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叶婕琳他们算是进入了这座军屯了。
充满了破败和凑合的军屯。即使叶婕琳不懂什么军事,也能看出来完全没有考虑过防御这件事。是的,这座军屯的目的更多的防止垦屯兵逃跑。完全的军事化管理造就的完全低效的生产组织。
木质的墙让人很好奇能不能挡住敌人的弓箭。实在是太薄了一点吧。
里面连土都不填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来搞笑的么。
不过这也是无奈啊,毕竟这种魔法世界更多需要考虑的是能不能抵挡敌军的超自然攻击,如果挡不住的话造的再结实,在法师面前也跟纸糊的一样。
尽管说这个世界的法师基本没几个放法术,但也不能无视他们能够产生常人所不能及的破坏力,哪怕是一个锡银级别的弱鸡也能松松的在普通人中杀个七进七出。
由此可见没神秘度的东西在法师面前基本没啥用,而这里的法爷数目也真的是少的出奇。
原本这里有的安广和苍云两个魔族聚集的大城市因为面对敌人不得已被他们焚烧,而后来又被胡建人焚烧,后来建立起来的城很少能有能承过四年的,已经没有任何建筑的意义,毕竟如果面对绝对的实力碾压这些都是没卵用的事,还不如随时准备焚烧后撤呢。
缺乏勇悍敢战的野战部队,城市修得再坚固都没有用。而很不幸,这里的法师们都是欺压垦屯兵的一把好手,对付犯懒干活慢什么的是比谁都⑥,但是让他们野战的话,完全就是见敌而逃为上勇,闻敌而溃为中勇,误听消息而跑为下勇的货色。
要是这些在此镇守的部队有真实战斗力的话也不至于每次胡建人入寇都得靠长生派出的部队远距离作战,兜一个大圈子才能到达战场。
不过现在可以说胡建人也是万分无奈,他们如果想要攻破少关就只能包围少关,那么就只能跨海攻击林泽领腹地,而攻击对方腹地有不太可能成功,最后也就只能不停的从比较近的地方进攻试图建立据点。
叶婕琳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们现在入城只是为了补充粮草然后机动作战,扫除中小等规模,千人以下的敌人。毕竟双方主力对峙,五百人送过去就只能被围点打援消灭掉。
而叶婕琳思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她现在非常淡定的在思考……好累,好想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装死啊。
不过某些奇妙的发现终于是让她重新提起兴趣。
————
大昊北部,漠北。
“高过车轮者死。”身着山文甲,满脸胡子的大汉在战马上高声吼叫,背后无数骑兵挥舞长戈冲进帐篷群。他们狂笑着割裂敌人的头颅,将绝望嚎哭的母亲怀中的婴孩夺过,在马蹄下践踏。他们狂笑着在无辜而绝望的可怜牧民身边狂奔,戏谑的玩弄他们脆弱的神经。
每当那些拿着破旧的武器,拙劣的试图攻击骑兵,风尘仆仆显得格外苍老的牧民拿起武器,徒劳而绝望的试图反抗命运时,那些骑士就快速离开,而当他们稍稍放下那些不知道先前是什么的武器,略微放松的时候,骑兵们再次冲前,让他们的神经再次绷紧。
也终于他们是腻味了这种猫捉耗子的无聊游戏,挥舞长戈,高举马刀,拉动弓弦,架起魔铳,收割着那些可怜的生命。偶尔有些骨质的弓箭被抛出,可却连他们身上的轻甲都无法击穿。
“把他们的人头在这里堆成京观。那些蛮夷男童带回去,准备献俘阙下。”将军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看见苍老的老人试图拿起压制奶茶用的盒子和他们拼杀,他看见半大的孩子拿着用来扒牛粪的叉子,双手颤抖却坚毅的决定守护亲人。
于是他狂笑。蛮夷,蛮夷,原来你们也会害怕,你们也会绝望,你们也是人也会悲伤也会流泪,你们也会流血也会死,你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可为什么你们就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将别人视作家畜奴隶肆意打杀,肆意的屠城累累,肆意的杀戮肆意的略取。战争不是因为我们导致的,蛮夷有若禽兽,但擅杀依旧不仁,可现在我们不是战争我们在复仇,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们而起我问心无愧。
“唱起我们的歌来!我的士兵们!”于是他咆哮,他流泪,他欢笑。
于是骑兵们开始高声唱起歌谣,为他们的都督贺功。
“弹指间,万军化飞烟,催锋锐,只为斩楼兰。大漠狂沙千里封狼山,横扫如席卷,擒可汗,骁骑勒燕然。饮马北海筑坛祭昊天,云片阔,遥指黄金帐。汗庭连天烈火焚为烟,破穷寇,雄山刻危岩。胡马萧萧回望惊破胆,欲使轻骑逐,出塞北,草青尘飞扬,悍将云中只手贫封侯,势滔天,壮势吞河山。”
有力豪迈的歌声在空旷的草场上逸散。没有人在意那些失去头颅的尸体和慢慢浸润血膏的,来年长的将格外肥美的牧草。
或许除了他们自己也不会有人在意歌声,大概也有哪些仍滴着还未凝固的紫黑色血,已经被累起来成为京观的人头能听见罢。
于是将军看向西北。不知你们到了没有。但愿你们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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