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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他、他和她的故事 下

第十節 他、他和她的故事 下

幻界聖傳 第一本 这扭曲的世界 第十節 他、他和她的故事 下

(那裡那裡!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三個個子高低不一的年輕人在廣場裡狂奔,試圖擺脫背後長長追逐而來的人群。月夜風高,靜謐的夜在那三個人的出現後變得熱鬧,廣場周圍的店家大多數都已經關店休息了,少數的還在營業的幾家在喧鬧聲出現後也跟著快速的關上大門,不讓店裏被道上打鬥追逐而受到影響。在最後一家店關上門前,那三個被追逐的年輕人快速溜了進去。

(夏奇哥,抱歉,請讓我們躲一躲。)被喚作夏奇的青年看了出聲的少年後皺起了眉頭說(你們幾個小鬼又幹了什麼啊?)說話時同時加快手上關門的動作,在追逐者到來前順利的把門關上。

看到門被關起後,為首的少年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斗篷走到最近的餐桌上坐下喘著氣,然後倒了杯水喝順了口氣後說(還不都是因為楓雅!)少年埋怨似的瞪著脫下斗篷後坐到身旁的少女。(你還好意思說,你也有份起哄吵著要去的。)長得最高的少年在脫下斗篷後,坐在少年與少女的對面,瞪著他們說。

(你不也是在聽到提議後舉雙手贊成?)矮個的黑髮銀目少年望著白髮高個的少年翻了個白眼。

(對呀,而且就你最積極準備。)少女看著白髮少年笑著說。

(我...我那是因為擔心你們又把事情搞大,才會答應和你們一起去好看著你們。)白髮少年心虛的說。

(那為什麼最後還是變成這樣呢?)青年望向門的方向,聽著外面追逐者的叫嚷聲溫和地問道。

(都是因為巴爾德啦!)黑髮少年和少女怒聲瞪著白髮少年說。

(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才害我們被發現的!)白髮少年辯別道。

自從認識了這兩個精靈古怪,好奇心和膽子比山還大的傢伙,巴爾德的生活充滿了樂趣,但同時生命也不斷受到威脅,好幾次差點連命都丟了。

(我...我只是想摸摸看嘛。哪裏知道它會忽然爆掉....)少女心虛的別過頭,諾諾的說。

(遺跡裡的東西別亂碰!我不是說了很多次嗎!它們大多都有著咒術保護著的!我都說了你幾次了?!)巴爾德火大的望著眼前的少女,教訓著。

(我又不是故意的!)惱羞成怒的少女霍地站起來瞪大眼和巴爾德對視,聲量也不自覺地提高。

(你!你還敢說不是故意的?!因為你我們差點就讓那些遺跡的護衛給宰了。)被氣絕的巴爾德氣得渾身發抖,想掐死少女一了百了,永絕後患,免得下一次不知道會被害死在哪裏。少女的回應就是轉過身背對著巴爾德哼一了聲。看到少女的態度,巴爾德覺得更想掐死她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你們再吵門外的人就都知道你們在這然後衝進來了。)夏奇無奈的打和,這種對話三天出現一次他們不膩他都煩了。巴爾德忿忿的瞪了少女一眼後,往大門走去環起雙手探勘外頭的動靜。

認識白髮少年三個月後,有一天他忽然神秘兮兮的說要帶他見一個人。(我要把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介紹給你認識。)白髮少年拉著巴爾德,興奮地說。

見到少女的那一刻,他以為他見到了天使。銀白柔亮的髮,雪白的肌膚和黑得發亮猶如夜空中的星光閃爍著的黑目,她靜靜站著柔和的微笑著,空靈的氣質讓他覺得少女好比天使下凡讓他瞬間呆楞。後來才發現與其說是天使,那名天使般的少女比較適合被喚作惡魔,還是最無知最邪惡的那一種。

(好無聊啊...不如我們去探險吧!)銀髮少女笑得無比天真開朗,建議著。那時的他,還不知道那一切就是惡夢的開端,認為只是小孩子愛玩,大概只是去一些小孩子沒去過的地方走走所以就點點頭傻傻的答應了。後來他才得知,少女口中的探險原來並非他所以為的"扮家家酒"般的玩樂,而是真槍實彈猶如冒險團般的歷險,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

望著在餐桌上喝著茶的黑髮少年還有銀髮少女,他嘆了口氣。真是孽緣啊,他想。可是,他並不排斥這種從冒險,雖然每次都驚險萬分可是他不否認他享受著那歷險所帶來的刺激。

(在想什麼?)青年遞過剛沖泡好的能讓人補充能量的飲料,望著認識多年的少年問。

剛開始少年帶著兩個比他更小的少年少女來到他的店時他覺得有點驚訝,畢竟少年雖然隨和好相處但是龐大家族中的爾虞我詐讓少年變得不容易與人交心,除了從小看著少年長大猶如親哥哥般的他以外,他幾乎沒有幾個能交心的朋友。所以當少年介紹他們給他認識時,他感到有些訝異但同時覺得欣慰,感慨少年總算有年齡相近的玩伴了。每次看著少年和他們的互動時露出與年齡相符的表情還有語氣,他就替他開心。畢竟,比起少年平時那彬彬有禮紳士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現在這種洋溢著快樂有活力的表情顯得他更像個18歲的孩子,而不是個18歲被家族重擔壓得喘不過氣的下任家主。

(想著怎麼擺脫那兩個麻煩。)接過青年遞來的飲料,少年嫌棄的說,但嘴角不自覺的笑容出賣了他。青年一直都知道,雖然少年每次都嫌那兩名孩子煩,但是少年其實很珍惜這兩個朋友。雖然兩個孩子每次總是帶來一堆麻煩,但少年卻還是堅持待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一起解決而不是離開,這就足以證明他們對少年而言是個重要的存在。

(你可捨不得。)看著少年的表情,青年吃吃的笑著。少年白了青年一眼,不回答。抑或者,那溫柔的望向已經累的在桌上趴著睡覺的少年少女的表情,已經代替他回答了。

時間如流水般的過去了,少年少女的冒險故事隨著他們的歲數增長也跟著豐富起來。他們一起攀過高峰和巨人鬥法,去過閃耀著滿滿殺人熊的紅眼的黑森林,拜訪過座落在海族裡最深的螢海,探險過無數有著稀奇玩意的古蹟和墓地,還有好多好多的地方。但是數十年後的一天,白髮的少年被家族喚回。他被任命成新任家主,家住的重擔讓他必須放棄冒險。但是他沒有請求黑髮少年和銀髮少女和他一起在家族裡留下。他知道,他們是自由的,他們不會放棄冒險,就像他無法棄家族於不顧一樣。

雖然分別了,但是黑髮少年還有銀髮少女會每個月都把寫成的信用法術變成麻雀飛去白髮少年哪裏告訴他他們的冒險故事。

(既然你無法出去,那麼我們會當你的眼,替你看。然後把故事說給你聽。)黑髮少年望著巴爾德沮喪的臉,堅定地說。然後,離去的黑髮少年與銀髮少女遵守他們的承諾,每個月都會寄來一封信,把他們所經歷的旅程詳細的告知白髮少年。偶爾,信件還會挾帶者他們所謂的手信,但大多是沒有的石頭或者是受到詛咒的物品。雖然如此,白髮少年還是把他們視若珍寶的珍藏起來。

每隔一段時間,黑髮少年和銀髮少女都會回到白髮少年所在的城堡中敘舊,雖然見面的少但是他們的友誼卻一直都沒有變。

在少年少女探險約一百年後,他們在書信中提到他們遇到了新的同伴。巴爾德雖然有點落寞,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有人能代替他和他們一起冒險,闖蕩。雖然加入了新的同伴,但書信卻從不中斷,這點讓白髮少年感到無比的溫暖,就好像他一直在陪伴他們歷險一樣。

----------------------------(我是暫時回到立楓視角的分割線)-----------------------------

(但是有一天,書信中斷了,整整兩個月都收不到他們的音訊。我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忽然斷去聯繫的,著急的我開始派人從他們最後的所到之處四處探查,但是還是了無應訊。)巴爾的望著我,緩慢地說。彷彿沈溺在回憶中,他的視線開始渙散,再度進入了他的回憶裡。

(在失去書信的第三個月,無論派出去多少人都找不到他們,在我灰心的以為他們遭遇不幸的時候,一個懷著孕的銀髮女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他頓了一下,微笑著望著我繼續說(對,那就是你的母親,楓雅。)巴爾德露出苦笑說。

-----------------------(讓我們回到立楓爸媽和巴爾德的故事中)-------------------------

(楓雅?!)白髮少年在管家的通知下衝到會客室,在看見相識已久的好友後大叫。

(太好了!你沒事!白翊呢?!他怎麼沒一起來?)心情因看見其中一名好友的平安而放下來時,卻因看不見另一名好友的身影而開始擔心起來。

(白翊他...)咬了咬唇,少女霍地衝上前拉住白髮少年的手淚眼婆沙聲音顫抖地說(巴爾德,你一定要救救白翊!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請你用冰雪一族族長的身分救救白翊!)從未見過少女流淚的白髮少年頓時慌了手腳,慌亂的安慰著少女(楓雅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救回白翊的,他可是我的好友!只是你必須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白翊到底怎麼了?)白髮少年皺著眉輕聲安慰著少女,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白翊他...他被抓回我們一族了...嗚嗚....現在被關在封印裡,恐怕這一生都得在那個狹隘黑暗的空間裡生活了...嗚....可憐的白翊,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少女哭得聲嘶力竭,最終因長途跋涉體力不支加上懷孕生體不適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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