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请各位女士路上小心。”我礼貌性地向最后一批客人道别。
伴随着愉悦的笑声，客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房间。
等到最后一位客人走出房门后，我直接瘫倒在身后的沙发。
“啊……好累啊，这比加班还累啊。”我颓废地瘫在沙发上。
我瘫坐在沙发中，感受着柔软的触感，想要就这么陷入进去。
“维多利亚那个家伙，真的是，什么时候才能不给我添麻烦。哎——”
我转过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
“啊。”疲惫不堪地望着头顶的射灯，“不干了，这个任务做完说什么也不干了。”
“克拉克先生真是辛苦呢。”一阵温柔的女声从门边传来。
“嗯？”我无力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啊，是塞西尔小姐，真是对不起，让您看到我这副德行。”
“哪有哪有，克拉克今天也真是拼命呢。”塞西尔小姐悄悄地坐在了我的身旁。
“嗯？毕竟是为了工作的工作我还是得认真做呢。”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疲惫的声音。
“哈哈。”塞西尔小姐捂住嘴唇轻声笑着。
“所以说，帮您做一晚上的工作真的就行了吗？”
“嗯?克拉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塞西尔小姐歪着头向我问道。
“毕竟塞西尔小姐可是开价三十万，我这一晚的工作真的就可以了吗？”
“哦，是这件事啊。”她恍然大悟，“那当然可以啊，毕竟克拉克先生今晚的营业额将近五十万呢。”
“是这样吗，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欸？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欸！”我惊恐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等等，塞西尔小姐刚才说了什么？”
“嗯？我是说克拉克先生今晚营业额将近五十万元。”塞西尔小姐云淡风轻地向我解释道。
“欸欸欸！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收入那么多啊！”我站在那惊讶地望着她，先前的疲劳感烟消云散。
“毕竟，世界上有钱却感到寂寞的人多的是，用冷冰冰的钱换来温暖的关心对于她们来说是个划算的买卖。”塞西尔小姐轻松地向我解释着。
“但再怎么说五十万也太夸张了吧。”
“啊，克拉克先生确实是个例外。平常的店员最多也就三十万营业额，克拉克先生也真是能干呢。你说对吧维多利亚酱。”她望向墙上的扬声器。
“嗯？”我跟随者塞西尔小姐的视线朝扬声器望去。
“切，明明是个低等生物。”对面传来烦躁的声音，
“呃……请问，塞西尔小姐，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茫然地向塞西尔小姐发出疑问。
“嗯？那么就请维多利亚酱好好说明吧。”塞西尔小姐对着我露出慈爱的微笑。
“欸……”维多利亚迟疑了一会儿，“其实，我让你这次做这种事是想要来锻炼你……”
“维多利亚酱，能否请您说实话呢？”塞西尔小姐提高了嗓音，依旧保持着微笑。
“可……可是，这就是他工作的一环……”维多利亚没有底气地说出。
“咳咳。”塞西尔小姐郑重地咳了一声，然后用洪亮的声音说，“其实啊，维多利亚·布莱克伍德以前……”
[公开处刑吗，真是残忍呢塞西尔小姐。]
“啊！不要说了，我说还不行吗，我说还不行吗！”维多利亚慌乱地解释着。
“嗯嗯，真是个好孩子呢。”塞西尔小姐一脸慈祥地微笑着。
望着两位隔空斗嘴，我站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关系还真是好呢，两个人。]
“听……听好了，低等生物，我只说一次。”维多利亚犹豫着。
“哎，我明白了，维多利亚大小姐。”
“其实呢，我曾经和凯蒂做过一笔交易……”她吞吞吐吐地说着，
“然后呢？”我不耐烦的问道。
“不要打断我！低等生物。”维多利亚朝着麦克风吼道。
一阵雷鸣般的叫声朝我袭来，
[谁打断你了，就不能把脾气改改吗。]
“其实啊，维多利亚酱她小的时候……”塞西尔小姐平静地讲着，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啊！烦死了！”维多利亚烦躁不安地喊着，“我就是之前欠凯蒂钱，想借这次机会让你这个替死鬼还！”
“嗯嗯，这种事没关……”我交叉着双臂，自负地点着头，幻想着能够收到我能够接受的答案。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那一刻，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我停止了一切的活动，跳动的心脏，呼吸的肺部，甚至流动的血液，我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我的大脑在那极速的运转，尝试着理解我现在身处的状况。
[我不是来做任务的吗，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思绪像被异物卡住的齿轮，无论怎么思考都无法明白我现在身处的状况。我所做的一切与我现在得到的有什么联系吗？我所想象的一切与现实有任何关系吗？没有。但无论我怎么想，都无法得出一个适合的结论。
不知愣在那多久，突然，一道思绪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如同雨水一般洗刷掉齿轮上的污垢，我的大脑又开始了转动。像是暴风雨过后的一道彩虹，我理解了，我全都理解了。
[我不就是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嘛！]
“喂！维多利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现在的状况！”我奋力地踩向地板，指着墙上的扬声器怒吼道。
“切，注意你的措辞，低等生物。”维多利亚像面对着一堆垃圾厌恶地说着。
“哈啊？”扭曲的吼声从我的嘴中传出，“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害的。”
“不不不，低等生物，这毕竟也是工作的一环，顺便帮你的上司做件事不是应该的嘛。”维多利亚振振有词地说着。
“哈？哪门子的工作，你不就是想要让我帮你解决你那些破事吗？还有，你什么时候成为我上司了！”我对着扬声器怒吼着。
“这就不对了，我当时已经明确说明让你见凯蒂是为了工作，你也认为这是工作，我也默认这是个工作。既然我们两个都认为这是工作，那它就是工作，而不是为了我的个人利益。”维多利亚理直气壮地说出歪理。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你个切菜板！”
“哈？”接下来轮到维多利亚发出了尖叫声，“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切，我这里也是这么想的。”我嫌弃地对她说。
“啊哈哈，两位的关系真是好呢。”塞西尔小姐在一旁笑着，露出关怀自己孩子一般的笑容。
“怎么可能！”我和维多利亚异口同声地回答，
“啊哈哈……”塞西尔小姐轻声地笑着。
“真是不好意思塞西尔小姐，让您看到我们俩这副模样。”等到我们双方都冷静下来以后，我向塞西尔小姐发出真挚的道歉。
“哪有哪有，看到两位关系这么好，我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地变好了呢。”
“真要是这样那就好了。”我深深地叹息着，“那么言归正传，能否请塞西尔小姐介绍一下何塞·库克这个人？”
“好的，毕竟克拉克先生辛苦工作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份情报呢。”
“啊哈哈。”我尴尬地朝旁边瞥去，“塞西尔小姐就别挖苦我了。”
“那么就，进入正题吧。”塞西尔小姐调整了她的坐姿。
“求之不得。”
“那么就从基础的信息介绍起吧。何塞·库克，现年龄为45岁，男性，是中心城最大金融集团——斯特集团的二把手。”塞西尔小姐像是介绍商品一样描述着他，“那么请问克拉克先生需要了解他哪方面的信息呢?”
“嗯。”我思考了片刻，“那么就有劳塞西尔小姐简单介绍一下何塞·库克这个人的过去与现状。”
“了解，他的过去与现状吗。”塞西尔小姐微笑着向我说明，“何塞·库克生于普通的中心城家庭，父母是普通的中层家庭，接受着中级教育。他的母亲在他15岁时患病过世，父亲也因为欠下过多债务而在他18岁时弃他而去。他在21岁时就进入了斯特集团做着最底层的工作，但是他凭借着他惊人的金融天赋以及领先的商业战略使得他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当上了斯特集团的二把手。”
“要是单纯地听这一段并加入一些点缀，那还真是个让人潸然泪下励志的故事呢。”我抱有同情心地说着，“但是。”我停顿了一瞬，冲着她微笑“他的现状呢？”
“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中年油腻大叔而已。”塞西尔小姐嘲讽道，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啊哈哈，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说明呢。”我虚伪地笑着，“但无论怎么想，在一年时间里从底层爬到二把手的位置，就算是再有才能的人也未免太不现实了吧。”
“克拉克先生的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一些曾经和他共事过的同事以及他的上司说他是靠着人脉关系才能那么快地成为二把手，而且听说对于他有益的人他是会尽力讨好，一旦没有用处了就不会有任何来往。”塞西尔小姐平静地说着。
“真是现实呢，那么请问塞西尔小姐，哪个才是真实的呢？”我向塞西尔小姐发出疑问。
“万分抱歉，克拉克先生。”塞西尔小姐弯下腰向我道歉，“我只提供情报，不提供真相。”
“啊，这样啊。”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不好意思，问了无聊的问题。”
“不要在意，克拉克先生，那么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那么就麻烦塞西尔小姐说明一下何塞·库克对于什么感兴趣。”
“嗯？克拉克先生指的是哪些方面的呢？”
“任何方面。”我望着塞西尔小姐黑曜石般的双眼，闪耀着光芒，却又透露着空洞，仿佛在看向比现实更加遥远的地方。
“是这样啊。”塞西尔小姐坐在那思考片刻，“何塞·库克基本上对于物质上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兴趣，金钱、地位、人脉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玩腻了的东西。他现在需要的是精神方面的满足。”
“这样啊……”我交叉双手坐在那思考着。
[对于物质上的东西没有兴趣，真是麻烦啊。要是物质上的东西我随时能让上层的人提供，但是精神方面的就不好办了啊……]
“那么请问克拉克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塞西尔小姐微笑着询问我的需求。
我没有回答，从位置上缓慢地站了起来，静静地望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也没有看着任何事物，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低沉地发出疑问：“请问你是属于哪边的？”
“看来，克拉克先生已经没有需要知道的情报了。”塞西尔小姐面不改色地对着我说道。
“感谢塞西尔小姐能够给我提供这些情报，我已经得到足够的信息了，那么就期待着与您的下次合作。”我深深地向塞西尔小姐低下了头，表示感谢。
“那么我就期待着与克拉克先生的下次合作。”塞西尔小姐保持着微笑，但是却是朝着什么我看不到的事物微笑着。
“那么就有缘再见。”说着，我走出了诡异的房间。
（昨天码字码到一半，电脑死机了，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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