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美妙的生物，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各个角落的人类足有70亿，即使是这座微不足道的小城市的沿海小城市也有二三十万个人，对于平凡的人来说，一生能够认识的人数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总数的1％。即使对于某人来说这一天天翻地覆，对于99％的来说这一天依旧是从闲至无聊到充实程度不同的日常。即使对于1％认识那某人的人中，也有80％以上只是在听闻后发表一句无关紧要的感想。即使最后20％的人中，也有80％以上只是出于八卦才来关心。
人类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自私的，不过这并不是错，只是人类保护自己的一种常规手段而已，而且动漫中那种一点私心都没有为别人着想的人不是常被嘲讽为“圣母”么。
这一点也从反面说明自私并不是错，行走在这条大街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像是他。
“谢谢惠顾！”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看起来最多只有初中生的样子，干净利落的短发看着很舒服——用爽朗的声音说。
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顶着一头鸡窝穿着皱巴巴衬衫的大学生洛綦，正看着刚才从名为“天染”的小书店买来的城市道路图发愣，紧缩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麻烦死了地图这种东西，没有方向感的人就算拿着地图也没有用，早知道这种还不如鼓起勇气去和刚才那个漂亮的交警问路。
可惜自己属于见到漂亮异性就要紧张的性格，方面的时候一定会说不出话的。
“啊等一下大哥哥！”
洛綦回过头，书店里的女孩子把一张名片高高举过头顶：“如果你要找工作，不介意的话去我姑妈那里看一下吧。”
“啊、嗯，谢、谢谢。”洛綦微微点头。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会察言观色了吗？看到自己的邋遢模样就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一份工作……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实在太邋遢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去年九月份上了大学开始就一直窝在宿舍里当个死宅，结果现在因为父亲出了事断了生活费不得不出来工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大学出去走两条街就会迷路。
洛綦举起那张名片看了眼，忍不住对着地址叹了口气：“还不如找警察去问路呢。”
好的决定了，下次如果能碰到男警察就去问路。
昏暗的小巷里看到的天空是窄窄的一线，简直和自己未来的出路一模一样。
说起来自己也是因为迷路才会找到这家书店的，谁会把书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正在疑惑的时候，警笛自远而近，闪烁的红蓝警灯从小巷的出口一闪而过。
“啊等等！喂！”
不过说起来，有些人的私心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不过也有人会特意隐藏起来。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总会有和别人产生矛盾。
而把这个矛盾交给别的个体或者说整个群体来判断，给予这种愚蠢的行为正确性的生物也就只有人类了。
即使站在需要大公无私的位置上的人也是自私的，像是他。
“这里是十四分队，洛基从双塔钟楼上跳下去了！”
“这里是二十一分队，洛基用威亚着陆在人民大道上，现在向洪峰寺方向移动！”
“这里是第四分队，洛基在洪峰寺左转，跑到XX网吧里去了！”
“这里是第九分队，已经在网吧后门待机……”
接下来无线电里就是一片杂音，谭旳砾忍不住捉起无线电大吼一声，“老子特么的说了多少遍了至少要有两个分队以上才可以行动！一个队要能弄死洛基还要这么多人搞什么！你们咋不上天啊！”
“前辈，小心前面啊！”坐在副驾上的华璟惊恐地出声。
警车在拥挤的老街上打过一个漂移，人群惊慌地躲闪，车身撞翻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摊之后再次加速冲向那家网吧。
网吧里人心惶惶，尤其是小学生隔着耳机听到此起彼伏的警笛声纷纷以为文化局的人来了，逃也似的从后门跑出去，结果看到一辆警车就停在那里于是又跑向前门，此时谭旳砾以120码的速度飙车而过，他们绝望地抱在一起痛哭。
“这里是十一分队，洛基跑到农业银行的遗址里了！”
谭旳砾连续猛打方向盘，警车就像碰碰车一样拐过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巷，行车之暴力甚至让一面断壁残垣直接变成工程废墟。不过地主应该挺高兴的，有人免费帮他拆了没用的墙还能拿到补偿金。
最后警车在路肩上撞了一下才停下来，紧跟着五六辆警车也在遗址前急刹包围了所有的出口。
“华璟，注意周围。”谭旳砾拔出枪推开车门。
“对不起前辈，我有些头晕……”
农业银行的遗址楼顶张开漆黑的影子，鸟一样的影子俯冲而下，而且扔下了排泄物。
啊等等那不是排泄物而是烟幕弹！
烟幕盛开之谭旳砾大吼一声干特么，随即调转车头从烟幕中冲出去，洛基的滑翔翼在飞行了上百米后落在双洲酒店的顶层。
“直升机直升机！”谭旳砾疯狂踩下油门，昨日才下过雨，警车在水洼里开过压出一条水线让路人清楚意识到文明执法的重要性。
林玱侧过身，水溅到他的身上留下一大片污渍。
“小玱没事吧？最近似乎有点乱呢，今天都是第四次见到警车了。”陈汀菡被他护在路里边，没有被水溅到。
“没事，本来就是要去洗衣店的。”林玱扶了下眼镜，把湿了一半的校服从身上脱下来，迈步走向不远处的洗衣店。天气冷的时候难免不想自己洗衣服所以他就会把衣服送到这里来。
啊当然当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虽然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所说无私并不是子虚乌有的。非要说的话这两者的关系就像是运动和静止的关系一样，自私是绝对的，无私是相对的，所以无私这一美德姑且还是有些意义的吧，至少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别人的无私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就像是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陈汀菡蹦蹦跳跳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没有高中生的样子。
“不要管这些。”林玱把好奇的几乎走到路中央去看警车前进方向的陈汀菡拉回来。
他们所就读的高中确实还挺严格的，如果不是林玱今天要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的话还真没有办法出来。
“嘛嘛~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已经从医院出来了，难得请假就好好玩玩嘛。”
“反正你也就只是出来玩的吧。”
“嘻嘻被发现了呢～那里，棉花糖！”陈汀菡顶着让人不好意思拒绝的笑容，拉起林玱跑向路边的小摊，这让林玱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了没用的话。
“吃完就去坐公交车，明白了么？”
“是是～”
强烈怀疑刚才那句话也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林玱付钱之后，陈汀菡怕被他抢走一样夺过棉花糖，还冲他吐了吐舌头。
今天对于自己来说，也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吧。林玱心想着，拉住小口吃着棉花糖的陈汀菡走向车牌。
灰色的虹膜，粗略一看分不出性别的身材，对于男人来说太长了的头发，还有东亚地区不是很多的男中音，这些都是洛基（男）的特征。
谭旳砾点了根烟减慢了车速，洛基逃进人群中之后就只能这样漫无边际地摸索。华璟也盯着路边，目前还没有结果。
公交车在警车旁边经过，谭旳砾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冲他笑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那辆公交车一眼，然后猛地按灭烟头踩下油门。
之前有说到人类的自私性并不是错，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行为才能算是错呢？
如果只是用个人的标准才评判的话，大概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和社会一样的价值观判断对错。
但是吧，绝对真理是不存在的，所以同样的也没有绝对正确的价值观。
简单的说几个例子吧，某人，在考试的时候收到后桌的纸条，随即被老师抓住了，给那某人的判决是作弊。
某人，开了家酒店，客人喝多了在地板上滑倒伤到了脑干致死，此时那某人正在睡觉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判决那某人有罪。
某人，在大街上热心帮人捉小偷，小偷情急之下跳河溺水身亡。判决捉小偷的那某人有罪。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理解？但是让自己来判决的话似乎又很难说这样的判决不对。
不会，要是让我说的话，会遭遇这些或许本身就是因为那某人有错吧。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中了什么人的诡计犯下错误，然后被报复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高明的犯罪就是根本没有察觉到犯罪已经发生了，那么最高明的人类应该也可以做到让某件事情已经出错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错误吧。我所知道的历史上确实有这样的人，其中的代表就是希特勒。
不过如果可以明白自己什么都不做也有可能是在犯错这一点，在很多时候说不定就成成为不犯错误的最好保证……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陈汀菡顺着惯性向前倒去，林玱伸出手捉住了她。这一路下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能把公交车开的和船一样，不知道是新手上路还是老司机故意为之。
陈汀菡回过头，在对视之前林玱就把目光移开。
隔着重重人山，阳光依旧有些刺眼。陈汀菡点了点头，算是表达感谢。
每次靠站停车和离开站点人群都像麦浪一样摇晃起来，然而还是不断有人上车，人口密度几乎达到饱和。
喧嚣、到处都是声音。林玱面无表情地看向两个人缝隙间的快速闪过的风景。
陈汀菡拉了下他的袖子，把目光投向前门的方向:“那两个人，有点奇怪哦。”
“不要管这些无关的事情。”林玱看到人民广场的标志建筑——雄鹰像从两个人间那道缝隙中穿过。
车上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通知乘客因为临时道路维修所以临时改变行车路线，如果造成不便还请原谅。
广播还没有结束，车就转过一个大圈，林玱连忙拉住陈汀菡。
因为这一个弯太大了，黑压压的人群四处相撞，原本就拥挤的车厢里变得更加拥挤。
不知道为什么林玱感觉车速上升了，窗外的绿化带千篇一律，看得人眼花。他看了一眼陈汀菡，她倒是对这里拥挤燥热的空气没有什么怨言一心扑在车载电视上播出的没什么营养的连续剧，偶尔背一下插在连续剧中间出现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整辆车突然震了一下，所有人都晃了起来，林玱感觉脚后跟受到猛烈冲击隐隐生疼。
“抱歉。”身后传来沉稳的男中音音，声音在嘈杂中有些无力，但因为离得很近所以清晰传达到了。
“没事。”林玱稍微侧过头去回答，但是他的声音在一半卡住了。
背后突然传来金属物品抵进来的触感，隐约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林玱的动作停滞了两秒，然后恢复到平常态不让陈汀菡觉得他有异样。
“可以问一下名字吗？”那个男中音又一次响起。
“……林玱。”他侧过头，只将声音传向身后的一小片区域。他感觉到自己的钱包被拿走了，里面有自己的学生证。
“麻烦稍微移动一下。往后门方向。”
抵在自己背后的东西、应该是枪。林玱偷偷向左右扫了一圈。坐在靠车门旁的女大学生正在照镜子，对着脸上的痘痘烦恼，这些都是能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到的。
林玱稍微伸了下脖子，看到了身后的男人在镜子中的虚像，虽然因为大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不过头发太长了这一点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女朋友吗？冒犯的再问一下有没有特殊性癖？”可是从他静如死潭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笑意。
公交车在这个时候减速靠站，因为惯性的影响，身后的枪又抵进来一些，大脑收到异常强烈的实感。
因为路线改变了的关系，很多人不怎么愉快得选择了下车，车内广播也一直在道歉。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照理说自己现在应该要非常害怕才对。
林玱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的异常，并不是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只是一直都不习惯用表情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想法都是自己想要告诉别人的，久而久之自己就忘记了去做出表情的方法。
这大概也是自己人缘一直不是很好的原因之一吧。但是林玱并没有觉得这个特异点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相反，正因为有这样的特异点经常可以让他在心理上不处于劣势，就像是现在这样，正因为完全没有觉得害怕所以才有可能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
既然对方拿着枪那就不可能只是来偷自己的钱包的，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逃犯，现在正在被警察追捕，然后现在自己是要挟作为人质。那个男人应该会在哪一站下车……他应该有同伴接应，如果没有同伴接应的话应该在刚才的人民广场就下车了，那里人最多，既可以随便开一枪就能引起混乱隐藏行踪也可以随便找到人质。
“没有女朋友，没有特殊性癖。”
但是如果只是要挟一个人质的话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这已经超过查户口的级别了吧？
而且被警察追捕他却完全没有慌张的样子，一般想要躲避警察不应该都会让自己不太明显的吗？这个男人为什么却还留着长发？
公交车还在前进，虽然稍微绕路了一下，但是要经过的站点除了个别两站都没有变。
“正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方面特别有好奇心呢？”
他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林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刻意把屏幕抬到男人可以看到的高度，然后打开短信编辑功能，编辑了一条内容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学校”的短信。
“这样和她说，可以吗？”他指了下陈汀菡。窗外红绿灯一闪而过，已经到了林玱很熟悉的街口，很快就会到学校了。
“可以。”男人点点头。林玱察觉到他的眼光稍微偏移了一下。他刚想从那个女大学生的镜子里看一下男人在看什么方向，却发现自己和男人的目光在**中交汇了。
林玱突然意识到了危险，来自于那个男人而不是枪的危险，那个男人灰色暗淡的瞳孔中仿佛藏着阿鼻地狱。
车靠边停下，林玱同陈汀菡说出了和男人说好的台词，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陈汀菡还是乖乖听了林玱的话先下车了。
虽然有点笨笨的感觉，不过陈汀菡一直都很听林玱的话。
听话，勉强也算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建立了一点优势吧。只要从这里下车了就不会被卷进这件事情里了，这样需要让自己分钟的事情也就少了一些。
接下来男人没有再问什么问题，车就这样默默开过几站，最后车上的乘客几乎都走完了，只剩下林玱和那个男人。
“我从上车开始，一共观察了车里的人三分钟。”男人的声音依旧很轻，即使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也是这样。，“你是所有人中最不适合作为人质的。”
“是么。”这个时候不知道该作为什么回答，索性就用这样的话敷衍过去。
不过男人所有的话林玱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就作为人质来说，一般都会选择柔弱的女性，像是陈汀菡，这样的人质明显比面瘫的自己看上去就可控很多。
这个问题他想不通的话就没办法知道男人目的，也就不知道什么样的行为能够牵制住他。
“关于为什么选择你这个问题，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人工脑知道多少呢？”
从大部分人都已经下车之后，林玱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氛突然之间完全改变了，男人完全没有隐藏而是非常大方地把枪暴露在空气中，展示着他正在威胁着林玱的生命。司机也把车开得飞快，也没有再停站径直向着远郊的方向开去。公交车的后面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紧跟着。
“五年前因为在治疗老年痴呆上有着显著成效而受到关注的科技产品……后来因为安全性问题和社会性问题而被淘汰。”林玱冷静地回答。
“那么你有听说过第二代人工脑吗？”
“……不知道。”
“那么第三代人工脑也肯定不知道了，不过我选中你的原因，是在第三代人工脑之上创造出来的奇迹……NPA。”
“NPA？”
车窗外的风景已经开始与城市有了明显的不同，并不宽阔的车道两旁，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绿化带几乎让人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Near_Future Presence_Trace Articial_Cerebrum，近未来现实投影人工脑。人类对于人工脑的研究已经到了你想象不到的程度，举个例子，你知道为什么刚才区区四个站点所有人就都下车了呢？因为后面那辆车上有个条子安装了第二代人工脑，通过脑波传输信息的方式把我的存在和他们说了。只是第二代人工脑就已经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了。”
“主动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不，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信息介入大脑，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就明白了这里的情况的关系……但是这个男人在说谎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他是说谎的话，目的是什么？
欺骗他人的目的无非希望他们做出错误的行动，利用那个行动产生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我受到的委托只是将NPA走私到这个国家，你是最适合协助我的人。
“协助？”
林玱突然明白了……很不情愿的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想要给自己植入NPA，他走私NPA的目的并不是钱，而只是想要把这个东西推广出去而已。
“既然我是试验品，那就不能作为人质来使用了吧？”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用人质来威胁他们，在那些条子看起来我也不过是用你挡子弹。他们是不会在乎你的命的，少数的几条命在他们眼里远没有人工脑重要。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因为包围圈没有完成。”男人轻声笑了出来，“时间不是很充分了，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洛基。我们之间的谈话本来是不需要用枪进行的，但是如果我不用枪伪装一下，条子就会怀疑你是我的协助者，这样就麻烦了。”
“如果你要给我植入人工脑的话，还不如试着现在就把我杀死。”
林玱的语气变了，虽然声音不重，但是语气不再飘在那里，而是变成了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这里。
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很明显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生气了。
并不是被当成试验品的愤怒，仅仅是因为要被安装人工脑的愤怒。
“不要生气，曾经有个哲人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偶然，你眼中的偶然在某些人眼中说不定就是必然，两者间的差异只是因为信息量存在着差异而已。我知道你对人工脑的排斥，但是我也知道你现在需要NPA。”洛基的语气却在这个时候变得轻浮起来，如果不是那把枪依旧抵在那里的话简直让人怀疑他们的立场逆转了，“血脑屏障，现在你最需要突破的东西就是那个不是么？”
林玱侧过头将目光与他灰暗的瞳孔对视，那个瞳孔中没有一丝颤抖，也就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你调查过我？”
“我说过的吧，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偶然的，只是因为拥有信息量的差别。我的委托人特别强调一定要把NPA交给你，而且非常信誓旦旦说我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明白为什么会选择你的。”
“为什么？”
“刚才有提到后面车里的条子有用脑波进行通信吧，那是第二代人工脑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而我身体里的第三代人工脑，可以直接通过别人的脑波把别人脑子里信息读取出来，用这种方法不管对谁都能拥有信息量上的绝对优势。”
“那你刚才说的东西也可以用脑波读取出来吧？”
“这就是你的特殊之处。本来只有一种人的脑波是第三代人工脑无法读取的，那就是另一个安装了第三代人工脑的人，但是你是一个例外，我确实读取不到你的脑波，但是你也确实没有安装人工脑，如果你有人工脑想要看到我的外貌完全不需要通过那个镜子。”
林玱半信半疑:“利用NPA，真的可以突破血脑屏障？”
“如果相信了NPA的存在的话，完全不需要怀疑它能否突破血脑屏障……现在的你还在怀疑的话我就只能直接证明给你看了，那个司机，他其实原来是个暴走族，后来朋友在他眼前翻车死了，所以他改行当了司机，以他的技术完全可以用公交车漂移，现在他也在等待条子们的包围圈完成，然后跳车逃走……他接到脑波传输了，3，2，1……”
林玱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演员们到齐了呢。”洛基突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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