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图书馆的相似证明
“啊，总算是讲完了。”
“真累啊，开学第一天就这样用入学典礼来折磨新生么？”
“听得我都快要睡着了啊。”
“不！你已经睡着了吧！”
“不过说起来那个蓝月真的是好漂亮啊，不亏是男生追求榜上的NO.1……”
“我就是为了听到女神的声音才会睡醒呢，像是唤醒王子的美丽公主一样。”
“呃…你只是因为周围的欢呼声太吵了才会睡不下去的吧。”
何川高中的新生入学典礼总算是结束了，从会场中陆陆续续走出的高一新生，一边感慨着时光的飞逝，一边畅谈着无趣典礼中的那缕可以说任何太阳都绝对无法相比的光芒——蓝月.艾莲。
本身并非中国人，听说是从遥远的大西洋彼岸，英国而来。虽说并不是真正的中国人，不过似乎由于其父亲的关系，她其实有着一半的中国血统，那头黑色的长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加上自身学习成绩，体育成绩，社交能力简直是万能，还有那副完美的容颜。总而言之！她就是典型的，青春期妄想女友榜排名第一的存在！
说到底青春期妄想女友榜是个什么东西啊！
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生，如今正面对着自己前方的那名男士，却是一直低下头沉默着。
也没人能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与温柔。
————
入学典礼后。
何川高中图书馆。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情等你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再说好了，也不一定要勉强你们现在说出来啊！”
“嘛。只是有点好奇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奇怪的秘密之类的呢～”
一旁的调侃声打破了此时图书馆的尴尬，周围那一排排看得令人眼花缭乱的书架，刚好成为了目光失去焦点的两人的最好靶心。
不过明明应该是被当做学习圣地的图书馆，用来干……这种事真的好么。
虽然侍强行压下想要将自己的心理说出的想法，不过那脸上的尴尬和复杂却是毫无保留地全部替他做出了他此时最不想做的事。
那是无奈又复杂的苦笑。
一般来讲对于这种笑容都会有多种解释。
对侍来说这只是无话可说的尴尬与在图书馆做这样的事的一种罪恶感。
可是，对于从旁观者角度来观察一切的雨蝶来说，差点就脱口而出：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难不成…仅仅两个月…你们就…”
“啊啊啊！不行了！尴尬得快要死了！为什么我要自翎为那两位的好友，还要帮助他们进行调节啊。”
“为什么我要这么多管闲事啊…”
雨蝶在一旁怀着甚至与侍同样复杂的心情，一向善于言辞的她竟然在此刻再也说不出半点关于自己前方默目而视的两位的哪怕一点点话语。
因为她十分清楚地明白，这跟她无关，也不是同时身为两人挚友的她应该去帮助，去解决的问题。
毕竟如果牵涉到那方面的问题，也许就只有当事人能够解开了。
说到当事人。
自然就是并排处于众多书架中间，互相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没有对上视线的那两人。
蓝月和侍。
当然，对于某种笑容的解释，当事人的切身感受自然是和旁观者完全不同的，毕竟还要加上自己的理解才能得出结论。
〈自己的理解啊。〉
蓝月的脸上没由来的一红。
————
入学典礼前天。
八月三十日。
燥热的空气充斥在世界的每个角落中，使得视线都变得模模糊糊，比起北方的舒爽，南方果然更让人想要呆在有满满空调气息的室内，享受着雪糕和电视。
本来，侍今天就是如此打算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说如果昨天收到了双方都抱有好感的异性的短信，约自己出来逛街之类的。
这绝对不是梦！
侍脑袋非常清醒地想到。
因此，现在的侍正一身正装的站在公交车中，为即将到来的美好美好时光做着最后的养精蓄锐。
闭上眼，眼前全是昨晚在妹妹笔记本电脑上搜索到的第一次约会常识与……某种攻略书。
不对吧！在妹妹面前搜索这些东西什么的已经足够羞耻了吧！
还有某种攻略书又算是什么东西！
想起妹妹当时看向自己的鄙夷眼神，就算侍再怎么想要在下一秒挖出一个地下的大坑躺下去，他也只能无奈地苦笑。
就当是提前支取的利息了。
这是侍用来对自己蒙混过关的想法。
幸好公交车上还是存在车载空调这种高科技产物的，不然自己还在没有完成前面的思考前估计就已经被闷熟了。
闲暇之余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思考。
“百树街站。百树街站到了，请在此站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携带的物品，有序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内的报站声响起。
侍随即挤入了下车的人潮中，重新站在了厚实的大地上。
同时也是如同煎锅一般被今天热情过头了的太阳给烧得通红的大地上。
我这绝对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吧！
侍在下车的第一刻就有了如此反应。
“嗨，侍。”
车站旁，似乎早就站在这里等待的蓝月，也就是邀请侍去逛街的人，看着刚下车那副不适应模样的侍…
“噗，没想到侍的比热容这么小啊。”
“受温度影响可真是大呢～”
“应该跟海边烈日底下的沙子差不多哦？”
蓝月并不是一个性格外浮的人，反而正好恰恰相反，她的温柔与善解人意像是来自平行宇宙一般，轻柔得如同一阵清风。
如今能够加上打趣语气的话语，可以说在继身旁某几位好友的反复熏陶后，根据自己稍微有些随然的性格重新编排的。
〈对自己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大的进步了。〉
这种念头可是时常出现在她的思维中。
“啊，蓝月。”
“抱歉，久等了。”
“不不，完全没这回事哦，因为我也是刚刚才到的啊。”
明明应该是炙热的大风。
明明应该是车站旁的人山人海。
可是，为什么……
侍呆滞住了。
不，比起呆滞不如说成是已经凝固的目光，和早已习惯的对于美丽的完美诠释。
那被从人群间的缝隙中灌进的风给吹起的几缕发丝，以及刚好露出的耳边宝石蓝色的月亮耳坠，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出闪烁的光。
不止……
还有她嘴角微微上扬的一丝微笑，还有将右手轻轻捋过身后的青丝。
还有……
“所以说，也不用说抱歉啦，侍。”
不知为何，心中正在隐隐作痛。
那从眼角滴下的红，那从心中炸裂开的疯狂，那……
无法用任何语言，任何文字来表达，慢慢蚕食着自己仅存理性的痛。
“啊？怎么了吗，侍？”
“怎么流泪了？”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蓝月带着焦急的目光向眼前的侍望去。
她对于他并不知道。
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但是却如同感同身受一般，知道他为什么会流泪，又为什么会痛。
〈还真是会让人丧失理性的痛呢。〉
走进侍的身前，用右手轻轻擦掉侍眼角掉落的泪。
“嗯。别哭了，好吗？”
像是带着询问的语气，像是带着温柔的目光……
又像是强忍着同样的心痛。
〈真是的，我都还没哭呢。〉
————
百树街。
一间名为［STREET］的咖啡店中。
“我要一杯蓝山咖啡。”
“我也要一样的。”
此时。若无其事地坐在咖啡店座位上的两位，正是刚才在车站的侍和蓝月。
“啊。果然还是空调最友善啊。”
侍彻底脱力趴到了桌子上。
“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磨蹭太久了…”
“算了，休息一会儿就去逛逛吧。”
“我可是看上了不少东西哦。”
“请时刻做好提东西提到手软的准备吧！”
说着，蓝月做着俏皮的样子向侍眨了眨眼睛。
“啊！原来要买那么多东西的吗！”
一下子，如同被惊吓到了，侍坐直了身体。
怎么没有在攻略里…咳咳，约会指南里看到这种流程呢？
这种想法自然是不能说出来让蓝月听到的。
“请用，二位的咖啡。”
服务员的出现正好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很快，两杯飘着浓郁香气的咖啡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我真是选对咖啡厅了。
侍在心中喜极而泣。
甚至在离开之前，那名女性服务员还微笑着递给了侍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
嗯。让我看看。
话先说在前面，侍敢非常肯定自己在收到卡片时绝对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妄想……
没有！
抱着只是稍加掩饰的好奇与兴奋，侍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蓝月，又飞快地瞟了一下卡片的内容。
下一秒，侍的表情有了几分古怪。
似乎带着点遗憾与无奈，到更多的却是如同惊喜一般的惊讶。
“嗯？在看什么呢？”
桌子的宽度并不长，仅仅只有七十厘米的样子，所以，稍稍挪开前面放着的咖啡，蓝月站起身，俯下身子，将头伸到了侍的面前。
“啊！这到底算是什么啊！”
蓝月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因为她看到了，在那张卡片上，以粉色字体为主基调，带着青春一般的气息，人工书写出来的一段大字：
今日来到本店的情侣一律五折优惠！
请在开学告急之际好好享受青春吧！
顺带一提下方还贴心的附带着咖啡店［STREET］的名字。
〈怎么…怎么会这样。〉
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慌慌张张中急忙往嘴里灌了一口咖啡。
“咳咳…”
“啊…好烫啊。”
完完全全被打乱了节奏，甚至自己还没有体会到咖啡的醇厚，在想要掩盖自己羞涩的时候，却又被烫口的咖啡温度打败。
蓝月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因为咖啡烫口而流出的水痕。
“没事吧？”
“没有问题。”
〈今天可真是…出乎意料到让人不敢恭维呢。明明还没开始的。〉
两人之间又有了沉默。
“蓝月，那个……”
“嗯？”
“刚才在候车站那里……”
侍带着不正常的严肃，似乎要说出什么事情一般。
“嗯，我知道的哦。”
“哦，你知道……”
“啊？你知道什么？”
侍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带着微笑，还一边轻轻用嘴吹着咖啡的少女。
咖啡的热气顺着蓝月嘴中吹出的气流“呼呼”的向着侍的方向飘散过来，同时，还带着浓厚的香气与一丝说不出的恬静。
“当然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人群里流泪啊！”
“不就是因为沙子吹进眼睛了吗？”
“真是的，以后要小心点啊。”
“别让我随随便便担心啊！”
侍的眼角下垂了一下。
“嗯。真是抱歉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随便担心了。
本来，我就应该这么做吧。
————
“啊！这一件看上去真是不错呢！”
“颜色和款式也都很喜欢啊。”
“呐呐，侍也来看看。”
“不然今天把你叫出来可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哦！”
侍还在一旁回忆着昨晚在妹妹电脑上查阅的“攻略书”，突然听到了蓝月的呼唤，不由得愣了一声。
“啊？”
话一说出口，侍立刻就知道糟糕了。
先别说是否应该在和别人逛街的时候思考别的东西，光是“攻略书”上就已经再这种事上打了一个超级大的禁忌符号。
不会吧！难道我的美好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啊，抱歉，刚刚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竟然已经露馅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盘托出算了。
当然，攻略书什么的就算是打死侍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啊，是这样啊。”
“没关系的哦，不过在思考事情之前，可要至少好好看一看场合哦。”
“不然就算是我也是会生气的哦。”
〈为什么…只要一个人承担。〉
蓝月的眉头向下轻微地皱了不大的角度。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刚才她看好的那件衣服旁，轻轻取下。
然后直窜进了试衣间。
“啊。有时候也是会碰上这种事啊。”
侍扶了扶自己的脑袋。
“不过接下来，可要加油才行。”
暗中给自己打了一下气，侍的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至于那笑容是因为某攻略书，还是因为已经理解女孩的内心，就无从得知了。
“怎么样，侍，还行吗？”
终于换好了衣服，蓝月如同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兴奋得像个拿到了自己想要玩具的小孩一般，站在侍的面前，似期待着某种表扬。
小脸微红着，换上的也是一条天蓝与浅蓝相映的连衣裙，在空调的刺激下，不知为何侍竟然有一种可以说是放松或是清凉的感觉，如同美妙的音乐一般婉转地回旋进心情的浮躁。
她挺适合蓝色的啊。
侍不禁如此想到。
“那是当然，这件衣服穿着很合身哦。”
“看起来非常漂亮呢。”
“不过，如果是蓝月的话，穿什么衣服应该都很漂亮吧。”
决胜吧！攻略书！
侍在心中放声呐喊到。
不过明明只是按照方法，可是为什么，这种像是蚂蚁爬过的感觉。
连侍自己都不知道，当他看到了蓝月在听完自己赞美后那垂下眼帘，俏脸微红的表情后，心中泛起的一丝甜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侍此刻如此想到。
正当二人互相沉默时，周围的服装店店员与一旁的客人们却是看着这样的侍与蓝月笑了。
更有甚者，向着侍举起了大拇指。
“美丽的小姐，这件衣服可是非常适合你哦。”
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女性走上前来。
“要不要买下来呢？”
“就当成present吧。”
“顺带一提，今天如果是情侣一起买上两件衣服的话，可以有七折优惠哦。”
说到这里，她对着蓝月露出了十分“敬业”的笑容。
呃…比如说，丘比特那种行业？
话说怎么可能有！那种职业！到底有多不检点的人才会选择那样的工作啊！
说到“present”，她还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身旁的侍。
“欸……”
侍的大脑已经处于罢机状态。虽然说确实是有“攻略书”这种像是作弊的东西，不过侍本身可是对此毫无经验甚至是一无所知的程度，否则也不用到妹妹的电脑上去找“攻略书”了。
于是乎，只有攻略书作为辅助的侍，对于这种突发事件的处理效率是……
0%…
真是完美地错过了刷满好感度的机会。
侍在事后这样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今天第二次了吧……
空气逐渐变得尴尬。
脸上稍微多了一点古怪，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月……
然后……就在众人祝福般的目光中，被脸上变得通红的蓝月拉着，快步跑出了服装店。
最后一秒，侍拿出了钱甩向周围的店员。
看到这里，休闲装的女性捂嘴轻笑了一下。
————
柔和的晚风刮起了傍晚难得的清凉，混杂着步行街街头一排排梧桐树的绿意，在微红的天幕下显得格外的美好与梦幻。
两人正漫步在这样的街道上，一边享受着夜晚降临前的最后一丝清风，一边却是清楚地明白：
这里，已经是回程的路上了。
不远处就已经是那熟悉的十字路口。
是让无数对恋人敬而远之的地方。
“今天真的很开心呢。”
“谢谢你，侍。”
蓝月的话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惊喜，像是黑暗中久违的飘过一只萤火虫，光芒虽小，却足以让人重新看到希望。
“嗯。”
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侍你真是的！”
“娃娃机竟然夹了三十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对我来说可是相当地遗憾呢！”
这……这是什么程度的遗憾。
这种话侍当然是不会蠢到说出口的。
但是侍总不可能解释说：
在夹娃娃的时候，娃娃机的透明玻璃刚好倒映出了蓝月因兴奋而微红的脸啊。
不对，这一定是敌人的计谋！
侍的耳边就这么弥漫着身旁少女断断续续的开心与抱怨。
“结果没有去那家蛋糕店啊……”
“街头的奶茶真是不错，下次再来吧。”
“碰到的那只白色的小狗真是好可爱啊，但是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养宠物了，毕竟学校又不准宠物进去。”
……
蓝月一直说着话，偶尔露出微笑，偶尔稍微皱一皱眉。奇怪的是，她好像并没有在意侍是否好好在听，只是自己一直在讲，只是想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讲完一般。
不过即便这样，侍还是用心的听着。
想着，如果就这样走下去，街道前再不会有着十字路口，世界再不会有着尽头，仅仅漫无目的地走就足够了，可以陪着她欢笑，陪着她痛哭，陪着她一起抱怨……
仅仅只是想着……
如果。
一路走过，一路白头。
那该多好。
已经看得到前方大半个十字路口的轮廓，两人的步伐相当有默契的缓了下来。
“谢谢。”
“这件衣服很好看。”
太阳已经消失了一般，正要努力地将最后一丝余晖送往大地，送往两人的脚下。
“没什么。”
“你喜欢就好。”
侍的微笑总是洋溢着阳光般的活力。
十字路口，到了。
心里的话，却早已迟暮。
“那么，就再……”
正想说出告别，侍驻下了脚步。
“我喜欢你！”
蓝月的头没有低下，而是注视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
脸上的红晕没有减少，眼神异常坚定地注视。
如同惊雷一般地炸裂在了侍的脑海中。
喜悦，复杂，悲伤，开心，惊讶，兴奋……没有词语能够形容侍此刻的心情，但他想要赶快说出最符合心意的答案，想要讲出最感人的话语。
因为。
不能让她，等久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
“抱歉。”
……
————
图书馆。
眼角的泪，不自觉地向外淌出。
心中的痛，梦魇般地啃食着侍的理智。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侍想要痛哭出来，想要怨毒地咒骂这个世界。
痛，停不下来。
“对不……”
侍的话语卡在了一半的位置上。
又是这样。
心中如此想到。
蓝月的手轻轻擦过侍眼角的泪，这一次，却多出了自己的泪。
侍的心更痛。
一把抓住蓝月的为自己擦掉眼泪的右手，然后，轻身抱住了她。
“我真是个人渣。”
侍慢慢开口。
“嗯。”
“我也不差。”
被拥在侍的怀中，那种痛，蓝月感受得更为清晰。
————
图书馆门口。
“哇！那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陌你知道？！”
“不不不！这我绝对不可能知道！”
为了避免上一次那样的事情发生，弗陌这一次用了双重否定。
“你竟然不知道啊。”
雨蝶遗憾的惊讶语气，让弗陌知道双重否定确实产生了效果。
双重否定，完全命中！
〈不过自己好像本来也不知道来着。〉
“你打算怎么办？”
弗陌不知道在向雨蝶询问着什么。
“如果他们确实是那样的话。”
雨蝶说着摆出了一副拿出狙击枪的姿势。
“再怎么不济也该挣扎一下吧。”
“真自私啊。”
“谁有能说自己不自私呢。”
雨蝶的反问句令人很难反驳。
“希望，还是有的。”
“毕竟，我可是有着［M82A1］的精准度与打击度呦。”
“BOOM～！”
雨蝶学着扣下扳机的样子，对着远方的空气开了一枪。
“那么，祝你武运昌隆。”
……
“还有，我们一点都不一样好吗！”
为了证明清白，弗陌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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