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通天大道上的绿色地标线行走,众人路径了一方较为庞大的古风世界,这里比起最低级的豆蔻世界来,高了不止一个两个档次,天壤之别,简直就不是同处一处混沌虚空的近邻世界。
在这方世界的某条街道上,路上行走的都是一些背负武器的男男女女,相貌脱俗,身姿矫健,一个个看起来虎虎生风,显然没有一个是软架子,隐隐透露出来的气息更是强大的一匹,如此看来这方古风世界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最起码也是在万界排得上名号的。
“啊——,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后宫王吗?”
“哇,真是可恨啊!”
“哼!这个渣男有什么好的?一定是欺骗了万千少女心,我这就要去解救她们,你们都别拦我!听到了没,我说了都别拦我的。”
“啊!嫉妒,果然使我蒙蔽了双眼。”
“人在做,诚在看!”
唯一一个态度稍微好一点的,是一个身穿白袍子,透露出阴森感觉的白发青年,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手上拿着一个模样与隐者极为相似的小人,拿起细针快速地扎了起来,尤其是下三路的转脚口,那里更是重点关照的对象,嘴上还振振有词地念着咒。
看到隐者有幸与这一大票‘美女’们随行,使得沿路上的年轻人都直恨得牙痒痒,一路上哀声哉道的。
如果不是他们自认为还是一名君子,要保持自己的谦谦风度,早就扛起门板刀剑什么的冲杀了上去,将眼前这一个可恶的后宫王碎尸万段。
所幸的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只能是一边感叹命运的不公,一边紧紧地尾随在隐者的身后,一旦发现这个有什么毛手毛脚的,就一起上,乱刀砍死,绝不留情。
他们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因为每一个美女都是浩瀚世界的隗宝,尤其是这群美女之中,总会有一个是对得上自己口味的,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女神,念念不忘的女神,此时却是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同行,这使众人更加地悲愤。
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地吸引了一大波的仇恨,这使得隐者心中十分不满,紧皱起眉头,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碍于面子的他们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但更令隐者气愤的是,身边的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老实,还故意往自己的身上蹭,装作一副欲迎还拒的羞涩模样,尽给自己招黑,使得血气方刚的青年们心中妒火大升,顿时瞪大了铜铃般的怒眼,恨不得立即冲将上来,将隐者活活地给踩踏致死。
隐者无奈又可气,如果他们真的是美女那也就罢了,自己虽然不满,但也可以笑纳,不对,是勉强接受,可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们,真身全都是一些男人,都只是披着粉红外衣的粗糙汉子,这就让人感到十分不爽了,这明明就是那些路人们不长眼睛,看不破眼前的虚妄,哪里怪得了自己?埋怨得了自己?
“夫君啊,这前面的路还有多远呀?人家走了一路,都有些乏累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长袖羽衣,看似柔弱无骨的艳丽女人,灵动含羞的狭长凤眼,温润如玉的盛世美颜,水蛇一般的柳柳细腰,温柔款款的妖孽身段,如果说女人是由水做成的,那她便是在清水中涟漪的水仙女王,整个世间独一无二,妩媚动人,妖娆绝世,一瞥一笑别样动人。
咳咳,其实呢,这个人便是隐者中途碰到的魅宠,这个魅宠倒是没有像其他团员那般大肆更改自己的容貌,甚至他连自己外貌的一丝一毫都未曾改变,只是稍稍改变了性别。
隐者也不知道这个魅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了,还以为回去了呢,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凑巧’过来呢?
那些未经人事的少年人哪里见到过这种阵势,实在是太过于高级了,这是他们从未迈入过的新世界的大门,一个个脸色急变,连忙弯下了自己的腰板,尽量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的风度,想要掩饰某些不为人知的什么事迹。
更有一些脸色变得惨白,脸颊都瘪了下去,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想要急速逃离这处是非之地,但是一看到性转之后的宠魅魅宠紧闭自己的双眼,口中一直念着静心的咒语,其中有些再也忍不住诱惑,稍稍睁开眼睛来,鼻血便是流了一地,被勉强坚持下去的同伴搀扶着离去。
还有些,唉,看来晚了,要换裤子去了。
“哇!你这小子能不能理我远一点儿?我们两个都是男人,纠纠缠缠的成何体统,你这肉麻的简直让我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隐者对此表示十分抗拒,他自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十分正常的,从来就没有断过袖子,哪里容得来魅宠这般胡来?
“呵呵呵——”
魅宠的美目轻巧地转了一转,掩嘴轻笑了好一阵子,这才没有再度戏弄隐者的意思,降低了自己行走的速度,落到队伍的后面去了。
“唉——”
隐者微微抬起眼皮,环视了一周,看到那些嫉恶如仇,正在怒视着自己的路人们,心中感到十分无奈,这一些长着大众脸、生平里来无比平凡的跑龙套们啊,就只会用自己的嫉妒心来看待他人,这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虽然这一路上的视线都实在是太扎人了,但隐者是何人?他的脸皮简直比想象中从兽族森林最东端,建设到兽族森林最西端的城墙还要厚上千万倍,这种场景自认为见得也很多了,帅气逼人的大帅哥总会被别人嫉妒并且讨厌的,心中突然也有些不以为然了,颇有一种孤芳自赏、独孤求败的萧索感觉。
唉,高手真是寂寞如雪啊!
“快让开,你们快让开,勇者巴鲁特大人要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那一个传说之中的冰封勇者巴鲁特,是他要来了吗?”
“不会吧,他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啊。”
“不是说勇者巴鲁特为了封印暗夜魔王,而自封于烈火冰河深处了吗?这怎么又出来了?”
“哼!你也不想想巴鲁特大人是谁,他可是曾经击退过虚空怪兽的真正勇者,虽然那只是一只幼生的虚空怪兽,但那也是极为难得的了,只有传说级的勇者才可以做到,他的荣光又岂是一只小小的魔王可以抵挡得了的?”
“哦哦哦,勇者巴鲁特大人要来了,这回可有这个碍眼的后宫王好瞧得了,说不定他还会被勇者大人好好地教训那么一顿,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做人的真谛。”
随着那道喜闻乐见的消息传来,人群开始激烈骚动起来,路人们纷纷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通道,幸灾乐祸地看着隐者,等着看着这个人渣的热闹。
“是谁在这里欺负良善,绑架少女的?如果束手就擒,知错能改,我还是可以从轻处理的。”
一道金光灿灿的人影姗姗来迟,在众人的欢呼与雀跃之中丝毫没有停顿,快速地穿过了人形甬道,来到了长相活似罪犯的隐者面前,炽烈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这一个极有可能的危险人物。
“是他,就是他,巴鲁特大人,你看以他这一副丑陋恶心的模样,是根本就不会讨得女孩子喜欢的,而现在他的身边聚集了如此多优秀的女孩子,肯定是他靠坑蒙拐骗才骗过来的,一定是施展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妖法,请您一定不要放过他,这就是一只无耻的禽兽。”
呼唤勇者巴鲁特而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的少年,头上戴着一顶小红帽,身材显得十分地消瘦,腰部还没有巴鲁特的一只手臂粗,那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隐者,恨不得将他吃了一般,同时还向自己身旁身强体壮的勇者巴鲁特打着小报告。
“喂,小红帽,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小子是在说谁长得丑呢?是他,他,他,他,他还是他。”
隐者一听到小个子少年直言自己其貌不扬,顿时可就炸毛了,这个小子是出门没有带眼睛吗?自己这么一张粉嫩粉嫩的俊脸,难道他就看不到吗?
随着心中不满,隐者伸出手指指了指其他的路人,绝对不承认对方对自己的屈辱定义。
“是你,是你,就是你,现在巴鲁特大人都被我给请过来了,宵小之辈你就束手就擒吧,小姐姐们全部都交由我来保护。”
小个子少年一脸坚毅,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响起砰砰砰的声响,哪怕是看到隐者这个面目可憎的坏人,他也是毫不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有勇者巴鲁塔大人在支持着,勇者巴鲁特是达西世界最伟大的一位史诗级英雄,而前方更是有着正在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小姐姐们,他必须要站起来了。
这名被称为巴鲁特的勇者,身高足有一丈有余,肌肉贲起,皮肤有些黝黑,仿佛就是一个从遥远的农耕时代长期耕种而来的老农,脸上饱经风霜,身后背着一柄巨大的阔剑,只是宽度就足有半尺厚,稍稍挥起,削铁如泥,身上更是有着许多老旧新生的伤疤,道道深可见骨,只不过稍稍做了一些简单的防护处理罢了,还没有完全愈合,显然是一路急赶而来。
现如今隐者心中是极为烦躁的,怎么这一路上总是碰到这种麻烦事?先是碰到fff团小缠人一般的牛皮糖群也就罢了,虽然这些家伙死臭死臭的,甩又甩不掉,但是自己长久以来应对他们也有些适应了,可现在却又是碰到了这么爱管闲事的一群闲人,怎么现在的人就这么多事呢?
“从远方而来的哥们儿啊,我看你的面貌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尽可以找我来办,虽然老哥我没有什么大本事,也不怎么厉害,但也是认识几个人的,有那么几分门路。”
身材高大勇壮的巴鲁特,时常握剑的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老茧,模样也是十分粗犷,但他的心思却是十分细腻,否则也不会在一次次与魔王们的激烈交手之中保得性命。
他从隐者身旁的锦裘儿与媛媛两女脸上,看到了她们对于隐者的信赖与安心感,虽然隐者身旁其他那些怪模怪样的女人们显得有些奇怪,但是丝毫不影响巴鲁特他自己的判断,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感到安心与信赖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啊?没,没没没,没什么事,我们几个只是暂且路过罢了。”
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巴鲁特,隐者暗暗思忖起来,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名为巴鲁特的勇者是一位千年难得一遇的老实人,这种老实人的心里十分坚毅,他们有着自己一生的操守与底线,一旦决定了一些事情就再也不会更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也可以说是天生的一根筋。
虽然这种人物很值得世人们的信赖,你可以完全将自己的背部与弱点交给他保护,他还会用赤城待人的心来对待你,但总而言之这种人也是十分麻烦的,他们一般都十分好客,对朋友也不会有什么藏着捏着的,哪怕是自己最珍贵的独家秘技也会全部教授于你,一旦牵连上了这种人就要耗上很长的时间来应付,能不牵连上就不要牵连上为好。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隐者的意料,虽然误会都已经完美解决了,但巴鲁特却是缠上了隐者,盛情难却,尤其是一听说隐者他们是初来驾到的,便是要给他们好好介绍介绍达西世界,从农舍到山庄,再到山川草原什么的都领着去看了看,还有一些距离较远,需要好几天行程才能够到达的大城市都在图纸上画好了线路,把那些风俗与注意事项也都给隐者详细地讲述了一番,简直比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还要热情。
众人最终在巴鲁特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处地处十分偏僻的小型农场,这里只有寥寥几家住户落户,星星散散地居住在农场的各个角落,巴鲁特所来到的是一所有些落魄的小木屋,木屋之前有一条由小碎石子铺成的小径,袅袅的炊烟这才刚刚升起。
木屋虽然不大,但周围布置的很好,房檐上有许多精致别样的装饰物,显得十分温馨,很有一种家的味道。
这里便是巴鲁特的家,他离开了三年又两个月的家,看到那扇半掩着的栅栏门,一直为众人当做导游的巴鲁特眼神变得有些愁思,脸色复杂起来,还紧张地紧了紧自己的双手,手汗也是随着他纠结的心情而不断溢出,这比他独自一人面对数百万的魔族大军还要显得更加紧张,这一个一直顶天立地的汉子,也开始有些近家思怯起来。
“吱呀——”
刚刚打开栅栏门,众人便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女孩正坐在门槛上,小女孩的衣服上有着一些缝补得十分精致的小补丁,看得出来为她缝补的人是真的十分用心,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一件穿了许久的旧衣裳,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众人的到来,托着下巴,放空眼神看向极原处的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眼神显得有些游离与迷茫,但总会有一些永远也不会熄灭的希望之火冉冉升起。
一看到这个小女孩,巴鲁特的眼睛就变得十分通红,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一股愧疚之意在心间久久不散,想要伸出手来,却又是不敢。
“娇娇——”
巴鲁特沉重地合上了双眼,轻轻地呼喊着这个自己梦中也一直挂念的名字,她也是自己一直以来面对凶恶的魔族,也绝不退缩的动力与源泉。
巴娇娇,这是他女儿的名字,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这一次又是一别三年有余,女儿再次长了几岁,却没有父亲陪在她的身边,还让她为了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而一直担心受怕。
“爹,爹爹——”
一看到巴鲁特这道使得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巴娇娇就变得热泪盈眶起来,直扑扑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害怕再次失去自己的父亲,早在三年之前便有噩耗传来,说自己的父亲与魔王同归于尽了,她与自己的母亲始终不敢相信,待在家里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归来,现在再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巴娇娇喜极而涕,良久才挣扎着跑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没有向她通知这一个喜讯呢。
“娘亲,娘亲。爹爹,爹爹他回来了。”
随着屋子里面的一阵混乱,一名一桌朴素的普通农家妇人从屋子里面奔了出来,似乎是中途碰到了额头,一丝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可现在她也再也管不了其他的了,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却又是强使着自己相信,哪怕这只是一份虚假的梦境,她也不愿再次醒来了,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有他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夫君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数年前,暗夜魔王进攻伯顿皇城,拿全城百姓的数百万条人命作为威胁,让巴鲁特一人一剑只身前往烈火冰河,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一个有生以来最为强大的宿敌。
为了拯救那些无辜的生命,巴鲁特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离开了,临走之前特地看了看还在熟睡之中的妻女,久久不肯离去,他知道,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天人永隔,他心中默默起誓,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困阻,自己也要活着回来。
巴鲁特刚刚离开,他的妻子便是睁开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最终会这么选择,因为他是一个英雄,不单单是自己的相公,自己这一对母女的英雄,还是整个达西世界的英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妇人,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根本就什么也帮不了他,但是也绝对不能够成为阻挡自己相公前进的绊脚石,自己要做的只是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支持着他,一直等着他回来。
从那夜以后,巴鲁特的妻子一直十分担心,整日里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也消瘦了许多,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外对抗魔王的丈夫担心,哪怕是嚼如蜡味,也要强迫着自己将饭菜吃下去。
巴鲁特最终还是守约了,他被几大魔王围攻,与暗夜魔王在烈火冰河同归于尽,最终却始终憋着一口气,从死亡里面又重新爬了出来,现在面对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英雄也是忍不住落泪了,这是再怎么拭去也消磨不掉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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