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霜落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房间里了,赫拉的一双大眼睛正在盯着她,看到林霜落醒了赫拉惊喜的摇了摇在一旁小憩的陆凡:“陆凡哥哥,她醒了。”
陆凡听闻后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刚刚用的土遁术是道法里的一种,作为筑基期修士来说不算很麻烦,但一下带着两个人走,那真气的消耗就有点小累了,但是不管多累,还是把自己的雇主给安全带回来,总不能自己接的第一单子就打水漂了吧。
林霜落看见陆凡,思绪逐渐回来,忽然她慌张的把头伸进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虽然林霜落这样子看起来很没头没脑,但是陆凡一下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陆凡站起身就踢了一脚裹在被子里的林霜落:“你他娘的几个意思,我像是这种会占你便宜的人吗。”
林霜落伸出一个头,语气紧张的对赫拉说:“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赫拉愣了一下:“我……我换的。”
“那我的身子是谁清洗的?”
“也……也是我清洗的。”
“那我胸口的绷带是谁缠的?”
陆凡举起了手:“这个是我缠的。”
林霜落惊慌的用手指着陆凡:“我胸口受伤,你给我缠绷带,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陆凡头上蹦出两根青筋:“呦呵,还跟我谈男女有别,要不是你们两个都受伤了流血不止,我会闲的没事给你缠绷带?要是我真心想占你便宜,早他娘给你做半个小时的全身按摩了。”
好像说的也有道理,林霜落看了看胸口缠的严严实实的绷带,似乎……眼前这人也没这么坏嘛。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大啊……”
“你说什么?”林霜落刚才看的入神没注意听陆凡的小声低估。
陆凡正色道:“没事,我在想一些重要的事。”
“对了”
林霜落顿时反应过来,不善的眼神看着赫拉:“你就是那个让我苦追好几次的贼吧,既然我把你救回来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我的职业生涯造成了巨大的阻碍。”
赫拉听闻林霜落的话,打开了头顶着一个柜子,里面是两块有些发霉的面包。
“看到了吧,我做小偷那当然是因为我比较穷啊,我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的商人一般都不接纳蛮族,我想活下来就只能依靠我作为灵猫族的先天优势,来养活自己啊。”
赫拉说这话说的简直是理直气壮,让林霜落颇为恼火:“那你就不能去做点正当工作嘛,就算是给酒馆里的人打小工也总比当贼好啊。”
“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进战士团当个哨兵,就你这逃跑技术估计也能物尽其用吧。”
赫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也知道这样可以活下来啊,说到底我做小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希尔斯那个混蛋,其实以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
“你现在也很小”
陆凡很不识趣的插了一嘴,但赫拉的身躯也确实显得她年龄不大,有种十五六岁的感觉。
“……我二十五岁了。”赫拉幽幽的看着陆凡。
陆凡扣了扣鼻孔:“所以说你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抱着我的腿痛哭?”
赫拉当然没有忘记当晚的失态,显然是很计较当时为何自己会如此失态,而且不知为何,明明眼前之人如此欠扁还把自己钱财夺走,自己却对他恨不起来,反而无缘无故的有一种亲切感。
陆凡见赫拉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赶忙摆了摆手:“你继续说,继续说,我不发表言论了。”
赫拉叹了口气,再度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一位老伯养着我,他对我视如己出,这几年一只辛苦的把我养大,我也一直感激着他……但是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
说到这赫拉眼里闪过一丝复仇的光芒:“那个人就是希尔斯,几个月前他命人把养我的老伯抓走,却仅仅是因为一小笔钱财,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当上了小偷,其实说是小偷不如说是刺客,我本意是想击杀希尔斯,但每一次他都不出现,只是叫你们这些战士来抓我,我只好拿走一些钱财,以便以后再找机会。”
“……”
林霜落听着赫拉的话陷入了沉思,从王权法律的角度上来讲,赫拉的行为是不对的,但她的爷爷从小教导他的就是锄强扶弱,很显然赫拉就是她要帮助的对象,所谓两者不可兼得,战士崇尚的法律,和自己的良心——林霜落陷入了一次艰难的选择。
看着林霜落沉思的样子,突然陆凡鼓起了掌:“说的好啊说得好。”
“其实吧,我觉得这丫头说得很对,从她的角度来讲,希尔斯那家伙确实是罪该万死,我曾经听过一个名人讲过一句话——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你最开始雇佣我的的原意不就是让我解放那些被希尔斯压榨的奴隶嘛,然而现在呢?现在那些奴隶都死了,死的很惨很惨,你说怎么办呢。”
林霜落听到陆凡的话,抬起头狠狠盯着陆凡,指甲几乎快插入肉里:“你什么意思?”
陆凡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轻轻擦拭了一下。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我还想完成你给我的委托的话,那就让希尔斯得到相应的代价就可以了,让他们感受到和那死去的上百个奴隶相同的绝望,再痛苦的死去,这不是更好吗。”
“既然要做事那就要做绝一点,留下祸根只会自寻烦恼,直接把他们连拔起,决不能给他们留一点机会。”
林霜落听到这心中一凛,看着嘴角还挂着微笑的陆凡,对他的评价上又给挂上了一条——心狠手辣。
“可是王权不会允许一个贵族被平白无故的屠杀,你……你会被抓起来的。”
陆凡从椅子上站起,跨步走近林霜落,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林霜落小姐,你能告诉我杀了这样一个贵族的下场吗?”
林霜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根据王权令第……”
然后林霜落发现自己有些词穷,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本:“根据王权令第十八条,侮辱或杀害贵……”
陆凡手中的石子以极速射向林霜落,把林霜落手中的本子给击飞,但却完全没有碰到林霜落的手,小本子的书页顿时被石子强大的力道给击散,飘落到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林霜落抄下来的笔记。
没得林霜落发怒,陆凡再度开口:“别看那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如果杀了这样一个卑鄙无耻,草芥人命,压榨百姓的无耻王八蛋,并成为了人民们的大英雄,那我的下场会如何?”
林霜落说话有些不利索,她已经隐约明白陆凡说话的关键点“那你……你会……。”
见林霜落这副样子,陆凡淡漠的脸不由再度露出笑容,看来这家伙还没我想像的这么笨。
“你说的没错,我可能会死吧,因为杀死了所谓贵族而被赐死。”
“活在这个时代,终归是会被“我不如别人”这个观点给束缚的,残缺不全的法律仅仅是在少数人身上实行,以至于我这种明明是杀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种事也会被法律改成——我杀了一个无辜的贵族,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说简单,我做了一件人民为之庆祝,使帝国更加安宁的大好事,却被你们崇尚的法律击个粉碎,成为了一个滥杀无辜贵族的恶人,所以你现在觉得你们战士所一直灌输的法律意识,真的是正确的吗”
林霜落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不由蜷缩成一团。
赫拉看到林霜落这副样子,不由对陆凡皱起眉头:“她只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女孩子啊,别这么对她说三道四的。”
陆凡没有反驳赫拉:“我只是在帮助她做出选择而已,既然她有着从林府离家出走的决心,作为我的雇主我就应该帮帮她,你应该明白在温室的襁褓中成长的孩子出去是很容易吃亏的,而且我跟你说,如果这不是她而是其他人的话,讲真的我才懒得管呢。”
赫拉疑惑的看着陆凡:“那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情,我在这辈子应该还上的人情。”
陆凡扭头看向,窗外现在已经时近黄昏了,日暮西沉下的余光照在陆凡的脸上,他的眸光仿佛穿透了星辰,那时刻都笑嘻嘻的脸此时略显沧桑。
赫拉看着陆凡这副样子,心中不由扑通的跳着,她的眼光无法从陆凡的脸上移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现在的心情,让她感觉到有些凄凉,最后不由红了眼。
陆凡的视线回归于平静,然后摇了摇头,微笑着对林霜落说道:“不过我确实说的有些过了,可能是我太操之过急了吧,看来以前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回归之前的话题,我只能说,法律不是拘束你的理由。”
陆凡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这里,摸着你的奶……啊不对,摸着你的心,你心中到底是想怎样,随着它的选择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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