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人生,就算一场孤独又无聊的旅程。只有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作为一个“人”泰然自若地在这世上行走。
我的名字不叫时,但我出于一些无聊的原因以此自称。
虽然是十二月的冬日,但斜撒下的余晖却同它的颜色一般,给教室添上了暖融融的氛围。再加上高一及高二学生在放学后那充满节奏感的脚步声,端坐在高三楼中的学生们即使是被独立划分了出来,却仍在隔着数十米之远处被震得内心充斥着骚动。
“怎么怎么,你们也想放学回家啊?”数学老师敲着黑板,笑里藏刀,“等我这题讲完就随便你们。”
明明这堂是自修课,而且什么叫随便我们,刚刚不是又布置了一张新的试卷下来嘛。我把反驳憋在心里,别过头去看着窗外,但是高三的教学楼是特意被围墙隔离出来的,况且我们的教室还位于四楼同时又隔着走廊,我所能看到的也只有由灰与蓝色交杂的大理石所铺成的走廊而已。
我把头转回去,一刹那,和数学老师对上了一眼,但他没有理会我,立刻移开视线继续讲他的题目。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是属于刺头学生那一类的:学习不好,经常顶撞老师,有时候还会翘掉自认为无关紧要的课。我给自己这么一算,发现已经不能用“从某种意义上讲”了,我根本就是个刺头学生嘛!
但我还是固执地主张自己不完全算是,要说原因嘛,因为——我有一颗善良的心啊。我也是想尊敬老师,但前提是他们要是值得尊敬的大人;我也有想努力学习,但学习也是要讲究方法的不是嘛;我也是热爱集体,只不过热爱集体不需要露骨的表现出来吧;况且,我绝对是一个正直的人啊,看到自己认为错误的事情,不就该怼上去吗?我向来看不起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但班上有许多人,他们都是这样,比如坐在我前面的两个女生。
我想先对自己在班上的情况做一个具体些的介绍。首先,我是作为插班生来到这个班级的,高一结束后,作为文理分科的需要,有几个吊车尾的班级会被拆散,这些班级里原本的学生会被安插在在其他班级中,我和另一名原本的同班同学就是以这样的形式加入现在的班级的。根据班级与个人各自情况的不同,学生融入到新群体的状况也不尽相同,而我和那位老同学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融入失败了,我们两个就算经过了一年,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与周围的人建立起可靠的友谊来。此事暂且按下不表,让我们说回我前面的两位。
我是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原因就是我是个刺头,而我前面则坐着两个女生,她们则纯粹是因为长得太高而被安排在了后面,她们两个好几次向班主任申请要调到前面去,结果却无数次地被班主任驳回,毕竟没有人会希望在高三这年被调到后方坐着。一次,我正伏在案上写作业(毕竟我还是个有志青年)却听见前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嬉笑声,我慢慢把头抬起来,看见前面那两位正热情洋溢地聊着天,其中一位手中还拿着一大盒巧克力。原本她们的脸上都挂着欢快的微笑,但其中一位忽然就注意到了我正看着她们,在那么一瞬间,她立刻就顿住不再说话了,见到此状,另一位下意识地也把头转了过来看到了我。尽管只是只是很细微地,我却捕捉到了这两个人的转瞬即逝的微妙的表情。但拿着巧克力的那位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她勉强挤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把巧克力递过来,对我说“要么?”,出于礼貌,我摇了摇头,柔声细语地拒绝了,随即我低下了头继续写作业。此时,我的内心翻涌的是这一年来我前面的两位冷漠与虚伪的记忆,我在内心嗤之以鼻。
看到此处,有些人可能会想,我是不是那种讨厌女性的人,我必须作出辩解,我之所以对于这两位女生进行如此细致入微的批判,完全是因为在这一两年之中,这两位是几乎是我长久接触过的仅有的女性,除了马璐奇(在这里提到马璐奇,总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其实对于男生,我也是抱有差不多的看法的。班上的男生,总是为了相互惹对方发笑而反复的讲一些无聊老套的笑话,做一些幼稚无益的行为,而另一方,总会去配合对方,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被戳到了笑点,总会发出爆笑,有时候是发自真心,但更多的时候在我听来却充满着无力的掩饰。我不想把生命消耗在做重复的表演上,只有当他们来找我时,我才会配合他们做出一些反应,而自己很少主动去接触他们。
最后,让我再说回那位和我原本应该是同病相怜的老同学。我的那位同学名字叫做毕敏阁,是个神经兮兮的家伙,整天看着一些杂七杂八领域的读物,却从来不见他在课下看教科书,你不要以为我等一下会说结果他是个不用学习也名列前茅的天才,这家伙的成绩也只有一般般,撑死了说也只有中上游的水准。有时候他会盯着某样东西看好长时间,有时候又会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画着思维导图,谁叫他都不理。除了他那一般的长相和对自己那个有些女性化的名字会比较介意外,可以说找不出他有什么比较正常的特点。对于这么一个人,我是不指望能和他有多深的交往。
因此,可以说我在这个班级中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的,刺头的特点,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被环境所逼迫出来的,绝对不能完全怪我。
“好了,题目讲完了,诶呀呀,一不小心又讲过头了,下课吧下课吧,都吃饭去吧。”数学老师抬起头来看看挂钟,发出装模作样的大呼小叫,类似的情景我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就是是气愤,也已经懒得抱怨了。
我把试卷收起来,小跑出教室,奔出学校大门,来到了菜市场。现在是五点二十分,最晚也要在七点前回到学校,虽然时间还算充裕,但我不想让别人等太久。
“一盒鸭血,三块的。”我把钱递给摊主,同时立刻抓起其中一盒鸭血就走。
我来到租住的屋子前,飞快地掏出钥匙转开大门,噔噔噔地在楼梯上打几个弯到达顶层,再打开房间门。
门一开,一阵诱人食欲的饭菜香气就窜入了我的鼻孔。一位穿着银白色礼服的少女正端坐在房间中央的,她,已经摆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的饭菜都让我眼前一亮,感到自己的身心有都充满了活力。
“我回来了!”我对着少女喊道。
“哦。”结果回应我热情的却是一声无比冷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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