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樊易天夹动饭菜的手猛地一震，好似十分震惊。
“唔什么啊。”千亦云则是淡然自若的将自己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他将手肘抵在那看起来有些摇摆感觉不太稳固的桌子上，他将自己鼻子以下的部分隐藏在手的后面，好不让樊易天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我今天一天为了什么呀？不正是为了观察靖雪姐好明白她的兴趣爱好吗？”
“呃——”
樊易天哑口无言，他今天一天就没有怎么观察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总不能说他，今天不是专注于工作了，就是与白靖雪紧紧张张、慌慌忙忙地搞一些不改搞的事情吧？
樊易天只是将心中的那些不安按耐住，有些僵硬地摆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只见他将筷子放下，也学者千亦云的样子试图将脸隐藏在手臂之下，他用着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
“当，当然。不过，我倒是希望小千你能先说啊。”
“吼？”看着那十分明显有些慌张的樊易天，千亦云不禁微微挑起眉头，他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说道，“易天哥，你确定要我先说？”
其实樊易天毕竟也是摆了那么些年扑克脸的人，倒不是不会摆出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
只能说他只是不擅长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撒谎吧。
“说，说吧。”樊易天十分紧张，如今也只是在脑内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关乎白靖雪的一切。
他十指相扣双手的手指都有两根都在发抖。
千亦云自然将樊易天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一直都是个仔细观察着事物的人。
他一摊手，嘴角泛起一丝耐人寻味地弧度，他说道。
“正好，不要让你辛苦做好的事物凉掉，我就快点说吧。”
千亦云竖起一根指头，“其一，我看见了靖雪姐并没有持有什么兵器。”
“嗯，对。”樊易天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觉得阿雪一直没有什么武器。所以一开始也提过送武器的想法。”
“嗯，关乎赠送武器这点呢，其实我个人是不太赞同的。”千亦云撇撇嘴，倒是没有对因为心虚而插话为了表现的有点作用的樊易天说什么话，只是接着分析道。“因为我们不知道靖雪姐倒是使用什么趁手的兵器。听易天哥你所言，我估计她至少是会使用一点剑术，但是听来不是特别熟练的样子。这一点希望还能在探查清楚一点。”
“那个？小千。”樊易天弱弱地举起手，用着微弱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不推荐送武器呢，不是说一定送剑只是——”
没等樊易天说完，千亦云就伸出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停’的收拾。
“易天哥。你想啊，靖雪姐之后是要干什么？是做城主，城主！虽然不是说城主不可以修炼武学，只是你想想靖雪姐日后的工作重心肯定都是关乎这一个城市的工作啊，想必都是文案工作。练武的时间肯定要大打折扣的。”
“是，是吗。。。”樊易天也是领悟到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白靖雪的父亲在担任城主的同时，自身的修为也是很高的，就不禁主观臆断到了白靖雪的身上。
的确，白靖雪现在的工作就多的不行，那么日后呢，想必繁忙程度只会有增无减。
“不过，送武器也不是不行，只是作为一种保底的方案。我希望你我不要只能拿出来这种不顾及他人感受的方案来。”千亦云也没有完全地否定这个方案。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樊易天所送的礼物，想必白靖雪肯定是欣喜若狂的收下，并视为珍宝吧？
千亦云顿了顿，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其二，我发现靖雪姐有着一个酒葫芦。我记得，三年前，靖雪姐还是不喝酒的吧？”他眯起眼睛，似乎回忆着以前的经历。
“哦，这个啊。”樊易天却是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举起了手，他说道。“之前，我喝酒的时候，阿雪好像也跟着我尝了几口，之后就好像迷上了喝酒的感觉。”
“嚯？”千亦云不禁挑起眉头，他好像知道白靖雪开始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了、
不排除本身真的爱上了喝酒的感觉。无非就是想要将喝酒作为与樊易天畅谈的契机，要不然就是想要品尝一下自己所喜爱之人消愁的物件吧。
形成一个习惯的原因错综复杂，不能一概而定，说不定是以上三种原因都有呢。
千亦云叹了口气，将脑中的思绪拉回正轨。他挥了挥手，接着说道。
“总之，靖雪姐现在开始喝酒了。那么，我们能送的礼物，就多了几个选项。”
“我们可以选择找一个上品的酒葫芦，亦或者有着奇特功效的容器送给靖雪姐送给她。亦或者，我们找到一坛上品美酒送给她。或者，我们两个都干。”
“啊，这个不错呢。”樊易天一拍手，对着千亦云的这个天表示十分的赞许。
“呵。”千亦云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他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没有啦，也不是什么精妙的主意。比起那些——”
千亦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连桌子上的碗筷都抖了三抖，整个更是晃了晃似乎要倒塌一般，他说道。
“易天哥，我说了不少了，也该你了吧。”
“诶，你才说了两点吧、”樊易天慌乱地回应着，他没想到千亦云会这么快让他回答报告，因为看着千亦云刚才的劲头，好似有着说不完的发现。
虽然千亦云却是还有这其他的发现，但是他还是希望让樊易天自己的见解。
的确，他知道，跟善于观察的自己不太一样。可能樊易天在与朋友的相处过程中不会过意的在乎一些细节。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这。这。”樊易天尴尬地干笑两声，尽管他刚才在脑中无数遍便的回放着记录。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先吃饭吧，别凉了。”
口意，樊易天居然选择了最为low的解决方案——转移话题。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
逃避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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