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用力的扑了过来,结实的撞近了我的胸口,伴随着少女独有的香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之前在身上的伤痕仍未愈合,依旧脆弱的身躯只是轻轻的撞击都会感到吃痛,并使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关海,我的名字。
公立高校学院的一名成员,低卑且普通,没有过人的才智与家氏,从未上高中起就开始学会一个人生活,直到现在即便无人照料也可以满足温饱,抹去了曾存有的锋利与锐气,不卑不亢磕磕绊绊的走至今日,却依旧是个普通人。一个随处可见的高中生,如果非要比喻,属于扔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一类人。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高中一年,有幸升入了高二,生活中的自己缺少着高尚的指向,也没有所谓远大的理想,最期盼的就是可以和去年一样,安安稳稳再度过一个四季——
简简单单,或许对于名为关海的男生而言,本就没有权利去奢求什么,却偏偏有着一个与外表不同的性格——自己是一个非常爱逞能的家伙,以至于弄的现在满身伤口,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找不出,直至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前,听天由命的等待着死神的垂涟的感觉,老实说不是那么好受。
记不得这究竟是在我倒下后的第几天,暗无天日的自己甚至忘记了自己所梦到的虚幻的场景,一边可怜着这幅身躯脆弱的同时,一边却还在庆幸着自己。即便惶惶度日的我虽然全身依旧疼痛,但至少证明——此时的我并没有如墨期盼的那样默默的离开,而是有幸存活了下来。
一个失意且落寞的男生本已失去了他想要奢求的权力,却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做到了他所期盼的,为自己还有机会见到光明而喜忧参半,为即便走到最后也依旧有着保护对方的能力而感到侥幸,最后半句或许才是男生真正感到开心的原因。
温暖的病床中,刚刚苏醒的我半靠在床樽旁,注视着怀中的身影,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纯黑色的发梢,此时的我流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惊愕之余的我当知晓了对否的身份后,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忍不住就。。”雅昕这样解释着,而与话语不相符的,此时的少女依旧紧紧贴靠在我的胸口,并没有打算松开环抱我脖颈的手臂。
“。。。”
“。。我只是太激动了。。看到哥哥醒过来竟然都忘记了哥哥身上的伤势。。有弄痛吗——?因为我鲁莽的举动。。”意识到自己不妥的行为后,少女急忙起身,并对此表以歉意。
“。。不,没关系。”淡淡的声线随之响起,我如此回应着对方。
“。。。”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哭了,真是个怎么哭都哭不完的家伙——”就在刚刚还紧贴我肩膀的少女的额头上突然泛起了泪痕,并与此同时的,我听到了来自少女唔唔的哭泣声。
“太好了——”雅昕还在抽噎着“真是。。太好了。。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矮小且受人怜爱的身影仿佛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每每伤心之际年少时的少女都会这样落寞的跑到这里来等待着自己兄长安慰的话语。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了上一次见到少女这样的表情是多久之前,这或许是本应该忘却的回忆,却每当看到少女的举动后都不禁记起过去的点滴,并挥之不去。
少女微笑着,也哭泣着,而正处于这幅光影中的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泪水还在不停的滴落在少女的衣衫,直至浸透了整个袖口依旧不曾停止。一个本不该被卷入的复杂的事件,一个少女本不该知晓的一段故事,却在不经意中被揭露了谜题。此时的少女肯出现在这里也就证明着,名为关雅昕的少女已经对此次事件的来由完全知底。关于我,有关于墨,有关于我们之间所以隐藏的,当所谓的背叛与真诚相互颠倒的那一刻起,雅昕已经明白了这些,而这,也正是我所感到慌乱的源头。
一个不理朝夕,不经询问的别离,在四年的磨合中早已凌乱不堪,这是一个比路人还要微妙的关系,至少在我昏迷前,对于我的存在停留在少女心中的也只有憎恶。
而恰巧的,名为关海的男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少女憎恶着自己。
少女突然转变的态度使我茫然,只是相比较这些而言,我有更加在意的事情想去询问少女,关于少女究竟了解事态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一些有关于我的初衷与我的身体的状况,现在的我究竟被少女了解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一些不安的心绪也犹然而生。
“这些事你已经都知道——?”我尝试着向少女询问。
“是的——”雅昕松开了手臂,安静的坐回到了一边的木椅“老师讲大概的事都告诉了我,包括回录与哥哥目前身体的状况。”
“身体的状况,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我继续追问着。
“。。知道哥哥的身体很虚弱,还有哥哥为什么还以释放回录。。”
“然后呢,是为什么——?”对于我的再三追问,此刻的少女并没有表现出厌烦,反而是很细心的做出解释——不过这些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
反复追问过后的我,暂且抛去少女的一件,此时的我选择继续询问下去。
“老师说是因为某种怪病。。是因为失去回录造成的其他具体的事情。。老师也没有告诉我,我也只是了解到这种程度。。哥哥好像很在意我知道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其他的用意,不要在意就好——”博士知晓我的一切,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状况要比我本身更加的了解,一个深学多智的大姐姐在处理问题上更多的会带有着成熟与稳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或许我本就不该担心这些。
“。。。”而对于我的回答,少女似乎并不满意,嘴上仿佛要说些什么抱怨的话,却又不敢表达出来,苦涩的表情已经完全的在少女的脸颊表现出来。
“我。。在这里多久了。”此时的我,选择岔开话题。
“七天了哥哥,已经整整昏睡七天了。。全部。。都是因为我。。”哽咽的声线再次响起,伴随着湿漉的眼眸,少女再次开始了她的自责,仿佛将一切的过错都强行背负给自己一般,而在一旁本以为转移话题的我却不曾想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也不需要你的自责。”
“不——是我的愚笨,明明是那样低劣的天赋,或许我早应该发现的。。我与哥哥大人的差距——”
“先说好——我并未觉得雅昕有比我差在哪里,我也从不相信别人口中述说的雅昕到底有如何的低劣。”我反驳着“雅昕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那样优秀,雅昕有着对于常人而言难得而毅力,这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本就难得,在我看来,雅昕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这也正是我给予给你的。。”
“就算有着哥哥大人给予的天质,我还是如此的弱小——”
“。。。”我摇着头,试图驳回少女的回应。
“我无法达到哥哥那种程度,即便拥有着相同的天质我也只可能在他人的脚下徘徊。墨说的确实没有错——以我的天赋,根本驾驭不了那样的能力,只会辜负哥哥大人的期望给哥哥蒙羞。。这样的我,根本不配得到的哥哥的关心,即便拥有了这么多,而在关键时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
“雅昕,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至少在我看来,我绝不会对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摇了摇了头,轻轻否决“我从未说过我必须要雅昕做到什么,从一开始,我的本意就不是非要你达到何种骇人听闻的高度,墨之所以会这么说其目的只是为了刺激你,并且这种思想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想到,墨与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在他眼中,他把实力看的比一切都要重要,明知如此我们为何必须听从那种人的意见?”
“这不是他说的,是老师告诉我的——”
博士?我的内心浮现出了对方的模样与身影。
“老师已经猜到哥哥会这么说。。哥哥就是这样的人。。总是想尽方法去欺骗我。。然后把所有事情都留给自己去承担。。这种事。。!我已经受够了!无论是袒护还是安慰都已经受够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有能力为哥哥分担痛苦!我不要再什么事都躲在哥哥的背后。。我。。!”
“雅昕。”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此时的我正试图打断情绪激动的少女。
而少女的声音却为曾终止,且越来越大,声线愈发震耳。
我再次尝试叫住她。
“我。。竟还不知廉耻的妄想取代哥哥。。!”听到我的劝阻,雅昕并没有打算停止,诉说自己的也全都是自卑的话,并且随着推移语气竟变的愈加凌厉,那种抱怨且自卑的心态,已经完全融进了少女的脑海之中,有如牢笼般的挥之不去,欲无法逃离。
“雅昕——!”这一次,我尝试用着训斥的口吻。
“。。。”而受到了厉声的呵斥后的少女,心绪稍微有些平息。
“。。雅昕——知道我为什么刻意隐瞒,不打算告诉你真相?这些事,你有想过吗——?”
“。。。”就有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雅昕低着头坐在一边没有回答。
“你爱恋着墨,至少在那时,你控制不住那份心绪。虽然以我的个性,或许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那样的感觉,但我谅解你,所以也自然感同身受。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如此迷恋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我就是怕你会有这种自责的心里,你自以为的这种自卑感,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哥哥。。”雅昕抬起了头,犹犹豫豫的模样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不曾欺骗你,也从未想过欺骗——唯有对你,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曾认真对待,包括现在我所对你说的这些。现在的你,是想把曾经本归属于我的负担强加到你自己的身上,你本不需要这么做——我从未想过要带给你怎样的压力。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保护你不再遭受迫害,并且在目前来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在我看来这已经足够——”
“。。。”
“雅昕,看着我。”轻轻用手臂托举少女脸颊的两侧,半强制的让少女的视线与自己平视“告诉我,以后你不会再为这种事苦恼。”
“。。。”
“。。我没有听到有人回答我——”
“我不会。。再为这种事苦恼了。。”小巧的嘴巴缓缓张开,可能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面与面的接触,少女稍显红晕的脸颊上两只瞳目还在四处游离,不知道该讲视线放在哪里。而对于雅昕所说的话,我能感受到依旧隐藏在其中的犹豫,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重复了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我,本已紧张的心绪也渐渐得以平静。
乖巧的妹妹,既端庄又秀丽,又大方得体,却恰巧又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从心底里喜欢与他人交谈,喜欢弄一些古怪与俏皮的东西博取他人的开心。名为雅昕的少女就是如此完美无缺的一个人,完美到让人不忍心靠近。而这份疏远也导致了少女在大部分人心中只留有孤高与冷漠的形象,不敢也不习惯与其言语,只是在这件事上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习惯了被自己的妹妹所厌恶的不称职的哥哥,一个本应该给对方带来快乐的人,确实逃避疏远的最为恶劣的人。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的性格,包括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内心中的价值。在裸露的外表之下我的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喜欢张扬,对所有的一切都憧憬并向往的男生,变成了无论何事都不在关心,变成了令人厌恶的冷漠的形象。
改变不一定就是坏事,这并不代表一个人有多么善变,少女也同样如此,在经历了跌跌撞撞之后,我更希望名为雅昕的少女可以有所改变,变得适应这个社会的本质,适应这所谓的规则中的不堪。单纯的性格或许本没有错,也没有谁可以强制的将[虚伪]定义为成熟,但问题就在于,在本就充斥着利益与浮假的现世,无故的相信他人这种做法就是错误的。[相信]只是一个底线,却不是衡量他人与自己的标准,只有在这件事上,我更希望少女可以学会去质疑他人,包括她自以为最为亲近的不可能欺骗她的人,也包括我在内。如果某一天我真的不得不离去的那一刻,失去了这幅拐杖的少女,我不难想象还会有多少像司空墨这样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而靠近少女,而这一点,也正是此刻最让我担心的事。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注视着少女的眼睛,我这样问着。
“。。刚到。。”
“别撒谎了,你的黑眼圈也太明显了。”名为雅昕的少女,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家伙。
“。。其实是呐。。”少女还在寻找着其他的解释。
“你不会是从一开始就待到现在的吧?”近乎一周的时间,就这样一刻不离彻夜的陪伴,那种体能与精神上的双重消耗,不是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就可以坚持下来的,真是一个一如既往逞能的家伙,我的心里这样想着。
“。。。”
“家族那边联系过了吗——”稍作思考后,我继续追问。
“。。没。。”
“学校那边呢——”
“也。。也还没有。。”说到这里的雅昕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无故翘了这么多天的课程,至少也要和家族和学校商量一下。”名为关海的男生本性上只会顾及自己,再遇到某些事件上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并且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解决,而像这样以这种态度去说教别人,事实上我自己也很是厌恶。只是不知为何,至少在少女面前,这种堪称[啰嗦]的火,总是要比平常更多一些。
“吃饭呢——这几天有好好吃饱嘛?”
“。。。”一开始还想着附和或找借口来欺骗,却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对面前的男生来说完全起不到作用,甚至有些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被识破,对此雅昕只有默不作声,如同犯错误的小孩子,等待着被大人的训斥。
“唉。。现在的你应该在家或是在学校里学习,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如是说到。
“回去吧,找些东西吃,学校那边就先停一停,主要是回去好好休息。”
“我的话不需要担心,已经没有问题了,即便是现在出院也没有太大耽搁。。”
“为什么又哭了——?我不是在埋怨你吧?只是说让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的——”
“?”对于少女的言语与如此突转的态度,此时的我也倍感疑惑,名为雅昕的少女似乎曲解了我刚刚那段话的含义。
“我知道的。。我的做法。。我的种种必然会遭到哥哥的讨厌。。或许我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本不该由我陪伴在哥哥身边。。我明明很清楚这些的。。”
“喂喂,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啊!看着哥哥昏迷不醒,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陪在哥哥身边!我是多么想看着哥哥一点点的好起来。。我。。担心着哥哥啊。。一周的时间。。在我面前昏迷不醒的,正是因为我的过错才变成这幅样子的哥哥!您能想象到我的感受吗——!”
“。。。”
“误解了哥哥的心意,误解了本应被唾弃的那份欺骗,我的做法——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
“雅昕——”
“我不配做哥哥的妹妹。”
“。。。”
“我这种人,哪怕是照顾哥哥的资格都不被允许——”
“但我还是想恳求哥哥,至少现在。。请让我陪在哥哥身边。。”
“雅。。昕。。”少女的模样,让我倍感惊愕。
“直接赶我走什么的。。至少让我待在角落里也好。。”一脸哭腔的少女,误以为我刚刚的话是在躯干对方离开。
“。。喂喂。。再说下去我可就成罪人了啊。”轻抬起手,愈要抹去少女悬挂的泪痕,却不曾想在临要触碰少女的瞬间,被少女抢先抓住了手臂——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少女抚摸着此刻正缠满绷带的我的手臂,雅昕知晓,在那层层的布卷之下的,是因为刀疤而早已残破不堪的躯体“明明是男孩子手腕却这样的纤细。。还有这冰冷到感受不到温度的肌肤。。不觉间的哥哥已经变得如此脆弱。。而不争气的我却还仍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着哥哥的庇护——”
“雅昕,你刚刚承诺过我什么——?”不许自卑,不允许再怀有任何的愧疚之意,这是刚刚所承诺过我的话。
“。。那。。我只要答应哥哥。。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本就没有说不让你留下,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想要去找机会好好休息而已,本就没有其他的意思。”一边说着的我摊了摊自己的手心。
“也就是说。。!您是允许我继续留在身边了是吗!?”雅昕本是无神的目光突然变的雪亮,像是刚受完打击后又重新遇见了曙光。
“啊——你要想待在这里也没有人能阻拦不是吗,想待多久都可以。”我继续回应着少女的疑惑。
“允许我留在身边。。是说以后也可以。。一直!一直都可以的是吗!?”来自少女连续的疑问,名为雅昕的少女原本想问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是这一句。
“。。。”而面对这样的疑问,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不可以。。吗。。?”看到我欲言又止,正在一旁聆听的少女竟瞬间流露出了极为失落的表情,那种怀揣着不安与忐忑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继续出声询问着,生怕因失误而触怒了自己,或是听到了与少女心中不一样的回答。
“。。随便你了你这家伙——”对此,我只能表示妥协。
一直陪伴在身边,这更像是一个约定,或许我本不该在选择欺骗,我也本以为在真面对抉择只是我可以完全的抛开情感。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果断的拒绝或许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但至少在此时此刻,我还做不到那一点,也不忍心再看少女露出哭泣的表情。说到底我还是败给了自己,彻彻底底的,完完全全成为了失败的一方。
“太好了!!”兴奋不已的雅昕再一次跃起,并且用着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与冲力向我扑来——
“真的很痛啊丫头,一惊一乍我还是伤者啊,没完没了了真是的——”我佯装抱怨着,虽然是有意开玩笑的说,但是吃痛确实是真的,尤其是在胸口处的冲击,撕裂感比刚刚要更加强烈。
“就一会。。只要再一会。。现在就维持这样就好。。”雅昕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举动,软噗的身体就这样全部依靠在我的胸口,完全不想离开的样子。
“。。喂,我说啊。。”这副样子如果真的被人看到可就说不清楚了,想到这一点的我已经开始推攘着少女。
而对此,少女依旧不为所动。
“。。。”
“咳咳。。你们好了就提醒我一声,要么我改天再来也没关系,不着急的。”吗,房间的门口处此时正传来了一阵悠扬且低沉的声线,突然地出现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阿尔!?”我惊呼着,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处的男生,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向对方解释。
“阿尔同学?”此时,轻轻撇过头的雅昕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在那里多久了。。”
“啊,我也是刚到,你们说的话也就恰巧听到那么几句,进门的时候我也是尽量闭着眼睛进来的,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放心放好——”阿尔是这么说的。
“喂。。”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扯,我不禁发出了长吁。
“唔。。差不多是从‘你醒啦,太好了——’这句话开始的,再往前的我就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了。”
“?”一时间我竟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不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听到现在的好吧!”察觉到了男生话语中的汉以后,气愤中的我随手丢出了果盘中的一只橘子,果酱随即翻撒了一地。
“哈哈。。没想到哥哥。。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可能是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有过这样的举动,这种在少女心中突然的反差,看到这一幕的少女因此笑出了声,看样子很是开心。
“。。。”
“好了不开玩笑了,事实上这次我也是有事才来的。”站在门口处的阿尔轻轻拍了拍手“首先要说的就是——撒尔那个家伙因家族紧急召回一事无法亲自赶往这里,现在的他还在法国,得知了我要来忙着向我询问你的情况。。嘛。。其实我还以为你应该还能睡上几天的,也是本打算先就此告诉关雅昕。。不用猜她也是在这里的吧。不过既然你已经醒了,倒是省了多余的几步,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
“阿尔.巴蒂斯特为这次营救做出了许多,墨第一次前往井南并选择与你同一个班级,当时也是阿尔特意前来向我通知的,否则我根本不知道还有如此荒谬的事——”看着少女的眼睛,我正在为此解释着。
体育场上——来自法国贵族巴蒂斯特家族的少主曾主动找到了我,明明没有太过交集的关系却像是特意前来,并借此通知了关于墨的事。一开始我还在猜测是否是墨计算的某些阴谋,不过现在看来,此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男生,他的观察力绝对不容忽视,仅仅只是通过猜测就能大概了解其背地里的目的与他可能涉及到的成员的关系,力压群英并一举被推崇为十七班班长的人,阿尔有着他的能力,这从之前的年纪友谊赛也不难看出这一点。
“一就是关于墨的事——嘛,别看我这个样子一天到晚好像很清闲,但就因为这件事,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地方了,做这种跟自己没有关系却还偏偏忙里忙外的感觉其实也不太好受。。”阿尔从左胸口处掏出了一大堆纸张,上面似乎还记载了什么,密密麻麻的字迹铺满了整个页面,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心情繁乱的那种——“而这一次,我所要说的确实是有关与墨的,虽然可能有些多余了,不过首先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这也算是为了此消息不会泄露才会这么做的,那么关海,你和关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关海,他是我的哥哥——”本还在犹豫的我,却在另一端被少女抢先回答。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少女直接这么回应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无措的情感。
“。。同为宗家家族的子嗣,比自己年长的兄长。。嘛。。其实猜的话我也差不多猜到这一点了——”对于少女这样的回答,阿尔意外的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反而是在意料之中——“史上这一点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有所留意了,就是在关海你夺冠的那几场比赛,虽然年级不同,但你的比赛我却一直有在关注——”
“来自戚海关家的回录以威力强悍之名誉而著称,远近闻名就连远在世界的另一端也所有听闻、、并且如果以我来看的,相比较雅昕的回录的话,我反而觉得由关海你所释放的机制更加符合我脑海中所期待的,再加上你的姓氏,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你的身份才让我有所察觉。”
“。。。”
“嘛,这到不是说在贬低谁,雅昕同学的实力是我所认同的,并且被大多数人所任何并目睹,以这样的实力能成为学年第一并常届稳居也是当之无愧。而这也只是个人的感觉。。只是以我个人的感觉而言,关海所释放的机制要更为纯粹一些,毕竟——关海的话其实连最普通的防御机制都不会使用吧?丢弃了盾牌的剑士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至少他有着这种自信与从容,而这也正是会另自己的敌人心生畏惧的原因之一——”
“一些鸡毛蒜皮的低级回录,你还真是有够抬举我。”
“是吗。。总之——既然身份已经确立那么其他事我想也无所谓了,现在我想跟你们聊一聊有关司空墨的事情,还有今后你们可能遇到的一些状况——”
“司空。。墨。。”雅昕轻声念出男生的名字。
“对,是司空墨,对于他首先我会说,由我等所申请的文批已经正式立案了,一些有能力摆在明面上说的问题都已经毫不吝啬的指露了出来,从上到下大大小小几十项罪状,光是等待着受理案件并逐一证实就得需要个一年半载,至少这一年多的时间,司空墨可有的忙了。由国际委员会亲自下达的监禁令可不是在说笑,无论他司空墨有多大本事,无论他的背后有多大人脉,吃些苦头还是必然的,我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并且也正因为这件事,司空墨已经与我等结仇,我们的现状是相同的,总而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成功了,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不需要去担心他还能惹出什么祸端出来,可以安心的过我们正常的生活。不过也正如我刚刚说的,这种安逸到头来也都是短暂的,只是一味地逃避绝非是权宜之策,该去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这也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
“只是单一的罪行不可能真正瓦解一个诺大的家族,也绝不可能阻碍墨试图用尽一切想要完成的野心。司空墨终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完成他所没有完成的,这些话也只是给你们,让你们有些心理准备。或许这一次是有像我这样的不甘寂寞的家伙出手相助,而下一次,下下一次,或者下下下一次,又能有谁肯站在你们身边这样的帮助你,很明显到那时,到墨再次卷土重来之际,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你们自己。不要再被人心所蛊惑了,关海的话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而你的话,对于雅昕同学来说,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太过欠缺了些——”
“如果真的有因走投无路而迷失荒野的一刻,首当其冲义无反顾的相信你的哥哥,这才是你不二的选择,不要总被虚假所蒙蔽,这也是我给你的唯一一个忠告,这是我亲眼所见理解后才告诉你的这些话,从他的做法,从他在这件事做出的每一个抉择,更加笃定了我的想法。”
“。。。”
“曾经的我也曾发过誓言说要保护撒尔,保护我的弟弟,毫无疑问,他是我的挚爱,这也是我在这十六年中唯一所对他承诺过的话。并且,至少到现在我敢保证我无愧于我的话语。一个人的是否值得[信任]看的绝不是对你许下了多少惊艳四座的承诺,真正的男生从不会对自己的挚爱承诺太多,但一经出口,那就是必然是哪怕用生命也愿与之兑现的,也唯有这一点,我相信着名为关海的男生与我的想法的想通。”
“。。。”
“雅昕同学,你有一个好哥哥。”阿尔这么说着“所以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去珍惜,珍视之物就应该珍惜当下的每一刻,即便他的价值对你而言已经所剩无几,也不要等到真正失去后才想着抱怨或是弥补,为之晚矣。”
“我的身体中所流淌的是哥哥的血液——”此时的雅昕已经起身,达到了与阿尔平视的高度“每一次的跳动,我能感受到由它所带给我的力量,而这份力量。。就好像真的从哥哥的身上传达过来的一样。”雅昕双手合十,并紧捂着胸口。
“。。。”
“哥哥就由我来保护,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再过多久,这是即便阿尔同学不说我也一定会做到的早已决定的事,对此我也同样会不惜一切!绝对——!”
寂静的房间中,我注视着少女坚定无比的瞳目,心中是早已泛起的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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