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为对之前设定等处做的补充说明,顺便推动故事进程。
(无常间)
齐岚:确实是什么都可以问吗。
无常:然。
齐岚:(稍加思索)……嗯。那,昨天的那个中年男,他——
无常:失去了一部分魂魄,但未伤及生命。只是,日后只能带着残缺的情感活着。
齐岚:是吗……我骗了他。我骗他说,他的妻子和儿子还是在注视着他。
无常:希望这会让他的残生更安定些吧。
齐岚: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对了,那么郑德志怎样了?
无常:认清身份了,他是黑无常的冥差之一。
齐岚:啥?
无常:我与齐岚说了,这阵法就是依照黑无常的风格所设。血引,活祭,护阵灵,皆是他的风格。只要改变外圈的指示符号,他的阵法就会改变。
齐岚:所以才一开始就把我扔进血雾里,让我别惹是生非是不是……
无常:怕齐岚因不必要的慈爱而误了大事罢了。而且齐岚也没有什么损失,阵法的整个效用才进行了五成许,然而齐岚反向从孙那里吸收的气息就足以完全消去了身上血脉断流与阻截,现在与往日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齐岚:(举起自己的伤手)那我还那么容易受伤?
无常:对肉身的影响还是有限的。也许,齐岚气血旺盛后会比常人愈合得快些。
齐岚:所以我果然还是咸鱼啊。
无常:咸鱼?
齐岚:……大概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吧。
无常:那倒确实。
齐岚:……会说话就多说点。(暴走式抓耳挠腮)啊啊啊果然您另请高明才是正解啊我真实弱的连虫子都不如!
无常:没有。齐岚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齐岚:你看我打得过那只大腹虫吗?
无常:……
齐岚:(葛优躺)果然我就是个废物。呐。
无常:但齐岚进步得很快。
齐岚:哪里有,不要哄我……
无常:没有哄你。我何时哄过你?
齐岚:你明明一开始就在哄骗我……
无常:哪里有。没有的。
齐岚:明明是!
无常:没有。
齐岚&无常:就是就是就是不是不是不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就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
(一分钟后)
齐岚:咳!我没力了。
无常:(轻松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齐岚。
齐岚:你好意思说我……有高兴点吗?
无常:……鬼差不需要感情。
齐岚:还是需要的吧。不然光是在这世界上漫无目的地抓鬼,实在太无聊了。
无常:所以齐岚才是咸鱼。
齐岚:学得真快啊你。
无常:因为鬼与人的记忆方式是不同的。有些鬼怪就仅有死前的记忆,而有些也能保持自己死后的见闻。
齐岚:所以无常是后者。
无常:对一半。我已经不记得死前的事了……我仅仅是记着现在而已。
齐岚:那也就是,你的名字是什么也忘掉了吗?
无常:我也不知。但没什么关系。
齐岚:……说好啥都回答嘞?
无常:那也得我知晓才行。我也不是谛听……
齐岚:(我信你个鬼嗷。但无常不说那就算了……)成。那咱问问别的。无常真的是白无常吗?
无常:是也。
齐岚:有什么证明的办法吗?
无常:齐岚知道吧?无常的死法。
齐岚:大概清楚。大概就是他俩在桥下约见,结果那天谢必安因事耽搁,黑无常在桥下苦等,知道涨潮将其淹死。
无常:所以,黑无常身上总是潮湿,也有强烈的怨煞。
齐岚:而白无常赶到后痛苦不堪……上吊而死。也就是为什么民间形象中他的舌头很长。
无常:(歪头,吐出一尺长的舌头)虾这样米?
齐岚:……好好好我信了,您赶紧收回去吧,怪吓人的。那黑无常去哪里了?
无常:(把舌头卷回口里)和我有些恩怨,跑路单干了。
齐岚:怕不是被你给气跑了……
无常:(不说话,有些泄气)
齐岚:没事没事儿总有一天他就回心转意了对不对!
无常:齐岚。不会说话拜托不要说。
齐岚:你很好意思说我吗……但能放下这样的搭档单飞,黑无常他应该脾气不咋地。
无常:这点倒是,他是个半疯子,也不遵循传统……为此判官也是很头疼,但是管不住他,就由他去了。
齐岚:啊,怎么不遵循呢。
无常:就是时常会用一些出格的手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像这次,他未经允许便要夺取一个凡人的性命,而他未尽的阳寿也就无用了。
齐岚:这样不会被查吗?
无常:与我不同,黑无常有惩恶的职能。他可以自行抹去恶人的存在,先斩后奏。
齐岚:那,你呢?
无常:我……只是为善人带去些许福泽,或是为其安排柔和的离去。但自从我们分裂,我们就得两样兼做了。
齐岚: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得承担起原先黑无常要做的事对吗?
无常:等齐岚能轻取那腹虫的性命再说吧。
齐岚:……(葛优躺)
无常:振作些啊。
齐岚:(惊坐)无常,那种阵法你也能做吗?
无常:行,甚至以现在齐岚的情况,自己结阵也无甚问题。拿最基本的八卦来说……(拿起记号笔在地上绘制)
十分钟后
坤
离 兑
巽 阴阳 乾
震 坎
艮
外部有一正方形套住
无常:大概这便是最简单的了。无外阵和附加阵,无祭,但阵眼和中阵已经完备。
齐岚:你们鬼也会这一套啊。
无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简单来说,阵眼是整个阵运作的主体,阵中则决定附属性。
比如现在,将八阵中的“离”去除(去除离),对位的坎就会因失去对位压制,可以运作。但刚刚所用的素材仅仅是一支笔,所以效用有限,大概只能加快一点水流的流动。昨日黑无常的阵应是用了冥灵之血,以不被凡人察觉。
齐岚:那如果把乾拿走,岂不是个小风扇?
无常:效率很差的。把齐岚身体内的旺盛气息全部抽出也只能支持半个时辰罢了,除非获取持续的供应或者添加外阵以增幅。
齐岚:那,昨天那个就是一个完整的阵。
无常:然。法器也是同理,在一般器物上添加法阵,就可随时激发其威能。比如这个(掏出一面小镜子)
齐岚:啊?(齐岚靠近,镜子闪光)*!我要被闪瞎了嗷!
无常:冒失鬼。(收回)但要想破坏一件法器也就相当容易了。比如道士,对法器可以通过持久的炼化来完全洗去阵法。另一个方式,就是破坏阵法的一部分使其气息断流。就好像这样(擦去地上阵法的正方形外框)
整个阵的气息就会逸散,如无底之桶,盛的水也会全部撒掉。
齐岚:……袄。懂了(云里雾里的但无常特别有兴致地说了这么多我也只好说懂了……)。
无常:但是,齐岚也看到了。一个阵法要结成,需要的时间十分漫长。黑无常的那个阵法就是如此,大概经过了半年的准备,也是为何那时起,那对母子就被恶魂所纠缠。
所以,若是要少准备或无准备的活动,就用自身的气息和法器来稳定局势就好。
齐岚:就这么简单的准备就好吗?
无常:齐岚上次不还带了大蒜,可有用吗?
齐岚:……彳亍口巴。
无常:我不大擅长讲解。希望齐岚可以自己理解。
齐岚:没事,我大概能听懂的。
(回头一定要找道士补课……)
无常:那就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齐岚:诶?
无常:没什么。
齐岚:啊,嗷,哦……
(怎么突然感觉阴谋又深了一层!)
无常:天色已晚。齐岚,不要紧吗。
齐岚: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回去了。
无常:除去个人事务,也记得做些防备吧。齐岚现在已经可以引起游魂的注意,尽管那短刀足以防身,也要多加小心。
齐岚:……嗯。(起身)晚安,无常。
无常:也请齐岚,多珍惜现在的风平浪静吧。
(齐岚回头,深深地看了无常一眼,离开了)
(无常回头,深夜的牲道海中,有巨怪在远方游弋。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在无常间中涌动激荡。良久,少女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却没有谁在聆听了)
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
……
……
……
……
想吗想吗想吗?
……
……
……
……
……
……
……
好的,我已经做好被天谴的准备了,各位请听:
…………
……
……
……
……
……
……
……
无常:……忘了问齐岚手机是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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