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方大本营的帐篷里站满了人,一张长桌子放在帐篷中间,所有人都是围绕着这张桌子,桌子的一边站在那里的是我方的指挥官——风纪委员会木户春日委员长。
帐篷里的人都是被她任命为作战小队指挥官的学生。
包括我。我们都被从一到一百编了号。我是第四十三。
这些人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为了方便她的指挥从任命的。
现在召集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进行战前部署。
桌上放着一张比桌子稍微小一点的军用地图。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是盯着我们的指挥官。毕竟她的部署是决定作战的胜负的最关键因素。
“啊……”
啊?
“你们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了吧?”
没有。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摇头。
“这样啊。那就看地图,我已经让侦查小队去收集情报了。现在……”
她拿出红色的记号笔在地图上的几个位置画了起来。
“这里。”
她指着位于地图上西南角落的一个圈。
“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也就是大本营的所在。”
她的手指移动到地图中间的位置上,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了一条直线。
“从演习场地的西北角到东南角是一条宽约五十米深度在十米左右的人工河,有三座桥梁连接两岸。这三座桥是防御的重点,我想对面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又在地图上河对岸的位置上用黑色的记号笔画了几笔。
“根据侦查小队的反映,最北面和最南面的桥梁都有重兵驻守,每座桥的大约二百名守军都分布在由废墟和简易工事构成的严密防御体系中,并且都配备有包括重机枪在内的重型火力。对方的大本营的位置在这里。”
她用手指在地图上指了出来,相对于我们大本营的位置,他们的大本营离河岸要近许多。
“他们的大本营离河岸大约只有五百米,但是周围的一圈近卫部队是陆山挑选的二年级的精英,更棘手的是这里……”
她指着中间的桥梁。
“‘学校天使’带领了一队大约二十人的精锐驻守在这里。侦查小队在遭遇他们之后五分钟之内就有一半人失去了战斗力。”
“请问……”
我实在很好奇“学校天使”是谁,而且不是说明天早上才正式开始的吗?侦查小队怎么就被攻击了。
“‘天使’是谁?而且为什么还没有正式开始侦查小队就被攻击了?”
“你是?”
“对不起我没有自报家门。我是二年级的欧内斯特·冯·沙恩霍斯特。德国人。第四十三小队队长。”
“你不知道的她吗?”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而且我才刚进这个学校。
“她是二年级的一位学生,自从进校以来就以其天使一般的外貌和实战能力过人著称,曾经她在一年级的时候就一个人同时打败过十名三年级学生。”
这样说来确实是劲敌。
“侦查小队被攻击就更正常了,说的正式开始是正式攻击的开始,如果对方进入我方的地盘我们也可以予以歼灭。”
“非常感谢。”
“没什么。谁还有问题吗?”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显然是没有了。
“这样的话,第一到第十小队负责防御北面,第十一到第二十小队负责防御中部,第二十一到第三十小队负责防御南面。第八十到第一百小队负责机动作战,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小队各自为战自由进攻。就这样。”
“等等!”
“你又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我。
“这样的话如果中部的天使带领超过两百的敌军发动突击怎么办?即使他们不能一下子夺取大本营,也会使我们的防御崩溃或者遭到重创。”
“这个我有打算。你……你带着你的小队留在我这里,保障大本营的安全吧。”
“我知道了。”
“就这样了。解散!”
众人散去,我也离开了,回到我的队伍休息的一栋废墟。
说实话我真的很幸运,我的小队里凯特,露西娅,安娜都在,还有另外三名二年级的学生,看他们的样子还是有点战斗素养的。
“怎么样?”
我一回到小队的驻地凯特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我们负责当委员长大人的近卫军。”
“哥哥,那我们的这边的战术呢?”
“进攻战略,可能是她想要速战速决,对方是攻守兼备的战术。”
“这样啊。”
“露西娅。”
“你不是想当突击队员吗?”
“嗯嗯嗯!”
“明天攻击开始之后你跟着其他人从中部的桥梁一起进攻,你去帮我试探一下对面的战斗力如何。但是千万不要把自己搞到不能战斗的程度,我之后还需要你。”
“需要你”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露西娅就好像高兴了很多。希望她千万不要理解错误。
“凯特。”
“嗯……”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当然了。用不用带武器?”
“不需要了。”
“哥哥,我也要去。”
“露西娅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这里的人只有你一个要拼命的进攻,所以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哥哥……”
“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我知道了。”
“这就好。”
我轻轻的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番茄酱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看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和凯特一边走一边看着这里的废墟,这是战争留下来的痕迹。太宰府市虽然已经完成了重建,但是这里唯一的灾疫的痕迹却作为为了对抗灾疫的训练场留存了下来。大约九平方公里面积的正方形场地,除了废墟就是废墟。
灾疫所到之处全都是这样的情景。
人类变成了行尸走肉,动物变成了嗜血凶残的怪物,城市只留下残垣断壁。
“欧蕾……欧蕾……”
“嗯……抱歉。”
“没什么,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第一型感染者有没有自己的思考?”
“哎?我没听懂。”
“第二型和第三型感染者都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与正常人无异,就像我一样。那么第一型感染者会不会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们的大脑中还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这个……”
“如果是这样那第一型感染者就真的很悲惨。看着自己吃掉毫不相干的人却无能为力,还要看着自己被我们这样的人打死。”
“欧蕾,你作为第三型感染者是什么感觉?”
“这个,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觉得身体非常非常轻盈,自己的动作和反映也可以很敏捷。受伤之后恢复的也非常非常的快。其他也没什么。”
“只是这样吗?”
“真的只是这样。”
“说来也是……不论是被感染之前还是被感染之后,我觉得你都是原来的那个你,性格上一点都没有变。”
“这也是正常吧。我很庆幸我不是变成了第一型感染者,要不然……”
“要不然你不是被伯父杀死就是会被我杀死的。”
“如果真的和我刚才想的一样,那么就一定要请你赶快,我可不想变成那种样子。”
“我也不想让你变成那个样子,我一定会在你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的时候就朝你开枪,把你正常时候的样子永远记住。”
千万分之一的幸运儿。
三十亿人变成了第一型感染者。
我却没有。
奇异的细胞结合,至今科学也没有能进行解释。
我们向分割这块训练场的人工河的河岸走去,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进行主动攻击就还是安全的,即使站在岸边也不会被攻击。
对岸很多地方都有一块一块的灯光,主要就是集中在对岸的桥头位置,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过河的道路只有这三座桥,陆山会长只要不是超常的天才指挥官就一定会把防守的力量集中在桥头。
我们这边也是一样,大量的人员和武器装备也都集中在这边的三座桥头,简易防御工事也已经在进行建设。
“要是没有合适的进攻方法很难突破他们的防御啊。”
“如果是你,欧蕾你会怎么进攻?”
“我想想听听你的。”
“我只是对于武器装备比较熟悉,实战不是我的强行啊。”
“别这么说,起码凯特你的实战经验很丰富。而且你又聪明,你愿意想就一定能想到。”
“既然欧蕾你都这么说了。嗯……”
她双手抱臂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
“是我的话我会集中大部分精锐力量突破中部的防御,然后直接攻下大本营。”
“为什么?”
“中部的防御只有一条防线,而且大本营离中部的防线最近,最容易速战速决。”
“这样的话如果进攻的主要力量在中部防线被拖住导致我方的战力被大幅削弱最后遭遇对方反击怎么办?”
“我说了要集中精锐力量,既然防守中部的对方的精锐,那就用既然去应对。”
“这样也是可以。”
“欧蕾你呢?”
“我,怎么说我也不同意木户委员长的方案——随意的进攻。按她的方案很可能收效些微但是战力损失惨重。虽然这样很可能找到对方的防守漏洞,但是我不会这样做。”
“你会怎么做?”
“你也知道我最喜欢防守反击,他们先沉不住气了进攻,遇到的是铜墙铁壁一般的战线,把他们的战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全力进攻。”
“也真是你的风格,和花岗姐有点像啊。她教你的?”
“不是。我自己跟她学的。”
“是吗。以后你也可以教我一点吗?”
“没问题。”
“其实我还有想问你的。你的日语实在哪里学的?不可能是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学的吧。”
“这个是花岗姐教我的,在米森巴赫的时候我跟她学的。我觉得口语要比书面语容易不少,还是挺容易的。你呢?”
“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学的。”
“真厉害啊!全靠自学的话我可不行。”
“呵呵!太小瞧你自己了吧!”
“没有啊。”
“我认识的欧蕾可不是会因为什么事做起来不容易就放弃的人。半途而废不是你自己都会觉得丢脸吗?”
“确实……是这样吗?”
“我就觉得是这样的,而且你一直就是这样。”
“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以前我可是整天看着你的呦~!”
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这位大小姐,从小就是聪明和美貌的代名词,虽然有毒舌这种坏毛病,但是她并没有真正的恶意。其实她很温柔,也没有所谓的公主病。她就是一个女孩子。
“为什么要让露西娅去面对灾疫?”
“你不放心吗?”
“不是。在你这里我非常放心,完全完全的放心。只是有点在意而已。”
“这个嘛……秘·密·呦!”
“啊,啊啊!”
“你为什么要让她加入你的队伍呢?”
这个还不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吗。
“既然她已经要面对灾疫那我作为哥哥就得照顾好她。她和我不一样。”
“她没有实战经验吗?她没有像你一样高超的技巧吗?她没有和你一样的头脑吗?还是说她不是一个感染者?”
“这个……我就是想尽身为哥哥的责任,在她可以独当一面堪当大任之前我要照顾好她。”
“你把她交给我也可以啊。”
“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我是她哥哥,虽然才和她见面但我一直就是她哥哥,之前从来没有和她见过面是我的过失。现在我要补偿她。”
“你要这样想,她是个优秀的人才,你也知道我不会因为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这种理由就把她送上对抗灾疫的战场。”
“……”
“我对她进行了了解,她很顽强,很有上进心,很大胆当然也和你一样脑袋好使,所以我才会去培养她。”
“可是……”
“我赞同你把她拉进你的队伍的行为,我也加入你的队伍……”
“不行,不行不行。你怎么可以……”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你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对吧,我就是最好的人才。而且我想和你并肩战斗,我不想一直被你保护。你在前线的时候我不想待在欧洲当我的大小姐,我要和你一起面对灾疫。”
“不是的!我不想你被感染,我害怕我身边再有人变成感染者。”
“那我们就一起更加努力的战斗,不让自己被感染就好了。”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这样啊。那你最好从现在起就看好我,我是会自己去找灾疫生物的。”
“……”
没办法了,我的青梅竹马凯瑟琳·谢洛切克,她就是这样的任性,有了目标就要不择手段的去完成它,即使为此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的人。
“……”
“你默认我就当做是你同意了。”
“你怎么想都好了。”
“那么……Kapitän。”
我接受了她,确实是如她所言,我没有合适的人才可以使用。而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才。
和她一起回到了我们小队的驻地的那个废墟,在清理出来的一块大约十平方米的空地上,三个人已经在睡袋里睡着了,只有安娜静静地坐在一块比较平整的混凝土碎块上。
她在给自己的武器做着保养。
其他的武器我全都使用过,只有她腿边放着的一支外形相当相当有科幻气息的枪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这是一支比普通步枪稍长,看起来全都用复合材料制造,枪管大约和鸡蛋一样粗,还带有一个造型奇特的瞄准镜。
“你们回来啦。”
“你怎么还没有睡。”
“检查一下武器的状况,以免明天会出什么意外的状况。”
“这样的话交给我就好了,欧蕾你们就先睡吧。”
“凯特……”
“没关系哟,欧蕾你的,还有他们的武器都交给我就好了,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那你也要早点睡。”
“拜托你了。”
“Kein Problem. ”
“什么意思?”
“就是德语的‘没问题’。”
我和安娜也钻进了自己的睡袋,安娜很快就睡着了,均匀的一呼一吸听了就让人感到安心。过了一段时间凯特做完了全部一个小队武器的维护就有钻进了睡袋,她睡着的很快。
我却完全睡不着。
这是我的一个坏毛病,只要第二天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前一天的晚上就会格外的难以入睡,即使现在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1:00”我也完全没有睡意。
从睡袋里爬出来,随便转转吧。
我一个人再一次来到了河岸边,坐在河堤上看着头顶上的夜空。
这里是福冈县的太宰府市。
可是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城市,太安静了,对面忙碌完的对方阵地除了少数守夜的照明以外就一点亮光都没有。声音也没有一点,他们也已经睡着了。
少了很多地面的光源,天上的星光亮了许多,看起来星星的数量比平时多出了许多倍。
有人过来了,我已经闻到了她的气味。是木户委员长。
我装作不知道。
她在我旁边轻轻坐下。
“咳咳。”
她假咳两声,我也装作是才看到她过来,被她吓了一跳。
“委……委员长!”
“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来转转,碰巧看到了你。”
“您到我这里来是有何贵干?”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来问一句。”
“您请问。”
“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更不要这么假客气。”
“抱歉。”
“没什么。我想问问,你和你的小队我可以信任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不,应该是直直的盯着。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战斗力怎么样?可以信任吗?”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我认为我还有他们不会太差的。”
“你有过实战经验吗?”
“有。”
“很多吗?”
“大概……大概,大概有个一千两千次的样子……吧。”
“这这这这么多!”
“还好吧。”
“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学校参加这种考试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回实战经验?”
“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你是在私人防务公司工作的吗?”
“不,不是。我是在灾疫应对组织工作。”
“更厉害啦!你不会是调查官吧!”
“我是从欧洲支部被调过来的,是执行官。现在隶属于东亚支部。”
“啊……”
她已经惊讶的看起来就要石化了一样,比花了两欧元买彩票却中了一亿的表情还要夸张。
“学姐,学姐……”
“你你你,你真的是执行官我没有听错吧?!”
“真的是哦。”
我掏出执行官的证件递给她。她接过去看了一眼就还给了我。
“好厉害啊——!灾疫应对组织的执行官。这个学校里的执行官也只有田中老师、大出老师、山村老师还有战场原冬菜四个人。你真的很厉害啊,才高中二年级就能当上执行官。”
战场原冬菜。
花岗姐的妹妹也叫冬菜,可能是同名的另一个人吧。
“请问……”
“请说。”
“战场原冬菜不是老师吗?”
木户委员长没有说话,她抬起一只手臂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河对岸的桥头,那时位于中部桥,战场原冬菜在河对岸的桥头也就是说——她是学生。
“她就是‘天使’哦。”
在她指向河对岸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执行官和普通的学生的差距绝对是极大的,战斗力的差距甚至超过了拥有精良武器的特种部队士兵和普通的手无寸铁的平民的战斗力差距。
“她和你一样是二年级的学生。只是在暑假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她被处分了,现在处于停薪留职的状态,身份也被降成了见习执行官。”
“怎么回事?就我所知的在灾疫应对组织内部这样的处理结果是不会轻易下达的。她是因为什么?”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因为作战失败导致了她所在队伍伤亡。”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
“所以说明天正式战斗开始之后就要拜托和她一样是执行官的你,去作为我方的王牌和她对抗了,我实在也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而且我也想挑战一下她,毕竟之前还很少能和其他的执行官直接继续面对面的交锋。交给我吧。”
“那么……晚安。”
她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就向大本营的方向走过去。
“晚安。”
我也离开了岸边,现在虽然还说没有什么睡意,但是却比刚才好了一点。
躺进睡袋再往干苦黏腻的口腔里丢进去一颗安眠药。有点苦。
不愧是居家旅行出门在外的必备神器,没要几分钟沉重的睡意就逼迫我合上了眼睛。周围的世界也很快被黑暗浸满。
“欧蕾!……欧蕾!……”
谁在叫我?
“欧蕾快醒醒……!欧蕾……!”
好像是凯特的声音,我是在做梦吗?又梦见凯特了啊,真好啊……
“哥哥……!哥……哥——!”
还有露西娅啊。下一个不会是安娜吧?
“啪——!”
“啊——!”
突然就醒了,一下子就醒来了!
左脸好痛好痛啊!而且在微微的发热。很明显有人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很用力的用一个巴掌扇在了我的左脸上把我叫醒了。
“实在抱歉,我是迫不得已的。”
是安娜,她看着我的眼睛在向我低头道歉。迫不得已又是怎么回事?
“欧蕾你终于醒了!”
凯特站在我旁边正在一边说话一边给端在手里的MP7冲锋枪上膛。露西娅已经把轻机枪的两脚架架在一道矮墙上,姿势标准地进行着瞄准。一副大敌当前随时准备开火把敌人打烂的模样。
“对方的一个小队冲过桥发动了突击!”
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能听到连续不停的枪声,我还以为是前方战线正在交火的声音。
“对方的突击小队在哪里?”
“再离大本营不远的地方,机动部队正在全力抵抗,但是因为对方的队伍里有战场原冬菜所以他们推进的速度很快。怎么办啊!”
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彻底清醒了,武器也全都准备完全了。
还能怎么办……
“凯特,你们现在就去大本营找到木户委员长,必须要保护好她,对方的突击就是冲着她来的。”
“欧蕾你呢?!”
“我去给对方制造点麻烦希望他们的突击队可以撤回去。”
An eye for an eyea thoot for a thoot.
古老野蛮但是实用且直接的法则。
既然他们主动冲过来,作为骑士就应该更主动的冲回去,在给对方造成损失的同时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直接就向河岸跑过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河岸的冲过去。
到了岸边也不有丝毫的减速,我反而冲的赶快。
我要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起来,冲的更快就能有更多的动能,这样也就能让我跳的更高更远。
到了再多出半步就会直接掉到人工河里的地步我才改变了姿势。
全部的能力都集中在最后落地的右腿上。
奋力的一跃,作为第三型感染者的身体的能力全部都被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一下子就可以听到空气在耳边极速流动的声音。
空气简直就像奶油一样在我周围阻挡着我的飞行。
没错,一点没错。
我现在双脚离地飞在了半空中。身体在人工河的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双脚再一次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
落地完美——十分!
我周围的人全部都已经不能理解现在的身边状况了,一个人,对方的一个全副武装拿着突击步枪和手枪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是从天而降的。
我不是天降之物。我是来让你们退出战斗的。
我一落地手里的突击步枪就开始从枪口喷射出大量的子弹,所有的子弹都准确无误的击中我所瞄准的目标们。
周围的人就是一个一个的活靶子。
任我射击。
突击步枪不停的射击,周围的人连感到剧烈疼痛所发出的惨叫声都没有就已经陷入昏迷倒在了地上。每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都被我用突击步枪和手枪的子弹从我面前和我的视野里清除干净。
这已经不可以被称为是战斗了。
没有人流血,但有人倒下;没有人死掉,但有人悲鸣——这就是一场屠杀。
第三型感染者和普通人,灾疫应对组织执行官和学生。
我和他们的差距,我的战斗力已经远远的凌驾于他们之上,不管是一年级的新生还是二年级的精锐,全部都要倒下。
我的脚步没有停下,一直在对方的防线之后冲击,他们也反应过来了,一片一片人拿着各种的武器向我冲过来可就是没有人能接近到离我五十米远的地方。
一百人
两百人
三百人……
我现在身上的所有步枪子弹都已经发射出去了,手枪也开始进行射击了。
可是还没有能让对方的突击小队回来救援的样子。
只剩下这样了。我变换了矛头所指的方向,大本营。我要去他们的大本营,我还记得昨天在地图上看到的他们的大本营的位置。我冲过去。
越靠近他们的大本营就有越多的二年级学生出现,他们的防线也就越来越坚固,大约在还有五十米,我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本营帐篷的地方,一道有大量的二年级学生还有牢靠工事的防线挡在了我和他们的大本营之间。
这条防线对于现在就只有手枪的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厄尔布鲁士峰一样难以逾越。我在它面前停下了脚步。
人又一次从四面八方向我靠拢了过来,我已经对付不了了。
手枪子弹还有不到一百发。
我开始向回去的方向奔跑了,目标就是位于中部的桥梁。
两把手枪全部都在不停的射击,弹夹用掉了一个又一个,我身后除了倒下的一个个对方的一年级二年级学生就是一串子弹壳。
桥已经近在咫尺了。还只需要冲过最后一道对方设在桥头上的防线就行。
还有两三米就要撞在对方建设的工事上时向前跨步一跳。
落地不甚完美——八分。
奔跑在桥面上,对面也有一个人朝我跑过来。
长发飘飘,腰肢纤细——是一个女孩子。
看来是木户委员长解围之后派来接应我的人。
越来越近……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她的脸了,这个轮廓有一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她。
大约还有十步的距离。
完完全全可以看清她的脸了——天使就是天使。
天使一样的脸庞,皮肤如天使的羽翼一样白净,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的五官。
她是战场原冬菜。她竟然就是战场原冬菜!
我想起来在哪里看过她了,就是在我家附近的那个超市,那个在蔬菜区挑选圆白菜的女孩子,竟然就是她。
她用手里的手枪指向了我的身体,同时褐色的眼睛在枪口之前更快的射出来比子弹更锐利的视线。已经用不着她再开枪了,我已经从内到外,从最深处被她打透了。
即使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要向我开枪我也没有产生举起手枪和她对射想法,不是射不中她,要是想打中她这么近的距离易如反掌。
而是不敢,我怕击中她以后把这样比艺术品更美的她打坏,我怕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她。
我想之前的其他人挡不住她也大多是因为就这样失去了战意吧。
“嘭——”
从与她纤细白净修长的手指极不协调的八英寸镀铬版柯尔特巨蟒左轮手枪的枪口里,向我发射出一枚.44口径的子弹。因为她,我直到看到枪口的火焰才想起来闪躲,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子弹击中了我的左臂,巨大的疼痛加上巨大的动能,我就像被炮火击中的正在海面上高速飞行的战斗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比百米冲刺还快的速度一头栽到了桥面上。
撞上桥面以后又被弹了起来,翻滚之后又一次撞向地面,如此数次之后我终于以右脸贴地的方式睡在了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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