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莫家的莫信甘？”陆菲听到对方的名字后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是，鄙人是耀天财团的一个外勤经理，也是龙一保全有限公司的法人，公司开业以来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能有机会见到陆小姐本人实在是太荣幸了。”
从进门开始，莫信甘一直都微笑着，只是他的笑容虽然看上去很和气，周不萌却觉得这个人笑里藏刀。
“客气了。贵公司开业当天因为我们公司也有一些十分要紧的业务，所以我没有前来道贺，还请见谅。”从听到莫信甘的名字时候起，陆菲说话就变得小心翼翼地了。
“哪里的话，贵公司不也派公关总监莅临现场了吗，周先生也来了。”莫信甘依然笑容可掬，“这说明我们还是得到足够的重视的，所以陆小姐大可不必介怀。”
开业典礼当天，新陆由公关总监出面参加典礼，周不萌当时看到了对方。
店门挂上‘closed’的牌子，A和B暂时休两个小时的假，陆菲和莫信甘坐在会客桌两边，周不萌和山田站在两侧。
互相寒暄一阵后，双方进入了主题。
“那么，莫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作为耀天的代表，在C市开设的这家新公司，主要是做哪方面的业务呢？如果合适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考虑跟你们新公司合作的。”陆菲提出问题。
厉害啊，不动声色地套着话，还顺便测试对方的底线，果然是生意人，说话都一套一套地。周不萌心里暗暗感叹。
“陆小姐大可不必如此，你也知道，我们东家做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次我们来这个城市，也还是做些老本行的工作。”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山田。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执行总监，山田龙一，之前是和之国‘鹤崎组’的一个头目，我们公司其他招募的员工，想必你也听周先生说过吧，和他一样，都是些不规矩的家伙，所以陆小姐尽可放心，我们和新陆是完全不会有利益冲突的。”
莫信甘的话一点也没给自己手下面子，山田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极了。
“莫先生不用如此贬低自己的员工，众所众知，山田先生自公司成立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或许以前他确实有什么不太好的背景，但是现在他可是位全心全意为贵公司服务的优秀员工呢。”陆菲淡淡一笑。
“不提他了，陆小姐，我大概知道你今天找我来的原因，我不知道耀天会怎么样，但是龙一保全这个品牌，我可以向你保证，是不会跟你们起冲突的，我们不会涉及到你们的利益和相关业务。”莫信甘停止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突然一本正经地表明态度，打了陆菲一个措手不及。
“…是吗，我们倒不是担心这方面的问题，新陆不会畏惧来自任何一方势力的威胁的，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陆菲也摆正了态度。
“我们不会主动找你们麻烦，也不管你们是不是受到耀天的示意在这个城市发展业务，要是能合作，就高高兴兴，大家一起发财，就算不能合作，也互相留一条后路，不也挺好的，不是吗？”
经过这次短暂交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也都摆开车马：要来便来。
好可怕的气势，简直就像帮派大佬间的谈判一样，太可怕了。周不萌再次被震惊了。
““哈哈哈哈。””
前一秒还剑拔弩张似乎要掐起来似的，后一秒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泯恩仇了。
“不愧是莫家莫信甘啊，闻名不如见面。”陆菲开怀地笑着。
“哪里哪里，陆小姐才是，新陆第二把交椅不是浪得虚名的。”莫信甘再次露出之前的笑容。
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俩人真厉害。周不萌看着他们的表演，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接下来是一段冗长又无趣的商业互吹，周不萌听得烦闷无比，山田已经站着打起了瞌睡。
“好了，今天就不叨扰了，鄙人先告辞了。”莫信甘站起来，拍醒了睡着的山田。
山田尴尬地咳嗽一声，向周不萌两人再鞠一躬，跟着莫信甘向门外走去。
“这个莫心肝什么来头啊，陆菲你好像知道他。”待人一走，周不萌连忙俯下身打听起来。
“什么莫心肝啊，你不要乱改人家的名字。”陆菲白了他一眼，随即解释起来。
“这个莫信甘是耀天姜家的分家，莫家的一个成员，莫家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因为这个莫信甘，莫家在姜家的分家中是地位最高的。”
好像要进入什么莫名其妙的家族恩怨剧情了。周不萌暗暗吐槽。
“姜家从前一直都经营着地下行业，二十年前开始给自己洗白，并且野心极大，想要一举垄断国内整个业界。而他们在十年前洗白成功，转型成正当合法经营的企业，而莫信甘就是这次洗白转型的最大功臣之一。”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外勤经理啊？”周不萌很不解。
‘pia’
陆菲又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你这爱打断别人讲话的习惯得改改啊。”接着讲故事，“莫信甘在十年前可是被称为‘商界鬼才’的角色，他领导着耀天一次次成功击溃对手，打了很多漂亮的商战，最终他们击败了最大的对手，成功在商界立足。”
喝了一口水，陆菲继续说：“耀天成功转型几乎有一半是莫信甘的功劳，巅峰时期他曾出任耀天的首席财务官。”
“呃…可他现在是外勤经理啊。”周不萌又按捺不住了。
这次陆菲没有拍他，只是白了他一眼。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得罪高层被排挤，也许是野心太大被发现，他被下放到耀天基层，做了个无关紧要的职务。”
“唔…那么他现在在C市发展是什么意思呢？”周不萌看问题还是很客观，一下就找到重点。
“对，这个就是问题了，按他所说，耀天开的这个子公司是做他们的老本行，就是些不干不净的勾当，但是C市是个很和谐的城市，虽然他们招募了瀚沐街的流氓，但他们本来就只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的。”
陆菲低下头，沉思一下，继续说：“莫信甘虽然被贬职，但是他好歹是商界老将，派他来这肯定是有目的的……”
似乎想通什么，陆菲不再迷惘。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只要我跟苏打的交易完成，耀天也不足为惧了。”
“没错，只要跟我合作，什么姜家莫家都不足为患。”苏打跟小玉从屋内出来（还是猫形），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们两个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啊，你帮她搜寻修复原料，苏打你又给她允诺的什么条件？”周不萌好奇心真的很重。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没等苏打开口，陆菲先出口了，“这是公司机密。”
“嘁。不说就算了。”虽然这么说，但周不萌心里实在好奇得很。
“小玉觉得喵，那个莫信甘不是什么好人。”小玉板着一张猫脸，严肃地说。
“是是是，小玉说是就是了。”看到小玉萌猫的模样，陆菲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磨蹭着。
虽然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但当她们变成猫形时陆菲还是会忍不住和她们亲昵。
“呜…好难受…陆菲…快喘不过气了……”小玉在陆菲怀里使劲挣扎。
“啊，抱歉，可恶，谁叫你那么可爱呢，简直犯规啊，苏打也是。”正准备逃跑的苏打也被她扯进怀里。
陆菲一脸幸福地在她俩身上来回蹭着，小玉和苏打一脸生无可恋。
“对了，既然今天也来了，晚上还是去我那吃饭？”周不萌发起邀请。
“诶？又、又去你家吃饭？”陆菲停止撸猫，有些脸红地看着周不萌。
趁着机会，小玉和苏打从她怀里逃脱。
“我不是不想去啦，只是晚上有个公司联合的宴会推不掉，所以…抱歉啦……”陆菲一副惋惜的样子。
“那没事，以后有机会来我家蹭饭。”
陆菲‘噗嗤’一声笑了。
“想我堂堂陆家大小姐还要到你这来蹭饭？”不等周不萌开口，她看了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做宴会准备了。”
站起身，周不萌送她到门口。
开门时，陆菲似乎想到什么，转头过来，说道：“我知道我哥给你介绍了一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周不萌望着旁边装傻。
“你少装蒜，你的喜好我大概还是知道，反正你就是喜欢那种胸大看起来又成熟的女性对吧，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反正我就是个洗衣板幼儿体型啦。”
她在自说自话什么呢，脸还那么红。但是周不萌不敢开口。
“就是说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医生啊，我还是知道一些会催眠的医生的。”
“嗯…还是不用了，我觉得她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周不萌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
“哼，反正你已经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吧。”
陆菲低着头轻声说着，周不萌听不清楚也没开口。
“我先走了，总之你不许被那个女人给迷惑到。”
说完，陆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周不萌一个人凌乱。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扭头问小玉和苏打。
“不萌是笨蛋。”
“仆人一号，脑子放灵活点啊。”
各回各屋，留下周不萌被其它猫咪渐渐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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