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校服的少年坐在“巨人“的肩膀上,双腿悬落。缺失方向感的风流汹涌,在耳迹形成漩涡。
在少年的瞳孔中,与这黄昏熔塌成一处的这片城宇在黑夜中重新塑造,少年略微仰头,深坠于这黑夜之中,这滩平静的虚无突然凝成瞳孔状的若琉璃般的实体,被夜空编织着的黯淡星辰如同若干眼球般挤将出来,窥视着一切,窥视着他。
少年突然惊恐在一片虚假,惘乱于一种形式,无限的悲抑充斥在内心,感受到所有变幻都不过源于既定而精细的结构以及在这种流动中人类的傀儡性。
可是只有一瞬,如同建构这个世界的基本属性被轻微调动,一切回归正常。
马首,鸡身,猪鞭......各种鲜明的庞大族群汇聚一堂,观看这一年一度的献祭盛宴。呐喊,助威,嘲讽等等嘈杂的声浪涌动,化作雷声赫赫,混乱得像是古罗马的角斗场。
时间这个由人类创造出来的概念,用来比对生命的流逝和事件的发展。星期,岁月,纪年,我们用数种方法来试图提醒和警告自己世界每分每秒都是不同的形象展现在眼前,因为身体的短期形象可能对我们产生欺骗和麻痹。然而时间的流逝即使一致,生物种群的差别可能导致对时间的感知也尽不相同,如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而不知春秋。
存在存在着什么价值呢?个体短暂的四季中能够完成什么意义呢?似乎都毫无思绪。只不过如同生物般的进食,凭借人类这种意识而思考。重复着岁月,或是以满足浅薄的欲望而存活下来,或是给予自己一个一个不知所以的目标奋斗下去。比起舒适的触感,以痛觉而带来的感受更加令人享受而愉悦吧,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确存活着,以某一种实体。
在一所高档公寓内,穿着洁白西服的男人以极其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着手里的一杯红色液体,闭上眼,极为陶醉地舔舐着嘴角粘附着的红膏。
“红色的蝼蚁的液,如同夏季的夕阳般香醇啊。”他将食指按在他的唇前,站起来做出倾心的姿势。
“可是突然又无聊了啊,无聊啊,无聊啊。”男人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围绕沙发徘徊,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将出去,墙上开出红色的花。“人生大半部分就是在这无趣中丧失啊,难道就没有能让我觉得刺激的玩物么?尽早让我感知到痛苦这美味的香料啊。”男人索然感叹。
电视机放出杂音:在**处出现暴乱,警察枪火似乎对暴徒不起作用,暴徒已经逃窜。这吸引了男人的注意,男人过去,半蹲下来,贴着屏幕。
男人看着暴徒的模样,这是一个黝黑而老成的魁伟壮汉,和所谓的恐怖分子完全联系不起来。
不过这不是男人所关注的重点。
“有趣,极为有趣啊,所有的血液都在喷张,出现了么,终于,和我一样的人。被给予的能力,大概是肌肤硬化么,终于可能被杀戮了么。”男人大笑着。
男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这是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兴奋感。他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用刀背不断地在自己的小指上摩挲,他知道,当心脏如同已绽开的红色玫瑰突然合拢的那一瞬,翻转刀身,用刀刃猛的切下。这带来的疼痛感使男人获得生理和心理的高潮,可是他却微笑着,将斩断的小指慢慢的吃掉。
“OnIce的味道啊,倒是很好闻”
男人看着自己的切口处,小指断口并没有按常理流出太多的血,而是很快的愈合了,并以极快的速度生长成原样。
“每一次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这大概不是人类所拥有的技术吧,谁管他呢,不过这复原速度应该有一个极限,大概只有我死的时候才会知道吧。”
男人将小刀清洗干净,用抹布仔细认真的擦拭着,一点一点的,将小刀上似乎有意刻下的纹理整理干净,走出公寓。
“哟,似乎忘记了什么呢?”男人诡异地微笑,回到房间,在角落里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和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美艳贵妇。男性尸体喉咙割开了一个巨大的却平整的伤口,虽说割开了动脉,但却似乎没有太多鲜血。女人被布封口,眼睛眦裂,瞳孔放大。
男人解开用来绑住的布袋,微笑着欣赏着贵妇的姿态。女人现在已经被深重的恐惧支配,吞食,姣好而美丽的面容撕裂得如同梵高的星空,惊惧已让她噤声,但是生存的欲望让其从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词句。
男人如同观赏艺术品一般地赏膜,他拿出一张纸巾,如同绅士一般得弯下腰帮女子擦拭眼泪,轻轻地对着耳边低语。
“放下吧,我可是很关爱女性的,我会让你很平静地死去。”他拿出小刀,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划过女子的脖颈,然后亲吻着那断口处,**。
“这大概就是如同炼金术般的代价吧。”
男人走出这个高档小区,他知道自己将要做些什么。他的瞳孔里只有那一个目标,令他深深得神往。
鲜明的目标对他的指引,他将此视为神明瞳孔的绽开。如同诡异的科学家一般的,男人信任神的存在,并虔诚地信仰恶魔。
他优哉游哉地前行,英国绅士般挺拔的身影引得少女们凝眸,然而男人只是将这些视线视为庸俗的侮辱。
他来到新闻里提到的暴乱发生之地,有些偏僻,似乎是一个科学研究所。现在这个区域已经被警戒线所包围,四周徘徊着特警。
男人若有所思,这个研究所应该不简单,藏着某些秘密也说不一定。他拿出小刀,思忖了一番,又放下。这个游戏的话,还是不要暴露自己身份的好,越到后面将越让人感到愉悦啊。
男人速度很快,利用特警的一个空挡,极其迅速地进入研究所。
里面似乎进行了一番打斗,有残留的子弹和已发黑的鲜血。然而吸引男人注意的确实角落里的一些黑屑。他捡起来,用手摩挲。
木炭?不对。他闻闻,然后轻蔑地笑笑。皮肤么?果然是和我一样的人么。这个能力,是肌肤硬化么,子弹近距离射击也只能造成这样的伤害么。
男人用舌头舔舐自己的刀,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心房中绽开,瞬间冲溢到全身,额头,指尖,脚趾。男人把刀刺向自己的心脏,白色的西服上一只红龙舞动。
骨为枝,血肉为花,伴随着痛感绽放,一种极为巨大的愉悦感,在耳边诉起贝多芬的悲怆。
男人冷静下来,待身体愈合,以相同的方式离开。
夕阳已经坠下,阴影慢慢活埋这个城市。男人渴望着某些鲜红,撕裂生命的律动,然而这条荒凉的街道让他烦躁。
哇。。。。
忽然他听到女性的哭声,在一个垃圾桶旁边,一个浑身肮脏的大概5.6岁模样的小姑娘出现在男人眼里。
他阴郁着的脸似乎被刀刻出一抹极为诡异的微笑。对于男人而言,无论是什么样的个体,其实都不过手间的把玩之物罢了,他并不存在某种同情,他享受决定弱小的生命的存在权利。
他走过去,手放在口袋里摩挲着刀。
当他准备下手的之时,小女孩突然抱住他的大腿。
“叔叔,我能跟你走么,我妈妈把我丢在这里,说很快回来找我,然而再也没回来”小女孩将脸埋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却踟蹰在原地,一种惊愕感让他呆滞。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他难以下手了,或者是无法下手了,他双手无力。
可是他知道,这并不是可怜的同情感,而是内心本身被自己拒绝的东西松动。男人有些愠怒,他一直以来便不承认甚至厌恶这些情感,对于他而言,只有本能的愉悦是他的追求。
他冷漠地推开小女孩,一个人独自地向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向后望望:
“跟着我走”
“嗯”
小女孩极为甜甜地笑笑。男人看着这个大衣覆盖到双膝的小女孩,内心里仍然以一种傲然的姿态反应着刚才的矛盾:
“这亦不过是自己对于弱小生物的处理方式罢了,自己有他们有着无限的控制权”虽然这么说着,萝莉的那个微笑却似乎要将他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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