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在紧张刺激地为拯救世界和奔波的天耀,那时就在想要能快些回去当普通的学生,过上和平的时日该有多好。现在回来了,听了些许课程,倒是有些头痛。当然,也不是说新来的琼斯老师水准不好,相反的,她的授业水准确实是比之前的那位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女教师好上许多。但毕竟是不喜欢的课程,天耀兴致其实不是很大。
“这种时日,也是蛮无聊的。”天耀打了两个哈欠,认真听课起来,精神反而更容易分散,更想睡觉,他有点想趴在桌上。但是,这么明白地做这种事,肯定影响极不好,他决定施展自己学了一段时日的绝活。
上课时该如何合眼睡觉,这等技巧,一般人也都是学不会的。如果是张飞先生,能睁开眼睡觉,那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很可惜,这么高等技巧,他暂时没能学会。
这样手支在桌上,撑着脸颊,将头发放下,遮住眼睛,头稍微低着,这样,讲台上的授业先生就看不到他的小动作。
很可惜,琼斯老师是一位很关心学生的优秀教师,看到天耀上课走神,盯了一会儿,看他没什么动作,就晓得了,这位学生,不仅仅是走神,还失了神。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等到正常下课了,这才走到过来,弯腰瞧着天耀,她突然走过来,就是华宁和莲舞想提醒,也都是做不到了。
“天耀同学,难道老师上课一点魅力都没有,让你这样就睡着了。”
她这语气有些幽怨,天耀本来就只是浅眠,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好歹没真的暴露:“没,怎么会,其实我就是在思考刚刚的问题。”
琼斯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来了兴致,巧笑嫣然:“哦,有什么问题需要想这样久,老师也很感兴趣,你跟老师我说说,兴许老师还帮得上忙。”
太近了,这位琼斯老师看样子还不是北欧人,估计还是法兰西来的,很是大方,不,已经可以说是大胆了,这都简直是游离在犯罪边缘。
哦,不好意思,快犯罪的是自己。
天耀硬着头皮:“其实我在想,以后还是认真多赚点钱,听不懂英文也就算了,找个漂亮些的翻译妹子就成,那样也是很好的。”
那样确实不错,说得我也很想这么做——华宁暗想。
琼斯也不生气,只是说:“那肯定是因为你还不晓得外文的实用处。这以后老师找个没人的时候,再和你慢慢说,可这成绩,老师是在校长那里打包票的,这份工作,老师很看重。所以,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看在老师的份上,也请认真对待,好吗?”
重点是没人的时候吗?天耀看着琼斯那张妩媚的脸,有些心跳加速。
这位老师,真的很性感,就和致命的毒药一样,难怪华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够了啊,华宁,给我好好控制一下,那颗蠢动的心啊,再这样下去,下半生,真的会在牢里度过的,要记得你已经过了16岁生日啊!
“想不到有什么用处耶。”
琼斯眯着眼,笑得和花朵一样,她本来就是那种和罂粟花一样的女性,性感妩媚得叫人直欲沉迷,哪怕是雪凝和钰慧这等颜色,在她面前,终究是差了点:“邵烈同学,老师听你这样说,就知道,要把老师藏起来的最好的外文只是通通传授给你们,到时候,你肯定就晓得老师说的都是真的了。”
自己竟然罕见地对一个女性**,邵烈脸皮子薄,站起来,赶忙离开现场,他很担心自己隐要抬头的兄弟暴露:“嗯,我突然想起了,社团养的鸽子还没喂了,我赶紧去看看。”
这家伙加的社团是足球部还是回家部?那种部门会养鸽子吗?这是在骗谁呢?
总觉得,自己也该闪人了,这位琼斯老师实在太热情了,天耀跟着站前来,跟琼斯说了句:“抱歉,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保健室看看。”
他跑得太快,琼斯没来得及跟他说,其实她以前也学过医,简单的小毛病也是能解决的:“嗯,他气色其实不错的,对吧?”
“我在剑道社还有些事,先走了,有空聊。”面对琼斯那双碧蓝的眸子,钰慧也得败阵,起身说了个缘由,就走了。
“那个,我就算了。”眼见琼斯就要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雪凝忙说,“我也有很认真在听课的,不过,成绩的提高是个渐进的过程,我可能需要点时间。所以,请不要催我。”
瞧他们这个样子,琼斯柳眉倒竖,收了淑女风范,提高嗓音:“嘛,这样也好。就是要有不配合的学生,收服他们的过程才会更有趣。”她这分明是麻辣鲜师,超级教师看多了,这又不是东瀛,天朝的学生还是很乖的,“Don’t want to get away frow my hand。”她说了句简短的英文,雪凝这一时竟也听懂了。
她看来极是激动,双手握拳,简直都要燃烧起来,在她想象中,好似“20XX年十大杰出教师”这个奖牌都要拿到手了。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莲舞和惠雅也不惊讶,就是华宁眼里充满憧憬,显然这段时间,他已经被驯服。
这老师如此热情,实在是不多见,天耀并不讨厌,只不过习惯了陈向前那样面冷心善的类型,突然来这么一个完全相反的,有些不习惯。
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而是,完全接受不了啊,风格完全不对。
到了外面,却见妮可丝随木思兰过来办理入学手续,木思兰看到他们,说是应了一个牌局,便将妮可丝交托给他们,这才匆匆离开。
邵烈一时也没想到,原来木思兰也喜欢牌局。
话说,贵妇人是这样的设定没问题吗?总觉得,太接地气,没有“贵”的感觉。
“我们去天台吹吹风吧?”
要真是疑问句的话,麻烦先征求下我们的意见再说走,好吗?几人一块到了天台,途中回头看了几眼,想来是担心琼斯追上来,这个外教不是那样简单会妥协退让的人。
“真这么不喜欢学习外文吗?我觉得她说的挺好,多学点东西没坏处。要是能考个高分,提高一下年级成绩排位,也很好,对吧?”
邵烈摊开手,认真说:“那个,我不是很想要掌握这个知识。这样子,以后海外要是有工作需求,也完全可以和上级说,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以此来拒绝这份工作邀约。”
“这样不太好吧。”
“你这样做生意,跟你干的员工,会变得很没积极性的,公司也会很快倒闭的。”
邵烈表示他这个是个体公司,没什么工人,所以不用考虑太多。
雪凝靠着铁丝网坐下,听邵烈说得坚持,忍不住说:“这样子不是办法吧,下午也有英文课哦,总是要和她见面的。你们这个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们这个故事也不是麻辣鲜师,不兴学生和老师抗争这样的故事。”
“能当掉吗?”
“这样就不是好学生了。”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是好学生这样的错觉?”
“是错觉吗?”
“要不你以为呢?”
天耀寻思了会儿,也不很肯定,说:“我觉得我到目前为止的表现都还是不错,所以,与我是朋友的你们,也应该算得上是好学生。”
“你说我是好学生,我真挺高兴的。”钰慧脸色看起来有些红润,看样子,她不是很习惯让人夸奖。她先前到阿美利坚的时候,很是认真学了一会儿,不过,效果不彰,对此她颇为沮丧,短时间内实在不想再碰它。
一行几人在天台上待不得很久,天气很热,在烈日炙烤下,天台变得很热,待不得人。天耀就带他们几人去学校后山一颗百年老榕下乘凉,任凭清风徐徐吹来,甚是舒服痛快。
“外教都是她那个样子吗?和内敛的班主任稍微有些不同。”
“嘛,就算和她一样是外教,与她一般的,我估计也不多。说实话,我不讨厌她。虽然她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天耀躺在草坪上,眯着眼,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的光点,洒落身上,很舒适。
妮可丝看到一蝴蝶,蹦跳地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抓了把花,编织成花冠,戴在头上,转了几个圈子,弯下腰,眉眼一弯,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她这样子,就和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风卷起妮可丝身上的长裙,扬起她三千青丝,她眯着眼,阳光洒在她脸上,她那肌肤好似琉璃,隐有晕色,少女打着拍子,轻巧地跳起舞来,唱说道:“曙光破晓,光破云霞,驱散了黑暗,普照大地,地上绿树,花草凝露,花朵迎风招摆,生命乘风远布。赞美太阳,赐我灵魂,赞美大地,衍我生息。感谢上天赐我奇迹和土地,愿我们的灵魂拥抱安康,我愿和我的同胞分享喜悦,共担痛苦……”
歌声婉转绕梁,似有春风吹拂,合眼中,又好似身处花园,扑鼻花香。耳朵回响着妮可丝柔软的嗓音,他们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意境。许久,等这歌声停下,天耀才睁开眼睛,这就看到少女睁大眼,弯着腰,双颊晕红,神态可掬,几乎都要凑到自己脸上来,看他睁开眼,少女才挪开了去。一听她唱歌,哪里还记得什么烦恼,这歌声似仲夏凉风,吹得人神清气爽,哪里还有烦恼。
“我一直觉得,她不是出唱片,真的很可惜。”
“再努力一点,就能拯救世界了。”
妮可丝显然是累了,就蹲坐在天耀身边,那张清秀好看的面孔就靠在他肩处,身上气息如兰似馨般香甜。
“嘻嘻,天耀哥还害羞。”
“胡说什么了,我这是晒太阳晒红了脸,过一会就好。”天耀当然不能承认,当即出声反驳,然后就听到邵烈他们的笑声,话说,这家伙是不笑自己两句就不成吗?
“你笑再大声些,等她听到,再追过来你得顶着。”
邵烈这才安静。
刚刚听他们说,妮可丝就奇怪了,那位琼斯外教按他们说的并不坏,而且,多掌握一门外语没什么不好的:“天耀哥为什么不喜欢那位先生?”
不管是钰慧大姐头的栽培,还是白色之家那边,以后的人生,都不会和旁人一般普通,现在坐在这里,就好似度假一般,然而这假期迟早会到头:“不,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对于不擅长的科目,果然尽可能地不想去接触。再说了,以后也不会有工作上的需求,我们的未来,差不多已经是决定好了的。职业反正已经确定是退灵师了,现在不趁着年轻,多多享受,以后可是会后悔的。”
先前听到笑声,琼斯寻声而来,天耀这话她听得不完全,却也听了七八分,可是,她还是有些疑问:“退灵师是什么?”前几年,她穷游了欧洲列国,在亚洲也旅游了十来个国家,可说是见多识广,可这退灵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职业,也没底,“是和传教士、和尚、法师一般的驱魔工作吗?”
“你怎么来呢?”天耀吃了一惊,虽然晓得她早晚要找上门来,可这般快,也是出他意料。
钰慧却是叹了口气,她老早就看到琼斯的身影,她脚步走得快,她原来想先走的,可雪凝说的没错,寻思着,也不赌气了。
“嗯?”
“怎么呢?邵烈同学。”
邵烈站起来,伸手指着她后面,示意她当心。琼斯却不上当,这等转移他人注意力然后溜走的小技巧,她学生时候也经常用,当即冷笑一声:“你想骗老师,然后沉寂跑掉吗?这样的小技巧,是骗不到我的。”
“不。”邵烈只来得及说这么一个字,琼斯就觉得一阵晕眩,一颗球猛甩了过来,命中她的头部,力量不小,她身子一晃,一时失了神,就要摔在地上。邵烈扶着她,这才没让她摔在地上,轻巧地放下她,眼看没事,只是稍微有些晕眩,一时半会就回过神来,几人面面相觑,将她放在树下,这便先走了。等琼斯醒来,哪里还看得到他们几人,想起邵烈先前的提醒,自己却以为他在骗自己,不禁暗暗羞愧,如此也更坚定了要将他们这几个好孩子培育成才的决定。
妮可丝频频回头,她毕竟觉得,就这样把琼斯扔在那不太好,毕竟是位女性:“不要紧吗?”
“我帮她看过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隔几分钟就恢复,不会有后遗症。她身子很健康,应该会比普通人更快醒来,妮可丝,你用着替她担心。”若非如此,天耀也不会将琼斯扔在那,而是帮她带到保健室了。
邵烈抱着头:“接着去钰慧社团看看怎么样?我压根不晓得你什么时候加入社团。”
“刚刚我听到了,是剑道社。”
“诶,还真有这样的社团啊。”
“啊,以前是剑术社,后来前任改了,说是要和国际接轨。”
天耀“诶”了一声,显得有些讶异:“是这样吗?这种学校社团也要和国际接轨,你们前任志向远大。后来参加全国大赛,打进世界杯没?”
钰慧平静地说:“很抱歉,暂时没有那种规模的联赛。不过,他说他毕业后会去联系组织。社团的前辈是这么跟我说的。对了,世界杯是踢足球的。”
他们走到一栋颇有些年代的体育馆前,学校本来是打算拆除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停止了这项计划,保留了这排建筑。
虽说外面看起来是有些老旧,但是,里面经营得很好,社团成员在结束活动后都会认真地把场地打扫干净,地板简直都能把人的脸都照出来。
出乎邵烈意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本来以为进来会变成恐怖片风格的说:“啊,还以为是很阴森恐怖的所在。”
现在的社长叫林子清,据说年幼的时候在武当山练过拳脚功夫,还学了金蟾派的剑术,以前有帮派团伙讹诈他,十来人都身强力状的,可他随手就打发了,很是厉害。不过,自从在这个学校接下这社团的社长职责,他头痛很多,社员逐年减少,就是加入,也是想看什么剑道萌妹子,他有心传授点什么,可能吃苦的太少,社团和空架子也没什么分别。
他看到钰慧,倒是颇有几分惊讶,毕竟,这一位在递交了入社申请后,再没一次在社团活动看到她,前一次听说她请了病假,本来还想说去看看的。
嘛,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社员,可确实长得可爱,要是肯天天来坐着也是好的,那些想看剑道萌妹子的白痴说不准会认真训练也说不准。
“哦,钰慧,你身子好了啊,怎么有空过来社团?刚好你来了,今天来了两个高手,你坐一边看看。”
“什么高手?”
林子清看她有了兴趣,赶忙说:“哦,你有段时间没来了,社团的事可能不是很清楚,我和你说说。这一次来的可是国际友人,虽然态度不怎么好。啊,对了,现在不是要上课吗?”
“我偶尔也想逃课一下。”
“这可不太好。”
“前辈自己也是一样的吧?”
“好吧,从这一点,我是没资格说你啦。坐吧。”
“社长。”
远远就听到欧惠惠的声音,和她一起的欧文也过来了。
“阿拉,你们几个也在啊。”
“你们也认识啊?嗯,这两位是刚加入社团的成员,本领都很好,等我退役了,社长差不多就从他们两个筛选了,我很看好的后辈。”
“我不行吗?”
“不,那个——”好像不能说,你就是个花瓶角色,本来也不打算对你有什么期待这样的话,不过,你这也真是的,没来社团几次的成员,怎么可能选你当社长啊,“怎么说了,如果你积极一点的话,我也会认真考虑的。”
欧惠惠换上一身道服,有几分凛然英气,走过来,直接问:“哈哈,社长,不是说有两个国外友人来砸场子吗?交给我了,我马上让他们知道,一度被咱们剑道社支配的恐怖。”
“是吗?这真是太可靠了。”
钰慧看了欧惠惠眼,径自转身进去更换衣衫。
欧惠惠很是不满:“咱们好歹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要这么冷淡好吗?”
林子清自然只能站出来做和事佬:“她就是这个性格,不要和她计较,和她多认识几天,你会发现,她人还是很不错的。”
天耀和邵烈听了,面面相觑——我们认识她很久了,也没这么觉得过,你到底是和她认识多久呢?
欧惠惠很怀疑:“是吗?我觉得,她似乎觉得我欠她很多钱。”
“那多半是上辈子的事。”
“是这样吗?我觉得,要是上辈子我会欠她钱,肯定是上上辈子,她欠我钱,我才会讹她,不还钱。”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我完全没感到悲伤。”
接着,道场来了两个学生,一个叫宫本拓,女的叫琉璃,都是来自东瀛的年轻高手。听说中国这边,宗师满地走,高手不如狗。这才在制霸全国后,这才转学来中国,准备挑战一下大陆的高手。没想到,这边的人弱得很,想找个对手都难。
他们手上的木剑是特别订制的,符合人体力学,表面光滑可鉴,剑柄上长久按住的地方,都捏出了一个浅浅的手掌印。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联系,每天一大早就起来挥剑一千次,十几年如一日,这才成长到今天这高度。
看着剑道社那几个懒洋洋的挥剑的学生,宫本拓和琉璃满脸失望,好在听说这个社团的社长林子清是武当金蟾派的高徒,完整地学了武当天地人三盘剑,拳脚功夫也很了得,寻常十来人都近不了身。
钰慧换了衣衫,将头发扎起来,看道场上几个学长的表演,摇头道:“还是这样子,这个社团真没救了。”
琉璃看到钰慧,虽然懒散,可她身上有股强大的气势,细细打量,就觉得她深藏不露,虽只是那样站着,可她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这位同学,要不我们下场比比,也教教这几位什么是真正的剑道。”说着看了眼,林子清名义上的弟子,很是不屑。
“随便啦。不过,我只是会点粗浅的剑术,上升到道这个层次就算了吧。”钰慧也没拒绝,琉璃的汉话说得很僵,林子清说的国际友人,应该就是她和那边站的男生了。她随手拿了把木剑,挥舞了几下,瞧了几眼,“社长,经费没了吗?木剑都这样粗糙烂制。”
林子清忍不住说:“你们稍微给我认真点,出些成绩,我也不用一块钱当两块钱花了。”维持一个社团正常运转也是很累的,最近都没什么时间练习剑术,感觉自己的功夫都在退步了,“话说你行吗?”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是这样吗?”
钰慧的剑就这样斜指着地面:“这样就好了,可以开始了。”
“真的没问题吗?”教练,她和我学的好像不太一样,琉璃双手握刀,看到钰慧这姿势,有些不对,提醒说。
“咱们学的不是一个体系的,说起来,咱们的武器样子也不太一样,对吧?细节什么的就不要那样计较了。”钰慧懒散地看了琉璃眼,这时候倒是发现这个叫琉璃的女孩子长得蛮可爱的。这架势摆得不错,根基扎得很稳。
琉璃没多说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叫梁钰慧的女孩子,很强,所以,她退了两步,双手持刀,然后向前跨出一步,在这一步跨出的同时,刀就挥了出去,听到破空风声,刀刃已经到跟前三分。钰慧抬手,在对方木刀砍到自己之前,剑刃就已经指着琉璃的手腕。
可惜了,只要再前进三分,就是自己赢了。
“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水平,不过,如果只是这个样子的话,我看我们的切磋还是算了。”钰慧瞧了琉璃眼,收起木剑,“所以,社长,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国际友人?”
你练的是独孤九剑吗?怎么看不到一点人工琢磨的剑术架子和痕迹?
欧惠惠沉默,她也是个中高手,自然能看出钰慧那令人经验的基础的基础:“她很厉害,看很准,抓得稳。”
嗯,难怪刚刚她会问上一句“我不行吗”,原来她也有这般程度。
“啊,确实很厉害,不管是擂台比试,还是实战,站在这里的,不会有比她更厉害的了。”他本身也是剑术高手,表演实战都可,可刚刚那样轻松简单地打败琉璃,可做不到,“不过你机会很大,努力锻炼,超越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出手确实利落,但,这和琉璃所学的确有所不同,一时受制,心生不甘:“没见过这样的剑术,再来。”
钰慧撇了她一眼,她也不十分把琉璃看在眼里,道:“剑法无非就是抽、带、提、格、击、点、刺、崩、搅、压、截、劈十三要诀。我都是这样的高手了,怎会还去拘泥架势和招式。”她也不客气,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琉璃沉默半晌,又说:“刚刚不过是巧合,不会有第二次的。”她也不等钰慧回复,说着就踏步向前,一线而往,可在旁人看来,她身子又似在左右晃动,一人好似分成了三人,挥舞木剑,一刀三斩,威风凛然。可她速度再快,一刀究竟是一刀,无论再怎么加成变化,也不会变成三刀。钰慧横架住木刀劈砍,手腕一沉,向前突进,木剑顶着琉璃的咽喉,琉璃沉默:“嗯,这算第二次吗?”
这个女孩子的剑法,专为杀人而生,与自己所学,确实不同,若是战场相遇,自己绝非对手,琉璃自然不会不福气,她已经领教了钰慧的强大:“我认输了。”
“挺有意思的。”钰慧将木剑收起来,这个叫琉璃的,是有点本事,刚刚刀剑交接的刹那,她确实感受到了,少女不同凡人的力道。
“接下来换我上。”
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就看到全副武装的琼斯大步走来。这剑道社里道具应有尽有,她竟然在这里面找到了西洋剑。
“怎么回事?”
“你,你这造型是做什么?”钰慧睁大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总有些小性子。不过,收拾服帖了,就很可爱了。我要赢了,你们就听我,不可反悔,不可忤逆。”
钰慧摇头,反问她:“我倒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应允。”
“莫非你是担心自己会输?”
钰慧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低级的激将法。可看你这样锲而不舍,我便真当自己是傻了,这就佯装上当吧。不过,你要是输了,这份热情,也不妨分给其他同学几分。”
“那看你本事了。”
钰慧的剑术本来就很厉害,只不过,很少用来欺负人。站在这的,也只有邵烈一人清楚她的根底。她为了驾驭鬼降,付出了多少心血,暗地里做了多少努力。
没有任何的花架子,挥剑如刀,看似尽了全力。琼斯看在眼里,暗暗好笑,心想,钰慧虽然本领高强,可毕竟是个孩子,终究是急了。她自认占了天时和地利,胜券在握,却不想,这一剑果然沉稳如刀,未开封的剑,竟然将她手上的细剑斩断。
如同切开黄油一样,西洋剑就这样被斩断。
琼斯错愕当场——怎么回事?
自己手上的西洋剑,质量不行?
“嗯,这算是你输了吧?”钰慧轻笑一声,“看样子,你这身装备派不上用处。”
那把西洋剑毕竟是铁制的,毕竟,木头没有铁的柔韧,发挥不出西洋剑的特点。能用木剑砍断铁剑,不管是在力量还是在技巧上,钰慧都臻至巅峰,寻常人哪里比得上。
琼斯神色复杂,这钰慧看起来瘦瘦弱,没想到这么暴力:弱“看不出,你还是金刚芭比。”
金刚芭比吗?
就算是钰慧,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会发火的:“胡说什么。”
啊,钰慧也是女孩子了。不过,在这种擂台上,把对手的剑砍断什么的,还真是出人意料了。话说,作为退灵师,这做人,不应该低调一点吗?这样高调,这样吸引人的注目,会很快变成新闻头条的。
邵烈:还真是厉害的剑术。
妮可丝看到钰慧胜了,这样干净,忍不住拍手:“钰慧姐好棒。”
钰慧也不客气:“那是自然。”
琼斯深吸了口气,定定心神,静下心来,钰慧有这本事,难怪能这样自负,年轻人,有点本事,确实都比较骄傲,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确实有些本事,不过,老师会告诉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这看来是追人追到这里来了,欧惠惠先前在班级里看到过的,这琼斯外教果然热血,这还不放弃。
琼斯取来新的木剑,摆出架势。
按照道理,你已经算输了吧,这个样子,很没意思耶,钰慧看她换了家伙,还打算比试一场,忍不住说:“嗯,我们还有加时赛吗?”
“废话少说!”琼斯失了道理,当然不会和她多说,立刻切入钰慧防御圈内。这攻击也说得上是侵略如火,得其中三昧。她全身力气,十分都用来攻击,一分用来防御也没有。钰慧暗暗摇头,然后提剑迎上,也没见她怎么动作,木剑拍开琼斯手上的剑,跟着再向前一送,递到她咽喉前三寸。琼斯哪里肯认输,咬了咬牙,就要耍无赖,就看钰慧她手腕翻动,轻风不见剑,剑有万变,一剑剑直指琼斯身上要害,可说是翻天惊飞鸟,滚地不沾尘。琼斯有千般手段,也被一一打断,竟然是半分力气也施展不出来。
“嗯,老师你身手矫健敏捷,很厉害。不过,我要比老师你高一点。”
琼斯有点想哭,她觉得自己的击剑技巧还是不错的,却不想这般轻易就让人打败,简直连一点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你这剑术,很厉害。有这基础,要是转学击剑,学上一年半载的,不管参加什么比赛,估计也不会有人是你对手。待在这个小地方,委屈你了。你好好跟老师学习,老师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埋没在这儿。”
“不,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倒是老师,你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我不怕受些打击。”先前自己出手,琼斯人在半空,向自己挥剑斩来。凭空如非驭风,如何能退,可她竟硬生生在半空止住一吸,若非她自觉不对,收了后手,也不至于大败如斯。
琼斯心中自是一惊,没想,这般细微的动作,钰慧也能看出来,不过,她也不否认,只说:“老师确实留了好几手,不过这可是老师我的独门绝学,万万不可让人偷学了。不过,钰慧同学你既然这样说了,那老师我也不客气了,开始第三回合吧!”
“还有第三回合?”林子清揉着太阳穴,想说:够了啊!
琼斯说着挥剑如风,脚踏迷踪,令人捉摸不定,这般架势,在林子清这般高手看来,也是极为了得,难怪她要说是独门绝学。剑招乱中有序,稳中生变,变化莫测。天耀三人看了,也生出精神细看,更是开口赞叹:“她还真没说错,确实有点本事。”
邵烈看钰慧在琼斯攻势下步步后退,竟不发一招,她这技巧中,难寻破绽,便一眼得见,琼斯一剑快过一剑,寻常人也反应不过来:“不晓得,这一次钰慧还能不能赢。”
“我会输吗?怎有可能。”钰慧听邵烈这样一说,忍不住张扬一剑,一剑点在琼斯剑上,她手在剑柄上一摸,木剑飞速转动,接着一拳打在剑上,再次将琼斯手上的木剑打断。木剑去势不绝,掠过琼斯的耳际,从林子清身边飞袭而过,直挺挺地钉在墙上,这才受不住力,折断了。
林子清捂着眼。
“看样子,好像是我赢了。”琼斯抓着手上折断的木剑,挑着钰慧的发丝,面有得色,显然是趁着钰慧失神的时候,多跨出一半步,这才得手的。
林子清完全都不想欢迎钰慧这个部员了,这才来多久,社团就损失多少财务。
钰慧怔了怔,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输了,叹了口气:“好吧,就听你的。”琼斯等了许久,就是这句,接着转头去看正看戏的天耀他们几人:“你们几个呢?”
就算想说钰慧代表不了他们几个,但,看在长久的友谊上,天耀摊开手,满脸无所谓:“她都点头了,刀山火海,我们怎么也得跟着去,不是吗?”
雪凝赶忙表示自己一直都是好学生:“我本来就没什么意见的。”
“没主见。”欧惠惠对他们这以梁钰慧马首是瞻,这般没节操,没骨气的样子,很是不满,她就不觉得梁钰慧有什么好的。
天耀听了,只是一笑,也不和她计较、争辩。这位少女不晓得钰慧的可怕,当然能这么说。
虽说钰慧一时失神,叫琼斯抓到机会,因而输了。可能抓到这一时之机,琼斯外教也是不可小觑。
先前她问钰慧的问题,雪凝也都记着,她甚至还记得邵烈和钰慧当时的表情变化,想来那个问题,是涉及退灵师内部一些隐秘,可她开口就问,看似无意,可雪凝又岂会轻忽了这个细节。
宫本拓原本在琉璃失手后,就要出面,没想琼斯会站出来,看了两人的对战,虽然时间不长,可也看出了点端倪。他对自己的实力自然有足够的信心,但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细细斟酌。这便和琉璃站在一边,不动声色。
他们几人和琼斯打了招呼,就要往回走,林子清看钰慧这样,也忍不住摇头,到现在,他也弄不清楚这几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倒是琼斯叫住它们几个,说:“反正还有些时间,咱们再交交手。”
“我都输了,再打一次,又有什么意思。”钰慧摇头拒绝,承认输了,也不再和琼斯动手,跟上邵烈他们几个,就要走开。
“等下老师。”琼斯愣了愣,赶忙跟了上去。
走没几步,过一个储物间,天耀听到阵细细微弱的呻吟,听得无边痛苦,极是奇怪,他心里奇怪,生出疑惑,转身走到门前面,就看到门虚掩着,没上锁。
从门缝里透出蓝色的光。
纳闷中,就感一股浑浊而充满恶意的气息。
在刹那间,就听到极端惨烈的哀鸣,天耀再不能忍耐,一脚踢开门,接着就捂住嘴,他看到一副极端恶心的画面,哪怕是他,也是胃里翻涌。
“怎么呢?”
妮可丝看他脸色古怪,就要跟上去看看,天耀反应极快,在她看到里面惨烈之前就捂着她的眼睛。
“妮可丝就不要看了。”
琼斯走在后面,听到这话,跟着探出头去看,登时脸色精彩。雪凝和邵烈他们三人也赶紧围过来,就看到屋里有这么一个抓着自己的腿,吃力地把自己的脚一口一口吃掉的人。他另外一条腿已经被啃食干净,森然白骨,满口鲜血,极为可怖。他啃食自己的速度在加快,一条大腿也不够他吃上几分钟,上半身逐渐丰满起来,原本流出的血水也渐渐生出点点蓝色。
他啃食干净自己的大腿后,又开始吃起自己的手臂,整个场面极为可怖,血腥,也极是不可思议。
“这家伙,这是怎么一回事?”钰慧也是吃了一惊,她记得年纪大多数人的样貌和名字,“这家伙好像是4班的易浩。”
邵烈睁大眼,不可思议道:“他是打算把自己吃干净吗?”
“看起来好像是的。”
易浩突然大叫一声,身上发出蓝色的光点,一点一点地消散,很快就全部消失。只留下几点蓝光在地上跳动,但那也很快就熄灭了。
“这在怎么一回事?”琼斯大是吃惊,跑了进去,除了地上那些血迹之外,哪里还有那个易浩的踪迹,“他怎么就不见呢?”
钰慧在地上摸了把,那些蓝色的痕迹,很像是蝴蝶的磷粉,她想起个传说。
琼斯很快就拨了学校领导的电话,有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处理,来的自然是水晶警官,再次看到天耀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每次看到这家伙,都没好事发生:“你这家伙,是灾星吗?”
“很过分了,就算是我这样胸襟宽广的人,听到这种话也是会生气的。我只是目击者而已啦!”
“那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路过这个储物间听到声音,就打开门,看到4班的易浩在里面,把自己吃掉了。”
“把自己吃掉呢?你在开我玩笑?”
“我也很吃惊了,说实话,我都觉得打电话给你们警察,肯定要说我是看到幻觉,要去验尿。是琼斯老师说要通知你们警察,电话也是她打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好吗?我也很无辜啊。”
水晶有点头痛。
好想去后勤工作。
“那么,说实话,你知道什么?”
天耀急了:“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不是死神小学生柯南,不是名侦探,没有推理技能。”这女人很难缠啊。
“是么,保持联系,有什么消息我会联络你。”
天耀对她没什么办法:“好吧,随便你了。”
“你和她感情真好。”
“不,我只是觉得她很难应付而已。看钰慧你的表情,多半知道些什么,能说下吗?我还觉得挺恶心的,那个叫易浩的,死得满惨烈的。”
“地上的磷粉,是一种来自死魂界的生命梦碎碟的磷粉,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死魂界的门被打开过。问题在于,梦碎碟是死魂界的看守,按照道理,是秩序的一端,应该不会制造这般事端。”
“我们最近刷的地图,都得是一个世界这么宏大的设定吗?”天耀苦笑,“也许这一只基因突变,总是会有这种小概率事发生,不管几率多么小。”
“问题在于这个种族是断然不会出现任何概率之外的事件,是天生的看守,邪恶的克星,正义感十足的超人。先前感觉到一股浑浊的灵压,怕是有什么东西,和梦碎碟一起过界了。”
天耀寻思了半刻,方才认认真真地说:“嗯。听起来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这事儿,我可以不管,对吧?”感觉要是和这事莫名扯上关系,又会卷入什么大事件里。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第六感特别敏感。
看到那磷粉之后,钰慧和邵烈的脸色都不好看,就算说不想管这事,可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这假期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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