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末日了,最后的五百人分别乘着两艘船,当两艘船同时开始沉默的时候,你会选择去救哪一船的人?我会选择两边都不救,我只需要救我最喜欢的那一个人就够了。】
听到秦恩中止决斗的命令,被青龙捆绑起来的桑尼没有直接挣开青龙的束缚,而是看着被白虎按在地上的西恩,商量着问道:
“还继续打吗?”
趴在地上的西恩撑开了白虎的爪子,在站起来的同时,直接抱着白虎的爪子来了一个过肩摔。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睛变回水银色的西恩平淡的说道:
“没劲,不打了。”
“哦。”的回应了西恩,桑尼也直接将盘在自己身上的青龙撕碎,伴随着秦恩手上两张黄符的碎裂,倒在地上的青龙和白虎也一同消失了。
秦恩自然是对这两个目无长官的家伙感到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时代虽然依旧维持着秩序,但依旧是强者至上,实力弱于别人,秦恩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终于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东西,桑尼完全不像是刚刚还在和对方厮杀一样,对西恩毫不顾忌的随意问道:
“那这样算谁赢了?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要知道,我可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衣服破得像乞丐一样的西恩捏着下巴想了想,最后回答道:
“是呢,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算是平手了。那过一会我先去把押金收回来,你回去之后……就住在衣柜里吧,晚上不要从里面出来,在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我还是可以当你不存在的。”
听到西恩这少许的让步,桑尼叉着腰嘟起嘴,不满的抱怨道:
“真是小家子气的男人,是是是!不就是睡在有小又闷的衣柜里吗?我·知·道·了!”
就在西恩想要去找斗场的负责人退押金的时候,秦恩却叫住了西恩:
“喂,西恩,你给我等一下。”
西恩回过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秦恩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秦分部长。”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梅林大人要找你单独谈一些话。”
提到“梅林大人”,西恩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怪异的金发小萝莉,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双眼,让西恩打心底想要回避。
“那位‘梅林大人’为什么要找我?”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指示的。梅林大人在三号选手休息室等你,你只要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就行了。梅林大人做事绝对是有她的道理的……”
没有办法,西恩只好按照秦恩的提示,去见一面那个所谓的“梅林大人”,当然,在这之前西恩先去退了押金,去除了对场地的损坏,以及斗场本身的经济损失。退回到西恩手上的钱变得寥寥无几。
把这些钱放到口袋里,西恩来到了三号选手休息室。叹了一口气之后,西恩推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那个金发小萝莉正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她那顶硕大的法师帽,手里正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哟,我们又见面了啊~”
看到西恩进来,梅林抬起手对西恩打了一个招呼。
一反常态的,西恩没有回应梅林的招呼,仅仅只是默默的坐到梅林的对面,一言不发。
梅林也不着急,慢慢的喝完了杯中的热牛奶之后,满足的呼出一口气。随手抹掉了嘴角的奶渍,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盯着西恩的脸,说起了非常失礼的话:
“哈~本以为一见面就会有很多问题,没想到还得由我先开口才行啊。和外表不一样,还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啊……”
然而西恩却站了起来,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说道:
“如果你只是来找茬的话,那么我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梅林只好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西恩坐下:
“不要那么着急嘛,大家的时间多得是,我们可以慢慢的聊一聊。是呢……你就不对我的名字感兴趣吗?”
“没兴趣。”
“这样呢,那‘亚瑟王传说’你可曾听过?”
一点没有坐下来慢慢聊的意思的西恩翻了翻眼皮,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稍微了解过一些。”
金发小萝莉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我就是那个梅林哦~”
“我可不觉得那个‘魔法使’是这么一个寡廉少耻的幼女。”
梅林哈哈一笑:
“这是因为我现在认识的一位朋友是个萝莉控呢,所以我平时就用这个样子配合他一下了。我的外貌是可以任意变化的,少年或是少女,老人或是孩童,青年或是中年,男人或是女人,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变,甚至……就算不是人也可以哦~”
说着,在一团朦胧的雾气当中,金发的小萝莉变成了一个前凸后翘的成熟美女。
国色天香的面庞洁白如玉,金色的长发如同太阳的光辉,头顶长着一对灵巧的兽耳,身后则是九条硕大的尾巴……
玉面金毛九尾!玉藻前!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同你说话哦~”
“砰!”
看到梅林变成这个样子,西恩顿时暴起扑向了梅林,一双蛇眼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对着梅林的头部抬手就要打。
然而,西恩的拳头并没有落下去。
并非西恩心软亦或是有什么顾虑,仅仅只是动不了而已。
不知何时,西恩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树木一样,除了梅林特意给他留下的头部以外,其他部分连手指都没有办法动。
变成九尾狐的梅林妩媚的“呵呵”一笑,随后又变回了原本那个金发小萝莉的模样。
“莫激动莫激动,你不喜欢的话,我再变回去就好了……那么,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吗?”
虽然这么说,梅林却没有打算解开西恩身上的东西,就一直把西恩这么固定着,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说起来,我对你们这一脉的了解,要比其他人多上许多。毕竟我曾经抓到过那个母狐狸一次。拷问过,也调教过~从身体到大脑到灵魂,我可以说是对她最为了解的人。
据我所知,‘狐狸’的一代一共传承了三代,印度的炼金术师华阳天,涂山氏的方士苏妲己,然后,就是在日本继承的加……加久夜,对!辉夜姬。也就是你所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么我问你……你知道那个母狐狸曾经做了什么吗?”
看着梅林那有些慑人的黄金瞳,西恩毫不畏惧的回答道:
“不知道,不过大概可以猜到一些,无非就是杀人,杀很多人,杀大量的人,杀有罪的人,杀无辜的人,从男孩到女孩到男人到女人到老人到婴儿,全部都杀过……所以才会被称‘大妖怪’吧。”
梅林的脸皮抽了抽,金色的双眼中对西恩充满了厌恶:
“这些都知道还能喜欢那个家伙,你还真是个疯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啊。”
然而,西恩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又怎样?人都已经消失了,就算曾经犯下再多的罪,你对一个连尸体都消失的死人又能做什么呢?”
然而,梅林笑了笑,如同天真的小恶魔一般:
“确实我再去做什么都没办法干涉死者,但是……我可以把这些怨恨迁怒到她的继承者,也就是你的身上。”
“刷”的一道光从西恩的耳边划过。西恩朝地上看了一眼才注意到,一滴一滴从自己身上滴下的血。笑了一下:
“无所谓,反正你我都能活很长时间,要做什么并不急于现在。”
“但你身边的人可等不了你那么久。”
听到梅林的威胁,西恩完全不为所动,既没有表现出害怕,也没有表现出愤怒。沉默着,沉默着……只是这幅表情,究竟是不在乎,还是不明白呢。
梅林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回了椅子上。手里拿着茶匙搅弄着什么都没有的杯子,无趣的说道:
“算了,和你说了恐怕你也不懂。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模仿着人类呢?”
对此,西恩皱了皱眉道: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本来就是……”
“你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你是不死者,是第四任的‘蛇’,即便是不吃饭不睡觉,你也不会觉得饥饿和困。我说的对吧?你们即便是几年不睡觉都不会死,但是,你却每天保持着规律的进食和睡眠,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人的一切需要都来自于生存本能,不会死的你早就不是人了。身体是,精神上也是。”
梅林的话,说的西恩无言以对。
的确,对于西恩来说,进食和睡眠都不是必要的,但是他却通过模仿人类的这些行为,来维持自身的人性,拒绝着自己已经变成怪物的事实。但是,这些对西恩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西恩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去反驳梅林的结论,但是梅林却抢先一步问道:
“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吗?”
西恩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对方叫自己来的理由,但是他已经明白了,对方什么都知道……
像是在看一条受伤的流浪犬一样,梅林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变成树木的西恩:
“你就这么想再见她一面吗?”
如同被触碰了逆鳞一般,西恩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变成树木的身体就像是随时都会断裂了一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挣脱的时候,西恩才不甘心的咬着嘴唇,两眼无神的抱怨道:
“……不行吗?”
梅林没有继续刺激西恩,可怜的望了西恩一眼,略带哀伤的说道:
“这个要你自己来决定……我,今天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西恩看了梅林一眼,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久之后西恩才开口问道: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梅林从那顶法师帽的下面拿出了一块玉佩,青翠的玉石中间,封印着一点嫣红。这是西恩与秦恩曾经立下的契约。
只见梅林无声的念了一些咒语,随后将玉佩随手一捏。轻松的就像捏碎一颗肥皂泡一样,玉佩在梅林的手中瞬间消失。
而西恩,也感觉到了体内某种束缚的消失,那是契约的力量。
做完这一切,梅林拍了拍手,坐在椅子上对西恩说道:
“你和那小子的契约我已经解除了,虽然这里现在有我想要帮助的人,但是再怎么说永远的听取一个一个国家的命令对你来说也太可怜了。但是,我却要你和我立下另一个约定……
当你决定你要使用你全部的力量之后,你今后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要听从我的命令,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并且我会答应你,不会强制你交出自己的不死性,并且我可以让你做到像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可以做梦。
你愿意答应吗?先说好,这可不是那种只要愿意承担一些代价,随时都会反悔的契约。而是拥有绝对强制力的——誓约(geis)。一旦烙下,就再也无法反悔了。你我都是……”
说着,梅林已经解开了西恩身上的封印,西恩终于可以自由的活动了。也就是说,西恩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但这也有可能,是梅林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吧。
可西恩并没有打算离开,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所追求了半年的东西,现在马上就要得到手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西恩咬破了左手的大拇指,一滴水银一样晶莹的血珠停留在了上面,随后西恩将这个留着一滴血的大拇指伸了过去。
看到西恩这么果断,梅林也非常高兴,咬破了右手的大拇指,将带着鲜红血珠的大拇指与西恩触碰在了一起。
随后,两个人同时念起了古老的凯尔特语,立下了双方的誓约。
伴随着一阵灼烧灵魂的刺痛,西恩闪电一般的收回左手,痛苦的咧着嘴,看了看掌心中浮现出来的,鲜红的欧甘文字。
梅林则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看着手心的银色文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她看到西恩痛得有些怀疑人生的表情时,梅林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笑道: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你,触觉很弱吧?”
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的西恩痛苦的甩了甩手,坐回了椅子上龇着牙问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誓约已经成立,那么我们来谈一下正事吧。呐,小蛇。你觉得现在的人类还能存在多久?”
西恩搓了搓掌心的痕迹,一点都不惊讶的回答道:
“谁知道呢,不过……《启示录》已经开始,最近又一口气出现了这么多的强者,估计不到十年,人类的文明就会被抹消。并由新的灵长类接手,开始新的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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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神秘度:神秘度代表着能力者能力的特殊性,越直观的能力神秘度越低,越抽象的能力神秘度越高,但是神秘度的高并不代表着战斗力的高。就像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停止时间,但是在停止的时间内如果不能对其他事物做出影响的话,那么这个能力者的战斗力还不如一个只会搓火球的低神秘度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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