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塞巴斯,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凱特大人,屬下目前沒有概念....”
凱特與塞巴斯兩人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知道這個舉動會造成之後不少麻煩嗎,塞巴斯?你可有甚麼辦法可以善後?”
塞巴斯皺緊眉頭,看著地板,不敢與凱特有任何眼神接觸。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她好了的時候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然後放了她。最少也要離王都遠一點。在這裡叫她離開太危險,也殘忍。可是,這樣作為納薩力克其中一員的塞巴斯·強來說,究竟真的正確嗎?
塞巴斯呼出一口氣。
要是能用這種方式發洩掉內心累積的眾多情緒,該有多輕鬆阿?然而,現在甚麼都沒改變。心亂如麻,思緒不清,連凱特大人的問題都回答不了。
“真是做了一件傻事...我塞巴斯竟然為了那一個人類....”
“對於不屬於納薩立克地下大紋墓可悲拜有憐憫之情,是錯誤的行為,但是---”
一旦無上至尊們命令他們自裁,他們不得不死,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只要是無上至尊們的命令,他們都得立刻動手。相反地,無法理解這點的人,會被同袍給予同情的眼神。
拿人類無聊-----無聊的感情作為判斷,那本身就是個錯誤。
那麼自己又是如何?自己現在採取的行動是對的嗎?
塞巴斯咬緊嘴唇,等待著凱特給予自己的命令。
“----我在你身上看到塔其·米的影子,這讓我有些開心呢”
塞巴斯抬頭望向,說出超乎自己想像的話的人,睜大雙眼。
“塔其·米創建了公會的小前身,原因是為了救濟,這點是無可抹滅的事實。安茲、胖胖茶壺都曾經得到他的幫助,而現在繼承他意識的人是你,塞巴斯”
凱特很理解塞巴斯他現在矛盾的心情,就因為理解,所以才會想幫助他。
“凱特大人你會阻止我就那女孩嗎....”
“塔其米曾經說過,有人遇到困難,給予協助是理所當然的。目前的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吧?看到無辜受苦的人,心裡肯定比受苦更加難過吧?”
以往保持住的冷面形象,經凱特這麼一說之後終於把持不住,那滄桑的臉龐,留著一條長長的鹹湖水,就這樣流至地面。
“我會負責的....屬下絕對會負起全責的....”
雖然說塞巴斯看起來比凱特年長許多,但真實年齡的話塞巴斯是小凱特許多,某些心理層面不可能那麼堅強。就算當初被創造的時候有加強過。
“塞巴斯,我很欣賞你,即使違抗命令也要拯救那可憐的女孩,此舉雖然無法確定到底正確還是錯誤,正義還是邪惡。但在我眼裡,你做了一件值得欣賞的一件事情”
“....”塞巴斯伸手擦拭眼裡流出來的淚水,抖個不停的說道:“謝謝您...凱特大人...”
仔細品嚐凱特大人剛剛對自己說出的話,塞巴斯又再次忍不住自己的淚腺。
“先別哭了...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還有.....你還真忍心丟走我跟安茲賺過來的錢阿....安茲接下來要忙蜥蜴人的事情,錢只能靠我一個人賺阿....”
那一袋的金幣和些許的白金幣,塞巴斯就這樣一手扔給了那男人,那全都是安茲與凱特的心血,那金額多到可以砸死人了吧!!
“....非常抱歉..”
塞巴斯低頭,回想起先前的舉動,再看看眼前的凱特大人,心頭湧現一股非常自責的心情。
“算了,大不了我再努力一點好了,你去餐廳買點粥來,叫他們煮到不用咀嚼就可以吞的那種程度”
“是”
簡單的行禮,從凱特那接下一枚金幣,塞巴斯就這樣匆忙的離開了。
此時索琉香從客房裡頭走了出來。
“呦!索琉香,那女孩的狀況如何?”
“凱特大人?甚麼時候?是,梅毒和其他兩種性病。有幾根肋骨與手指斷裂。右臂以及左腳的肌腱被切斷。上下的門牙被拔掉。內臟功能有些減弱,另外還有肛裂。有某些藥物中毒的現象。這是屬下簡略的報告,請問需要詳細說明嗎?”
“不用,治療的話,就直接用那個卷軸吧,那個安茲給你們的卷軸”
“....凱特大人,屬下認為無上自尊賜予的物品不該使用在區區人類上”
索琉香說的沒錯。應該想想其他辦法,先治療他的傷讓他遠裡死亡,再去治療中毒與疾病。然而凱特知道沒有多餘的時間。
凱特想也沒想,卻以鋼鐵般的聲音告訴索琉香:
“沒事,就這麼做,到目前為止,以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得到凱特的肯定,索琉香恭敬的低頭。
“屬下明白,立刻進行”
“還有,治療好之後準備熱水,幫他擦拭一下身體”
“是”
索琉香進入了房內,靜靜的走到女人旁邊。
“已經得到凱特大人的允許,麻煩的事就盡早解決吧。你也希望如此吧?”
索琉香望著失去意識的女人外型。她對這女人外觀沒有任何興趣。只存在一個好像不是很可口的感想。
如行屍走肉般的軀體,就算用強酸潑在他身上,大概也不會掙扎。
“這是無上至尊的指示,我也只能同意,只是區區人類,真的值得用上無上至尊的財產?”
索琉香甩甩頭,拋棄這個想法。
“....趁凱特大人不耐煩之前快吃吧...”
19:37 中火月[八月]二十六日
塞巴斯剛好買完食物回來,同一時刻,索琉香從房間裡頭拿出兩桶冒出熱氣的桶子,裡面扔了幾條毛巾。
兩桶熱水都發黑,毛巾也髒兮兮的,顯現出那女子先前的衛生狀況。
“辛苦了。治療的狀況...應該都處理好了吧?”
“是,這是凱特大人的命令,沒有問題。只是他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所以我隨便塞給她”
“恩...是凱特大人的命令就沒問答題了”
“另外...凱特大人吩咐我們在客廳等候他”
“好,辛苦你了,索琉香”
索琉香低頭回應後,塞巴斯把食物交給凱特,兩人一同前往客廳。
凱特輕輕敲門,隨然沒有任何回應,但他感覺到房內有人在動,便輕輕推開門。
床上有一名女子,昏昏沉沉,上半身靠在牆上。判若兩人。
乾澀骯髒的金髮如今散發著美麗的光澤。消瘦凹陷的臉龐,在短短的時間內恢復正常。乾裂的嘴唇也變成了健康的粉紅色。
與其說美人,不如說適合用俏麗來形容。
年齡也大概能看出落在15到20歲之間,然而人間煉獄般的歲月,在他臉上浮現出超越年齡的陰沉。
“你身體應該已經回復正常,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有得到回答。空洞無神的視線沒有轉向凱特。不過凱特並沒有在意,因為早就知道會這樣。
“現在肚子餓不餓?我有拿吃的過來”
這是叫塞巴斯從餐廳裡買回來的。
裝在木碗裏頭的粥,是用稍微有光澤的高湯煮成,加了點麻油增添風味,發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對香味感到反應,女子臉稍微動了一下。
“請用”
女子並非完全躲進自己的小世界,凱特將放了湯匙的碗遞到女子面前。
女子一動也不動,凱特早就知道會這樣。
如果有第三者的話恐怕早已不耐煩了。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後,女子手臂慢慢動了。那是害怕遭到毒打的僵硬動作,縱使傷口早已消失,但烙印在心裡的那痛苦扔然存在著。
她抓起木湯匙,撈了一小口的粥,送進口中,吞嚥下去。
這個粥非常的濃,凱特要塞巴斯請店家把食材切得非常的細,慢火熬煮,不用咀嚼就可以吞下去。
喉嚨上下移動,粥滑入胃裡。
女子稍微動了動自己的雙眼,從凱特手上接上碗。
凱特手扶著碗,放到她比較容易進食的位置。女子用力的把湯匙插進碗裡,狼吞虎咽的吞下碗裡的粥。
如果粥沒有放到合適的溫度,照她這種吃法肯定會燙到舌頭。粥水從嘴邊溢出,弄髒了睡衣,但她毫不在意,與其說是用吃的,不如說是用喝的。
女子用和剛才完全不能比的速度吃粥,抱著空碗呼出一口氣。
變回人的她,雙眼緩緩的閉上。
滿足感、柔軟的衣服、被擦拭乾淨的身體帶來的效果,舒緩了她的精神,開示受到睡魔的侵襲。
然而就當她眼睛瞇成一直現實,她猛烈的睜大雙眼,害怕的縮在一角。
是害怕闔上雙眼,現在的狀況化為泡沫消失,回到之前的生活。在一旁看著的凱特明白,心裡也跟著難受。
凱特為了安慰他,溫柔地說道:
“人是需要睡眠的,不用勉強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覺吧。我跟妳保證,當妳醒來的時候,妳還是會在這張床上”
女子望向凱特。
毫無力量的藍色眼珠缺乏光彩。不過,那不再是屬於死人的雙眼,而是活人的眼睛。
她小口張開--閉上,再次張開--閉上。就這樣重複幾次。凱特在一旁看著,不做任何的催促。只是這樣默默地看著她。
“謝....”
她嘴唇分開,接著很快的說出一句話。
“謝....謝謝您...”
第一句話不是確認自己的身處狀況,而是道謝。成功掌握她的一小部分。凱特露出自己最真實的笑容。
“不用在意,既然妳以經進入我的管轄範圍,我絕對會保證妳的人身安全”
女子眼睛睜大,一對藍眼睛變得濕潤,淚水湧出,女子張開了嘴,一發不可收拾的嚎啕大哭。
哭聲當中,夾帶著咒人的話語。
她詛咒自己的命運,憎恨賦予自己這種命運的存在,怨恨自今為什麼沒人出手相助。詛咒的矛頭指向了在她身旁的凱特。要是有早點來救我那該有多好之類的。
接受凱特的善意,她取回人類原有的心,而再也承受不住至今的痛苦回憶。
她使勁扯斷自己的頭髮。玉指上纏繞著無數金髮。
凱特莫不吭聲的看著她發狂。
然而,女子完全咒罵錯了對象,有些人聽到他的怨言,也許會覺得非常不愉快。然而凱特完全沒有怒意,臉上浮現不符合自身的慈悲。
凱特探出身子,抱住了她。
有如抱住自己親人一般,毫無邪念,只充滿著無限的溫暖。
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然而這種跟至今要侵犯自己肉體的男人們完全不同。使她凍結的身體稍稍放鬆。
“我很抱歉..但,已經沒事了”
凱特像念咒語般重複著‘已經沒事了’,溫柔的輕拍她的背。如同安撫哭鬧的兒童般。
女子抽泣了一下,漸漸理解凱特的意思,將臉埋進凱特的胸口,哭的更加淒慘。只是這哭法,和剛剛的不同。
穿越至overlord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我的姐姐不可能是和泉纱雾》、《我会回来的》、《关于我成为女神这件事》、《综漫之万人迷》、《次元之界限大妖》、《斗罗大陆之麒麟》、《我只想好好当个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