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女孩没有在门口驻留多久,一会儿就朝店里深处走去,沿途被许多人暗暗拍照加议论。在凤川这样的小县城出现个穿着这么标新立异疑似外邦人的家伙还是很新鲜的,大家都表示很兴奋,也有不少男男女女想要尝试搭讪,但都被女孩无视了。不过这没有让他们气馁,反而更加起了斗志,一时快门声不断,跟拍者甚众。
“好漂亮的女孩,是在玩行为艺术还是角色扮演?”
“这几天应该没有漫展吧。”
“好高冷啊,都不理我们。”
“那把刀是真的吗?打扮真的很奇特耶。”
“应该是模型吧…好想要到她的社交账号啊。”
“她会不会说中文都是两说呢,国内哪有小姑娘穿这样的,应该是东瀛过来的吧,刀也是武士刀…”
“这样的话不是更好吗?早就听说东瀛的妹子十分可爱,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我听说那边性文化很开放,除开一群下海的上梁不正,下梁也歪得很,女生小小年纪就到处**换生活费,像这种岁数的基本就没几个处女了…”
“就是就是,而且多半是罗圈腿和龅牙,甚至还有狐臭,颜值也大多凭化妆拉高,肤质更不算好,毕竟是野蛮人的后代嘛…不过这个女生我看就还行,没有狐臭,腿也很直,也没怎么化妆,长相纯天然又水嫩,就是没说话不知道有没有龅牙,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谁叫东瀛多的是那种看起来床下清纯,床上浪荡的女子,唔,好像是叫大和抚子?”
“大和抚子才不是这种概念吧,不懂就不用乱说…再说这女孩也可能是琉球那边过来的,那边的文化是我国和东瀛的交汇,但血统更接近我们这边,曾经世代是我们的藩国…不过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又是龅牙又如何呢?现在国内的那群小婊砸给脸不要脸,还得寸进尺,动不动就把我们当备胎,就算费尽千辛万苦结了婚,还指望自啥都不付出就等着我们跪舔当狗,奉上房子车子,忒不识抬举,与其受她鸟气,我还不如搞个洋妞,撇开那群田园女权吹嘘的自由平等不谈,国外的妹子结婚既要改夫姓,又要分担家务,一些东南亚国家的妹子更是干脆直接全职当家庭主妇,怎么说也总比国内的情况好,嗯,对我们两者各自都是!“
“你这比我还过分,话都还没说一句呢,就意淫到这么远了…还有你也别以偏概全吧,国内也不是没有好的女孩,只是你没遇到罢了。”
“哼,好女孩还不是都去给洋大人当easy girl了,一个个看见外国男的就挪不动腿,脑子里跟装了滤镜似的,连中东印度的都愿意倒贴,真是没脑子”
群众们交头接耳着,夹杂着一种猥琐和优越还有激进,让叶歌有些好笑又感到一些讽刺。在叶夕的讲述中,她那个世界的华夏有段时间可是被东瀛欺凌得很惨,更别说琉球了,老早就被东瀛吞了,哪像这个世界,东瀛长久以来虽然具有野心,但终究没有做出大的逾越之举,或者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在明朝之后就没有太大的动作了。
而到了近现代,出于对抗西方欧美的目的,华夏联合东南亚整个汉语文化圈,其中就囊括东瀛,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都有进行全面合作,以至于让普通人对东瀛都抱有一种莫名的轻视和好感,大概就好像对待自家豢养的一头宠物。
殊不知,这头宠物萌犬的外表之下,其实是恶狼。
叶歌也算是半个宅文化爱好者,所以自然对宅文化的集大成者乃至发源地的东瀛很感兴趣,曾经有段时间特意研读了这个岛国的历史,从中深刻体会到一种残酷冷血还有极端。
在狭窄的恶劣环境下,没有充足的资源而互相厮杀,甚至没有自己的文化,全凭学习外国,古代华夏强就遣隋遣唐,宋代时还玩过度种,也就是拐卖大陆人或者让东瀛女到大陆来行**之事,好美其名曰改善血统…到了近代,也有明治维新,全盘西化,学英国,学德国,提出过脱亚入欧,让女人们去和洋人通婚改善血统的这种建议来…哭笑不得的是,他还偏偏几度都是因此而迅速强大起来,跟上了强国的步伐。
因由于这种历史背景,东瀛实际上就是一个文化如同洋葱,剥开的皮全是他人的,等剥空了,才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即使到了现在,也是一会儿崇尚阳明心学,高喊儒家忠义勇,一会儿又和欧美眉来眼去,鼓吹皿煮的姿态,极度崇尚强者,越是被压制就越是低眉顺眼,愿意当个谦虚学生努力学习强者,等到自己暗暗壮大,强者衰落时又会毫不犹豫地背后捅刀子取而代之的怪胎国家。
这种国家的精神性也由此根植于他们每一个国民体内,有时候比华夏还要奉行集体主义和所谓的下克上传统,但有时候又比华夏还能忍耐,连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都说不出来,甘愿做上层权贵财阀的走狗,任由剥削…
这么一想,在异界被权贵洗了脑全国疯了似的搞军国主义,叫嚣一亿玉碎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了呢。
反正叶歌是很担心这货突然又发狂犬病…
不过异界归异界,在这个世界近代以来,在华夏风评最不好的国家反而是越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千年前直到宋朝以前都是华夏疆土,古称南越,交趾,交州,而深受阴影的原因,这厮一直喜欢和华夏唱反调,对两广福建万分惦记,上个世纪就打了场仗——在叶夕的世界也是如此,可见其对华夏之怨念。
咳咳,提这么多其实也就是想说明一件事。叶歌吸了口可乐,用余光盯着那个女孩,从她身上捕捉到了属于东瀛的那种精神性:静时像一根枯枝,动时倏地会化作毒蛇,凌厉而疯狂。这股特有的气息太过强烈,以至于叶歌闭上眼睛的话,都要误认为她是典型的武士道信徒,没事坐禅,有事打架,打得过穷追猛打,打不过龟缩服软,或者切腹,是疯子中的豪杰。
恐怖如斯,需要警惕!
叶歌一边暗暗观察着她,一边机械的吃汉堡。
也许是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几个店员走了过来,被女孩的装束吓了一跳后,如临大敌地拿出手机查询了下日语和东南亚一些小语种的日常用语后,向女孩温声和气地问,“客人,您要点什么?”用的是日语,很识相地没对她的装束和那把刀指指点点提出疑问。
“直接,说中文,我外公是华夏人,我会,说中文,”女孩开口,声音出奇地很软糯,和外表不符,操着有点蹩脚,断续,异域风格明显的普通话打住了店员们打算把泰语等轮番说一遍的举动,指着菜单说,“这个,这个,来一份。”
“居然会说中文,惨了,刚才的话她不会全听见了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搭讪就玩完了。”
“都是你,和我数落人家妹子缺点,搞得自己多厉害似的。”
“嘿,你还怪我了。”
一直关注着女孩的旁观者中一胖一瘦的两个青年互怼着就要动手,好歹是被群众劝开了。
“一共八十四块,”店员说,“刷卡还是现金,亦或是扫码支付?”
“扫码,支付?”女孩歪歪头,似乎并不了解其中意义,但并没有多大阻碍,随即简洁地说,“刷卡。”而后从裙子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似乎很名贵钱包来,再从中抽出一张极薄的黑色银行卡,在刷卡机上一掠。
没有反应。
再一试。
还是没有反应。
“那个,客人,你还有其他的卡吗?”店员擦擦汗说,看向女孩厚鼓鼓的钱包,直觉里面应该很多好东西。
也许是感到尴尬,女孩把卡插回钱包里,小声说,“没,其他的卡,了,都是,大头贴,身份证和,酒店门卡。”
唔,听这姑娘说话有点累啊。
众人心里想。
形象有点崩塌啊…叶歌也略微放松了,还大头贴呢,女子高中生吗?哦,还真是呢呵呵,说不定还是涉谷的…
“这样客人您可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了。”店员棘手地道,“您有亲人朋友可以代付吗?”
“没有,我是,一个人坐飞机,来的。”女孩说。
“呃,那…”店员难办了。
“呵,这种时候还是要哥出手吗?”叶歌笑笑,正准备起身帅气地说一句这账算我头上时,就见其他不少人已经为此争执得不可开交了,不由汗颜地呆立住。
“不用担心,你们这里好像有,活动?”女孩又一歪头,狐狸面具的发卡抖动,发出轻微的颤音。似乎是另有打算,把叶歌等人的心意无视掉了。
“呃,有是有,客人您想…”店员话音未落,女孩就向店面另一头走去。
“诶,客人,客人,您…”店员在后面跟着,也是很难做,汗如雨下,生怕闹成了新闻报上的逸事,然而又是才说到一半,在所过之处人群的主动避让下,女孩来到了拳击测力器前。
“让铁球,到顶点,就有奖金,对吧?”女孩说,白皙修长的手抵住了刀柄。
叶歌混在人群中,眼尖地发现了女孩指腹的细茧,眼皮一跳,敏感地察觉到有某种气势在被凝聚。
“有是有,客人您是想…”
店员表现得很无奈。
“挑战。”女孩眼中显出狂热的色彩,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猛的抽刀,像是轻轻摩擦树皮的声音。
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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