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全身都好冷
痛
全身都好痛
麻
全身都好麻
热
全身都好热
【……救!】话还没有说完,呼吸还没平复,脑袋就被人用力地按进水里,带着奇特味道的药水像梦魇般一样地迅速覆盖了我的感官,肆意地侵占着我的身体。
冷 痛 麻 热
就在我再一次以为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头发随着头皮被人用力一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眼花缭乱,隐隐约约能看见有许多人站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耳朵也翁嗡嗡地在作响,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像是听得懂的语言却又非常陌生,脑袋沉重地失去了思考以及辩解的能力。
救我
随着一桶冷水泼在我的脸上,抓着我头发的大手再度用力一扯,我像条死鱼一样地任人宰割,全身又痛又麻,冷热交错。
【记得我交代的事情吗?】有个男人的声音这样传来。
明明是陌生的语言,明明脑袋已经沉重到无法思考,嘴巴却很自动地说出了自己从未学过的陌生话语。
【Muy bueno】
随着那人的话音刚落,我的脑袋再度被人用力地按进药水里,四面八方的吵杂声也随即消失在水中,侵占着我身体的奇特药水剥夺了我所有的感官,脑袋沉沉地无法做出任何思考,身体更是不能做出任何的挣扎。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有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带着熟悉的、温柔的、以及温暖的感觉……
温末雪!
然后,这一切都被冰冷的黑暗给覆盖。
甩了甩手把手套上的水渍给甩掉,像是嫌脏一样地把手套脱下了丢给后方跟着他的副官,博哈特长官西先是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们正在把被囚禁的人从药水里打捞出来,随后眯起眼睛看向了从头到尾都站在角落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身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走向对方。
从头到尾一直在默默看着的林墨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博哈特长官走向自己,他早已经是一身的汗水,这闷热的地牢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桑拿天地,想必只有这些神经病似的的军人才有办法穿着一身的正装不怕被热死。
【其实你不用亲自下来也可以,我们这里有监控器。】博哈特长官看着林墨子出了一身的汗,带着刀疤的面部勾起了笑,一脸狰狞地说道,【要是弄脏你这昂贵的西装,那可不好。】
林墨子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脏了就丢,再买新的。】
博哈特长官豪迈地哈哈大笑了几声,在这阔大的地牢里回荡着他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又有些诡异,只见他一阵大笑过后,从口袋里抽出了个烟盒与打火机,把烟盒递向林墨子,【来根?】
林墨子摇头。
博哈特长官自己拿了根烟就着打火机便抽烟起来,他一边缓缓地朝着一旁吐着烟雾,一边对林墨子说道,【放心,这次计划绝不会失败。】
【不要小看方家。】林墨子冷声提醒。
【不会。】博哈特长官狠狠地抽了口烟,显然是想起了前年的失败,他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次我会让方毅泽那个狗杂种付出代价!】
【那就好。】说完这句,林墨子显然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闷热的地牢里,他越过博哈特长官就走向了门口。
博哈特长官站在原地把烟头按在墙壁上熄灭,转身看向了林墨子的背影,他突然间想起什么地高声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查过林墨子的身份和所有事情,发现林墨子根本就是一个白手起家完完全全清白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让对方牵涉到方家,博哈特长官十分不解。
论财富,林墨子的身价虽然不及方家,但也算是世界十大富豪之一。
论健康,林墨子年轻有为,据说家里有人私人的健身房,三餐都以均匀的营养数值来摄取,应该都没问题。
论女人,围住林墨子想要攀上这座金山的女人不少,想尽各种方法也要当夫人的女人更是数不清,根本不缺女人。
论家人,林墨子的家人都很平凡,除了有个当警察的弟弟会比较麻烦,和方家根本毫无瓜葛。
林墨子自然地也知道博哈特长官查过自己,但若是他不想要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其他人就算用任何办法都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任何人。
除了那个人。
【……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利益和你一致就好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林墨子冷声说道,随后走出了地牢。
方愿殇站在古巴军事基地用来囚禁犯人的建筑物外,一边背靠着墙壁退缩在没有被太阳晒到的阴影下,一边吃着买来的比萨,一副悠闲悠哉的模样时不时看向一旁通往地牢的阶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来来往往的军人看见了方愿殇这个外人也没有多说什么,都很识趣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把方愿殇的存在当成空气。
好不容易等到某个身影从地牢的阶梯走了上来,快要被热死的方愿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点嫌弃地嚷嚷着,【就为了这点破事亲自走一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情妇呢。】
【我记得你是4点航班的飞机,怎么还在这里?】林墨子走上阶梯的时候就看见了方愿殇的身影,他天生性面瘫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一双冰冷的眼睛带着质疑地看着方愿殇。
方愿殇可不怕林墨子,虽然他的个子没有林墨子高,但他仍然无所畏惧地直视着林墨子的双眼,戏谑地说道,【你觉得呢?】
林墨子从来都不会和这种人好好沟通,对于这种人带着戏谑玩弄的语气,林墨子从来都是直接无视走人,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看着林墨子从自己面前走过,方愿殇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挠了挠脑袋跟了上去,嘴里嚷嚷着林墨子真不好玩之类的话语,然后在林墨子的冷漠视线下缓缓吐出了自己的需求。
【我想去看一眼温帆书。】
【在离开古巴之前。】
【……可以吗?】
方愿殇的答案和林墨子想的一模一样,他丝毫也没有犹豫地就把口袋里的通行证丢给一旁的方愿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到林墨子如此爽快的方愿殇愣了半晌,看着林墨子走远的身影,嘴里轻声一句谢谢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声。
方愿殇总是不知道怎么和林墨子亲近,哪怕他是少数不多知道林墨子参与这计划的目的的人,但林墨子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让方愿殇十分无奈,另一方面方愿殇也在恐惧着。
方愿殇恐惧着林墨子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是杀死林墨子最爱的人的那个凶手。
没错,方愿殇杀死了林墨子最爱的人,那个林墨子右指上戴着戒指意义的那个人。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方愿殇低声呢喃着。
那时候在精神病院诱导何景贤自杀的根本不是温帆书(温西哲)……
而是他。
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纯白色的教堂里,装饰着鲜花的教堂弥漫着甜蜜的氛围。
林源署身着着笔挺的西装,脖子系上了好看的黑色蝴蝶结,脚底踩着全新的黑色皮革鞋,人生中第一次把头发梳得如此整齐端庄,满脸笑容地迎接所有来者的祝福。
红色绣金丝的地毯一路从大门铺进了白色的教堂里头,四周摆放着精致华美的鲜花装饰,播放着的悠扬钢琴曲也点缀着这浪漫带着甜蜜气氛的空气,不断涌进教堂的人儿个个身穿华服,脸上洋溢着笑容,随着轻快的音乐给这美丽的一天带来了愉悦。
在和警局的同事们握手接受祝福后,林源署远远地就看见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过来,他认得这个车子的车牌,所以他微笑着迎接了上去,知道车内的来者也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寒暄一番。
从黑色轿车下来的是林源署的母亲,只见林母一身贵妇的豪华服饰,带着黑色墨镜的面孔显得林母的皮肤越发白皙,整个人真是越有年纪越显得年轻,早已经没工作的双手变得十分纤细,她优雅地拿下了墨镜,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会是个哪家的漂亮千金还没出嫁。
【老妈子,来得真迟。】林源署瞥了一眼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不知道又是老妈子的第几个新欢,反正就是个个子挺高的外国人。
林母笑笑地看着林源署,她一边走进教堂,一边对林源署说着,【你也是个成人了,结婚这点事情还搞不定吗?】边说着还不忘瞪了林源署一眼,然后林母就在教堂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拉起林源署的手就低声说道,【竟然决定娶人家了就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像……】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林母微微叹了口气。
林源署自然知道林母想要表达些什么,他拍了拍林母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不会重蹈覆辙的,你放心吧!】
林母听着儿子的保证,有些宽心地勾起了微笑,点着头说道,【你知道就好,不要像你那个没用的哥哥一样,娶一个男人回家……都说同性恋都是没用好下场!那个人死了也是活该!】
知道林母十分讨厌同性恋,也很讨厌何景贤,林源署只能无奈地苦笑。
对于何景贤的死,林源署除了痛心以外,更多的是迷茫。
【最近都没有那家伙的消息,不知道是死了没有,哼!】林母带着不悦的语气说着林墨子,她确实自从去旅游后就很少回到玄茗,除了林源署会日常地和她联系以外,另一个不知道是儿子还是是王八就从来没有和她联系过。
林源署自然也没有联系上林墨子,但为了安抚林母她老人家的情绪,林源署只好无奈地扯谎,【你就少操心啦,墨子他会自己看着办的,估计现在正在搂着哪一个美女的腰也不一定。】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最好!】林母哼了一声,自然知道林源署只是在安慰她。
林源署在一旁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林母再度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林母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依然有点气呼呼地说道,【都不知道当初你哥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一个男的,虽然我知道他是紫樱的弟弟,但要是个妹妹可能我还会接受。】
【不过总归还是死了就好,免得哪天我还要操心林墨子会不会得艾滋病!】
听着自己的母亲这样说着何景贤,林源署内心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在弥漫,毕竟林母终究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自从林墨子和何景贤在一起之后,几乎没有哪一天没有听见林母不断贬低何景贤,有几次林墨子和林母发生口角时,林母还拿刀威胁林墨子要自杀。
但林墨子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妈。】
突如其来的一句呼唤让林母和林源署两人都吓了一跳,一转头只见不知道来了多久站在这里偷听到了多少的林墨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深邃的瞳眸看不出丝毫情绪,或许是一张天生的扑克脸完美地遮掩了林墨子所有的情绪。
林母看着自己大儿子的面孔有些微微地尴尬,毕竟她刚才还在议论着何景贤的死亡,不知道林墨子听到了多少,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较于林母,其实林源署自己也不知道该和林墨子说些什么,毕竟要问的事情都不能在林母面前直接质问,他看着林墨子那一成不变的模样竟然无话可说,又或许是太多话了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漂亮的阿姨,你好啊!】
林墨子身后突然蹦出一个长得有些纤瘦的男生,他大大咧咧地和林母打招呼,一身休闲服装以及带着阳光味道的笑容,小小的虎牙露出来显得十分调皮,只不过林母看着对方的热情似火一下子面孔扭曲了起来。
【林墨子!】林母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大儿子。
【他是我的朋友。】林墨子不冷不热地解释着。
林源署看着这男生似乎有点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的样子。似乎也感觉到有人正在打量自己,方愿殇转向林源署打起了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勾搭着林源署的肩膀,【新郎官!今天是大喜日子啊!】
眼见林墨子不知道和林母说了什么,林母一脸气呼呼地站起身离开了,林源署一边敷衍着方愿殇一边站起身想要和林墨子说些什么,无奈也看见了林墨子转身离去的背影。
林墨子一点都不想理会方愿殇,虽然他并没有阻止方愿殇来林源署的婚礼,他也并不代表他同意方愿殇来,这全都是方愿殇自己厚着脸皮不知羞耻地跟上来的,所以他也任由方愿殇的胡闹,反正他没什么好在意的。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
【林墨子,我有事要问你。】林源署追上了林墨子的脚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几个亲戚们正在招待客人,快步跟着林墨子去到了教堂外边。
林墨子走到比较少人的地方,他其实没有必要回来玄茗看林源署的婚礼,但毕竟是自家弟弟,林墨子还是觉得亲自看一眼对方过得好不好,而且林源署还是何景贤最在乎的人。
林源署觉得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尽量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你逼死了景贤吗?】
听着林源署的问句,林墨子一下子火大起来,可他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很好,表面上依旧无动于衷,开口说的语气也和平常一样,【不是。】
【那为什么……!】林源署不能理解,何景贤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他有抑郁症很久了,我带他去美国治疗,然后他坚持不住,自杀了。】林墨子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真正有多心痛他自己才能明白,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让他心动的人。
但这一切都没有了。
林源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毕竟林墨子所描写的状况几乎和紫樱是一致的,都是自杀。
【你应该告诉我的……】
【?】
林墨子有些不解地看着林源署,他不明白自家弟弟的意思。
直接伸手一把抓住林墨子的领子,第一次如此对待自家哥哥的林源署一下子被紫樱和景贤的事情气急了,他不懂为什么两姐弟的死亡都是自杀,这一切的混乱让他非常焦虑,对于林墨子的隐瞒更是怒不可言。
【你凭什么擅自决定带景贤去美国治疗!……也罢!你为什么要隐瞒我景贤的事情!你认为我帮不上景贤吗!?结果现在害得……】害得景贤也死了。
不知为什么,林源署觉得非常愧疚,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
林墨子拍开林源署的手,他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冷冷地说道,【景贤不是紫樱。】
【你当初放任紫樱在家什么都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等到她自杀后你才觉得愧疚。现在你知道景贤和紫樱一样有病,你觉得自己有责任,你想把当初未能补救在紫樱身上的事情用在景贤身上,但是你知道景贤的事情已经是他死去过后了。】
【……】
【所以你怪我没有早点把景贤的事情告诉你,你认为只要我告诉你你就能补救过去你对于紫樱犯下的错误……我说得不对吗?你只是把景贤当做紫樱而已,可惜景贤不是紫樱,而且我跟你不一样。】
林源署疲倦地看着林墨子,自家兄弟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而且好不好,林墨子都说中了。
林墨子看着林源署半晌,随后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至少,我努力过了。】
莫怀穿着一身华丽漂亮的婚服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站着的发型师正在为她设计发型,漂亮的脸蛋上早已经被化妆师修饰得非常精致,只不过莫怀的手指放在梳妆台上看似有点紧张地互相缠绕着,像是能缓解自己内心的一丝丝焦虑。
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一天。
令人遗憾的是,莫怀虽然联系上了柳萧的父母,但依旧未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哪怕就在昨晚莫怀还特意发了封讯息告诉柳萧的父母自己要结婚了,希望他们能来参加她的婚礼,到现在此时此刻那些讯息都未被读取。
莫怀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被原谅呢。
【好了。】
莫怀抬起头,只见发型师正在从镜子里笑笑地看着她,而她的头发已经被扎成了漂亮的新娘发式,还配上了之前选的一些钻石发饰,看起来整个就是很完美的漂亮。
发型师把手头上的工具都收进了自己的工作包,温柔地对莫怀说道,【今天是你和林先生的大喜日子,虽然不懂为何你看起来有点焦虑,不过还是得开心点哟。】
【谢谢你。】莫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一身婚服精致妆容的自己,努力露出一丝笑。
她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却还是非常紧张。
推门进来的倩缘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笑笑地走到莫怀身后,鼓励似的说道,【没事的莫姐,有点紧张是正常的,你跟署哥肯定会幸福的。】
莫怀听着倩缘的话,心底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下来,她笑了笑。
【宾客都来得七七八八,时间也差不多了,莫姐你可以准备出去了。】倩缘收到浩炳给的指示,知道会场已经准备好了,她笑着看向自己的上司,祝福对方。
莫怀点了点头,转身再度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态,嘴角露出一抹笑。
叮咚!
放置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了收到简讯的声响。
莫怀原本以为只是其他同事发来的祝福短讯,结果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却看见讯息的内容有提及敏感的名字,「温帆书」。莫怀毫不犹豫抓起手机就点开了简讯,简讯的内容却让她激动地浑身颤抖,热泪盈眶。
见到莫怀如此反应,好奇的倩缘凑头想要一看究竟简讯的内容,可莫怀已经收好了手机,带着些许沙哑哽咽的声音说道,【帆书醒来了……】然后没等倩缘反应过来,莫怀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车钥匙,踏着高跟鞋就奔了出去。
而教堂内……
林源署站在教堂中央满脸期盼地看着入口,他身后的台阶上已经有牧师待定,教堂内被邀请而来的宾客们也一一坐好,全部人都在屏息着等待新娘的出现。
只不过到了规定的时间,新娘的身影仍迟迟未出现在门口,唯有倩缘那慌乱的身影路过了门口的花童,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进了教堂,脚底踏着红地毯跑到了林源署的面前,而一旁的浩炳也很快走了上来。
从化妆间跑过来的倩缘有点气喘喘地说道,【……莫姐……走了……】
几乎只有一瞬间,教堂内变得嘈杂起来,宾客们的议论声不断地在提高,而林源署的面色几乎是黑了一半。
他们都知道,新娘逃婚了!
稍微缓了口气后,倩缘才低声说道,【温帆书在医院醒了。】
【醒了?】
接到手下拨电话来报告的消息,林墨子单手驾驶着兰博基尼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一手拿着手机沉默地听着手下的汇报,他的面色从离开林源署的婚礼后一直都很冷冽。
几乎没能和林墨子说上半句话的方愿殇坐在一旁边吹着风,边听着林墨子手下的汇报,嘴角微微地勾起。
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莫妮卡在医院了吗?】等着手下汇报完毕,林墨子冷冷地问。
【接到消息就立即出门了,五分钟后抵达医院。】
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话,林墨子直接挂断了通话,瞥了一眼一副装作若无其事的方愿殇望着窗外吹着风,他知道对方已经把他与手下的对话全数听尽,就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
一个急转弯直接把车停在名为「忧殇」的墓园入口,林墨子看着方愿殇用着疑惑的表情看向自己,他冷冷地吐出二字,【下车。】
方愿殇瞬间脑袋上浮出一堆问号,现在不是要去医院看温帆书吗?怎么让他在这个鸟地方下车?
【去挖温帆书的坟墓。】林墨子吐出更让方愿殇毛骨悚然的话语。
挖坟?!卧槽!
林墨子看着方愿殇一脸错愕的表情,他很认真地告诉对方,【我不可能带你去见温帆书,方家的人肯定在那里。】顿了顿,林墨子继续冷声说道,【你要是怕鬼的话就赶紧在天黑之前挖坟,能的话最好连温末雪的坟墓也看一看。】
【什么意思?】方愿殇依然懵逼。
【……我也不相信有鬼这样的说法,但有些事情还是无法解释。】林墨子缓缓说出了与他性格不符的话语,他冷冷地注视着墓园入口处的「忧殇」二字,眼神深邃。
方愿殇冷笑了起来,他从未相信这些事情,【……你……】顿了顿,方愿殇推开了门走下车,【我就帮你这一次。】
【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吗?】林墨子看着方愿殇下车,冷声问道。
听见林墨子的问句,方愿殇看了看天空,然后朝林墨子笑了笑,带着讽刺意味的笑。
【他们还在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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