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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血色复仇（17）
“如果警察局缺警长，那你一定是最好人选。”
“抱歉没有这个打算。”
卡瑞尔·福尔摩斯对那两个侦探说道：“你们最好和我一块儿去吧。”
佩妮·莫罗德说：“我来给你们赶车。”
“不用这么麻烦，”马车夫打断了卡瑞尔·福尔摩斯，我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有许多话要说，我愿意把它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你们。”
警官问道：“你等到审讯时再说不更好吗？”
他回答说：“我也许永远不会受到审讯了呢，你们不要大惊小怪，我并不是想要自杀。现在感到胸口疼痛，我一直疾病缠身。
“我们看看吗？”杜宇主动请缨。
“那么，请你用手按一个这里。”他说时微笑了一下，一面用他被铐着的手，指了一下胸口。
杜宇用手按按他的胸部，立刻觉察到里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跳动。他的胸腔微微震动，就象在一座不坚固的建筑中，开动了一架强力的机器时的情形一样。
“这是动脉血瘤症！你刚刚做了这么大幅度的运动，结合上你的疼痛感，恐怕它已经破裂了。”
他平静地说：“他们都这样说。上个星期，我找了一位医生瞧过，他对我说，过不了多少天，血瘤就要破裂。这个病已经好多年了，一年比一年坏起来。这个病，是我在盐湖城大山之中，由于饱经风霜，过度操劳，而且又吃不饱的缘故所引起的，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什么时候死，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愿意在死以前，把这件事交代明白，死后好有个记载。我不愿在我死后让别人把我看成是一个寻常的杀人犯。”
雷斯垂德问道：“你认为他的病情确实有致命变化的吗？”
“确是这样。恐怕他真的撑不了多久。”
“请允许我坐下来讲吧。”犯人一面说，一面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我的这个血瘤症很容易使我感到疲乏，何况刚刚以前，我们斗争了一番。
我已经是坟墓边上的人了，所以我是不会对你们说谎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至于你们究竟如何处置，这对我来说，就无关紧要了。”
杰弗逊·侯波说完这些话以后，就靠在椅背上，讲述他的供词。他叙述时的态度从容不迫，并且讲得有条有理，好象他所说的事情十分平淡无奇。
他说：“我为什么要恨这两个人，这一点对于你们说来，是无关紧要的。他们恶贯满盈，他们犯了罪，他们作为摩门教徒，在一个封闭的小山庄里，与一群摩门教徒害死过两个人——一个父亲和一个女儿，因此他们付出了他们自己的性命，这也是罪有应得的。从他们犯罪以来，时间已经隔了这么久，我也不可能提出什么罪证，到任何一个法庭上去控告他们了。可是，我知道他们有罪，我打定主意，我要把法官、陪审员和行刑的刽子手的任务全部由我一个人担当起来。如果你们站在我的地位上，你们一定也会象我这样干的。
“我刚才说到的那个姑娘，二十年前她本来是要嫁给我的，可是她却被迫嫁给了这个锥伯这个混蛋，以致使她含恨自杀了。
我从她遗体的手指上把那个结婚指环取了下来，当时我就发过誓，我一定要让锥伯瞧着这只指环毙命；还要在他临死的时刻，让他认识到，是由于自己所干的罪恶，才受到了惩罚。我万里迢迢地踏遍了欧美大洲，追踪着锥伯和他的帮凶，一直到我追上了他们为止，这只戒指都一直带在身边。他们打算东奔西跑，把我拖垮；但是，他们是枉费心机。但是在我临死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而且是出色地完成了。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而且都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此外，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希望和要求了。
“我追到柏林，过了好久，我才找到这两位先生居住的地方。我东查西问，直到最后我在无意之中碰上了他们。他们住在一家公寓里。只要我找到了他们，我知道，他们就算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已经蓄了胡须，他们不可能认出我来。我紧紧地跟着他们，待机下手。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脱。
“虽然如此，他们还是几乎又溜掉了，不过我提前得知他们将会到伦敦。我就抢抄近路，先行一步来到伦敦。
“他们是有钱的人，而我却是一个穷光蛋。因此，我要到处追赶他们，这件事对我说来并不容易。
赶车、骑马对我来说，就是象走路一样的平常。我曾经在柏林就当车夫维持生活。在伦敦也是如此。柏林的马车行为我写了推荐信，于是我在伦敦的马车行应聘，立刻就成功了。每个星期我要向车主缴纳一定数目的租金，剩下的就归我自己所有。但是，剩余的钱并不多，可是我总是设法勉强维持下去。最困难的事情是不认识道路。我认为在所有道路复杂的城市中，再没有比伦敦城的街道更复杂难认的了。我就在身旁带上一张地图；直到我熟悉了一些大旅馆和几个主要车站以后，我的工作才干得顺利起来。
“但是，他们非常狡猾。他们一定也意识到，可能有人会追踪他们，因此他们很少单独行动。在柏林的时候，两个星期，我每天赶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可是我一次也没有看见他们分开过。锥伯经常是喝得醉醺醺的，但是，斯坦节逊却从来毫不疏忽。我起早摸黑地窥伺着他们，可是总遇不到机会。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失望，因为我总感觉到，报仇的时刻就要来到了。我唯一担心的却是我胸口里的这个毛病，说不定它会过早地破裂，使我的报仇大事功亏一篑。
——本章完
（晚上去看我老公的金蝉脱壳2回头下一章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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