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骋。
甚至闯了两个红灯，只花了20多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元堂医院门口。
默声下车的一瞬间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太猛了，人类真是太可怕了，本来要花40分钟的路程，只因为沐清辉的一句十倍价格，出租车司机跟打了鸡血似得一路疾驰，让默声有一种在秋名山过五连弯道的错觉。
钞能力，真可怕。
沐清辉一脸嫌弃的看着面色惨白的默声，然后再次交代道。
“记住没有，你现在的身份是晟城公安的干警，我是警校才毕业的实习生。”
“恕我直言，简直假的要命，你当院长瞎么。”
默声拼命抑制的想吐的冲动吐槽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公案部门提前发了通文了，真实性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默声向沐清辉做了个佩服的手势。
说明来意后导诊护士带着他们来到了院长室，院长室的门没关，默声朝一里面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看到默声两人，男子的表情显得些疑惑。
“院长你好，我是晟城公安的...”
男子脸上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闻言默声略感尴尬。
“因为临时有事所以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毕竟你们责任重大，有点事情也是正常的。”
男子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这点让默声更加不安。
“那，二位先坐吧，你就是李警官吧，看样子年级不大呢，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真是年轻有为。”
“那个...主要是领导赏识...”
男子一副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领导赏识呢，想必李警官家风不错，令堂也不是简单人物吧，不然怎么会调教出你这么优秀的人才。”
男子似乎意有所指，默声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表示默认。
三人成三角之势落座，沐清辉和默声各在一侧，而院长则是坐在了中间。
他拿出了茶具，用着默声从未见过相当繁琐的手法在两人的面前泡着茶，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默声刚想说话打破沉默，院长对默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见状默声只好把刚想说的话憋回肚子里。
整个期间默声如坐针毡，毕竟是冒牌干警，如果可以的话默声只想早早的结束这场所谓的调查，不过陈志泡茶的期间默声始终没有找到合适说话的时机。
等到茶杯被分发到两人面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抱歉，一点个人的小爱好，两位既然是贵客肯定要以最高规格接待，茶既是好茶，那过程自然是不能少的，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敝人陈志。”
“陈院长言重了，我们不是什么贵客，今天来也确实多有打扰，陈院长的茶水也确实是上品...”
说道这里陈志打断了默声的话。
“茶虽然是上品，可这步骤也是万万少不得的，洗茶，泡茶，封茶，奉茶，品茶，循序错不得，当然，还需要像李警官这样会品茶的人。”
“不过陈院长，今天过来可不是听你讲茶道的。”
沐清辉在一旁开口，陈志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向默声。
“李警官，我刚才说顺序很重要吧，不只是喝茶，做人一样长幼谦卑皆要有序。”
“陈院长，这位是警校才毕业的...小沐，因为今天也算是给她一个锻炼机会，所以后面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在一旁旁听。”
陈志微微一笑。
“怎么，拿我来做练习吗，你们部门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呢。”
“完全没那个意思，实际上也确实有问题要调查。”
“哦，那是什么问题呢，沐警官。”
陈志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沐清辉。
“关于十一年前的医疗事故。”
话刚落音，陈志举茶杯的手一抖，但旋即就恢复了正常，这点细微的动作默声毫无察觉，但被沐清辉看在了眼里。
“那件事似乎早有结论了吧。”
“话是没错，但是有些细节还是有了解的必要呢。”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你要是问我细节我也没办法一一给你解答，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当时林镇一意孤行，在未经家属同意的情况下，自作主张加大阿托品剂量，最后才导致这场悲剧发生，我们也明白，林镇医生当时是救人心切，可是在某些方面确实不符合规定。”
“那场手术你也在场吧。”
陈志笑了笑。
“是的，那个时我还是林镇医生的副手，林镇医生当时是我们医院的王牌，一时风光无限，只是这件事情基本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不过虽然没有做老本行了，林镇还是过得不错吧，好歹是个孤儿院的院长，也算得上是颇有影响力。”
“照这么说事故里死去的的小女孩陈院长也认识吧。”
“小芹吗，自然是认识的，小芹也算是命运多舛吧，刚出生就房间隔缺损，手术过程中又发生了这种事。”
陈志的语气显得颇为惋惜。
“所以照你这么说只是单纯的医疗事故？”
“不然你以为呢。”
陈志的面色稍冷。
“可我听说小芹的死另有隐情。”
陈志脸上露出冷笑。
“另有隐情么，真是有趣的说法，但是沐警官，说话是需要真凭实据的，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况且你的身份更是如此，所以说出这种话的沐警官，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证据是什么。”
“道听途说而已，陈院长不用在意。”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就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想来沐警官也不是一般人呢，恕我直言，玩忽职守也得有个限度吧。”
“多谢指正。”
沐清辉一副好不在意的样子。
陈志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那既然如此的话，也恕我不再奉陪了，虽说二位有公文在身，但我也不是二位茶余饭后的戏耍对象，既然如此，二位请吧。”
沐清辉似乎也有些气愤的站了起来。
“陈院长真是好大的架子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关于事情的原委，我们也是非调查不可的，所以既然陈院长好像不太喜欢我们，那么我想问一句，我们可以调取资料或者询问其他人吗。”
“随你所愿，慢走不送。”
闻言沐清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了一脸愕然的默声，就一小会的时间，竟然会闹到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让默声始料未及。
他站了起来向陈志微微鞠躬以示歉意，然后连忙追了出去。
“你怎么回事啊，和人说话那么冲。”
默声赶到沐清辉身旁抱怨的说道。
沐清辉一脸淡然的看着默声，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为了调取资料必要的手段而已，因为这个陈志很奇怪。”
“奇怪？”
“对，相当奇怪。”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没有这种实感，所以你说的奇怪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直觉。”
“就算你说直觉...”
“从进房间开始整个节奏就在被他牵着走吧。”
听沐清辉这么一说默声才隐隐的有这种感觉。
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插话的机会，如果不是沐清辉打断可能会一直处于闲聊的状态。
“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如果不是这样做，那个陈院长愿不愿意把资料借给我们查阅和询问他人还是两说，虽然就算他不愿意也有办法办得到，但是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也办得到真是格外强势的说法，既然沐清辉说的有理有据，默声也没法出言反驳。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为什么这么说。”
默声疑惑的问道。
“至少从刚才陈志的表现里可以判断小芹的死确实大有隐情。”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判断的。”
“直觉。”
“又是直觉？姑且问一下你的直觉一般而言有多准。”
“八成。”
“八成？！那不是和预言一样了吗！”
“八成不准。”
“我收回前言，完全就是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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