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辗转反侧,想睡,已经睡不着了。
你说人为什么会被自己的打鼾声吵醒。
先是伏在床上,不太妥当,转而又靠在了枕边上,对着指尖呼两口气,感觉的话,很冷,被子不知道是在地上沉了几个小时了,若是我不会在夜半奇异的惊醒,反正拾捡起来,用双掌拍拍,从手心传来的触觉判断,已经凉了很久。
差别于其余的概率事件。
伸展一下躯干,脊椎拉着疼。
悄眯着眼睛,硬是吧哈欠憋了回去,有气喘不上来。估计一下的话,可能是在早晨的六点吧,不是很清楚,也不想清楚,但窗外的天气实在是非常古怪,不是灰就是雾,不看钟谁知道是几点啊。
睁睁地盯着看了有好半天,眩晕感?头晕乎乎的,所在的方向一切正常,但总是看不见任何正在移动的东西。
妈的,我才反应过来,这钟好像是他妈的不转了吧。
那就谁爱管谁去管吧,我是懒得去处理,反正我也够不着挂那么高的东西,叫房东来换下电池就可以了。伴着起床气,一脚踢开,一般都会疼的,现在也没什么感觉,拖鞋也不顾着穿了,急忙拿起昨天放在床头的剪子,翻身下床,直直的站在镜子前面。
我就是要把衣柜连着镜子放在床旁边,尽管不久之前还是挂在厨房的,但我乐意,其他人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从厕所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卷尺,从头到脚拉起来,贴住右侧头发的鬓角,触及到头皮时冰凉的感觉让我多清醒一点了,结合之前的疲倦,嗜睡的症状任然没有丝毫的改观。若是相比前天的记录,头发整整又长了六寸半,完全是碍到眼睛了,杂乱的发丝从刘海上垂荡下来,分岔的地方能刺入眼球,看来视野问题不全是天气的原因。虽然也只是抬起剪刀,手起刀落的事,待到剪开了之后,视线也稍微变得明亮些了,能看见昨天卸下又摔在沙发上的枕套,突然有种吊诡的安心感觉。
剪刀就放到书包里去,总有用上的时候。
其实是内分泌失调,或是通俗一点的激素紊乱。嗯,是一种普通人不太会接触的东西呢,若是有人关心为什么年轻人会有这种毛病?总而言之这并不适合细说。
放轻松一点吧,如果诙谐一点的话。
怎么讲呢,是说生长非常的野性,像是初春的草原?
但其实不只是头发生长的很快,连腿毛也卓识长了很多。那可简直是毛孔的爆发,看看,给我好好看着,这样浓密的发梢,精巧的发质,不知道能气死多少地中海。如果让我去做什么植发医院和生发剂的广告之流,戴个什么秃顶克星之类的高帽,他们算是要发大财了。
“呵。”
给自己笑起来了,不知道是气还是乐。
在我不堪入目的单调生活中,这般的狂想往往熠熠生辉。
但无端的妄想并不能也不会持续很久,一方面是肚子,一方面是现实,嘛,细致且生动一点的阐述,是两边同时同步同调在呼唤我,像是什么同卵双胞胎,让我来捏设定的话,一定给他们搞成孤儿。
有时候他们两个非常的相像,肚子将会吃掉你的食物,现实将会吃掉你的资产,怎样,听起来没差对不对?
但现实相较之下就更加残酷了,因为我还要上大学,况且我选的课还是最早的那一节。
……
马路的一边。
感觉被宰了,夹在中间的熏肉紧度和质感都不对了,像是摆放至隔夜的食材,嚼劲也十分不对头,刀功很差劲,花生米粒切的太粗,和香菜一起洒在上面时又被锅铲兜在了一起,送入口中,咀嚼的很费力,上下咬合时卡的咯牙。薄脆只有昨天的四分之三这样的量,其实也是不多不少啦,但最重要的是——还被炸软了。
吃个煎饼也总那么多事,真是开了眼界。明明是天天过来买的,他也从来不会把早餐车停在别的地方。我来猜猜看,用的油不对?不应该吧,要么就是做饼的时候心不在焉。现在的人怎么一点没有服务精神啊。
每天早晨都要等的班车也迟迟没来。
坐在站台的长椅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让座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我为什么要给别人。
……但并没有,无论再过多久也是如此。
公车改道了,通知挂在旁边的隔板上,不站起来我也看不到。
啊!被难过到了。
……
说到学校了是吧。
学业是很无聊无趣,也不讲什么情面的东西。
在此之前选课时,填报的是社会心理学。等我真正到了讲堂,讲师教的却是什么性别心理学,像是故意针对我一般。尽管我从来都是避嫌的,但性别之类的话题从未离我而去,反而是一直伴随着我。
从我记事至今,我的父母都想要一个儿子,事实上,他们也都是这样做的,我在此之前没有反抗的意图,也没有反抗的能力。然而除此之外其实所有的亲戚们都想要一个女儿,只不过他们故意瞒着不告诉我,虽然我对两种想法意见都非常大。
我只想做我自己,我试图告诉他们,我不想做任何的矫正手术,我敢肯定我是有权利保持现状的。
我不愿管它叫做畸形或是疾病。
没错,很多同龄的人把我叫做扶她,恶劣些的管我叫阴阳人,但我从不回应。
第一是不想自找没趣,第二是我也说不过他们。
前几天去医院拿到的,医生的检查单,新增加的症状包括骨质酥松和高钾血,之前不是失眠就是嗜睡都能烦死人。不论任何人都希望我尽早手术,但我不干,抗雄激素我也停用了,以毒攻毒的东西我再也不想去试。处方上给出的建议包括减少脂肪的摄入量,因为我的脂肪分布会随着激素的分泌起变化。
我宁愿活着开心点,也不想遭这种罪了。
……
不想去听了,索性逃掉好了,从后门一走了之。
的确这样做了。
如何踏入校园,就怎样大摇大摆的出去。
接近尾声的秋季,街角的树叶伴着旋风被吹飞到天上,把领子拉高一点罢,凉风钻入胸口时有点冷。
是可以把毛衣穿出来的季节了,但贴着内衬的质感非常不妙。路边的人群纷乱的散步着,还能见到几个骑车走反道的,丝质的围巾在风中起伏,飘在我的脸上,鼻尖上有瘙痒的感觉。商店的暖气打的很足,从不考虑成本的消费场所,热风从露出的门缝中吹出来,顺着我的脚踝蹿过。
街道两旁敞开着的商场大门,
每每靠近就会有廉价的香水味,很不巧,我过敏呢。
这样的天气会让人感觉非常不爽啊,总共有几种呢?全是树屑的春天,满是阴雨的夏天,秋天很燥,冬天很冷。季节存在的价值也不是让你感觉舒适,所以人类一定是在进化的道路是走错了,何种生物能够如此,跟不上自然规律可是犯了大错误。
那今天又要干点什么?回家里继续睡觉吗。
像是一头猪一样倒头就睡?猪的话太贬低自己了,就改口变成树懒好了,或是说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可以睡着了。
那也实在太过于无聊了吧。
无聊吗?
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莫名的冲动是指引人前进的重要步骤。
顶着白色画家帽的虚幻人影,从那边的巷子里钻进了。我也才发现,至我踏上这条街道至今,我不绝地在追踪着她。有一种尾随少女的痴汉之既视感,不是既视,应就是。
人会在断然间产生出离奇的欲望。
我敢肯定这不是什么古怪的欲望,所以我决心正视它。
……
以上所述就是现在的情况啦,说的有点多不是吗,把早晨的事情也交代了不少,嗯,只是无人会关心的私生活琐事。
那么现在平摊在这里,向大家展示的呢。
怎讲?
稍稍思索一下吧,好了!
整整齐齐地分出了十六块——的那位少女。
像是断了丝线的人偶一样,凌乱无神地散落在地上,眼睛里吸引人的光已经不再了,所谓藕断丝连,可能就如她现在一般了,主要的部分,或是说看起来较新鲜的那些,都陈列在左边,而其余所有的部分被码放在一整块石板样的大台阶上。
说起来啊,在从她上半身开工时发现的(从锁骨的方向直直刺下去,有一点小下流。),她流淌的血液是惊奇的黄色,闻起来也没有其余人类般的腥味,顺着刻下的沟槽,在地上蔓延不久,便都不见踪影,不知是蒸发了还是被昨夜积留的雨水稀释了。
换个方向多看几眼,真想把她照下来。
我应该多切一刀吗?总觉得不是很美观。
但也没法多做修改了,艺术品是不能随意修改的,若是不满意的话,下次在找一个人下手就是了。
想是这样想,却没有多余的时间。
用大塑料袋装好,喷点清香剂然后全部一股脑塞进书包里。
人在满足心愿之后就会陷入奇妙的愉悦,就像是,不应期?
……
有点重啊,亲爱的小姐。
不是我说,真的应该减减肥。
还是说是我太瘦了,对比一下肯定是您比较丰满不是吗?
“小姐,你觉得呢?”
向着背后问道。
有点腼腆,等等她的回答好了。
……没有回答,还是不给面子,或是说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
再给点时间。
……
……
有回应了,像是什么钝器的敲击感,是特意为我备至的狼牙棒?还是从附近的危房里拆下的水管呢?
不得而知,但可以用我的大脑来思索的最后时刻,我总能得出点
结论来?
以上。
我还未曾经历过的绚烂人生,也就此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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