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我应该还没出生吧？”张驰不明所以的问道。
“确实，不过你不是问你的身体为什么不一样了吗？因为我借用了剑尊的特性改造可他…”秦玄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大妥当，接着说道:“或许说我只能用剑尊的方式改造你。”
张驰表示一头雾水。
秦玄手握着咖啡杯，似乎并不着急，这种状态如果让他以前的同事看到的话，恐怕一定会觉得他是别人假冒的。毕竟他是个对科学疯狂狂热的人，那时他还没有今天的修为，还需要正常的生理活动，每天除了睡觉，所有时间都扑在科学实验上，连饭一天都只吃一顿。
如今他竟然能坐下来和人闲谈这么久，大概是一百多年来的孤寂，让这位传奇科学家也受不了了吧。
秦玄吹了吹杯子里升腾的蒸汽，咖啡豆的香气飘了出来，仿佛是一件隐藏在空气中的旧事弥漫开来。
“当初我答应了剑尊，不在进行对星球本身毁灭性的试验，而他则把自己的本尊给我研究，那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金属！”秦玄时至今日提起这些眼神中依旧是狂热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用确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对，完美的！”
“小子，你该庆幸，你现在也有了一点儿这种完美金属的气息。”秦玄接着说道。
“我？你是说我身上……”张驰指了指自己，又看看他的手掌，他的皮肤虽然看上去与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但确实给人一种金属质感的感觉。
“没错，剑尊借用你的身体，强行使用神界的能力，但你的肉身和血脉都太弱了，我发现你的时候，剑尊的剑气已经将你的身体腐蚀透了，从科学上来说，你那时已经不能算一个人类了。”
张驰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自己的血液腐蚀土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果然么…”
“但他有意把你带到我这，说明他也知道你的情况，如果这个不周和灵域还有一个人能救你，那这个人只能是我。”秦玄说到这嘴角也扯出一丝骄傲的微笑。
张驰急于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好打断这个疯狂的人，只能等他得意够了，好在秦玄没有让他等的太久，就接着说道。
“你当时剑气已经侵入所有细胞，按理说大罗神仙都难救了，所以我也只好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秦玄说到这，张驰在他脸上看到一种炫技的得意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妙。
“什么…办法”张驰谨慎的问道。
秦玄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说道:“我配了两种药水，一种可以迅速破坏你的细胞，把你每一个细胞都打碎，但却能保留你的意识。”
张驰听到这突然知道自己梦中的痛苦是什么了，他竟然把自己的每个细胞都打碎，传说中的千刀万剐跟这种痛苦比起来简直是挠痒痒！
毕竟传说中凌迟最多可以刮犯人三千多刀，而一个人身上的细胞有多少个？这种酸爽简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张驰摸了摸鼻子，干笑道:“该说我没被活活疼死是个奇迹么？”
“不算奇迹，但也确实不容易。”秦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接着说道:“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经历了这种痛苦，一定会被活活疼死。”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一种药水，它能重组细胞，并且祛除细胞里的杂质，达到增强肉体的目的。”
张驰道:“这听上去倒有点像古代修炼者的洗精伐髓？”
秦玄道:“我确实从一张紫薇的古方中得到了灵感，但比那更优秀，我加入了生物科学的元素，还进行了电解吸收。而且你的细胞在破坏重组的时候，要比健康状态下吸收速度快的多，所以你才能及时得到了补充，而没有死去。”
张驰回忆起那种温暖的感觉，应该就是营养液的作用，他问道:“这种营养液是不是还有减轻痛苦的作用。”
秦玄耸耸肩膀，道:“当然。”
张驰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是您第一次做这种试验？”
秦玄喝了口咖啡，才接着说道:“人类的话是第一次，从结果来看，还不错吧。”
看来他还对自己的试验挺满意。
张驰纠结道:“我怎么觉得我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秦玄不屑道:“你当时的情形随时都可能妖化或者死去！我哪有时间在抓个人来试验？而且我对我的实验数据有信心，结果也正是如此，不是吗？”
张驰虽然觉得秦玄的做法挺疯狂，但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张驰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心中暗道惊险，脸上扯出一丝苦笑。
秦玄道:“你也别露出那种表情，其实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你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赌一把怕什么？”
张驰想想真是这么个道理……可他还是难以接受秦玄那种对待人命冷静到几乎冷漠的态度。
没想到秦玄接着说道:“何况这次还有意外收获。”
张驰下意识问道:“什么意外收获？”
秦玄道:“实验过程中，我发现剑尊的气息与你的细胞纠缠非常深，甚至有一点融入了你的基因中，我将你的细胞打碎七次，又重组七次，但还是无法清楚这一点气息，所以你如今基因当中也带了一点剑尊的气息，身体有了一丁点金属性，这种特性让你格外容易和剑气沟通，你以后学习剑气剑法，比别人可谓是一日千里，而且，你也像剑尊一样，对其他剑灵剑器，有了一些天生的压制。这几乎就是有了第二种天意！”
“第二种天意！这可能么？”张驰问道。
“自从人类出现天启者发展至今，我还从没见过身兼两种天意的存在，而你的这种情况，也属于绝对不可复制的。”秦玄有些遗憾的说道。
毕竟如果人类能找到一个人拥有两种天意，甚至是更多天意的方法的话，那在对天外异种的战争将会取得很大优势。
不过也正如秦玄所说，张驰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可复制，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而且就算秦玄肯帮，也没有第二个神界高手寄生在凡界身上。
秦玄的话张驰略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他接着问道:“那我现在是什么水平。”
秦玄说道:“我这里没有针对凡界的实力评估系统，不过据我估计你应该在凡界中等一级或者二级左右，但你的身体有了剑尊的特性，实际会更优秀一些。”
张驰听到秦玄的话，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方云天，他的实力也不过是凡界中等三级而已，一两级的差距虽然也不小，但秦玄也说了自己实际上要更强一些，只要自己在努力一点，一定可以尽快追上方云天的脚步。
“对了。”秦玄放下已经喝完的咖啡，又给张驰倒了一杯，道:“你为什么来这？剑尊为什么那样做？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驰便从他在悬崖底下救了剑尊开始，一直到一剑斩杀长离的事情讲给了秦玄。
秦玄则让张驰尽量讲的详细，还会在一些细节问题上仔细问张驰，倒是让张驰发现了很多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
再听张驰讲完之后，秦玄脸色有几分凝重地说道:“灵域要攻不周已成定局，梵迦络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事儿，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他们攻城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听秦玄分析，张驰也想明白了，而一想到苏秦和凌依清还在不周，他马上焦急地站了起来。
“我要回去！”
秦玄倒是没阻拦他，反而说道:“你是该回去了，不过，你要帮我给不周的苏默带封信，另外，如果有一天你到了通界，再来这找我，我还有东西给你。”
“苏默？是不周三神之一的苏默？”张驰道。
“对…”秦玄应一声，揉了揉额头，叹口气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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