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好像愈来愈大,如瓢般泼洒,水汽四处弥漫,但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女孩淋着雨,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失去了生气的母亲,捏了捏她尚有余温的手,可惜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呜~妈妈……呜~”
那些混混也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无业的游民,为生活所迫,在老大带领下,才鼓起勇气上山来神社抢点东西度日的,没想到巫女就这么死了。
“老,老大,该怎么办……”
“不管她,都到这一步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不论怎样,都要抢到点什么……头领义无反顾地回过头,向殿里闯进去。
“住手!”
这一声,似乎响彻云霄,众人都看向了来路,最先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在场的人都对他不太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
四下瞥了瞥,他匆忙赶到巫女身边,蹲了下来。
“奈绪!”
任他怎么呼喊,怀中的巫女已没了气息,再也回应不了他。
“来晚了,对不起。”
“我不该留下你们的。”
“是我的错。”
男子紧紧握着逐渐失去温度的手,自言自语着,像是魔怔了一般。
“你们这群……强盗!丢尽了村子的脸!”
“……”
庭院里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如果绝望有声音,便是这样的吧。
“哼~”望着逐渐逼近的男子,头领愣了愣,抬起头笑道。“这么说也没错。”
“但你又能怎样呢?你连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都做不到。”
“你!”
“真是个懦夫啊。”虽然被攥着衣领,但他没露丝毫怯意,反而愈加言语挑衅。
“……”
“古川……”
男子低下头沉默了,浑身颤抖着,像是将临爆发的前夕,一同上山来的村民喊了一声,怕他意气用事。
伊贺 古川松开了他的衣领,头领也因此向后趔趄了几步。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懦夫,我没能保护好她,至于你,自然会有人来制裁。”
向原处走去,在半路时,他回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抱起巫女,也就是他妻子的尸体向山中走去,身影渐行渐远,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只有小女孩紧紧跟随在他的后面,一同消失在了茫茫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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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梦,或者准确的说,这应该算不上是梦。
是难以释怀的过去,这份痛苦一直萦绕在心头。
“沙沙”的雨声吵醒了若叶,她望了望外面,细细的雨丝落在窗沿上,水珠飞溅,而拉长的电光伴随着雷鸣在空中闪过,一刹那将万物照得雪白。
“吱呀~”
房中的脚步声由轻至响,再逐渐淡去,悠甚至能感觉到衣角拂过自己。
估摸着若叶离开了,他也睁开了眼,看着虚掩的门,坐起身。
虽然上次跟踪被发现的尴尬局面还历历在目,不过这显然阻止不了他出门的决心。
“跟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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