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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少女与狼人传说(9)

5.少女与狼人传说(9)

赫拉厄丝使出浑身解数发出咆哮召唤狼群,狼群遵从召唤连忙赶来清理这血腥的事后战场,这次连同老弱病残一同召集,饥饿的狼群张开血盆口带着怨恨啃食这些凌乱、血腥的碎肉。

赫拉厄丝把视线落在两眼空洞、失去魂魄似瘫软在地上的蒂蕾,束缚她的藤蔓已经因使用者『魔法师』的死亡而解除,变成普通的藤蔓滑落地面。

“好可怜的小女孩啊,先是被家人当做工具使用,然后又是劫匪的屠杀,遭遇到这样一系列的悲剧对她来说或许是难以抹灭的阴影,”赫拉厄丝跪在蒂蕾身边温柔抚摸她柔嫩的脸蛋,蒂蕾空洞无神的眼睛恢复生机,一律金色光辉从她眼中闪过。

赫拉厄丝松开手臂露出灿烂笑容

「你醒来了吗?」

蒂蕾撑起虚弱的身体以沧桑没精力的眼神询问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询问

「请问你是哪位?在下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是你解救了在下吗?」阵阵疼痛在蒂蕾的头部内回荡,蒂蕾闭起眼睛承受这突然的剧痛「好痛啊。」

「吾吗?吾的名字是——」

说到这里赫拉厄丝脑中围绕『是否坦白身份』经过番激烈思考,顾虑到的肯定是自身安危以及会不会给莉娜造成多余的负担和威胁。

“如果吾说出来的话没关系吧,蒂蕾看起来那么乖肯定不会出卖吾和魔王大人,而且人族中知晓吾名的少之又少,蒂蕾也不会因此而惧怕我。”

斟酌过后赫拉厄丝张开唇瓣。

「吾吗?吾的名字是赫拉厄丝,你叫吾赫拉厄丝就好,如果你不介意这么叫吾的话。」

「赫拉厄丝、赫拉厄丝是吗?在下记住你了。」蒂蕾想到什么迫切环顾四周「……小、小狗去哪了!小狗不见了吗!该不会、该不会是……」

因为这个可能性蒂蕾濡湿双眼抽泣,赫拉厄丝很是感动,赫拉厄丝心中暗想

“这种时候还担心吾的安危吗……蒂蕾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就不该受到这种残忍对待,上帝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不该过上这种生活啊。”

赫拉厄丝露出感激的笑容

「小狗他没事哦,因为有你在啊。」

「……诶,因为在下吗?」

「是啊,因为你拯救了小狗、才让小狗免于受到痛苦,你是小狗的恩人啊,小狗现在很平安。」

「那小狗在哪里?虽然不清楚在下哪里拯救它,但是在下、在下被它救了,是确确实实的被拯救生命,所以小狗也同样是在下的恩人。」

蒂蕾怀着感恩之心述说道,赫拉厄丝有些害羞地骚弄脸蛋,金色瞳孔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小狗、小狗其实就是——」

「呜哇!为什么这些狼会!」反射弧超长的蒂蕾因为过于在意小狗踪影而忽略更需要注意的危险,那就是清理战场合理利用这些资源的狼群「小狗、小狗该不会被这些狼给吃掉、为什么会这样。」

「小狗它没事哦!因为吾就是小狗!」

「……诶?」

蒂蕾诧异失神的疑惑,这种情况好比有个妍姿艳质的女孩子突然娇羞地说『自己是男孩子啊』这样,通常来说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荒唐事也并没没可能性,毕竟……这种荒诞的事情确实会有……

赫拉厄丝展现出的力量远在小狗之上,小狗能够召集狼群、小狗能够听懂理解自己的话、这是个世界的魔法随处可见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所以女装也是可能发生的,酒馆内的员工就是最好的例子,非常励志、鼓舞人、让人跃跃欲试的例子。

「至于这些狼群正在清理战场哦,因为留乱扔在这边也是浪费,狼群也饿了需要食物充饥,这样可以减少狩猎造成的伤害,小动物这些啊可以暂时避免遭殃,残留下来的尸骸会化为养料滋养森林。」

赫拉厄丝以柔情似水的眼神扫视,那眼神就像和蔼的父亲在看自己孩子共享食物。

「两全其美啊,让他们死后用肉体偿还自己的罪孽,来世学会如何做人这样啊。」

「那……那些坏人是狼打败的嘛?」

蒂蕾的记忆只到被砍落的狼头翻滚到自己眼前,然后自己脑中像是拧麻花绳那样纠缠、混乱,漆黑的阴暗蒙蔽了蒂蕾的视野、光明渐渐暗淡。

之后的记忆处于空白状态,魔法师没想到以丧失行动能力的蒂蕾为目标可谓不幸之大幸。

「那些坏人是被吾打倒的哦,就这样呼哈、咿呀!嗷汪!」赫拉厄丝连续出拳最后不禁狗叫声,连忙捂住嘴巴避免尴尬,同时这也是个危险讯号。

魔力将要耗尽、很危险的讯号,内心希望蒂蕾不会在意,毕竟和其他吼叫混在一起也不会特别在意吧。

「……为什么你要学狗叫呢?」

结果偏偏被蒂蕾察觉到,赫拉厄丝空白的脑内突然被大量墨水染成乌黑,飞速运转。

「这、这个是因为,因为吾就是赫拉厄丝啊,就是拯救你的赫拉厄丝、也就是那条——」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蕴涵严肃感的音线从森林中传来,让赫拉厄丝提高警觉、赫拉厄丝感知到那个音源的魔力庞大、压迫感十足,和那些虾兵蟹将不是同级别。

除此之外还有浓烈的敌意、那个敌意是对赫拉厄丝所释放出来的,急切想要杀死赫拉厄丝的杀意

“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来乱……好死不死啊,好死不死,现在吾可能打不过他,吾的魔力快要耗尽啊,顶多和他战个旗鼓相当,但是战斗时间越长吾越不利”赫拉厄丝咬牙切齿憎恶那个魔法师,很大一部分是他贪玩所铸成的错误、致命的错误。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让那个魔法师吸收吾的魔力了,虽然量不多魔法师也没能耐重创吾、但是吾起码被吸走三成了啊、该死、真该死!”

「这些人……都是你杀了吗?」

仪态端庄的男子鼻梁上挂着眼镜,缓慢迈动的步伐虽然轻盈却宛如魁梧每步都能震撼大地的巨人,强烈的压迫感从他孱弱的躯中迸发、贪婪的向周遭扑涌。提耶卢瑟的目的是找到那光芒的真相,魔法师的求知欲和对变强的渴望让他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

如今却是意料之外的展开。

「嗷呜、嗷呜!」

被提耶卢瑟怒瞪眼后胆怯四处逃窜。

「这些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可我不觉得刚才庞大无比的魔力是狼群能够激发出来的,而且你又刚好在这里,那边的女孩自然没那么大本事、这点我知道。」

赫拉厄丝磨蹭牙齿后獠牙愈发骇人,攥紧拳头准备出其不意的以自身速度奔上去一拳结束战斗,绝大多数魔法师肉体都是相当脆弱的,必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夺取他的性命、已经无关阴招是否光荣。

「你的耳朵……原来如此,你就是兽人吗,我过去曾见过几个兽人都和你一样形态与人相近,这就是狼人传说的真相吗。」提耶卢瑟推了推松弛的眼镜,眼镜后如旭日般刺眼难以直视的瞳孔若隐若现「但是杀人是重罪,我必须在这里制裁你。」

过去的法律同一句话来总结就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别人打断你的手指头、会赋予你同样打断他手指头的权利、别人打碎你的眼球、你可以正当的将他眼球打爆,那段时间的社会还是比较公平的。

但是现在推行的律法是

杀人对平民来说是重罪、对上流人士来说是家常便饭,这个国家的法律制定最初的目的就是约束平民来维护和保障贵族、富豪的利益、根据平民所杀的人惩罚也会有所不同,如果有背景关系财富便草草结案

「你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我就代替死去的人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这是一点福利啊。」

「赫拉厄丝不是坏人的说!赫拉厄丝救了在下的命、那些被打倒的才是想要坏蛋的说!」

蒂蕾站出来帮赫拉厄丝辩护。

提耶卢瑟眼镜松弛露出一边呆滞的瞳孔。

「……什么?」

——过去——

「小芬、小芬你喜欢什么宠物啊!我听说女孩子都很喜欢养宠物、我这里有可以说人话、象征灾厄的黑猫使魔!还有巡查地形、周遭情况的使魔雄鹰!还是说被我驯服的魔物沙拉曼达!」

「是、是吗,这可真厉害呢!」

「是啊!我和很多使魔都有缔结契约呢!但毕竟我不是依赖使魔作战的魔法师、是纯粹靠自身能力的魔法师,所以、所以使魔都比较弱小没特色呢,很适合当宠物哦!但是雄鹰的话你要小心点、因为爪子停留在你手臂上时可能会刮伤啊!」

「……呜哇,真好啊。」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全部送给你」

「这倒不用!我家里已经有养宠物了!是只很可爱的小狗哦!而且很乖巧可爱的!」

「这样啊,那小芬有帮它取名字吗!既然是小芬的宠物、要取个像主人的名字才有感觉,我来帮你想想吧……叫、叫……狗芬怎么样?」

「是赫拉厄丝呢!呵呵……」

——现在——

爱屋及乌的提耶卢瑟不光深爱小芬、会连她的房子、她拿过的物品、踩过的地方一起深爱,小芬养的有生命的小狗他自然不会遗漏、连同小狗的名字一起爱、还有这个世界上同样叫做小芬的人。

「……是、是吗,你做了好事呢。」

听到这里赫拉厄丝卸下防备松口气,如果这个时候打起来对自己而言得不偿失、胜利几率渺茫,即使胜利也难免两败俱伤,更何况不是纯粹的月光能量让他的魔力正在流逝、收缩。

提耶卢瑟惊慌推要脱落下去的眼镜,将眼镜扶正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轻咳:

「小女孩,如果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吧,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啊。」

「那个……在下无家可归呢。」蒂蕾满是悲痛和难过地自嘲声:「因为在下不敢回家、比起外面家里对在下来说更加危险,所以在下要赶紧逃走。」

「你……身上的伤势。」

提耶卢瑟脸颊流露严肃之意,快步走到女孩身边查看她身上的伤情,暴露出来的肌肤几乎都被虐待痕迹覆盖,深沉而惨不忍睹印在质好的肌肤上。

赫拉厄丝识相退开。

「你吃了很多苦了吧,辛苦你。」

提耶卢瑟念动治愈魔法。

清澈温和的绿色光芒覆盖少女的肌肤表层,蒂蕾红肿的眼皮和淤青正在接受治愈光芒的沐浴而消退,转眼间便回到完好无损的原本状态。

与此同时蒂蕾紧咬嘴唇,眼睛闪烁坚毅。

「现在没事了,我已经帮你把伤势处理好了,之后的人生就全凭你意思,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提耶卢瑟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请、请等一下!」「蒂蕾!?」

蒂蕾跪在地上以乞求的口吻恳请提耶卢瑟暂停脚步倾听她渺小而又蓬勃的愿望。赫拉厄丝苦涩脸不理解蒂蕾这突然的行为,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要感谢我的话,不必行此大礼,只要你积极向上的面对之后人生就是最大的感谢,不然你执意要报答我,此后若活出精彩再来报也不迟。」

「在下、在下很感激你的恩情、在下永生难忘、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和赫拉厄丝对在下的恩情!」

「是吗,那就这样吧。」

「请留步、在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成全在下!这对在下来说非常重要!」

蒂蕾的粉嫩唇瓣微微颤抖,委屈自卑的泪珠犹如掉线珍珠接连往脸蛋下滴落。看到蒂蕾这样虔诚的态度提耶卢瑟紧锁眉间疑问。

「何事?你尽管说。」

「你是魔法师吧,很厉害的魔法师……在下想要变强、变得非常强!在下不想再遭到伤害,不想再麻烦别人欠别人恩情……在下想要自己保护自己!」

蒂蕾抬起头渴望力量的说道

「所以在下必须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别人啊!不用再给担心在下的人添麻烦了啊!」

——所以希望你能教在下魔法

少女的动作饱含虔诚、充满真挚,无论是眼泪或者鞠躬都让人不由得去信任她,相信她的言语。赫拉厄丝和提耶卢瑟为少女的决意所诚服。

但是这样的少女依然有所隐瞒

扮演隐藏真情实感的小丑,将真正的心思埋藏在内心深处,用真挚的行为去掩饰内心滋生的负面,对少女欺骗、伪装已成为无法纠正的习惯。

我下班后回到家里,映入眼帘的是某个调皮小孩五花大绑质朴村民,并笑容鬼魅极具危险性的坐在他身上,沾沾自喜于恶作剧。

「莉娜……你在干嘛?」

「哦哦哦!你回来了啊!让本王久等啊!本王肚子饿了快准备吃的来!不要怠慢本王的肚子了啊。」

「不,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啊!你坐在别人身上干嘛快点下来啊!」我迅速蹲在那位口吐白沬被莉娜捆绑住的人身边,他的眼睛已经失去光泽暗淡浑浊「莉娜!你对他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幅痛苦到极点的模样啊!!……喂!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很痛苦啊!喂,回答我啊……你该不会死了吧。」

我伸出颤抖的食指移动到男性鼻子下,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还没有断气让我松口气,差点就要变成罪人了,明天的村中头条是什么?年轻的克里芬所领养的稚嫩小孩杀人事件。

克里芬失败教育所酿成的悲剧。

绝对、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莉娜!快点让开啊!还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等下给我好好解释下!」

「不让!他是坏人啊!很邪恶很坏的大人!所以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十阶魔法、十阶魔法!」

「在别人身上蹦蹦跳跳很不礼貌啊!快点给我下来听到没有!」

「放、放开本王啊!区区人类有资格触碰本王的肉体吗!?你这个笨蛋不要自以为是啊!」

「不要再胡闹了啊你这家伙!」

我连忙抱住莉娜,莉娜反抗我的束缚苦苦挣扎,胡乱蹬腿眼中寄宿对我的杀意。胡乱猛踹的腿部差点就要命中我要害部位让我和男性一样瘫软在地上,所以很小心避免莉娜的踹击。

蒂蕾表情柔和的来到我家门轻声呼唤。

「大姐头……」

「哦哦哦哦!这不是蒂蕾吗!」

莉娜宛如被触动关机按钮停止一系列闹情绪的行为,四肢毫无生气的垂落下来。

「你怎么没有逃走啊?也罢,这个坏蛋已经被本王摆平了,本王已经替你狠狠教训他一顿!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欺负了!本王很厉害吧!」

「……嗯,莉娜很厉害哦。」蒂蕾欣慰地拉扯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角,她刚才和莉娜打架了吗…

「在下也想和大姐头一样厉害……」

「本王才不会允许呢!」

「诶?」蒂蕾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莉娜拒绝这样的要求,只因为想要追逐莉娜的背影都不被允许,失落而悲伤低下含泪的头颅。

「可不能只是单单追本王就够……那样远远不够、远远达不到本王的水准啊,这点程度没办法让本王愉悦,远远达不到本王选择朋友的要求啊。」

莉娜突然的逆转打得在场人措手不及,你说话就不能别卖关子好好说完吗。

「本王的朋友一定要是强大的人,光是和本王平起平坐本王是不会认同的,你必须以超越本王为目标而努力啊!」莉娜竖起拇指指着自己「超越本王、取代本王站在世界的巅峰!跨越本王这座山峰啊!」

这才配得上成为魔王的朋友

这是与莉娜成为朋友的关键

不能只是瞻仰光辉,而感叹莉娜的耀眼,而是应该成为比莉娜更耀眼更夺眼球的光芒。值得一提的是,莉娜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拥有绝对的傲慢。

蒂蕾紧咬嘴唇后挂着温馨笑容回应。

「嗯。」

之后提耶卢瑟也抵达这边,貌似是要接走莉娜传授她魔法,让她在魔法学院读书这样啊,真好啊,我也想学会魔法让生活便利点呢。

他似乎还没买单……

顺便摆脱提耶卢瑟帮我治愈好莉娜,我听莉娜满腔怒火对这件事娓娓道来后,释怀松口气,原来她们并没有打架啊,这样我就放心了。之后赫拉厄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倒头就睡觉。

所以说今天发生什么了?我有点不太放心把莉娜一个人留在家里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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