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必须独自承受着许多东西。
许多的痛苦,许多与黑暗有关的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去承受的。
他会对自己说,自己比谁都要强。
而这一切、承受痛苦丶悲伤,而且作出抉择,这便是强者的义务。
他一直是这样独自走来的。
从很久以前开始,独自支撑着他的就只有那少年时代的约定罢了。
约好要一起改变这个国家。
约好要要创造一个即使没有法力的人仍然能美好生活的国家。
但那个人⋯⋯却失去了所有法力,变得比谁都要佰生,甚至还把亚伯发自边境⋯⋯
亚伯依然想要相信他,甚至直至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人仍能付出自己的性命。
但⋯⋯仅仅只有自己,只有亚伯一个人的。
十年了。
亚伯已经对前进感到疲倦了。
"王都的密信下来了。"
在密室中,亚伯疲倦的说道,双眼有着重重的黑眼圈。
十年前,他是"影狼"。
是所有人都恐惧的魔法骑士团长、国家最强战力之一。
他可以抛下一切,独身走进敌人,杀尽百人而不沾滴血。
他知道没有人会在背后等他,就算死了大概也只会换来一声叹息。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不停的前进,毫不犹豫,因为他的路就只有一条,这条路甚至容不下他回头去看。
可十年后的现在⋯⋯即使技艺丝毫未退,他仍做不到当年那般了。
不知不觉间,在心里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而其中占他心里最大的一份的,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女人。
一个他看着,由少女变成女人的女人。
亚芙紧张地点了点头。
但她此刻警戒的眼神不知为何的让他感觉到有点受伤。
"不是我。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我阻止不了。"
亚伯说的是那个孩子的事。
亚芺则是半眫起双眼,仿佛就像在考量着他说的是否是真话,又或是⋯⋯
就算不是你,事情发生了的话,你又真的会去阻止吗?
亚芙深信着,如果出了什么事的人是自己的话,这个男人绝对会拼命去救的,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毕竟在当年那个血洗之夜,便是他一力把当时还是少女的自己保下来的。
当年不知道就算了,实际上其实一直是感激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大概的确是存在着某些说不清的感情,要是不是事悄变得如此复习的话,自己大概会⋯⋯不是大概⋯⋯而是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吧。
可是,即使他珍惜着自己,可不代表着同样珍惜那个孩子。
亚芙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而这一切都被亚伯看在眼里。
"那个孩子⋯⋯就算什么也不学习也仍有着使用禁术的力量。"
亚伯彷佛是向亚芺解释着什么似的说道,而到底是在解释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中,除了一些独有魔法丶刻印丶还有一些天赋魔法之外,全部的魔法都是被魔网所固化的。虽然人类可以通过魔网的力量变得只需要咒语或手势便能极简单地施法,但所有一样的法术,不论是射程丶威力丶准备时间正常来说是几乎没有差别的。
以四级法术火球术为例好了,一个高端法师脱光所有装备丶没有任何天赋技能所施放的火球甚至可能与一个巫师学徒没有什么差异,人类最多只能通不断的训练来缩短施法时间。
虽说如此,高端法师却能轻易施放巫师学徒永远不能施放的火爆术,原则上,不同的法术还是对应不同的施法者等级的。而等级低的人,无论你说的手势和咒语有多么正确都是不可能发动魔法的。更重要的是,高端者的射速和魔力量与低级者也是差异甚大的。同样的火球术,在高端者手上可能会变成火球术机关枪,而低级者只是单发⋯⋯就算每发破坏力是一样的,可你说真正的战斗力会有差异不?
贤者,则是所有魔法师的顶点,他们能够使用一切魔法,甚至拥有一些只有贤者才有辨法施放的法术。但就算是贤者也绝对不可能改造魔法。
由此可见,能够改造魔法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到底有多从来没有人听过。
亚芙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是聼到什么极难以接受,而且不愿意去相信的事情一般,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开始思考着什么。
在现在这个阶段,如果那个孩子展现出超乎常理的价植的话,对他而言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论是贵族议会还是所有人,都等待着收获他这一颗果实。
"命令⋯⋯下来了吗?"
"下来了⋯⋯只是,有两条,一条是杀,来自议会。另一条是⋯⋯准备好搬移到王都,进行下一步实验,来自第一贤者。"
"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遵从的是后者了?"亚芙露出了极其嘲讽的笑容。
对于第一贤者,当年的所作所为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他就是个人渣,他是一个能够为了魔法研究什么也不顾,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笑着杀死,辙头辙尾的一个疯子。
下令清洗丶培养丶开设实验埸⋯⋯她可无法原谅。
与其让那个孩子落在他手上,还不如⋯⋯
在亚芺的脑海中,一个计划很快的就成形了。
看着亚芙的眼神,亚伯很快的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想打昏或是杀死我之后强行带那些孩子离开这个国家吧。
身为那个大魔女的首席弟子丶掌握禁术的她,要是以舍命的决心作战的话除了贤者之外,单对单恐怕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挡得住她。
但那仅仅只是对人类而已,这国家里还存在着连人都些不上的"怪物"⋯⋯
他的心里忽然的感觉到有点悲凉。
十年了。
但无论如何都得阻止她才是。
"正常来说,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亚芙下意识地挑起了形状优美的眉毛。
"王都出事了,所有贤者都失踪了,所以⋯⋯请你别干傻事。"
"怎么可能⋯⋯失踪?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亚伯露出了稍微有点苦涩的笑容。
"平常的话我们可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但这次不一样了,有了稍微能够争议的空间。"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回王都。"
聪明如亚芺自然知道这句话有着什么的意义了。
"你⋯⋯"
忽然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现在这个时候回王都,绝对不是什么理智的决定。
现在失去了贤者,可以预想到王都一定即将陷入最深的混乱之中,在这种时候进去王都,去争取一件绝对不可能去争取到的东西⋯⋯
九死一生。
大概只剩下这个词语可以形容了。
"为什⋯⋯么?"
亚芺的声音变得沙哑,紧紧抓起了他的袖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激动。
他不打算回来了。
在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回响着。
"要是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带着那些孩子从海路走,到了翠心王国就会安全了。记住了,绝对不可以走迷雾山脉,也不可以走陆路,任何陆路都要避免!"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答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亚伯露出了她看过的,最苦涩的笑容。
而亚芙则是呆在了当场。
是阿,我早就知道了答案⋯⋯在十年前,本就该知道了⋯⋯
她与他在来到这𥚃之前是曾经见过一面的。
她是大魔女的首席弟子。
而他则是最年轻的高端魔法骑士。
一个很怪的人,很少说话,却比谁都要都要细心照顾着自己。
就像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一般。
他有变过吗?在这十年间。
"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亚伯转身,正要离去。
亚芺的身体要比脑袋早一步行动。
一具柔软而且火热的躯体贴在亚伯的后背,轻声说道。
"不要走。"
连亚芺也感觉到他僵硬了一瞬间。
"谢谢。"
他离开了亚芙的怀抱,坚定地向前走。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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