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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逆流的回忆(上)

第三章 逆流的回忆(上)

“奈落,你到底想干什么?”犬夜叉乘着白天加快地沿着神乐所指的方向奔去。

“呀嘞呀嘞,我还以为你早就溜了。”蛮骨拖着自己的刀出现了。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可恶。”

“喂喂,别把我随便跟那些小喽啰混为一谈。”蛮骨打岔道,“虽然确实不是很舒服,但是一想到有活人可以打一架就浑身热血沸腾。”

说着就大刀阔斧地砍过来,“你动作也迟钝好多,这么点小伤就顶不住了。”蛮骨一边说着一边利索地砍过来,丝毫没有他自己所说的“不舒服”。

“喂,认真点。不然连玩的乐趣都没有了。”

“风之伤。”

蛮骨避过铁碎牙造成的冲击,又轻松地朝着犬夜叉的后背的空隙劈过去。

“不要来。”脑子里又响起一个声音,悲伤而无奈。

犬夜叉的动作一顿,又赶忙往后闪避,勉强避过了要害处。然而,巨大的力道还是不可抑制的将他推出了老远。后面就是那条无名之河了,不能掉下去。分别的时候,答应过戈薇一定要回去的。犬夜叉空着返身对着河水使出了风之伤,风之伤将他向上反推。无名之河的水溅起来老高,萤色的光芒仿佛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冰凉的河水滴落在身上,彻骨地冷,似乎整个灵魂都被冻住了。犬夜叉完全不能动弹,“扑通”犬夜叉还是掉了进去。

“好美的萤火虫……”

有什么东西在被夺走,有什么东西又在重新流入。

“凈即是污,污即是凈。生即是死,死既是生……上为黄泉,下为虚无。黄泉虚无,终归于土。”耳边响起这样的歌声。自己的记忆,别人的记忆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转。

从小时候有认知开始,作为半妖的自己,既不能得到妖怪的认可,也不能得到人类的认可,一个人不停地努力着、努力着的人生。

一群人在池边玩着水,飞溅的水花将自己的衣服打湿,却丝毫不觉,阳光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很开心的样子。

“我可以一起玩。”小犬夜叉蹦过去,有点怯怯地问道。

小孩们一看到他,露出有点惊慌有点嫌恶的表情,一溜烟地跑开了,似乎隐隐约约地听到“半妖”这样的字眼,小犬夜叉不理解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只是莫名地察觉到什么,莫名地觉得心痛。

他慢慢地靠近小小的水池,水边的涟漪还没有完全停下来。他也学着他们拨弄着水,水清清的,凉凉的。水渐渐地平静下来,他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倒影。齐肩的白色的短发,里面有对小小的耳朵,红色的小袍显得特别鲜艷。“啪”并不觉得难过的眼泪打破了水面的平静,一个人的欢声笑语比自己想象得更加难受。

“半妖。”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是如此称呼他。不被人类认同,也不被妖怪认同,即使满身伤痕,也只能自己咬咬牙。

“散魂铁爪。”没有人能加了半妖还继续活下去的,这便是他找到的生存方式。

直到遇到另一个不再喊他“半妖”的人,渐渐找到了值得自己守护的事物……

“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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