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双重人格
看来是刚才那一拳打的太轻了。
摇摇头，古月一下子就没了和那名回归者闲聊的兴趣。如果是凉艺峰此时会怎么做呢？打一顿，擦擦手，潇洒离开。
没有什么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一顿不能解决，那就两顿！除非打不过。
握紧双拳，反正自己占理，先打一顿，就当放松心情了。
“等一下，等一下，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动手也不要打脸，我就靠这张脸吃饭。”
那名回归者见古月手中动作，知道不妙，马上抱头蹲防从缝隙中偷瞄着古月。
要是软妹子做这个动作古月说不定还觉得合情合理，甚至看身材气质还有可能觉得有些萌。但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回归者，刚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转瞬间就怂的不成人形，这也太丢脸了吧！他才做一个动作都没落到身上呢。
奇葩，回归者中有不少，这些年古月见了好些，但他还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能将嚣张与怂这两种相反的的性格集为一体，瞬间切换。
古月把拳举起，松开，甩了甩手放下，一脸无语，这么怂他还真不好意思下手，感觉打下去都是在贬低自己。
老实说，古月想直接走了，不管这个奇葩回归者，可不问又觉得白转身回头了。没啥好气的对着这个奇葩问道。
“你说说你跟踪观察我是想干啥？”
“咦，不打我了。”
说着讨打的话，奇葩回归者贼兮兮的抬起头又瞅了古月一眼。
……自认倒霉，我自认倒霉总行了吧。打了贬低自己，不打又气不过，走了，走了。真是的，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没事散什么步，今天拿来去街上寻找目标不好吗？万一顺手就把卡菲找到了呢，不是没可能嘛。这一肚子闷气还只能自己一个人受，真是倒霉。
不自觉的手又紧握成拳，沉住气，沉住气，古月在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道。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连着深呼吸了两次，走！再不走他怕是就真的忍不住了。
有时，不是想走就能走掉的。
手指关节咔咔作响，青筋若隐若现。古月忍不住了，贬低自己就贬低，就不该忍，他今天要出这口恶气。肘击，重拳，甩腿，一气呵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奇葩回归者吃下一套连招，飞进路边草地。
呼~呼出一口闷气，古月心里舒服多了。
“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年轻人脾气都这么暴躁的吗？”
轻飘飘，那名奇葩回归者用着懒散的语气说着这话。漫不经心的从草地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再从裤袋中摸出一盒邹巴巴的香烟和一只老式砂轮翻盖煤油打火机，气质陡然一变。
“还好公园附近的草地多，要是全是石头地板啥的那我可就要受伤不轻了。不过我有过在先，也不好说什么。对了，要来一支吗？”
抽出两只烟，伸出手将其中一支烟递向古月。古月以一句“多谢好意，我不抽烟。”谢绝，没去接那支烟，警惕的看着那名奇葩回归者，没有掩饰，他刚才从这名回归者身上感到一阵相对其他回归者来说比较强大的精神波动。对嘛，这才是一个回归者该有的样子。
收回递出的那支代表善意的烟，插回烟盒，另一支叼在嘴边。
“别那么警惕，我这是双重人格。”
叮~打火机的翻盖声无比清脆，用嘴叼着烟，摩擦着火石打火，给自己点上。
“平时都是我这个人格作为本体，偶尔把另一个人格放出来放放风，不巧你今天正好碰到我另一个人格了。”
咳咳~“看看你下的手多重，我都差点岔气了。这附近又没其他人，我就直问了，你是回归者吗？”
“是。”
简短的一字回答，古月要看看这人在玩什么花样。
“那方便多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丹，是一名D级回归者，二代的。能力暂时不说，在我的实力范围内，只要给的代价足够，我什么都做，无论是倒卖商品还是调查某人，亦或者处理一些灰色事件，算是个赏金商人。之前看你在公园苦恼的样子，怕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我或许可以帮你个小忙。”
林丹随口说道，熟练的介绍自己的业务，从他的熟练度来看，这几句话他没少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理所当然，对这种来路不明，行为奇葩，甚至说出自己是双重人格的家伙，很难让人产生信任感。
吐出一个烟圈，林丹早就知道古月会这么说。几乎所有人在他自我推销后都会提出这个问题，他早就习惯了。
“我经常活跃于荣城的回归者论坛，大多数时候都是论坛上联系，私聊接单。你可以上论坛搜搜林氏百事屋，那里会详细说明哪些单子我会接，哪些不会接，偶尔上街看看有可能的合作对象。”
古月眉头一挑“你能分辨出回归者？感知能力。”
感知这种能力放在穿越者这个大群体里不算稀少，但对于D级以下的回归者来说是相当稀有的能力，这个级别的回归者与这个能力最相似的是精神探知，只能探知是否有人，无法像感知那样分辨是否是回归者。
林丹两指夹着烟，轻轻的弹落烟灰。
“倒不是感知那种高级的能力，只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靠直觉，你的直觉没出错过吗？”
“我不怕出错，我的能力在普通人身上意外的好用。并且找到你也是靠我的直觉，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如果能与你保持一个不错的关系会对我大大有利。为此，我可以给你免单一次，帮你一个并不算大的忙。”
林丹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认真，透着一种没劲，可古月相信林丹说的话。能力是直觉，第六感之类的穿越者做事经常会让人搞不明白在干什么，这符合林丹的作风。送上门的免费帮手，他不接受？
古月还真不想接受，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怀疑林丹另有所图，只是他现在还看不出来。但通过刚才的精神波动可以判断出林丹的能力多半和精神力有关，如果让林丹帮他找卡菲说不定能取得意外的效果，这让他有点心动。
“我考虑一下。”
给出了这个回答。
“不着急，你想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联系，一次免单随时有效。”
林丹慢慢的摸出一张超简洁的名片。有多简洁，除了名字和一串应该是手机号码的数字事黑色，其他部分全是一片白，连手机号码这几个字都没有标注。
想了一想，古月接过名片，随后离开。
有些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先留着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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