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那你想好没有？”孙张老师都没有正眼看我，“留在这里等招生还是自己回家去？”
我没有说话，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当选择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开始茫然无措。
“你已经没有资格留在我们班了。”
“……哦。”
走出办公室的门，并没有所谓的后悔，失望，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
但是可惜的是，也许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还有，她。
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看我，仿佛只是请假而已，只有李文宇朝我示意。
他说，到他家做事。
我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答应。
“现在你想做什么事情？”父亲吸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头也没抬，“总不能在家吃吃睡睡吧……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赚钱养你这个寄生虫吗？
“我想回乡下。”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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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也有好久没回乡下了，变化也有点，道路变新了，人变老了。
“啊……孙子回来了，老头子。”奶奶正在剥着毛豆，见我回来了，先是一愣，后喜笑颜开。
“奶奶好。”
初中之前，我是在乡下长大的。
“想吃啥说呀，我做我做。”
“我……”
“你爷爷又去做事了，这死老头子，也不知道歇一歇，腰都弯了……”她低声碎碎念，我则看了看小时候种的那棵树，已经比我高了。
“你以后就当一个农民活到死吗？”
“也许可能……搬砖？”不在意地回着恶魔的问题，想着今晚吃什么好。
恶魔掠过我的头顶，利爪轻轻触碰我的肌肤。
“这……不是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干笑了两声，却无法回答他。
“你最爱吃的炖蛋。”奶奶的声音轻轻传来，我不再理会恶魔，奔向厨房。
“好烫好烫……”“慢点。”
恶魔用无血色的双眼直视天空：“纷争，才刚刚开始。”
扇动破碎的羽翼，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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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你已得我之气大成。”白发老者捻须道，“果真奇才。”
“当真？”李文宇收剑。
“然。”
“好。”
老人白色的道袍被血雨染红，他瞪大眼睛，手指李文宇：“你……拿我试这李家十二阴剑？！你这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借着我，帮你重建你那破败的家族吗？”李文宇一抹剑锋，黑血拂去，“利用我，我也利用你，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可以咽气了。”李文宇收剑，气息在瞬息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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