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正好赶上了!”冷枫雪和夏霂终于挤到人群前,恰好看着国主离开祭台。夏霂低声问着:“那不是冷叔叔吗?”很有既视感地,她觉得在这种时候不该让别人知道自己与祭司相识,那样肯定会出乱子的。“嗯,接下来的节目,是祭司的专属任务了呢!”冷枫雪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两眼放光地盯着祭台,夏霂想笑但也期待着。
寂静了一会儿,冷楚虚开始动了。他举起手中的剑,剑刃泛着光让一些观众下意识地遮了下眼睛。低沉的音乐不知道从何处响起,撩拨着聚集在这里的每个人的心弦。没错,仪式最后的程序,是舞剑。祭司家族传承千百年的剑祭舞,不是电视剧中偶尔出现的像是剑术演练一样,也不是女子温软的懒洋洋地搔首弄姿,冷琛星每一步,每一次出剑,每一次挥舞,都充满力量与,威严。
“这是献给神明的舞蹈,并非世俗之物。”每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冷千洛曾嘱咐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只有这些传统的、依旧保留着祭司本职的活动,冷楚虚还会坚持参加,因为这是父亲所引以为傲的使命,也是父亲最想看到却没来得及看到的情景。“楚虚啊,无论涑国变得如何,我们都是祭司。或许在这个时代,你很难去想象、去相信‘祭司’这个古老的词汇所代表的意义···即使如此也不要觉得无聊、觉得毫无意义,我们御魔者终究是在血脉中流淌着各自的使命。也许你的命运早已写好,也许神明还没为你准备好剧本,也许人生等待着你自己去书写,这都有可能,同时也并非绝对。很幸运也很不幸,我们生于此。来日种种,皆是弦上音···”
‘弦上音啊···父亲,您总是说着一些虚无缥缈的话啊。’边舞着剑,边沉思着父亲的话语、回忆着父亲当年的身影,当年不懂的话语,现在也有些领悟。很突然地,冷楚虚看到了一片洁白,并非他的长袍,那片洁白是从苍穹滑落下来的。而祭台之外,人群中也开始有了动静,渐渐地热闹起来。‘是雪。’天上开始零星地飘洒着雪花,人们在惊讶着,冷楚虚心里清楚是枫雪来看着自己舞剑了,嘴角微微上扬,他闭上了眼睛:‘儿子在看着啊···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该教你这些了。’。虽然继承祭司之位后只来过这里数次,但父亲当年教导他的一切,他都没有淡忘,连步伐的长度、举剑的角度等等,他几年来都不曾也不敢错哪怕一次。‘父亲已经走了,这些便是他最后的遗物,我,不能玷污它们,而且必须传承下去!’
冷樱凝看着祭司的剑舞,又看看夜空飘下的雪花,很是惊喜,像是童话里一样,兴奋地想叫出声,可是看见爸爸在边上手扶着围栏,专注地盯着人群,寻找着什么,又不敢出声。再看看明风沁,阿姨这年轻的脸庞上也似乎有些阴霾。‘为什么?’冷樱凝不禁在心中疑问。
冷楚涛和明风沁的想法虽然有些不同,但也没差多少。毕竟冷楚涛就算看了之前冷枫雪的暴走,也不没想到这雪会是那个小男孩的原因,所以他在担心这会不会是什么暗号,有什么人在暗中运作着。而明风沁则是怕刚刚走得匆忙,没能抽出空解决那些混混,如果缓过劲来,再找冷枫雪麻烦的话,现在的情况就不好出手了,人群杂乱,万一出现什么更大的意外的话···
而事实总是会被注意观察的人猜对一半。
那群混混被冻住距离现在也已经有段时间,所以他们也可以行动了。那个混混头子,胆大吃了亏所以更不肯服软,看到冻伤重的手下就直接放弃,把轻伤的叫上,又喊了一些混混,已经混杂在诉神坛周围的人群里。而天空中下的雪,更让他确定‘那个小鬼就在人群里!’
“老大,我们找到你说的那对白毛小孩儿了!”手机混着杂音,但男人还是听清了这手下的话,气愤地厉声喝问:“在哪里?”“就在人群最前方,大概对着那座雕像···”人群嘈杂的声音还是盖过了手下的声音。“哈?哪座雕像啊?说清楚点··喂?”男人气愤地叫喊着,可是手机里并没有传来回音,“靠!”男人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到兜里继续扒拉着人向前寻找。
明风沁已经发现了男人在和另一个人通话,所以才阻断了他们。这是她最擅长的魔法,她也是依靠着这种集探寻与较低程度的攻击术式才能放心地让孩子们随意走动,反正走得再远她也能随时知道位置,并在孩子们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夏老爷子大概也不会想到的吧?我家周围的结界虽然是由楚虚设置的,但其大部分功能都是我来操作的···’明风沁这么想着,突然一惊,因为余光瞥见夏古柏在她身边不远处冲她微笑着招手。‘还是不要自满了吧,他老人家可比我想象的强多了。’
明风沁行礼,夏古柏便走过来说:“哈哈,没想到祭司夫人私下里这么时尚啊?”明风沁汗颜:“伯父谬赞了,只是年轻时候的爱好,直到现在还有点心思罢了。”“欸?年轻人贵在坚持,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夏古柏注意到明风沁身边的银发女孩和同样银白发的男子也在看向自己,便直言问道:“这两位是?”明风沁闻言放松了,可别再被这么个看起来认真的长辈评价现在的衣着了!“哦,您应该还没见过他们啊。我来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我和楚虚当年在学院里的挚友,冷楚涛,同时他也是冷氏分家的子嗣。”“哦,这样啊。”夏古柏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感觉风骨有些熟悉。
明风沁接着为冷楚涛介绍着:“这位是梵斯蒂隆家族的家主,夏古柏先生。”冷楚涛闻言一惊:“夏老先生,晚辈名为冷楚涛·拉古斯。家父是冷千澈,之前就曾听家父说过您当年许多光辉事迹,如今竟能有幸得见,实乃万幸。”然后他轻轻拉了下女儿的手,让她稍微向前走了点:“这是晚辈的女儿,冷樱凝。”“欧!你是千澈的儿子啊,我说怎么看你的面貌有点熟悉呢,你还真挺像你爸的!”夏古柏豁然开朗状,原来是熟人的儿子“千澈现在身体怎么样?当年他可是经常因为身子弱吃不了苦,被我和千洛笑话呢!”老人不禁回想起从前:“可惜他倒是早早地结婚了,还被你母亲看得挺严,之后慢慢的不太经常联系了···”“家母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额···”夏古柏瞪大的眼睛,这种事情他居然都不知道,真是没脸再提年轻时三人一起闯荡的岁月。见老人愣住冷楚涛连忙继续说下去:“伯父莫要自责,家母乃是病逝,临走前还嘱咐过家父不要铺张,简单干净地离开是家母的意愿。因此才没有通知各位长辈。”老人听了小声嘟囔着:“还以为是千澈这小子,嫌我年轻时挤兑他老婆呢···”冷楚涛没听到这句话,只看着老人嘴唇动动,而明风沁和女儿脸上表情有点点不自然,但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罢了罢了,想来也很久没能再见到千澈了。日后有时间,老朽便亲自去看看他。”夏古柏捋着胡子,望向祭台。“那样的话,家父一定会很高兴的。”冷楚涛微笑着作揖。“哈哈,那可不见得。你或许不知道,年轻时候啊,我跟千澈其实还真是不太对付。”夏古柏大笑着说。冷楚涛见气氛欢快了些,便也放松多了,稍微低头想起女儿还没说过话,便跟女儿说:“小凝,你怎么不跟老爷爷打招呼呢?忘了爸爸怎么教你的么?”“哦···”冷樱凝好像有点出神,才反应过来,往前迈了一小步,礼貌地说:“夏爷爷您好,我是冷樱凝·拉古斯。”夏古柏微笑着点头,想着小辈们已经成家立业,而小辈的孩子也这么大了···老人感叹着:“这种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啊。小凝,你看爷爷是不是很老了啊?”
冷樱凝歪了下头,不懂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便直言:“是啊,爷爷很老了呢。”冷楚涛不禁感到紧张,虽说女儿还小,不过这么对人家说话未免也太不礼貌。又看明风沁还是在一旁笑着,冷楚涛更加忐忑‘看她这笑起来,我怕是要遭殃。’但是老人却哈哈大笑着:“是啊,爷爷已经很老了。但是爷爷还有很多心愿没完成呢,你说爷爷该怎么办啊?”“嗯···爷爷既然有心愿就去完成它呗!如果有很多心愿的话,就再找找别人帮帮您呗!”冷樱凝想着这些有什么可问的呢?夏古柏居然很认真地听着想着然后说:“是啊,是应该找谁来帮助爷爷啊。”说着这话的时候,老人望向天空,‘这孩子的魔力倒是有点强啊···’
“糟了。”明风沁感知到冷枫雪有危险,所以突然脱口而出。她连忙走到围栏前,探着身子向远处望着,看到冷枫雪和夏霂果然被人纠缠上了。夏古柏和冷楚涛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皱着眉看着明风沁,等待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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