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瑞维拉又像过去一样,躺在树林之中,倾听着树林之外的喧嚣。这几天学院一直都很热闹,不过今天之后大概就就会结束了,对抗赛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如果说之前瑞维拉还能混进人群去凑凑热闹,那么现在已经不行了,他已经在两所学院的学员之中出名了,而且还是臭名远扬的那一种。
“啊~早知道就不答应弗洛德了,结果现在学院食堂都不能去了,只能靠传送阵送食物进来。”瑞维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向谁抱怨,毕竟现在四周空无一人。
学员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到校了,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听着别人热闹,瑞维拉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双手捂住了耳朵。大概是想要感受一下自然什么,瑞维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
捂上了耳朵,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可是发现眼前的天空早就已经看过了无数次,突发奇想,闭上了眼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雪河之中水的气息,树林之中植物的气味,身下泥土的腥味……
而且确实是嗅到了一种很怀念的味道,在记忆中显得那么遥远,那是过去曾经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味道。
瑞维拉睁眼,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无法相信,瑞维拉起身,想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开始还能按耐住自己的步伐,可是越是靠近气味的源头,心情就愈发的激动,开始加速前冲,最后一瞬间冲出了树林。
特丽萨和阿黛尔踏入校门,虽然过去因为迟到发生了一些事故,但是那一次事故的起因并不在两人身上,所以即使从那天以后两人还是按照以前的时间点来上学,不过也是有要求车夫每天早起检查马车的。
已经下车的特丽萨回头望着阿黛尔,刚刚想要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对方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惊讶的道:“怎么了?”
阿黛尔摇摇头,却并没有说什么。特丽萨看着阿黛尔拿出了一张小小的铁片,就像一面小小的盾牌一样的东西。特丽萨认识那个,那是父王留给她们用来防身的魔法道具,注入魔力可以在一瞬间展开一个魔法盾,她也有一个,这是她们身上防护类最强的道具了。
“你那个香囊,可以给我看一下么?”突然想起了声音。
到了这一步,即便特丽萨在迟钝,也反应过了,阿黛尔防备的是自己后面的这个人。
猛然回头,特丽萨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瑞维拉。那张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特丽萨看不懂,只是明白了,对方这一次不是在开玩笑。
瑞维拉死死的盯着特丽萨腰间的一个香囊,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那个味道,瑞维拉其实只的闻过一次,这是第二次。然而,他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个味道。
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意,尽量不散发出来,其实瑞维拉觉得自己有可能搞错了,有些事情不能总是朝着坏处想,有可能这一次就真的是一场巧合。
特丽萨皱眉,虽然对方神情严肃,但是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要自己的东西,特丽萨有些不悦。
“特丽萨,给他!”阿黛尔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一块盾牌,随时都会把它丢出来的样子,“这个香囊是都城里一家占星屋内的占卜师给的,和特丽萨没什么关系。”
特丽萨又回头看了看阿黛尔 ,被夹在这两人之间,特丽萨心里稍微有些发毛,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特丽萨摘下腰间的香囊,递了过去,“给你,拿去。”
等到特丽萨把东西递过来时,瑞维拉有些出神。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伸手去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搞错了,他害怕着这里面真的就是像他所想象的那样。
“你到底要不要看?”即使心中瘆得慌,特丽萨却也还是有些不耐烦。
面对特丽萨的询问,瑞维拉一咬牙,从特丽萨的手上把香囊拽了过来。然后在特丽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撕碎了香囊。
“你!”特丽萨有些瞪眼,对方说要看一看自己就给他看了,不过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看得这么彻底,连里面也撕开看了。
想本想要质问对方,却被香囊之中掉出了的东西吸引了注意了,“只是什么?”
那是一块白色的东西,小小的就像是圆锥体一样,不过并不规则。
瑞维拉双手捧着那个,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即便是近在咫尺的特丽萨都没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不过即使没有看到,却也感受到了,在学院门口,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得到了这边。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也没弄出什么炫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边,将注意了转移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跪下的瑞维拉。
“这是占星屋的占卜师给的是么?”瑞维拉的声音沙哑,就像是在压抑这什么。
“是!”在特丽萨愣神的时候,阿黛尔抢先答道。
瑞维拉久久的沉默,阿黛尔还是一脸防备的样子,特丽萨则想要离开。待在大门口的他们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注意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并没开始议论。但是,特丽萨总觉得不安。
其实连特丽萨自己都搞错了一点,她觉得不安,其实并不是因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散发着着危险的气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这边,因为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没有人敢随意的开口说话。
“告诉沃特陛下,安排人守好禁地。”瑞维拉终于放出了第二句话,但是却让特丽萨不明所以。
“我们会的。”还是阿黛尔回应了,她是第一个发现了瑞维拉的人,也是在场之中最警惕瑞维拉的人。不只是因为自己陷害过对方,更多的还是因为一种直觉,直觉告诉她,现在的瑞维拉就像一座压抑的火山一样。
瑞维拉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第二学院的门口,对于在场的诸人来说,他们觉得对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走!”阿黛尔抓住特丽萨的手就往学院内冲去 ,今天是对抗赛的最后一天,因为今天还有颁奖仪式这一环节,所以国王陛下肯定还是会亲临现场。虽然现在阳光明媚,但是阿黛尔总觉得,要变天了。
瑞维拉急速的前行,一路上的风景被飞快的甩在身后,在旁观者看来就是呼啸而过的影子一样。
瑞维拉没有第一时间去到王都,他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是一个小村庄,一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
心中充满了恐惧,即使亲眼看到了香囊中的东西,但是对瑞维拉而言,还是无法相信,或者说不想去相信。那是一截指骨,那个味道,就像是在清晰的诉说着指骨的主人是谁。
奔跑,奔跑,奔跑……
瑞维拉一直在跑着,直到回到了那破旧的小屋跟前。
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十几年从未离开,结果离开了以后就一直未曾离开。无人打理的小屋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看得瑞维拉不由得发呆。
捏紧手中的指骨,瑞维拉猛地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是事情,更重要的事情,瑞维拉顺着记忆的方向奔去……
“啊啊啊!!!”
就像当初一样,瑞维拉又一次在这里放声咆哮,宛如凶兽。
一年多以前,在这里,瑞维拉同样咆哮着,悲伤,愤怒。失去的痛苦,只留给了他悲伤,对自己的厌恶,让他满是愤怒。
从那时候起,这片曾经生活的土地,对他而言,不仅仅只是温馨的回忆,还伴随着痛苦。
然而瑞维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时隔多日以后重新回到这里,会让他在这里留下更多痛苦的回忆。
“瑞维……”那一声呼喊仿佛又在耳边重现。
瑞维拉死死地咬紧牙关,瞳孔缩成了针尖一般,绷紧的筋肉上,每一根血管都散发着鲜红的光,看上去就像是布满了花纹一般。
“王都~占星屋~占卜师~”瑞维拉从牙齿的缝隙中蹦出了这三个词,狰狞的脸朝着王都的位置望去。
另一边,阿黛尔拽着特丽萨一路奔跑,来到比赛场边的某个高台。在这里不得不庆幸国王陛下负责的态度。
即使比赛尚未开始,国王陛下却也早早的到场了,正在与人闲聊。
“父王!父王!”还未跑到国王陛下跟前,阿黛尔却开始大声呼喊。
国王陛下皱眉,有些不悦。阿黛尔虽然跟着特丽萨犯了不少错误,但是在礼仪方面从来都没有怠慢过,这样有失公主身份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因为认出了两位公主的身份,所以卫兵并未对两人加以阻挠,两人直接就来到了国王陛下的身边。
“呼呼~父王,王叔让我告诉您一件事。”被阿黛尔一路拽过来的特丽萨在一旁喘息,阿黛尔却是想要尽早说明情况。
“瑞维拉王叔让父王您安排人守好禁地~”
“什么!”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惊讶,这一句话带给了国王陛下太多的信息。
“怎么回事?瑞维拉呢?他让我安排人守护禁地是什么意思?他人呢?”国王陛下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甚至都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就连阿黛尔也回答不上来,她只是觉得事情严重,所以跑了过来,但是很多的细节其实她也不清楚。
“混蛋,瑞维拉……”国王陛下头疼,这件事太突然了,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玛格诺莉娅扭头,死死地盯着弗洛德,弗洛德却只是摇了摇头。弗洛德明白玛格诺莉娅的意思,对方是想询问这件事情是否和他有关,但是这一次,即便是弗洛德也不知情。
“父王,虽然现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现在还是先依照瑞维拉王叔的意思安排好人手吧。”弗洛德向国王陛下谏言,“瑞维拉王叔既然这样要求了,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呼~我知道了。”叹了一口气,国王陛下起身离开,心烦意乱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禁地那边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而且瑞维拉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因为禁地那边无人守护了?瑞维拉不守护禁地,又去干什么了?
想不明白,国王陛下就放弃了思考,现在更重要的是安排守护禁地的人手,兹事体大。他甚至都没交给别人去办,他打算亲自去安排。
于是,国王陛下就这离开了高台之上。感觉到事态严重的各位王公贵族们,也各自离开。只留下了玛格诺莉娅、弗洛德、阿黛尔和特丽萨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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