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
老妇人:不见了……不见了……
老妇人:真的,不见了。
老妇人: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弄丢的……但是谁会偷走这个呢?
老妇人:该不会是哪个混孩子把它当做药品顺手摸鱼拿去了吧……
老妇人:…………
老妇人:是那个“人”。
老妇人:她为什么要带走这个?
老妇人:不……我不明白这个……
老妇人:只靠我的话,没办法弄懂那么多额外的事情。
老妇人:我需要指示……来自本体的指示……
老妇人:……是时候联系一下了。
…………
…………
第二天清晨,拓荒队在剧城的北门外严阵以待。
传统拓荒队风格服装的士兵和衣着颜色各异的临时招募者数量大约是五五开,总计数百人的队伍。
我不太清楚以这种数量在一线对抗未知的环境到底算大部队还是小股的乌合之众,不过就普雷曼的表情来说,好像是介于两者之间。
不是特别游刃有余,但也不是不能放手一搏。
普雷曼:第七剧,“临时工”那边的队伍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第七剧:好的,有什么需要特别吩咐的地方吗?
普雷曼:临时工们基本会担当平时劳工队的任务,虽然他们中也有不少拥有实战技巧的人,但是请让他们只用来防身而不是出击。
普雷曼:适当地和他们打个招呼,注意一下有没有特别的人物,然后按照安排好行动计划,就可以交给你的副官了。
普雷曼:完成之后到我身边来。最前方还需要你的力量。
第七剧:是,收到。
“临时工队伍”可以说是一支五花八门的队伍,只是以貌取人的话很难看出他们的协调性。
有的长得五大三粗,好像很适合干纯体力的重活儿,有的又精瘦得仿佛根本不应该走出家门似的。
好在这些人在招募的时候都详细记录了他们的特长,普雷曼也规划出了他们需要负责的事项,让我得以省下很多心思。
剩下的关键,就是照顾好他们的内部情绪,努力让临时的队伍在行动中地联结为一支“真正的队伍”。
辛吉:你好,我们的长官大人。
来到这群人面前时,第一个向我打招呼的是炼金士辛吉。
这个金发大背头的家伙还是和昨天应招的时候一样,用十分谦卑和自降身位的口吻说着。
不过见识过他最后那一番反问的话之后,我感觉辛吉的骨子里一定隐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
这家伙是我此行需要留心关注会不会引发麻烦的对象——虽然他在意的对象艾顿并没有参加今天的行动。
第七剧:嗯,防爆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第七剧:麻烦你在行动的路上为每个新同伴们涂抹上你的得意之作吧,我们不会走得很快的。
辛吉:计划如此,我会那样做的。不过有您在话的……或许并不需要?
第七剧:啊?这是什么意思?
辛吉:我的意思是,长官您有可以从身上延伸出能做很多事情的那部分,好像就可以预知即将到来的危险了。
辛吉:那时候我们再依照您的吩咐进行躲藏和避难,比直接用肉身承受爆炸的危险不知道好多少倍。
第七剧:…………
第七剧:什么延伸出的部分啊,别把人说得跟怪物一样。
辛吉:呵呵,长官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啦。
第七剧:…………
我现在没有展开可控领域。听完辛吉的话忽然很想展开看看,但是又觉得那是他在特意引诱我这么做。
我回想起昨天辛吉离开时最后一句话提到过的字眼……“人体炼金士”。
“拜尔蓝:炼金业内通常分为两类研究和应用方向,一类是人体和生物,一类是生物以外的物质。”
在我家,拜尔蓝被艾顿警戒地捆绑起来之后,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人体炼金士”应该就是指以人体方面的“炼金”为研究方向的炼金士。
如果是套用我原来世界的概念,搞这种名堂的人多半是炼制成仙或者包治百病的丹药。
除开大部分的神棍,他们最终会演变为制药家或者医者。
但是很明显,辛吉绝对不是这种炼金士。
他刚刚的话,很明显是在暗示我已经了解到我的可控领域了。
难道说……他所谓的“人体炼金士”指的是可以改变和控制自己形体的炼金之法吗?
他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
和我源自伪装的能力相比,他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和强度?又能利用这种能力做出些什么事情?
面对辛吉表面上的谦尊和话语中的较量,大脑的思考不自觉地带动我的眼球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第七剧:………………?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在临时工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夺目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晶蓝色裙衣,配合着一头波浪卷的同样晶蓝色的长发,流淌出天衣无缝的韵味。
和最初的相遇时相比,她就像是褪去了充满焦躁的外衣,显露出沉静和优雅的内在。
她侧着身子站在队伍中较为角落的地方,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垂目盯着地面,那种思考中的成熟美已然超越了外表的稚嫩。
忽然,就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似的,她轻轻地抬起头来,仅仅只是转动明眸,便与我的视线双双相对。
第七剧:……芬瑞娜丝。
芬瑞娜丝:…………
没错,是莱特达克王国王室的三公主,芬瑞娜丝公主。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准备踏足一无所知的荒野,而不是在自己的故乡平静地生活下去呢?
是巧合么?只是她开始追逐新的生活方式中的巧合吧?
那……万一不是的话,又会怎样?
普雷曼昨天所说的人,难道就是指芬瑞娜丝公主?
普雷曼当时的态度背后的真正含义,和芬瑞娜丝的目的有关系吗?
不对。那样的话早点告诉我就好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啊。
虽然只是一个政治分量不重的小国,但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这绝对不是普雷曼会犯下的疏于接待的闪失。
普雷曼决定把这个局面交给我,该不会真的……
辛吉:第七剧长官,您在看哪里呢?
第七剧:…………
辛吉:唔——
辛吉:噢,原来是在在意那个女人么……
辛吉:如果大人有需要的话,在下也可以帮您一点小忙。
辛吉:其中的手段,就看大人您的批准了……
第七剧:…………
辛吉:……?
辛吉:什么啊,居然已经出神了吗……
辛吉:应该说果然还是年轻人么,会被女人拉走神魂……呵,我也没老到会感叹这种事的年纪呢。
辛吉:——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祝您能靠自己的魅力亲自拿下吧。
第七剧:哦……
第七剧:……诶?
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的辛吉已经悄悄地溜走了。不远处的芬瑞娜丝注意到了这点,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就像是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身,我一点想要逃走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愣愣地看着她来到我身前。
芬瑞娜丝:久疏问候了,第七剧。
第七剧:…………
第七剧:啊啊、您好,芬瑞娜丝公……
第七剧:在这里不太方便称呼您为公主吧……
芬瑞娜丝:没关系,在没有人迹的世界中人人都是平等的,叫我的名字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第七剧:呃……芬瑞娜丝。
第七剧:为什么会跑到这个远离人类文明中心的地方来呢?难道说家乡发生了什么政变吗?
芬瑞娜丝:当然没有那种事,莱特达克本来就相当于无政府状态,政变没有意义吧。
第七剧:那到底是……
芬瑞娜丝:是我自己想来的。
芬瑞娜丝:我在莱特达克和技力之国找到了打工的工作,靠自己的力量挣到了养活自己的钱,也和父亲母亲商量好了才出来的。
芬瑞娜丝:不是和你说过我已经成年了吗?这只是一个成年人的决定而已。
第七剧:那……
第七剧: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芬瑞娜丝:我打算……
此时此刻,我的心被一股轻薄的不安包裹住了。
回想起上次和芬瑞娜丝分别时的事情,那几乎就是我在单方面地逃避着她。
我不知道当时芬瑞娜丝的想法,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计划。
我的不安,其实是在担心她像一个季度之前在莱特达克那样缠在我的身边吗?
难说。抱有这种想法的我可能也太自以为是了……
芬瑞娜丝:——我打算在你的身边成为一个值得你依赖的存在,第七剧。
她轻轻地笑着,就像一朵单纯的蓝玫瑰。
第七剧:……
第七剧:…………
第七剧:……为什么?
芬瑞娜丝:没什么为什么,也不需要你回应我的话。
芬瑞娜丝:一切才刚刚开始,要是你也能当做是才刚刚开始的话……我会感谢你包容了我的任性。
芬瑞娜丝:就是这样。
芬瑞娜丝……她变了。
不见的百日,就像是过去了一年的四季变换,一岁的枯荣更替。
哪怕只有短短十句话的交流,芬瑞娜丝这朵鲜花的花香却已截然不同。
蝴蝶不再为她喝彩,蜜蜂不再为她停留,但她却骄傲而独立地挺拔着,犹如寻得了青松的神魂。
如果是这样的芬瑞娜丝,如果是从身边的初遇开始,我是否可以重新接受她的热情呢?
第七剧:……芬瑞娜丝。
芬瑞娜丝:嗯?
第七剧:你的任务是护卫没错吧?路上可要照顾好同伴和自己啊。
芬瑞娜丝:是,明白。
第七剧:很好,准备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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