推开了这扇波水破岩流的道场。

“列宗在上,列夫终于找到了波水破岩流的传人了!”列夫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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