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巫】第十五章 食为奴
弱肉强食一直以来都是世界的不变规则。
强大的生命体从弱者那里夺走一切，弱者因为弱小而无法反抗，最后，弱者失去了一切，与不断发展的【强者】形成了无法弥补的差距。
就好比人类，如果失去了食物、水或者氧气中的任何一样就无法生存，许多不安定因素都能够让人类这个弱小的种族全体灭亡。然而即便是这样，人类还是活了下来。
是的，毫无疑问人类是成功的，所以才在十二族中占据一席之地。
但是比人类还要弱小的生命体呢？它们就能够说成是失败的吗？即便是蚂蚁也有着其存在的意义，能够创造出奇迹的不一定就是强者。
那么为什么，我们（煞魔）就不可以创造出奇迹呢？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被所谓的“奇迹”所打败？为什么就必须要接受世人的辱骂以及唾弃？
为什么我们就必须要成为“错”的一方？
“你们并没有错，对于你们来说，我们可能就只不过是食物而已。”
人类也吃肉，杀死大量的生命体，为什么要对我们区别对待？人类也存在着恶，甚至远比我们要黑暗，为什么我们连进食都要受到追杀？
“也许人类与你说的一样，但是如果自己的同类被杀掉，被别人当作食物，也会感到悲伤。”
难道我们不是一样吗？被人杀死，我们就不像你们一样有心吗？
“我们人类与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人吃掉别的生物，生物也会吃掉人类，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
你的回答代表不了全部人类，可能你是这么想的，但是其他人不一定会是这样想。终究，我们煞魔仍然被人类所恐惧，人类还是要将我们从这个世界上割除。
“那么就相信我一个人就好了，即便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可真不像胜者对败者所说的话啊。
或许这是第一次我对一个人类如此相信吧。
但是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这是虚伪的诈骗。
因为被骗了，所以就不再相信，因为知道还是会遭到背叛。
“为什么会是你？”
我按住自己腹部上的裂口，从梦中醒来。毫无疑问，人类能够创造出奇迹，但我们煞魔同样也可以。
就算世界本源在你手里又如何？我也有我的杀手锏。
“您所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藿魔大人。”一名男子的声音从她的头上传来，好像是等了很久，不过这种事情根本无关紧要。
“罗伽库勒，我何时允许你随便地闯入我的寝室了。”
“小的不敢。”
“算了，既然交代你的事情都完成了，那么我也就不处罚你了。”
罗伽库勒马上蹲下来。
“谢藿魔不杀之恩。”
“那么，【食物】的准备得如何？”
“兔人族的奴隶一共有一百九十匹，算上那些慕名而来的【冒险者】，估算数量大概不会少于六百人。”
虽然说是在预料之内的数量，但是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集到这么多人数的这个人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很好，罗伽库勒，如果你能够再努力一点的话应该就能够见到你可爱的女儿了吧。”
“我……（他迟疑了一下）我的女儿还好吗……”
“啊，好得很，胃口也不小。我都想要收她为义女了。”
他听到之后放心地松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那么我就此退下了。”
“嗯。”我淡淡地回答他，然后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其绑在脑后。
腹部的伤疤隐隐作痛，自己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他的面孔——简直就是诅咒。
“库利帕，我要让你自己辛苦建造的卡西利斯的小村变成废墟！”只要一想到他的面容，腹部的伤口便无比灼痛，恨不得马上把他四分五裂。即便如此我也忍耐了十年之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解决那个人。
根本就没有“相信”，你们人类为了自己，不也还不是出卖了同类？
现在自己一定是在笑吧？这个复仇的力量让自己疯狂，但是这都已经是过去式。
——我要复仇——
即便现在的自己仅仅只是在不断地放弃原本的思考而已。
OXO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能够解释一下吗？”
“好的，你还要一杯是吗？”
我再一次对他感到无语。
现在自己正在一个好像是酒馆一样的地方，不过却有着正规的名称以及国家经营凭证，应该说真是不可思议呢？还是我的见识短浅呢？总而言之在我印象中酒馆就是许多【冒险者】喝酒获取情报的地方，但是这个名为“巴赛赫寺塔”的地方却都是一些上流贵族呆的地方，就连最便宜的酒也贵到10银的价格（顺带一提，在酒馆里的啤酒的价格基本也就上70铁左右），这丫的完全就是抢钱啊！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我自己种的卡西利斯萝卜居然这里也有诶～而且价格是不是多了几个零啊？！100金是闹哪样啊！！我卖出去也才1金而已，为什么到这里就变成100金了？！
即便贵到这种程度还是会有人去买，到这种程度也只能说。
“真不愧是城（人）里（傻）人（钱）呢（多）……”
这时他缓缓地放下玻璃杯，然后一脸正经地看着我。
“萨克瑟斯你……还是处男吧——”
噗哈———————————!
“趁、趁我不备说什么呢？！”
“因为你曾经说过——‘如果多年以后我还没有被污染的话，这个戒指会指引你到我的处所’这样子的话哦～”
这是谁？！总感觉好像是有故事的样子诶！
“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的名字是法纳，不是什么‘萨克瑟斯’这样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帅气的名字。”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曾经说过——‘这个戒指上滴入了我的血液，只有我的血能够让它发出原本的光芒’这样子的话哦～”
说起来最初我看到的这个戒指的颜色是象牙白呢，不过现在却变成了深蓝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我还以为是翻译魔法的粒子呢。
“这个也许只是碰巧吧。”
“不、即使萨克瑟斯你不记得，但是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住了那个约定。”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道。
“在20年前你答应在我成人礼后让我见见外面的世界，之后便成为了圣王大人的骑士，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虽然那次成人礼你没有来，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有实现与我的约定。所以现在我能够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说！我的名字是法纳不是什么萨克瑟斯——”
虽然在公共场合，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个叫起来的我的身上——
本来我这样子大声喊叫会变成这样才对，但是另一个巨大的声音将我的喊叫声压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在早已破碎的玻璃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人都从这个道路上消失，留下来的只有依着纹路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以及【它】口中所含着的生物垂下的失力的右手。
“人、人、人、人、人……人。大概。二十多。然后。”它的头部看向了这边，“世界。本源。妈妈。要的。东西。”
它把那只右手吐掉然后用露出白骨的手抹去了从嘴边流下的粘稠液体。
“快、快逃！！”不知道是谁突然叫起，周围一下就变得喧闹。
什么啊这是。我看着那个怪物。
宛如步行龙一般庞大的身躯，腐烂的皮肉挂在惨白的白骨上悬悬欲坠，背像是被强制扭过去一样地往前弯曲露出了尖锐的脊椎，长出如同弯月般的尖刺以及与之相连的人的尸骨，没有眼珠的眼眶中冒着些许红光，突起的颚骨排列着巨大的牙齿。
——【煞魔】——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煞魔啊！！！！”
“不用担心，萨克瑟斯。”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这么多年的成果。”
“人？不是。”它看着他发出了像是婴儿一样娇嫩的声音，但是这并没有让人感到喜悦，“古代妖精。目标。不是。”
“不是目标的话真是对不住你了啊！”他面对着它走到店外不远之外，“但是抱歉的是你已经没有拒绝死亡的权利，愿圣王能够宽恕你吧。”
他的头旁突然浮现出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石头，周围的地面上不断地涌出了金黄色的光粒聚集到石头边上绘制出一环又一环的金轮。
“一。二。三。四。”它看着光环的数量然后不断地数到，“五。六。七。再组。一。二。”
在石头边上的光环现在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有着更为精细的纹络。
“九环的光之妖精。”
“知道也太晚了，煞魔。我是露易丝，是光之妖精王靡下的光天使之一。”
突然之间，原本的金色头发突然变长在扬起的迅风下扩散开来，附着在“他”面部的黄色尘土被吹散开来露出了充满稚气的童颜，身上的衣服也分成大量的粒子扩散开来，洁白的裸身以及一头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长发。
好像一根金萝卜呢——有这种想法的我好像很危险呢……
“目标。达成。必须。”
它的爪子掠过了我的头发——是露易丝把我的头往下拉才躲了过去。
抓住我的头发，露易丝向后越去，然后从一边裂开的空间中抽出一把机械的长枪，它停止了动作。
“强敌。战胜。不可能。”
“能够理解的话就好说话了。”露易丝松开了抓住我头发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我还是很仁慈的，如果你能够就这样离开的话我还是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哈？放走它？！你难道没有看到这地上吗！有多少人死了你不知道吗？！”
“在我看来，它只不过在做生物最基本的进食而已。”
露易丝对这些人的死亡表现得极其平淡，就好像是真的把这些死去人的尸体当作午后的残羹剩饭一样。
“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露易丝笑着看着我然后她头边上的石头飞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是我们种族古代妖精的象征——灵石，这个金色的光就是我身为光妖精的证明。”
古代妖精族……即便是远在乡下的我也知道的十一族，古代妖精族是这个世上除了人类族以外分布最广的一个种族，因为是从远古时代就存在着的种族，所以称为古代妖精，据说这个名字还有“不老的怪物”这样的意思。能够生育，能够进食，同样也可以发展，与人类表面上最大的差别估计也就只有会发光的身体以及那个在脑边被金环环绕的灵石而已。但是，这都只是表面上罢了，无论是魔法的适应性还是魔力量，就连体能都要远超于人类，而且还拥有着自由释放的翅膀能够帮助他们飞翔。
只能说，很难想像古代妖精会离开自己的领土。
“要。库鲁雅。放弃。不可能。”它的眼眶里的火焰不断跳动，像是要把面前的一切阻碍都排除干净的气势向露易丝扑去。
“太慢！”
露易丝手中的长枪在瞬间重组，反转手势反手握器，在它即将要扑到自己的时候以后脚为重心向下俯身，一道金属的银光划过它的躯体。
“！”
它落地后便马上转过身去，肚子上开了一个大口，暗红色的血液从里面迸溅出来，还混杂着莫名的黄色液体。
“唔……”
它发出了像是抽泣一般的呜呜声，捂住自己裂开的肚子，在突然溅爆出腐烂的染血肉块之后，肉体的伤口一下子就复原，只留下了如同伤口一样新的皮肉。
“唔……”它重新看向了没有乘机攻来的露易丝。
自己的攻击没有伤到对方，然而被对方砍伤。如果刚才的攻击的位置再向上一点，就能够砍到它的魔核，然而露易丝并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你如果死掉的话，在你身体里的女孩也会死掉的吧。我可不想杀死无辜的生命。”露易丝摆好了姿势，这时才看清楚她手中握的变成了一把小太刀。
“所以我要把你的肉块从她的身上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仿佛是在战场上的女武神一样露出了无畏的笑容，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它——库鲁雅——的身上。
库鲁雅知道自己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也无法伤到她的一丝一毫，所以它不选择防守也不选择进攻。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它打算接下这一击！
叮！——
“啧。”露易丝松开了手向后一蹬躲过了随之袭来的利爪。
“库鲁雅。输。不可以。”它的身体上布着血红色的肌肉，在不断冒出的蒸汽下，一幅暗色的甲胄掩盖了它的表面。
部分【煞魔】会使用的【甲化】能力，以血液为代价获得强大的攻击力、防御力以及速度。而库鲁雅用的是那个能力的进化版，在具备原本的能力的基础上能够得到特殊的特定属性加成。
“原来如此，拥有着不错的判断力呢，这样子恐怕就无法放过你了！”
露易丝手中的小太刀又重组起来，变成了一把细剑。
另一方库鲁雅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在不断地膨胀，马上把目光转向了上空，用力跃起。
“休想逃！｛贯穿吧！金鹰的翅羽！｝”
细剑的前段迅速卷起了强大的旋风，周围金色的粒子旋转起来组合成了大量的尖锐羽毛，在风的金色通路中插在库鲁雅的身上。
坚硬的甲胄如同纸一般轻易地被羽毛贯穿，库鲁雅发出来凄厉的惨叫声后向下坠落。
“结束了呢。”露易丝留了手，她刚才的一击全部都避开了要害，因为羽毛自身所带的神圣属性导致了它的暂时麻痹。
“现在就把你救出来，等一下。”露易丝手中的细剑缩短变为了一把小刀，刀刃切入库鲁雅的肉体当中，流出来的血液沾在了露易丝的身上，洁白的肌肤多了几丝红色。
露易丝用力地划下去，锋锐的刀刃将肉分为两半露出了惨白的骨层。
被分裂了的肉块迅速地风化消失，烧灼的地面泛起了黑色的焦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库鲁雅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击碎了周围的玻璃。
“愿圣王宽恕你的罪行。｛仿效吧！乱舞的小丑！｝”她从库鲁雅的身边离开轻咛道。
手中的小刀脱离了她的手飞到了库鲁雅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割下附着在骨层以上的肉块，已经无力恢复自己受伤部位的库鲁雅只可以做出惨叫的挣扎。
——所有的生物都有选择的理由，它们的诞生恐怕也是冥冥之中就有的命运吧——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当中不断地响起某个人的声音，好像曾经有人这么回答过我。那个时候我到底问了什么呢？
——法纳，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了食物，人类就会自相残杀，而煞魔则是会把自己的肉给别人吃，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煞魔的习惯，但是又是为什么我会感觉自己回答的是一个在自己知道煞魔的前提之下而做出来的。
——我曾经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因此我失去了一个朋友，我很后悔，我也很失望，原本以为人类可以与煞魔能够和平共处的，但是——
——人类的欲望太强大了——
我看着在记忆里将年幼的我搂在怀里的男子，外貌与我几乎如出一辙，但是却有着我所没有的强烈的信念以及执着。
——法纳，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你承受这个，但是我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因为我接下来要背叛所有的人——
这个是什么意思？
——法纳，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的父亲：库利帕将这个任务给你的原因——
——这个力量不是用来伤害的而是用于救赎，即便到最后所有人都会背叛也不要忘记这一点——
——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希望你能够在那个神的引领下从魔神手中救出这个世界，虽然是一个不怎么可靠的神大人，但是她是不会害你的——
——现在我所说的这些，在这个力量爆发的时候你就会记起，所以不要忘记了——
“什么啊这个……”我看着自己的视野逐渐地恢复为原本的现实，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而此时的库鲁雅只剩下了一堆骸骨。
“果然你是赛克瑟斯，”露易丝将手中的刀甩干后转向了我的一边，“在你的身上，我感觉到了赛克瑟斯的魔力波动。”
她身边的骸骨当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她所说的女孩。
“看来这只是灵寄体而已，虽然说是混合起来的身体，但是只要有时间多少复制品都可以做出来吧。”露易丝说完之后，煞魔所留下的骸骨就燃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骸骨烧完的前一秒，火焰当中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笑容。
OXO
“0001号死掉了吗。”
没关系，虽然说是当前最强的复制品，但是它的时间也快到头了，这样子倒是省了处理它的功夫。
在没有任何人的地下，无数的少女呻咛声以及因为恐惧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这里的地面上并没有明显的血痕，只有因为强大欲望而分泌出的人类的**。
看着堕落在生育产生的**中的少女，她又看到了一个新“复制品”的诞生，也就是第0237号的幼体。
“应该说真不愧是兔人吗，这个生育能力也不是不能期待呢。”她的视线中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怜悯，有的只有仇恨以及将这个仇恨的力量进一步扩大的复仇的火焰。
“哟！这不是【霍魔】大人吗！”一名全身**的男子毫不知耻地向她招呼道。他看上去与普通的人一样，但是毫无疑问他不是一个人。
“黑鬼，你还是一样得恶趣味啊。”她看了一下黑鬼手中拿着的兔人的头颅，在那早已分割相离的兔人的脸上是沉浸与****的悲惨模样。
“我这个人……啊，也不是，我对于那些低等生物在变为玩具时的表情真是喜欢到痴迷啊！想要保存这个时刻但是之后也就失去兴致了，所以——”他抓住兔人的耳朵，血红色的长舌舔着兔人粉嫩的脸蛋，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看着【霍魔】，“才会在她们高兴的时候把头割下来，只要有我的黑魔法就能够让这个表情持久地存在在这个雌性的脸上。”
“我是无法理解你这个性癖，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变态罢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不屑，而黑鬼也没有那么自讨没趣地去与她作对，把兔人的头颅递给了属下之后就换上了衣服。
“终于决定要与我做……我想你应该不会是这样到这里来的吧。”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锐刃，黑鬼马上就安分地坐了下来。
“【食物】都清点好了吗。”
“报名了的【冒险者】有703名，另外兔人奴隶的数量增加到了465头，总计1168头。”
“【进食者】的准备呢？”
“如你所见到的一样。”黑鬼略带笑意地看向一边。
充满着**臭气的空间，拥有着妖艳身躯的兔人女性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异界物体无情地侵犯着，身体上下都沾着不知名的乳白色粘稠液体，全身都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异界物体不断地侵犯着她的身体，甚至有些对她们残忍地对待，但是这些兔人的脸上却都是陶醉于它们雄壮身躯的可悲表情。
令人作恶。
本来是这样才对，但是此时她的内心感到的却是无比的喜悦。
【食宴】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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